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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尔重重的点头。
医生走后不久,有位护士进来照顾白星尔,喂她吃了些清淡的东西,然后又帮她整理一下衣物和卫生。
等白星尔都收拾好了之后,她无甚力气的躺在了床上,默默祈求上天保佑她的孩子。
林浩熙在这时候又返回了房间,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白星尔的身边。
“没想到啊,我们居然在这里见面了。”他苦笑着说。
白星尔的心中也是千百个疑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才好?失踪了那么久的林浩熙,竟会与她相遇。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和你慢慢说吧。”
林浩熙自从得不到宁衫的消息之后,他就拼命的根据宁衫以前与他交往时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极力的调查宁衫的背后究竟就是什么。
凭借林浩熙的一己之力,自是不能发现影子组织的端倪。
可是,宁衫以前无意之中遗留下来的线索,林浩熙全都记在了本子上,日日不敢忘记。
这里面便有影子组织的符号,也引得林蕴初当时震惊不已。
后来,林浩熙始终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头绪,他想就此缓缓。谁又料想,一日上班途中,竟然被人给胡乱劫持……
从此以后,他就生活在一个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一直到今天。
林浩熙隐约猜的到,那人把自己囚禁起来,为的可能就是引宁衫上钩。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要么死,要么就这么耗着。
总之,他不会连累宁衫。
可就在三日前,白星尔的突然到来,又把一切变得扑所迷离了。
“你为什么会被抓,你知道吗?”林浩熙问。
白星尔身子乏得很,脑袋并不是特别的灵光。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这件事和影子组织脱不了关系,和名册也脱不了关系。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名册而起。
如果白毅安分守己,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后面的事情可能也就不会发生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到章芷蓉,更想到林蕴初。
自她醒过来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的林蕴初,每每想到他,就觉得心口闷痛不已。
她不见了这么久,他肯定急坏了。
“你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就没有试图出去吗?”白星尔忍不住问,“我们总得想办法离开啊。”
林浩熙眉头紧锁,没有回答这话。
他被困于此,怎么会没想过出去呢?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里不仅仅有人二十四小时把守,而且还杜绝了可以让人除了进行基本生存之外,其他的行为。
换句话说,若是想死,都死不了。
……
白星尔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地方,待了将近半个月。
她每天都在思念林蕴初,思念章芷蓉,思念她的家人和朋友,想着他们找不到自己,会是何种的担忧。
可她又不敢让自己太过郁结,因为孩子的健康还要维持。
今日,她刚刚喝下护士送来的药之后,一个男人就忽然到访,并且将白星尔带了出去。
白星尔的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
她只觉得这一路似乎没有离开过封闭的建筑,而是始终都在室内,且室内的温度有些低。
约是走了将近十五分钟,白星尔进入了一个房间,也有人摘下了她的眼罩。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水屏风。
白星尔盯着屏风看了一会儿,直到身后的门被关上,才令她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以及屏风后面的那个人。
他们二人沉默看着对方的那一抹轮廓,谁都不去打破这个僵局。
可是,白星尔太想知道一切,也太想回到林蕴初的身边了……她思来想去,决定好好的和这个人交谈。
然而话没出后,屏风后面的那个人却先是开了口:“很想见他吗?”
白星尔一愣,很清楚这个人口中的“他”是谁,是她魂牵梦萦的林蕴初。可不知为什么,白星尔又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
“如果说,我让你平安的生下孩子,但前提是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你愿意吗?”那人问。
“为什么?”白星尔问道,“你想要什么?名册?如果你要的话,我愿意帮你。但是,请你放了我和林浩熙。我们就是普通人,对于你们的争斗,我们不想参与,也参与不了。”
那人听后笑了起来,似乎是没想到白星尔会如此回答的。
但若是细细想来,人生而为己,又哪有那么多的大义凛然呢?所以,白星尔这番话入情入理。
“你说的确实是个有人的条件。”那人回答,“可如果比起名册,我更想让你和他此生不复相见呢?”
白星尔腿一软,当即跌坐在了地上。
不复相见。
这四个字,太重了。
“人有时候不能太贪心。”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占着,那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美事。我已经答应让你顺利生下孩子,你不该答应我的要求吗?”
