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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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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来背着他娘虎虎生威地走了。

    逢氏扭过头,挑挑眉看过刘桂兰、苏凤竹。落在她们各自眼中,意味自然不同。

    “这老妖婆!”刘桂兰气急败坏地跺脚。声音却是小如蚊呐。

    作者有话要说:  逢氏:想跟老娘横?你们还太嫩了。

    ☆、晋江独发

    既不再躲避逢氏,景泰帝便拿出了十分的殷勤伺候她:又是传唤太医院群医为她诊脉,又是谕旨司珍局宫人们为她置装;又是挑选了十余个最得力的宫女给她梳头捶背敷面修指甲,又是开库房把自己珍藏的宝贝一件件摆到她面前;又是叫摆珍馐百味,又是命传歌女舞姬。。。。。。

    倒是把逢氏烦的不行:“能不能让我清静会儿?当了皇帝骨头怎还这么轻?上不得大台面!”

    景泰帝原在热火朝天的忙进忙出指使人,一听她这话迈出的步子和挥扬的手都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边的吴用,第一次从这铁血帝王身上看见可怜二字。

    “叫他们都下去,你来给我捶捶腿就是。”而逢氏又道。

    景泰帝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忙不迭地挥退众人,自己坐到床下的脚踏上,笨拙而温柔地挥拳给逢氏捶腿。

    逢氏眨巴着眼笑笑:“现如今倒这般听话了,委实难得。”

    终于得了半句认可的话。景泰帝仰脸看着他娘笑:“那是,俄转性子了,俄现下整日里修身养性,还读书认字。。。。。”

    岂料他娘又是一句:“都是芳哥儿调/教的好啊!”



    第73节

    

“关他啥事,关他啥事么!”景泰帝立刻叫起来:“他本事差你儿俄差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臭毛病还一大堆跟个娘们似的,到现下都没娶上个媳妇儿!你看俄,你看俄给你生了这么多孙儿孙女,个顶个的好娃儿!”

    “当我不知道呢,娃儿们出落的好,与你何干!还不都是我大孙子支撑起了这个家!”逢氏提起这一茬,忍不住叹息:“却是我的不是了,竟被隐瞒了这么多年,没能照拂你们。。。。。。。。”说着把这些年被他堂兄周钟善隐瞒的事儿说与景泰帝听。

    “好他个周老大,简直禽兽不如!”景泰帝一听,怒发冲冠,立刻就起身想唤人,去把那狼心狗肺的周钟善拿来问罪。

    而逢氏止住了他:“他我必要亲手办了才能解心头之恨。过些时日我想回村儿去你爹坟上看看,就把他留给我吧。”

    景泰帝长长叹息,跌坐在地捂了脸,许久才道:“俄就说,娘你不是那样狠心的。”

    “你爹是如何没的?那年我走之前他不还好好的么?”逢氏又问。

    “啊,呃,就是冬日里着了凉,医不好就去了。” 景泰帝支吾道。

    “身子骨那样强健的人,平生几乎没生过病啊,如何着了个凉就去了?”逢氏追问道,

    “到底上了岁数么,那啥当时大夫也说了,就这素日里不得病,一病起来才要命。”景泰帝低着头道。

    “哪儿有这样道理,怕不是遇到了庸医?!”逢氏将信将疑,又问:“你爹走前可曾留下什么话?”

    “这倒有的。”景泰帝答道:“爹说让俄代他跟娘你认个错,叫俄以后好好孝顺娘。”

    逢氏听了这句,眼泪便扑簌簌而下。“你个死老头子!”她捶榻泣道。

    倒把景泰帝惊的手足无措,他何曾见过他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娘做这般妇人之态!“那啥,那啥爹也到该死时候了,他死了我觉着挺好,不用听他唠唠叨叨了。。。。。。”他口不择言道。

    “你这混账东西!”逢氏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扭。

    “啊啊啊娘啊你轻点,肉都给你揪下来了!”景泰帝呲牙咧嘴道:“要不这样好不,俄再跟你找个老头儿便是——啊不,给你找年轻壮汉,俊俏好看滴!”

