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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尔见他的神情严肃到有点儿可怕,只好乖乖点头。
两个人原本才要展开的新生活,因为这个意外激起了层层涟漪,并且向着更为波动的境地发展……
空旷的地下室,被一道青山绿水图的屏风给阻隔成了两部分。
一个男人坐在屏风的后面,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在成功吐出来一个烟圈之后,他掐灭了手中还剩下一半的香烟。
男人压低着嗓音说:“我有让你对她下手吗?”
屏风另一侧的邵晨阳心里“咯噔”一下,不敢抬头去看那模糊的轮廓……因为他感觉得到男人此刻是愤怒的。
“擅自做主的后果是什么?”男人又问。
邵晨阳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直言道:“泰格,这个女孩的存在对组织是个威胁。白毅手里有那么机密的文件,很有可能会遗留在她的手里。稍有不慎,组织就会暴露,到时候……”
被称为“泰格”的男人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属于那种浑厚的质感。
相反,这声音有些细腻,带着令人觉得温暖的轻快在里面。
“一年的时间,你都没能把白毅的名册找出来。”泰格说,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可实则却是一种压迫,“现在说这样的话,不恰恰印证你了的无能?”
邵晨阳皱了下眉头,弯腰道:“是属下失责。”
泰格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有他的不服气,只可惜他没有对上级说“不”的权力。所以,一切的事情都还要听从他的指示。
“去津华查章芷蓉。”泰格命令道。
邵晨阳一愣,随即回答:“章芷蓉神经失常,这是确认无疑的。之前安插在她身边的护士晓君密切观察了很久。”
泰格冷哼一声,反问:“那你是想来做我的主?”
“属下不敢。”邵晨阳把腰往下压了压。
泰格见他如此,眯了眯眼睛,拿出了一根新的香烟点燃,然后叼在了嘴里。
他含糊不清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替李子洋报仇,那也得掂量好自己的身份。况且,如果不是你杀了徐菲留下太多的疑点,李子洋也不至于掩护你而自杀。”
邵晨阳一听这话,双拳紧握,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为了白毅手里的那一份间谍名册,组织计划了一年,最终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是损兵折将。
这样的事情对组织而言,是耻辱;但对邵邵晨阳而言,他失去的是兄弟。
“事情办妥了,你想做的事情自然会让你做。”泰格又道,“现在,查出名册的下落。其余的事情,不要动任何的心思。如果让我再发现你做了我命令以外的事情,可就不是今天这样的谈话了。”
邵晨阳不甘,心中恨意翻滚,可却也只能回答一声“遵命”。
……
林蕴初确定了老刘的伤没有大碍,又命贝克将人送回家中好生安置之后,载着白星尔回了景沁园。
白星尔见林蕴初的神情总是那样的紧绷着,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不停的想自己是否是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她也想不出来。
“我已经派贝克去查了。”林蕴初停好车子之后说,“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出门。如果想出去,我陪着你。”
“会不会太……”
“不会。”林蕴初斩钉截铁的说,“对你,什么都不为过。”
说完,两个人下了车子。
餐厅里,媛媛正在上菜,招呼道:“四少爷,白小姐,洗手吃饭了啊。”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换好家居服之后,去了餐厅用餐。
媛媛把汤端了上来,然后又说:“您们不在的时候,有位自称是何家管家的男人过来送了一张请帖,让我务必交给四少爷。”
何家?
林蕴初和白星尔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脑子里的那根警惕的弦被波动了一下。
媛媛将请帖递了出去,然后就回到厨房,说是切好饭后的水果,稍后也一并端上来。
白星尔立刻凑到林蕴初的身边,看着他揭开了封面,拿出里面的帖子,上面写道:诚邀林蕴初先生与白星尔小姐,于明日晚七点相约维多利亚大酒店,共进晚宴。何延成亲笔。
看完这简短的邀请函,林蕴初和白星尔都是沉默了。
何延成此举的意味很不明朗。
首先,昨日在商场里,林蕴初和白星尔与时笑和陈云初起了不小的冲突;其次,林家瓦解之后,何延泽作为林家昔日的二女婿从未露面;最后,这帖子上邀请的不仅仅是林蕴初,还有白星尔。
这说明什么?
何延成认可林蕴初和白星尔关系,将他们视为一条船上的人。
“难道是何延成想为时笑出口气吗?”白星尔问。
林蕴初摇头,认定像何延成这种有城府、有计谋、有野心的男人,不会因为儿女情长为自己树敌。
并且他不仅不会为自己树敌,还极有可能是想拉拢人心。
“这个晚宴,你不要去了。”林蕴初说。
“可这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啊。”白星尔眨眨眼,好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似的,“怎么?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又使小性子不是?”林蕴初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你想,我昭告全世界,你是我林蕴初的女人。”
白星尔忍不住笑意,手臂缠上了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当然明白林蕴初是不想他抛头露面,以免被有心人算计了去。
可有时候,事情找上门来,是躲不掉的。
在经历了这一年的磨难与等待之后,白星尔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点成长的。起码,她不会特别的感情用事。
明晚的晚宴,何延成做东。
那么,时笑作为他的太太,肯定也会到场。她对自己有敌意,对林蕴初更有敌意。
所以,白星尔不能允许这已经腐烂的友谊继续泛滥下去,祸害别人,她总要学会正面出击才是。
“我也要去。”她坚定的说,“而且,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朋友。”
林蕴初无声的笑笑,问她:“真想好了?那些人都是最狡猾的狐狸。”
“有你狡猾吗?”她反问道。
“没有。”林蕴初笑意见深,将人捞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连我都栽在你手里了,他们肯定也会输的很惨。”
“明明是我栽你手里。”白星尔说着,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就此沉默了片刻,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
白星尔最先开口,转移了话题:“你明天方便请假吗?我想你陪我去买家具。”
林蕴初心想尽早离开景沁园,把白星尔安置到安全保卫系数更高的珊瑚水岸,确实是当务之急。
“好,就明天。”他一口答应。……
私人公寓内,大床上一片凌乱。
激情过后的男女倚靠在一起,享受着渐渐褪去的欢愉与热烈。
“你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江尧说着,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时笑眯了眯眼睛,她有些不悦,嘟囔道:“好端端的,你忽然开灯做什么?”
