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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不是喜欢星尔?”她问。
时伟对于这个问话,并不觉得突兀,他料到她迟早会看出来的,因为他隐藏的越来越不好。
“哥,你心里很清楚,你和星尔绝对不会有结果的。”时笑又道,心中很是担忧。
她不是个势利眼的人,如果是,她也不会在白星尔最落魄的时候,还和她做朋友。可她不势利眼,不代表她不现实。
时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大家族,但也是海安市的一号人物,特别是时明安还身居高位。
时伟未来的妻子,不一定非要是人中龙凤,但是白星尔带着这样大背景的人,肯定是不行的。
时笑不想哥哥为情所困,也不想自己的好姐妹受伤,最好的方式,就是做朋友。
“你休息吧,我回房了。”时伟选择逃避,站起身想走。
时笑叹了口气,又说:“你喜欢她也没有用,她有喜欢的人。”
时伟停下脚步,心里有些预感,可却是说:“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感情的事情,没有定数。”
他留下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离开了时笑的房间。
时笑皱着眉头,真怕这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可好在白星尔心里的人是林蕴初,这令她松了口气。
可这兄妹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被上来送水果的陈云思听到了。
现在,她终于可以断定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时伟果然对白星尔动了心思。
陈云思不讨厌白星尔,甚至是对她有些疼惜和同情,可是事关时家的未来,还有自己儿子的未来,她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看来,有必要和白星尔谈谈了。
……
白星尔洗好澡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一下楼就看到餐厅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
林蕴初在一楼的小浴室洗的澡,换上了简单朴素的家居服,也是一身清爽,少了些过于强大的气场。
“过来吃饭。”他对她说。
白星尔依言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却是觉得浑身别扭。
她真要住在这里吗?和林蕴初共处一室?简直就是让人无法接受!
她必须想办法离开,不能待在这里。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林蕴初就跟会读心术一样,一下子就看穿了她,“你敢走,我就敢让你后悔你出走的行为。”
白星尔后背发凉,慌忙拿起筷子,开始闷头吃饭。
林蕴初见状也拿起了筷子。
饭间,他回想着刚才把她扛在肩上时的感觉,就和抱着一只小猫小狗似的,也不知道大风刮来,会不会把她吹跑。
想到这点,他给她夹了块儿排骨。
白星尔一怔,随即把排骨夹了出来,解释:“我晚上不能吃肉,会长胖的。”
“就是为了让你长胖。”林蕴初把排骨又给夹了回去。
可白星尔依旧给夹了出去,又说:“剧院有规定,每次排练都要上称,如果超出了规定体重,会罚钱。”
林蕴初想了想,觉得这对舞蹈演员倒也不算过分的要求,毕竟这是他们的工作。
“那多吃菜。”他转而给她夹了好多青菜。
白星尔盯着他夹来的菜,沉默了一会儿,说:“四叔,为什么让我住在这里?我真的不想。我想回蓝达。”
林蕴初蹙眉,想着该如何解释,才能又让她明白事情的危险性,又不会吓到她。
这时候,响起了门铃声。
林蕴初起身去开门,就看到郑炎彬和他的搭档罗海站在门口。
第036章 诱饵
郑炎彬看到白星尔穿着家居服站在客厅里的时候,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因为他无法不去猜疑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同处一室。
感情的事情瞬息万变,也许上一秒两个人还不肯多说一句话,下一秒就变成了冰释前嫌,相濡以沫。
“林科长,打扰了。”罗海说,他也看到了白星尔。
只不过他没有多想,因为通过资料显示,白星尔父亲已死,母亲尚在病中,一直都是林蕴初在资助她。
“什么事?”林蕴初冷着脸,心里不太喜欢郑炎彬看白星尔的目光。
罗海干笑了两声,回答:“自然是有重要事情才敢来打扰林科长。韩队想让我们和你商量个事。”林蕴初侧身,让这两个人进来了。
白星尔是真没想到来的人是郑炎彬。
这样的照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在里面,就好像是她在和林蕴初同居,不想让别人知道,可偏就被人给撞了个正着。
“这位就是林科长的侄女吧?”罗海是个自来熟,进来也不拘束,“这长相,难怪会被盯上!”
他以为这是个玩笑,也是种夸赞,说完就自己乐了起来,可换来的却是林蕴初的一记眼刀。
罗海比郑炎彬还要早进入局里工作,怎么会不知道“行走的冷冻室”的威力?这一下,真是被他冻的够呛。
杵了杵郑炎彬的手臂,他忙转移话题道:“你哑巴了?进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郑炎彬还在看着白星尔,心中的悲戚难以自持,只能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对她说:“吃饭了吗?你出事以后,我还没问问你的情况呢。”
白星尔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声道:“吃过了。我身体也没问题,你别担心。”
“嗯。”郑炎彬点头,然后垂下了脑袋。
罗海从没见过一向神经大条的郑炎彬这样垂头丧气,仔细想了想,他回忆起来自己似乎见过这个白星尔,而且就在林蕴初的办公室里。
当时,郑炎彬因为她,还耽误了工作的时间。
这么说来的话,莫非他喜欢她?
“坐吧。”林蕴初打破现在的局面,“韩队有什么事?”
白星尔听到他们要谈公事,就打了个招呼想要上楼,可是罗海叫住了她。
“白小姐,我们本来想先和林科长说的。”他解释道,“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你。这事和你有关,你有知情权,姑且听听吧。”
白星尔蹙眉,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和自己有关系?
而罗海马上就帮她解答了疑惑,直言道:“局里希望白小姐能够见义勇为,充当诱饵,协助警方把李子洋捉拿归案!”
