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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蕴初回到珊瑚水岸的时候,梁雨桐正在陪着白星尔说话,气氛看起来还算和谐。
几个人一起吃了晚餐,把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度过。
可到了晚上,白星尔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心情郁结着,思绪也是混乱,再加上怀孕的女人会在无形中放大自己的情绪……所以,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林蕴初疏导不了她,想来想去,去卫生间打来了一盆洗脚水。
“你这是做什么?”白星尔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你这是要……”
“给我老婆洗脚。”林蕴初笑着回答,伸手握住白星尔的脚踝,“你好好的放松一下,然后就可以睡着了。”
白星尔哪里好意思这样麻烦林蕴初?
她挣扎着说自己来就可以,可是林蕴初执意不肯,把双手浸泡在热水之中,轻轻的按摩着她脚底的穴位。
“你还会这个啊?”白星尔有些惊讶。
林蕴初继续手下的动作,回答:“学医的时候,也辅修了一下中医,略微知道些皮毛。不过……”
“不过什么?”
林蕴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起了小时候他坐在一个竹板凳上,旁边是那扇再熟悉不过的月亮门。
月亮门下面,永远站着那个慈爱温柔的女人。
“蕴初,你怎么了?”白星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林蕴初抬起头,对上了白星尔的眼眸,微微一笑,回答:“林劲业和林新眉很喜欢欺负我,我身上总是带着七七八八的伤。我不想告诉林蔚琛,就自己忍着。可她……就是……她总会发现我的不适。然后,就会让我去月亮门等她,像现在这样为我洗脚,我浑身的疼痛就舒缓了。”
白星尔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意,心里却是酸涩的。
他们自从结婚以来,一直都是林蕴初在照顾她,迁就她,处处为她考虑打算。而她自己带着一堆的麻烦,不停的给他增加麻烦。
本以为,两个人的结合就是最幸福甜蜜的,超越了一切。可事实却是,两个人的结合放大了原有的矛盾,让本来的忧愁加诸在两个人的身上。
“蕴初。”白星尔弯腰握住了林蕴初的手,“我不要你这样。”
“我是你丈夫,疼你爱你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他反问道。
白星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紧紧的抓着他,把人给拽了起来。
林蕴初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擦手,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又说:“夫妻本是一体。易地而处,你对我也会是不离不弃。”
白星尔幽幽的叹了口气,牵引着林蕴初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过了头三个月。到时候,宝宝就稳定了。”
林蕴初点点头,大手罩在她的肚子上,仿佛是一副铠甲,给了她最有力的保护。
白星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心境就这样慢慢的平静安宁了下来。
“听完你刚才的那番话,我忽然好想我妈。”她说,“我都没亲口和她说我怀孕了的消息,只告诉她我们结婚了。有时候想想,我真是很不孝。”
林蕴初听着这话的苗头不对,想要赶紧给扭转回来。
可是,白星尔已经伸手去够手机了,并说:“我给照看我妈的护士打个电话,看看她的腿伤怎么样了?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把她接回来了。”
林蕴初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抽了出去,然后说:“你瞧瞧现在都几点了?你打过去会有人接吗?”
白星尔扭头一看,发现竟然已经都晚上11点了,她可真是能折腾。
“那我明天再打,你提醒我。”她笑着说,“自从怀孕以后,我感觉我的记性都不太好了。”
林蕴初揉揉她的脑袋,没有答应这事,而是说:“明天何家那边就搭好灵堂了,你要过去吊唁吗?”
白星尔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声问:“我可以去吗?”
林蕴初“嗯”了一声,并不情愿。
……何家。
林蕴初和白星尔的车子停在了何家指定的位置。
从门外进入何家的大院,这不长不短的路被何延成布置的很是凄婉,仿佛这一段路便是寄托了何延成对亡妻的哀思。
可白星尔心里清楚,何延成不过是做做样子,维持他深情丈夫的形象罢了。
“贵客到。”门口的司仪喊道。
白星尔紧紧挽着林蕴初的手臂,朝着里面走去……那赫然入目的遗照宛如一把匕首刺进了白星尔的膝盖,让她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小尔。”林蕴初把人给扶住,“别失态。”
白星尔眼中含泪,点了下头,不敢再抬头看时笑的音容笑貌,只能是艰难的一步步的前进。
里面还有司仪,见有人来吊唁,便按照礼仪喊道:“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主家谢。”
何家人以及时伟走上前来,冲着林蕴初和白星尔鞠躬回礼,以表示感激之情。
白星尔无视了何延成的惺惺作态,反倒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跪在火盆旁边给时笑烧纸钱的何蕾。
何蕾眼睛哭得红红的,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可是白星尔不会被她的外表蒙蔽!要说时笑的流产与何蕾没有一点儿关系,打死白星尔她也不信!
想到时笑这一年的凄凉,还有临终前被人的种种算计……白星尔化悲痛为力量,直直的盯着何蕾,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何蕾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怨恨,她烧纸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便和白星尔的目光对接上了。
一瞬间,火光四溅,暗潮汹涌。
何蕾微微一愣,眼中也划过一丝阴狠,豪不心虚的同白星尔对视着,那神情颇为挑衅。
白星尔攥紧了双拳,有点儿按捺不住要和何蕾撕破脸的冲动。
而这时候,门口的司仪又一次高喊起来,通报齐忠和洛允辙到。
何蕾听到洛允辙的名字,立刻扔掉手中的纸钱,站了起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洛蕴辙。自然,也看到了他身边的齐妙。
压抑许久的怒火再次在何蕾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她大步向前,想要直接把齐妙给轰出去。
可是,何延成和何延泽一见到齐忠本人,都是激动不已的上前迎接。
“齐参谋长,您怎么……”何延成竟有几分怯场。
齐忠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何延成不必多言,道:“死者为大。我是特意来吊唁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何延成不住的点头,已经是受宠若惊,怎好还要求有什么旁的事情?