江尧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时笑枕着他的胸膛,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老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天的晚宴,邀请了白星尔。”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尧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你这口气,好像这不是大事。”时笑心里更加不悦,“我和老何说过无数次,是白星尔害死我爸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现在报仇不成,他还把人拉到我的面前恶心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好啦,好啦。”江尧耐下性子哄道,“为了这事,不值得影响我们的夜晚。再者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你几次三番的挑衅白星尔,不仅是打草惊蛇,而且也会气到自己,这又是……”
时笑没听完江尧的话,就直接坐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三分不屑,问他:“你这么护着白星尔,该不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就动了恻隐之心吧?还是说,你顾念着和林蕴初昔日的友情,所以不想白星尔太难看?”
江尧本来伪装的很好,可是一听见“林蕴初”的名字,便顿时冷了脸。
他和时笑对视着,两个人都不像刚刚还在床上缠绵过的一对情人,倒像是敌对的两个仇家。
隔了将近十来秒,江尧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时笑问。
江尧不说话,拉上了裤子的拉链,那利落的动作似乎是不想在这里多待。
时笑瞧了出来,也下了床,抓着江尧的手臂,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被我说中了,还是如何?你说话!”
江尧淡淡一笑,一边系着衬衣扣子,一边扭头对她说:“何太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家陪陪老公吧。”
时笑气的顿时瞪大了双眼,想要破口责骂江尧。
可江尧满是无所谓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也让她想到她现在不过是个背着丈夫搞外遇的下贱女人而已……一时间,所有刻薄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江尧挣开时笑的手,潇洒的离开。
……
夜晚的海安市是一颗闪亮的明珠,大街小巷都是灯光璀璨。
江尧的车速飞快,在街道上像是一颗脱离手枪的子弹,直直的向前冲刺。
时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最后还索性关机,彻底不用被时笑烦。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可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以前他常常和林蕴初喝酒的酒吧。
车轮也就此停止了转动。
江尧把车窗摇下,扭头看着酒吧的招牌发呆,许多弥足珍贵的回忆占满了他的心房。
他想起他和林蕴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一尘不染,就像是雪山上下来的一个仙人。
他的逻辑思维强的惊人。
再复杂的案子又或者再难分析的杀人动机,经他口中讲解出来,都变成了一件连小孩子都能理解的事情。
江尧从没见过这么内敛睿智的男人。
更何况,这男人还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估计女人见了都会嫉妒。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会面,江尧对林蕴初,一见钟情。
他知道他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觉得他的爱情是纯洁神圣的。
从那天开始,为了可以多多见到林蕴初,江尧义务接了很多的公诉案,三天两头的往局里跑。
他发现林蕴初这人的生活单调而规律,一下班,通常就会选择去健身,例如游泳。
江尧投其所好,终于慢慢的和林蕴初成了朋友。
他无比珍视这段感情,甚至不打算和林蕴初表露心中的爱意,只想就这么一直陪着他,做他的“好哥们”。
可是,他这样美好的愿望,因为白星尔的出现全部被打破了。
砰!
江尧用力的放下酒杯,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自从他情不自禁的进入酒吧之后,他的脑海里就全都是林蕴初。
现在突然冒出来的白星尔就像是他最厌恶的臭虫,挥之不掉,除之不去!
江尧这辈子最嫉妒的人,就是白星尔。
每每看到林蕴初对她满是爱意的目光,这简直就像一把刀子在戳江尧的心窝子!
可偏偏,他是他的好哥们儿,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和痛苦。甚至是为了让林蕴初舒心快乐,他也要好好的对待白星尔!
这样的生活就是一种酷刑,江尧忍无可忍,终于选择了离开。
并且,他还在离开前和何蔓联手,给白星尔制造麻烦,为的就是舒解心中的妒火,更让林蕴初知道,白星尔根本配不上他!
可是,这一切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无用功。
林蕴初爱白星尔,也只爱白星尔。
想到这一点,江尧把服务生送来的威士忌一口闷了下去。
他通红的双眼里布满血丝,也噙着泪。
江尧暗暗发誓,他不会让白星尔称心如意,不会让她这么一个叛徒的女儿毁了林蕴初的一生。
……
转日中午,林蕴初带着白星尔来到了家具城。
白星尔从一出门,便感觉到有很多的人眼光在随时留心着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些便衣保镖们。
他们的存在让人安心,也让人不自在。
“你把他们当成透明的。”林蕴初在她耳边说。
白星尔又打量了一圈,心想少说也有七八个保镖了,这叫她如何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