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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初没有回应这话,只是定定的目视着前方,想要把一切有个了结。
他从来都不是忧国忧民,操心别人的人,他要的就是他的小尔好,小尔在乎的事情和人也好。
剩下的,都与他无关。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小胡同的外面,里面有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是宁衫约他们见面的地点。
宁衫对于林蕴初的邀请颇为激动,因为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是有进展了。
果不其然,他们确定了一个可能是修杰的人物目标。
“都已经觉得是了,那就赶紧让白星尔与他见面啊!”宁衫迫不及待的说,“如果这个人真是修杰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得到名册,影子组织就完了!”
林蕴初看着宁衫的欢喜雀跃,反问:“如果是个圈套呢?”
宁衫不以为意,直言:“是不是圈套,只有去了才会见分晓。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了。”
林蕴初和沈容与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接话。
沈容与和宁衫接触的次数不多,但知道她不是个简单人物,也知道她上次寻求和他们的合作是另有目的。
可即便如此,他们现在也依旧需要宁衫的帮助。
“宁小姐,你是调查人的行家。”沈容与说,“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为什么不花些时间先调查一下目标?”
“调查?”宁衫有些不耐烦,“一个月前就在调查,时间过去那么久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消息,还要再调查吗?就不怕错过时机吗?”
宁衫接连两个反问,确实是不无道理。
现在事态已经容不得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调查取证了。可是,话虽那么说,又叫林蕴初如何放心让白星尔去见程元峰呢?
“章芷蓉失踪多日了。”林蕴初忽然提了这个话题,脸也冷了下来,“上一代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谁都说不清楚。现在小尔认为程元峰可能是修杰,可如果他不是呢?那这就是一个等着小尔羊入虎口的圈套。”
宁衫一愣,脑子有片刻的混乱。
隔了一会儿,她问:“章……白夫人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是谁给掳走的?”
“是她有计划的擅自离开疗养院的。”沈容与回答道,“章阿姨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一直都想不通,可她如此做了,肯定和以前的事情、和影子组织脱不了关系。”
宁衫彻底沉默了下来,刚才的兴奋和咄咄逼人也没有了。
她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太莽撞了。
越是到了危急关键的时刻,越不能冲动,自乱阵脚。否则,等待着的结局便会是满盘皆输。
“宁小姐,我们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你是否还有重要的情报没有和我们分享?”沈容与又说,“何家出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何氏兄弟是什么身份,你也很清楚。我相信,事情很快就要有个了结,所以……”
宁衫点点头,知道何蕾的死意味着什么,就是把所有的矛盾给激化了。
“我手里确实还有一个情报,但可信度不是百分之百。”她如是说,“北方阵营头目泰格的势力似乎已经渗入了南方。很显然,如果泰格除掉了何氏兄弟,那么泰格就会成为影子组织的下一任king。”
林蕴初和沈容与一怔,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看向对方。
原来,本就错综复杂的事情,其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北方阵营的,竟然也早就参与了进来。
林蕴初觉得话说至此,就有必要好好的和宁衫深入交谈一番。
可就在这时,林蕴初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上面传来一条贝克的消息:郁先生,何延泽的车子已经到巷子门口,您做好准备应对!
林蕴初眉心一蹙,立刻让宁衫撤离,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宁衫没想到何延泽竟会找过来,她不敢多耽误,马上拿起包准备离开。
可临走之前,她又停下了动作,对林蕴初说:“别让她去了。我会先调查一下程元峰,等有了什么发现,我们再做决定。”
林蕴初先是一愣,随后却又是淡淡的笑了。
原来,宁衫并不是不顾及亲情和血缘,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意这个妹妹的。
“多谢。”林蕴初郑重的说了这两个字,目送宁衫离开。
接着,他转头看向沈容与,想问问他一会儿和何延泽碰面该如何选择措辞?可是何延泽已经进入了咖啡馆,根本没留给林蕴初和沈容与商量的时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容与小声说了一句,便迎着何延泽走过去了。
“四少爷的面子果然大。”何延泽先声夺人,“居然津华军区沈家都和四少爷是挚友。还真是让人羡慕、佩服。”
林蕴初瞧着何延泽眼底下面的乌青,便知道他为了何蕾的事情是彻夜未眠。眼下的气势夺人,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何总,我和沈律师只是普通朋友。”林蕴初淡漠道,“我们两个人恰好碰到了而已,现在也准备告别了。”
何延泽面不改色,可却是明摆着不吃这一套。
沈容与见状,便上前客气的打个招呼,说道:“想必四少爷口中的‘何总’应该就是海安传奇传媒企业天策传媒的总经理,何延泽先生。幸会,晚辈沈容与。”
说着,沈容与伸出了手。
可何延泽淡淡的瞥了一眼,并不做理会,而是进一步靠近林蕴初,对他说:“我女儿没了。这件事必须有人负责。”
“警方正在调查,想必一定会还何小姐一个公道。”林蕴初说。
何延泽皮笑容不笑的动了动嘴角,咬着后槽牙说:“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你、洛允辙,甚至是齐家,都得给我女儿陪葬!自然,这里面最少不了就是那个姓白的!”
林蕴初心下一紧,当即推开何延泽准备回珊瑚水岸。
可还没能出咖啡馆的大厅,一群穿着便衣的魁梧男人就涌了进来,将林蕴初和沈容与给团团包围住了。
“何延泽,你敢伤她,我要你不得好死!”林蕴初低吼,身上升腾出一个杀气。
何延泽不屑一顾,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笑着对林蕴初说:“即便你现在出去了,你也看不见她。”
……
珊瑚水岸。
白星尔看着倒在地上的媛媛、梁雨桐、吴妈,以及被人挟持着的惜宝,她除了觉得担心害怕,更觉得心寒、心死。
“为什么?”她克制着声音的颤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懦弱,“时大哥,究竟是为什么?”