    “混账,混账!”逢氏干脆拿起拐杖敲他的背——却到底给逗的止住了泪。

    很快景泰帝便召集群臣内外命妇举行仪典并昭告天下,道是找着了自己离散的生身母亲逢氏,尊为太后,居长阳宫。顺便也册封周嫣为昭阳公主,册封刘桂兰为元妃,居建秀宫。

    刘桂兰还以为景泰帝等着废了余皇后后再立她呢。因此并没跟景泰帝闹,然心中亦怏怏不乐。且一则有逢氏在上头压着,她不敢像以前般为所欲为;二则宫中又发生一些事,景泰帝□□无术,陪她的时间便少了,刘桂兰愈发苦闷。

    因此这日听宫人通传,道是卢恒携礼来贺她封妃,把刘桂兰喜的不行,提了裙子亲迎出门去。

    “好女婿,如何这许多时日也不来看丈母娘?我不是嘱咐了你常来么?”她见面便挽了他的胳膊贴到他身上去。

    “近日宫中诸事繁杂,臣想着不太便宜,便来迟了,娘娘恕罪。”卢恒硬着头皮道。实则是他哪里想来呢,给家里人逼的,不得不来。

    “可不是么,都什么破事儿呢。”刘桂兰边把他往屋里拉边道:“前头不是应承了你么,叫陛下赶紧把你和嫣儿的事儿办了。谁知道呢,这郑家老大一下子死了。陛下说,得避一避——什么正经亲戚呢,什么体面死法呢,还用避一避!”

    卢恒听了,一阵愤怒,只冲的他头脑发晕。

    时日前,郑律死了。弱冠之年,王侯之身,撒手人寰。

    他的死因不体面,又正值皇帝一家的喜庆之时,臣子们唯恐惹了皇帝的忌讳,丧事办的粗陋冷清,不成个样子。郑行原还滞留在南边军中,得信日以继夜往回赶,然等赶回来,丧事早已结束,乐太后也离开了皇宫,带着女儿搬去了城外的别苑中居住。永乐宫由此变为宫中最寂静的角落。

    卢恒并不知道郑律与顾圆儿的事,只猜测是皇帝做局,毁了郑律;又听说是刘桂兰当面嘲讽,让郑律再无生志。而今这刘桂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无耻至极!他虽与郑律并无深交,却也未免兔死狐悲。

    却也只得勉强按捺了,假意张望四周,道:“原还想拜见大公主,听说大公主要随太后和楚王殿下回乡祭祖,不知道现下得空不得空。”

    刘桂兰哪里愿意她女儿来碍眼,忙道:“是呢,他们现下忙着收拾行李呢,忙的很,再见吧。”却止不住长舌本性,又挤眉弄眼道:“老太太是回去祭祖,其他人哪儿是去祭祖?是玄儿好日子过腻味了,又为了那苏凤竹跟他爹杠上了呢!”

    卢恒这次来的本意就是打探这事儿,闻言故作惊讶道:“这是从何说起?”

    刘桂兰张嘴刚想说,眼珠子一转:“唔,看看你,到底是年轻小伙子,对嫣儿的事儿这般上心。丈母娘都有些嫉妒嫣儿了呢。唉,陛下那天杀的,这好几天都叫玉华宫那小妖精缠住了脚,不是说肚里的胎又闹腾了,就是她闺女闹着去当姑子——爱当当去,又不是亲闺女!倒是害的我,得了一壶好酒,却是没人和我喝。”

    说着歪头捧腮,作幽怨模样瞅了卢恒。

    无耻,无耻!卢恒袖子下的手背上青筋崩出。但终究还是说道:“不如,臣陪娘娘同饮?”

    “好啊好啊好女婿,真真是贴心贴肝的!”刘桂兰喜滋滋的,立时催促了人端上酒菜来,又亲自给卢恒斟酒:“来,丈母娘疼你!看看,看看这点小酒量,喝啊,喝啊!”

    这酒甚烈,卢恒好不容易才喝完一杯。刘桂兰却是滋溜一口喝了一杯。“刚咱们不是说那苏凤竹么?”她也是憋的厉害,不等卢恒催促便眉飞色舞道:“哎呀呀,我瞧着也就脸长的略好些,别的也不怎地!不知怎的就把我们玄儿迷的五迷三道的。咦,女婿,我听说你曾和她订过婚的,你说她如何就这般厉害?是床上功夫厉害么?”

    卢恒脸腾地红了。“娘娘慎言,臣何曾,何曾与她有过苟且之事!”只觉着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便想走。

    “哎呀,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有啥好害臊的!” 刘桂兰麻溜儿地起身,一把把他按回椅子上,并顺势摸了一把他的脸:“看这小脸儿红的!”