“不行!”
白星尔还没听太懂罗海的话,就被林蕴初义正言辞的拒绝给惊了一下。
郑炎彬叹口气,早就料到林蕴初不会同意,他表面上对白星尔冷漠无情,可心里绝对是在乎她的。
既是如此,他又怎么会同意让她以身犯险呢?
“大海,我们走吧。”郑炎彬说,“局里肯定还会有办法的。”
罗海摇头,这时候也不管林蕴初的冷脸了,走到白星尔的身边,对她说:“白小姐,你知道李子洋杀害了多少的无辜女性吗?里面还有不满十八岁的孩子!如果再不抓到这个变态,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罗海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其中有一位死者曾是他的初中同学,二人虽不是深交,但在他的印象里,那个女孩活泼开朗,为人真诚。
两年前的同学聚会上,他们还有说有笑,她高兴的宣布自己要去外地结婚了,和她的大学初恋男友,两个人领完证会一起出国深造。
可谁能想到才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她留下的就只是一具没有后背皮肤的尸体了。
白星尔见罗海的神情凝重伤感,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感同身受。
她是经历过李子洋迫害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呢?只要一想起那副人皮外衣,她就寒毛直立。
“局里有很多训练有素的警员可以完成这个任务。”林蕴初上前,挡在了白星尔的身前,“没理由让一个普通人来。”
“可犯罪心理专家说了,白小姐是从他手里逃走的,依照李子洋的性格,一定会……”
“够了。”林蕴初打断罗海的话,“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家。”
罗海气急,觉得林蕴初不管是态度,还是思想觉悟都很让人起火!难道他没有亲手解剖那些尸体吗?他怎么会允许李子洋继续在外犯案!
“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白小姐是成年人。”罗海不放弃的力争,“她说的话才是决定性定论!”
郑炎彬这时也走了过来,拍拍罗海的肩膀,说:“易地而处。这事可不要勉强。”
罗海一怔,看了看柔柔弱弱的白星尔,随后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林蕴初也转过了身,对她说:“不要理会,过来吃饭。”
白星尔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执意要把自己带来了。
李子洋性格扭曲,而且还很执拗,他想用自己的脸作为他作品的头,一次没得手,就会有二次、三次……
她的危险只有李子洋被抓了以后,才可以真正结束。
“两位警官稍等。”她突然喊到。
郑炎彬和罗海都是一愣,不约而同扭头看向了她。
白星尔深吸了一口气,绕开林蕴初的庇护站了出来,问道:“如果我同意做诱饵的话,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对我的人身安全又有什么保障?”
……
送走郑炎彬和罗海之后,白星尔和林蕴初无言的吃完了剩下的晚餐。
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低沉,房顶的吊灯发出的亮黄色光芒,照在那些失了味道的饭菜上,仿佛是失去作为食物的意义。
林蕴初吃完饭,就直接回了房间。
白星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把他之前给自己夹的青菜,全部吃光。
她不是大义凛然的英雄,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热血女青年。相反,她惜命,也很胆小,因为她有妈妈要奉养,也有自己的舞蹈梦想要实现。
可是,如果眼前的问题不解决好,又何来以后呢?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李子洋一天不归案,她的安全就是一个未知的问号。
而她也不可能一直躲在林蕴初的家里,被他时刻保护着。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下去,不如正面对抗。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算是为了那些受害者,使凶手得以公正的审判。
白星尔就这样反复的做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要去害怕,也不要退缩,争取早日获得安全的自由!
可她站起身想要收拾碗筷,退却是有些发软。
林蕴初坐在卧室里,闭着眼睛想要静静心,可复杂混乱的心绪却是怎么也无法平复。
他很生气她同意接受这么危险的任务!
可在生气的同时,他也讶异于她并不是被罗海的三言两语给感动的一时昏头,而是真的鼓足勇气去面对。
她仔仔细细的问罗海局里的部署,还有她的安全问题,每一个细节,她都是有衡量过的。
林蕴初不禁想,曾经那个依赖着他的女孩是不是再也不会存在了?现在的她已经足够勇敢,足够坚强,也足够独立。
或许确实是这样的吧。
可是他不愿意放手,他想继续为她保驾护航,让她有个平安稳定的人生。
睁开眼睛,林蕴初起身走出了房间。
厨房里,白星尔用一只手在刷碗,看起来有点吃力。
他蹙眉,走到她的身边,关上水龙头,直接牵着她的手去了自己的书房。
白星尔之前没有进来过,一直都很好奇他的书房会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到了,她觉得像是完成了一个心愿。
三个又大又高的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一个宽大的木制写字台,一盘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棋局,还有一架古董钢琴。
原来他会他会弹钢琴,白星尔不禁觉得自己又了解了他一分。
林蕴初看到她跟见了什么新奇事物的一样的打量着自己的书房,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看的。
走到一旁的柜子拿出医药箱,他说:“换药。”
白星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点点的血迹渗出来,也确实是该换药了。
二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林蕴初给她拆下了纱布,然后又细致的为她涂抹药水。
白星尔觉得很沙,也很疼,可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很弱,于是就咬着牙,一点声音和表情也没有。
而林蕴初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硬抗,于是稍微加了些手上的力道。
这一下,白星尔没忍住,喊了一声。
“疼就喊。”林蕴初淡淡的说,“我已经不怕吵了。”
“本来不疼的,是你弄疼了我。”她不承认他的话,和他对着干。
林蕴初一笑,帮她把纱布绑好,又说:“疼不疼,你自己清楚。”
白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