“这位便是齐小姐吧。”何延泽把话头接了过去,“真是随了齐参谋长的英姿飒爽,气质里透露着一股英气。”
齐忠对这种恭维的话并不上心,只是淡漠的看着何氏兄弟,一脸的不置可否。
“她……”何蕾在得知齐妙的身份之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居然是……”
“蕾蕾,你在嘀咕什么?”何蔓在她身边小声问道。
何蕾直直的看着齐妙,只觉得手心在冒冷汗。
齐忠也耳闻了何蕾之前找齐妙麻烦的事情,他锐利的目光微微的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妙妙在何夫人出事的那天也在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吊唁。”
何蕾一个哆嗦,差点摔倒,还好何蔓扶了她一把。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位姑娘是齐参谋长的千金,多有怠慢,还请您见谅。”何延成恭敬道,“我瞧着齐小姐的年岁不大,与我的女儿、侄女相差不大。我介绍介绍,你们交个朋友,以后就多个小姐妹了。”
齐妙一听这话,冷冷一笑,说:“我和何二小姐算是旧时了。何董事长,您就别费心介绍了。”
“哦?”何延成颇为惊喜,“没想到齐小姐和我侄女这么有缘,你们……”
“可不就是有缘?”齐妙抢过了话头,“我头上这伤啊,就是何二小姐给我的见面礼。我长这么大,跟着我爸去了无数的军事重地,就是没去过派出所,这也是何二小姐带我去的。这缘分啊,简直不要太深!”
齐妙的一番话说得何延成的脸都绿了,一张嘴巴在那里张张合合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何延泽扭过去看何蕾,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乖巧的女儿会做过那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洛允辙把话接了过去,“我和何二小姐不相熟,让何二小姐产生了误会,才导致齐小姐无辜受牵连,实在是过意不去。”
寥寥数语,更加坐实了何蕾欺负齐妙的事实。
同时,洛允辙的那句“不相熟”也引得大家想入非非,不免猜想着何蕾单相思洛允辙。而人家洛允辙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何蕾隐约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强忍着眼泪,默默攥紧了双拳。
她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齐妙偿还她今日所受的屈辱!
“齐参谋长,寒舍特意预备了贵宾室,您要不要移步过去休息?”何延泽忙把这页揭过去,不想这件事被越描越黑。
齐忠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带着齐妙以及洛允辙向时笑鞠躬,便同何氏兄弟进入了内室。
齐妙在齐忠临走之前,故意提高声音喊道:“爸,我不耽误您谈事。我就在外面陪着小白,她身子不好,我照顾她。”
三言两语,算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白星尔同齐妙、同齐家交好。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白星尔若是有什么差池,那便是挑衅齐家的权威。
“嗯,你仔细些。”齐忠应道,“时时跟着小白,省得给我闯祸。”
齐妙俏皮的笑笑,目送着齐忠离开。
等到这些难缠的人物一走,白星尔才松了口气,立刻走到时伟的身边,问道:“时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时夫人呢?”
时伟重重的叹口气,回答:“我妈她……她不肯来。她非说笑笑没走,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白星尔咬着颤抖着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要我说啊,你赶紧带着你妈妈去个安生地方养老吧。”齐妙说道,“她可别想着时笑去了,还有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等着她。”
这话有些难听,却也是实话,令时伟无法反驳。
几个人沉默了下来,没一会儿,又有人前来吊唁,时伟就过去招呼了。
齐妙陪同白星尔去了安静的地方歇着,跟在她们身后的林蕴初和洛允辙相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
“小尔,我和洛堂主要去见一位合作伙伴。”林蕴初说,“你和齐妙就在这里休息,不要随意走动。”
白星尔点点头,没多做怀疑。
林蕴初和洛允辙向着里面走去,二人皆是目视前方,神情严肃冷漠。
“一切按计划行事。”林蕴初轻声道。
洛允辙点头,二人开始搜寻何延成的书房。
第157章 闯关
齐妙不敢让白星尔服用任何何家的东西,好在洛允辙留下的阿树带着矿泉水,倒不至于让白星尔渴着。
“小白,心里平顺一点儿了没有?”齐妙问道。
白星尔深吸了口气,侧头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直奔着灵堂去吊唁,心中戚戚,不曾消减。
“我和笑笑啊,”白星尔叹息道,“我们要是早点冰释前嫌就好了。她是有错,不分黑白,可我也……”
“别再想这些了。”齐妙阻拦了白星尔后面的话,“你现在想这些也是自寻烦恼。时笑已经离去,就让她走的安生些。而你,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齐妙看了一眼白星尔的肚子,不再多言。
白星尔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冲着齐妙稍稍微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二人在此小坐了一会儿,身旁的阿树也一直警醒着看着四周围的人,以免有什么人过来冲撞。
可一直在别处暗中观察的程元峰,算准了时机,向着白星尔走来。
阿树不想这人靠近,刚想要出手阻拦,却是被白星尔给拦了下来。
白星尔虽然并不认识程元峰,只是在上次的洛家堂继承人大典之上,她见过程元峰跟在何延成的身侧。但是,瞧当时的样子,程元峰颇有何延成左膀右臂的意思。
而此刻,程元峰忽然过来,究竟是何用意,还是要探知一二的。
于是,白星尔站了起来,冲着程元峰微微颔首,客气道:“这位先生,您好。我们之前见过。”
程元峰回以微笑,说:“我是程元峰,天策传媒的副总经理。白小姐,幸会。”
白星尔一愣,没想到程元峰的职位如此之高。她还以为他那样的顺从何延成,不过只是个助理罢了。
“程总,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