    “娘娘醉了。”卢恒用力推开她。

    “我没醉!”刘桂兰恋恋不舍地坐回自己座位,又给两人斟酒。边斟边道:“咱还说刚才那事儿,也是玄儿好笑。他仗着立了点小功,又见他奶来了,自以为有了凭仗,死活要他爹给苏凤竹封正妃。他爹不答应,最妙的是他奶也不帮他说话!”说到这儿刘桂兰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把他给气的,就说要媳妇儿不要爹,他带着苏凤竹回村儿去!他许以为这总能拿捏住他爹了吧?岂料他爹这次腰杆儿挺的倍儿硬,倒是你要回去就回去,他才不管!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只能走了。哼哼,老娘倒要看看,没了这荣华富贵,那苏凤竹还能跟着他种地不!”

    便向卢恒举杯:“来来来,为这快事干一杯!”

    喝完却又恨恨道:“可恶嫣儿和那几个小的,还死心眼和他站一块,跟着他走!走吧走吧,带着那老妖婆,永不会来才好呢!我和他们爹俩人快活刚好!”

    “陛下当真任凭他们走?”卢恒酒量不大,喝了两杯快酒,只觉着酒劲儿蹭蹭上来了。努力保持着镇定清醒道:“不说殿下们这一茬,只太后回乡祭祖,陛下原也该侍奉同行。”

    “嗐,什么好祖宗,当周老二他很爱祭他们呢。”刘桂兰说的畅快,称呼都变了:“应付他娘,只说啥南边的兵回来前,这京城不能没他坐镇。原叫老妖婆再等等的,老妖婆等不及,一定要和玄儿他们同去。”

    如此要打探的已然差不多了,卢恒晃晃悠悠站起道:“臣不胜酒力,改日再伺候娘娘吧。。。。。。”

    “哎哟,这正喝到好处,如何就改日了?”刘桂兰如何肯依。她也上来两分酒劲儿,借势便不要脸了。“好女婿,丈母娘可疼你了,丈母娘再没见过你这般的小可人儿!”她扑到卢恒身上,捏着他下巴往他嘴里灌酒。

    卢恒再忍耐不得,一把把她推倒:“娘娘请自重!”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你,你给我站住!”刘桂兰醉醺醺地指着他骂开了:“不知好歹的东西!亏我还想着周老二把你们家灭了之后,把你留下呢。你还敢跟我横!”

    卢恒脚步顿时一滞。想了想他转过身,走近刘桂兰俯身道:“陛下英明神武,断不会为这点小事,断不会为娘娘的只言片语,就治臣和臣家中的罪。”

    “哼,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刘桂兰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媚笑道:“周老二一早跟我说了,等南边的大军回来了,就废了你们家那个皇后,杀了你们全家!怎么着,怕了吧。好女婿,你乖乖伺候好丈母娘,丈母娘自然会护着你!”

    ☆、晋江独发

    “这天下你既拿不下来,那还是我取了罢。”得知周玄要返乡的消息时,兔儿不无讽刺地在他面前说。

    “兔儿,不许跟你姐夫这般阴阳怪气的。”苏凤竹拍一下他脑袋。

    “姐,你还当真心甘情愿跟着他回村儿里去种地啊?”兔儿撇嘴:“你不会以为种地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吧?”

    “呀,你如何知道我们老家有菊花篱笆,也有南山?”周玄故作惊奇地道。

    “当真么?既然叫梅花村,也该有梅花吧?眼下正是赏梅的时候呢。”苏凤竹笑道。

    “有,如何没有,山上漫山遍野的梅树。”周玄道:“我们冬日里不下雪的时候,就上山挖那等粗矮好看的梅树拿到城里卖。卖不掉的就栽在自己家里,拿绳子捆一捆绑一绑,无事就拿剪刀修剪修剪,养成个歪歪曲曲的样子,再卖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原来夫君在村里过的竟这般风雅。”苏凤竹双手合在胸前轻拍:“我都迫不及待想去了!”

    “我都迫不及待想去了!”兔儿不屑地学苏凤竹的声音说话。又无奈道:“罢了,你顺心如意便好。终究有我在,饿不着你们!”

    “好好好。”苏凤竹一手拉住他一手拉住周玄:“反正我这小女子,就靠你们两个大丈夫养活了!”

    她和周玄相视甜蜜而笑,却是笑的兔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哎哟,受不了你们了。。。。。。”说着跑开了。

    周玄却又收起了嬉笑神色,握了苏凤竹的手道:“你放心,不会去很久的,还会回来的。

    “其实我倒宁愿做个隐士。”苏凤竹笑道:“只是以你的身份,便是想隐也是不能的。不过你又何必太急在这一时,终究我并不觉的委屈。”

    “我并非一时昏了头,拿回村来要挟我爹。而是现在时机正好。”周玄道:“媳妇儿,南边仗已经收尾了,傅见省马上要回来了。媳妇儿你知道傅见省是如何一个人么?”

    “啊?”苏凤竹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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