白星尔泪目,看着那人缓缓移动的身影,问道:“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
“无冤无仇?”那人反问,似乎是极为不赞同这个说反,“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只有因果循环。”
说完,那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白星尔看到他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是你!你……你……”
江尧一笑,风华无双,回答:“我是北方阵营头目,泰格。”
第164章 营救
四个月后。
现在的白星尔大腹便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
江尧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解了何延泽下的毒,更是用最好、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手段精心呵护这孩子,使得白星尔母子平安。
白星尔对于孩子可以在自己肚子里慢慢长大,又是欣慰又是欢喜,那种即将生为人母的激动之情始终围绕着她。
可这样的快乐越浓烈,白星尔就会越思念林蕴初,更担忧江尧所说之事:等到孩子呱呱坠地之日,便是白星尔和林蕴初永不相见之时。
白星尔可以隐隐感觉到,江尧许是想要杀母取子。
她怕极了与骨肉分离,与林蕴初分离……不管如何,孩子能够降生,就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白星尔只期盼这孩子可以和林蕴初相见相认。
噔噔噔——
敲门声传来,白星尔的思绪也就此打断。她闻声看去,就见林浩熙拿着水果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每日照料她的护士。
“先让护士做常规检查,然后吃点儿水果。”林浩熙说。
白星尔“嗯”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让护士量了血压,测了体温,又说了自己的睡眠情况还有排便情况之后,护士一一记录之后,就退出去了。
林浩熙关上门,然后折回来坐在了白星尔的对面,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眼瞧着你这肚子好像一天比一天大啊。”
白星尔笑着抚摸隆起突出的肚子,心里无比渴望能与孩子相见,哪怕只有一面,“挺好的,宝宝很听话。”
“那我怎么瞧你眼下有乌青呢?而且你刚才还和护士说你睡得很好。”林浩熙皱眉道,“星尔,讳疾忌医啊。”
白星尔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垮了下来。
其实根本也不需要解释太多,林浩熙很清楚她的心结所在。
他们二人被困在这里,除了相互照应以外,也还有同病相怜之感。
个中思念之情,折磨着他们的每个夜晚。
“星尔。”林浩熙忽然压低了声音,神情也紧张了起来,“我这里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
白星尔稍稍一愣,下意识的瞧了瞧门口,然后说:“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
林浩熙思忖了片刻,觉得哪怕这是个假消息,也终归还是给白星尔一些希望,让她顺顺利利的诞下孩子的好。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睡不着觉,就在房间门口踱步。”他小声说着,“我听到外面看守的两个人说,影子组织似乎是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现在,这个组织已经溃不成军,只剩下了藏匿在这里的成员,还可以暗中行动。”
“什么?”白星尔惊喊了一声。
林浩熙吓得一个激灵,马上捂住白星尔的嘴巴,提醒道:“外面有人呢!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听了这样的消息。”
白星尔点点头,示意林浩熙松开自己。
她心里实在是太激动了!
因为,她可以断定这是林蕴初在为救他们母子而做的努力,他一刻也没有放弃过寻找他们。
“浩熙!”她笑着握住了林浩熙的手,“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一定!我们……”
话没说完,白星尔就感到腹中的孩子用力的踹了她一脚。
“怎么了?”
白星尔摆摆手,在心里对孩子说:宝宝,爸爸要来接我们了!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也不会母子分离,我们可以和爸爸一家团聚了。
“浩熙,等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在这世上,什么也没有比家人可以团聚更加珍贵的了。”
林浩熙点头,目光移到了白星尔的肚子上。
这个小小的生命,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而且这个生命和他有相同的血脉,是他的亲人。
坦白讲,林浩熙自小到大,没有尝过亲情的滋味。
林家的每个人都是利益的驱动者,也是利益的膜拜者,谁都不会去顾念那廉价的亲情。
可他们认为廉价的东西,却是林浩熙最渴望得到的。
“星尔,你一定要为四叔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林浩熙说,“我是这孩子的堂哥,我会教他好多有意思的东西。”
白星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
珊瑚水岸,练功房。
夕阳的余晖照进来,为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镀上了一层金辉,仿佛是一床温暖的被子,盖住了这里,也锁住了回忆。
音响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着《天鹅湖》的每一个选段,每一段旋律都被白星尔演绎过。
林蕴初孤独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那余晖照在他的手上,给予他一点点的热。
他的身边是那只大兔子,傻傻的,却是这漫长岁月里,唯一陪着他,不曾离去的忠实伴侣。
一阵晚风吹来,吹动林蕴初沉重的神经。
他拿起了沙发旁边桌上的本子,然后开始在上面记录:今天,是分离的第127天,也是小尔孕期达到28周的日子。
一般情况下,胎儿在这时候已经长出头发,眼睛可以睁开,也可以闭上。甚至,胎儿还可以把大拇指或者其他手指放在嘴里去吮吸。
28周,胎动会越来越频繁。
而孕妇在孕期28周的时候,子宫底部上升至胸廓,使胸廓下部的肋骨想外扩张,因此便会感到胸口憋闷、呼吸困难。
与其同时,心脏的负担也会逐渐增加,血压开始升高,静脉曲张、便秘等一系列问题也会接踵而至……
林蕴初写到这里,钢笔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墨点。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以至于他不得不将笔放下,然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去隐忍抵抗这样的疼痛。
这时,媛媛敲门进来。
她见林蕴初如此状态,一颗心马上提了上来,立刻说:“四少爷,我去给您拿缓解心绞痛的止疼药去!”
“不用。”林蕴初沉声道,声音依旧冰冷坚硬。
在被相思日夜拷问的日日夜夜里,林蕴初每一次心痛,每一次心如刀绞,都会觉得这样的痛可以令他更加靠近白星尔。
甚至有时候,他疼出了幻觉,便可以借着那短暂的时光去好好的抱抱白星尔。
所以,这样的疼痛,他愿意去享受,哪怕是饮鸩止渴,也是甘之如饴。
媛媛看到林蕴初额头上因为忍痛而渗出的汗珠,心里酸酸的,也苦苦的,只希望白星尔可以早日平安回家。
“四少爷,白夫人、宁小姐还有堂主过来了,正在客厅等您呢。”媛媛说。
林蕴初点点头,然后抓着沙发的边缘,坐了起来。
……
章芷蓉在厂房之事不久之后,见到了宁衫。
自从那一年,宁衫忽然在疗养院出现,章芷蓉便一眼认出来宁衫是宁悦的女儿,也知道她是白毅和宁悦的女儿。
章芷蓉那时以为宁衫的出现,是为了给宁悦报仇的,便故意装疯癫,让人将她遣送到了精神病院,以防给白星尔惹祸上身。
但现在,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