时伟站在白星尔的面前,身后的保镖抱着惜宝。
惜宝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哭个不停,小小的身子已经开始抽搐,看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星尔,跟我走。”时伟如此说,“我不会伤害孩子,也不会伤害其他的人。只要你跟我走。”
“走?”白星尔冷笑,慢慢的把身子往桌子那边移动,“走去哪里?你想让我见谁?”
时伟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他定定的看着白星尔,只想把她带走。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为首的一个保镖催促道,“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直接摔死这个孩子!”
说着,保镖将惜宝举了起来。
“不!不要!”白星尔马上喊道,“别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时伟看了保镖一眼,示意他先把孩子放下来,然后对白星尔说:“星尔,何必如此呢?跟我走,对大家都好。”
白星尔眼中含满了泪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引狼入室,才令家人受到了伤害。
时伟给她打电话,说想商讨把时笑的骨灰撒入大海的事情。白星尔不疑有他,当即答应与他见面交谈。
知道时伟要过来,白星尔还让媛媛准备了他爱吃的水果……可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和要挟。
“你用一个弱小的生命威胁我,如果笑笑知道了,她会为你所不齿。”白星尔笑着说。
时伟一愣,锤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时大哥,我们失去了笑笑,更应该相互关爱,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白星尔激动,指着时伟的鼻子质问他。
时伟不敢看白星尔的目光,只能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而白星尔见他不再盯着自己,便想把握时机搏一把,抓起身后桌上的小花瓶就要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只可惜,那保镖的眼睛晶亮,直接用力摇晃了惜宝的身子,使惜宝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白星尔“噗通”一声跪地,求那人不要伤害惜宝。
“你走还是不走?”保镖恶狠狠的问道,“不走的话,有不走的法子,就是这个孩子死!”
白星尔泪流不止,偷偷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想她的肚子里何尝不是也有一个孩子?可惜宝她……
“我跟你们走。”她低声说,“可是我走了以后,惜宝啼哭不已,又该怎么办?孩子会哭坏的!”
“哪里那么多的废话!”保镖失去了耐性,“信不信我杀了她,照样把你带走!”
白星尔摇着头说“不要”,现在的情况,她没有任何的胜算,只能是任人宰割。
“把孩子给她,让她哄哄,我们再走。”时伟说。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保镖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记住你自己的处境,别做这些没用的好事!”
时伟冷笑,反驳道:“他要我们把白星尔毫发无损的带回去。你现在这样逼迫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担待得起吗?”
保镖似乎被这话说动,迟疑了一会儿,也盘算了一番里面的厉害关系,把惜宝丢给白星尔。
白星尔赶紧哄孩子,并告诉她:“惜宝乖,在这里好好的照看妈妈。一会儿妈妈醒了,惜宝就不害怕了。乖啊,乖。”
她抱着孩子来回来去的走动了一会儿,惜宝的情绪有些好转,但还是哭得很厉害。
一来二去的,保镖实在是等不下去,命令白星尔把孩子放下,强行带走了白星尔。
白星尔一步两回头看着被放在沙发上挣扎的惜宝,一颗心扭着,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不已。
她看向时伟,对他说:“压死笑笑的最后一棵稻草就是她没了孩子。如今,你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小孩,你会有报应的。”
第161章 刺激
宁衫从后门出来以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玩手机,以免反倒被人发现她的慌张。
没过多一会儿,她看到好多人向着咖啡馆跑来。
直觉告诉宁衫,这应是何延泽的人。
宁衫琢磨了片刻,认为依林蕴初和沈容与的本事,倒不至于出什么大事。但是,何延泽既然知道不能奈他们何,却还是要上来硬碰硬,那只能说明……
宁衫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想到了白星尔!
不敢再耽误时间,宁衫立刻从包里拿出了餐巾纸和打火机,然后找到咖啡馆的报警系统,想要以此给咖啡馆制造混乱,以便于林蕴初和何延泽尽快脱困。
而她自己,则是快速赶往珊瑚水岸。
不出二十分钟,宁衫进入了珊瑚水岸,并且找到了白星尔和林蕴初的家。
大门外的保安一个都不在,大门也那么随意的大敞四开着……这样的情景令宁衫心中越发不安。
她一边进入院内,一边掏出了包里的小型女士手枪,然后朝着房子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离开的人似乎很匆忙,什么都不管不顾似的。而且,房子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是个婴儿。
宁衫打起精神,轻轻的把推开,然后举起手枪以防遇到什么敌人。
但很快的,她就发现除了客厅里倒着的三个人,以及在沙发上已经哭到浑身抽搐的婴儿……其余的,一概没有。
可宁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又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边,确定确实再无他人之后,才回到了婴儿的身边,将婴儿抱起。
婴儿哭的脸已经变成了绛紫色,身体状况很不好。
宁衫皱着眉头,想到了这高级社区里都是有医生的,那就不如赶紧把人请过来诊治。
而也就在宁衫准备找物业询问电话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媛媛动弹了一下,随即便睁开了眼睛。
宁衫马上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问:“这里发生了什么?白星尔呢?”
媛媛头昏脑涨的,却是始终惦记着白星尔身怀有孕,便强撑着力气去抓宁衫的衣服,虚弱道:“救我家小姐……时伟闯了进来,他要、他要带走小姐。”
宁衫一怔,顿感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