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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鲜烊四兀
白锦扶没理会两人的争吵,陷入一阵沉思。
隆庆帝在位三十年,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他的两个还在世的儿子中,太子是长子,二十岁时便被早早立了储,如今年纪都快半百了,还在太子的位子上坐着,加上隆庆帝身子骨仍很硬朗,他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坐上龙椅。
不过太子性格忠厚纯良,虽然当了几十年的太子,也没有怨言,对隆庆帝至忠至孝,就是处事起来稍显优柔寡断,经常惹隆庆帝不快,而隆庆帝另一个儿子五皇子烈王,这些年经过历练,贤明之声鹊起,越来越得隆庆帝的喜爱,因此朝中常常有流言道,隆庆帝有意废太子改立烈王为储君。
江叔衡虽然年纪轻,但在军中威望颇高,他平时都率兵驻扎在边境,在京中的日子不多,和太子、烈王都素无往来,若是能拉拢到江叔衡,便等于在军中有了支持,也难怪东宫和烈王府都那么急着讨好江叔衡。
如今朝廷上下还不知道有白锦扶这个人的存在,系统想要整白锦扶,传给白锦扶的只有剧情梗概,所以白锦扶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具体会怎么发展,自然也不知道隆庆帝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流落民间的皇子,派人来寻找他。
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让隆庆帝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他都不能像现在这样被动地等下去,上辈子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的经验告诉白锦扶,要想在任何一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都是人脉。
现在多认识些人,等将来他这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回宫,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事事都要被那几个渣攻牵着鼻子走。
所以为了将来的计划,他必须得想办法走出侯府,多认识些京中的人物才行。
他穿过来这么久,也就认识个宁安侯景彧,但光指望景彧是不行的,景彧身负要职,每日都早出晚归,忙得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那都是正常,况且白锦扶也不想景彧被更多地卷入进自己的事情里来,免得连累他将来被人针对。
白锦扶正思量着要怎么才能接触到更多的京中权贵时,又听到言瑞在那说:“对了,过几天就是太夫人的大寿,江家和咱们侯府往上几代还有姻亲关系,那天将军府肯定也会有人来祝寿,说不定还能见到大将军本人!”
言寿说:“可皇上不是让大将军闭门思过吗?”
言瑞嗤笑道:“都说了只是装装样子,况且大将军雄鹰一般的人物,将军府那点地方怎么困得住他?我听人说,前几天还有人在街上看见骑马的大将军了呢,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太夫人过寿?白锦扶双眸微眯,霎时计上心来。
他怎么给忘了,这宁安侯府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工具人吗?
景浩元虽然不堪,但好歹也是宁安侯府正经的二爷,老侯爷的嫡次子,别人看在老侯爷和景彧的面上,也会给景浩元几分薄面,且景浩元平素结交的,当然也大多是些世家子弟。
白锦扶垂眸,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没想到景浩元这个废物,居然也能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可见废物只要放对了地方,也是可以再利用的。
——
这日景浩元因要料理其母杨氏要过寿的事,酉时不到便回了府。
经过花园时,他在园子里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忍不住往梅树那儿看了眼,只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红梅树下站了个人,只见那人身姿纤细高挑,披了件白狐狸毛的斗篷,斗篷下露出的半张侧脸,眉如远山含黛,桃花眼泛春愁,唇色殷红甚过红梅,下巴颌儿尖尖惹人怜,只半张脸便已堪称绝色!
景浩元看得眼睛一下子亮了,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侯府里居然还藏着如斯美人,是他不知道的!
景浩元怕惊动美人,先压低声音问身后的小厮:“树下的人是谁?”
小厮转头看了眼,“回二爷,他就是侯爷带回来的救命恩人,那位住在偏苑的白公子。”
“白公子?”景浩元回忆了一下,想起来白锦扶是何许人也,不禁深为惋惜,自言自语道,“那他不就是男人?”
之前汪巧盈跟他说景彧带回来的男人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他其实并没当回事,他是风月场里的常客,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可等他如今亲眼见到了白锦扶的模样,才明白汪巧盈当时为何会有此怀疑。
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景浩元好。色成性,还是个男女不忌的,看见白锦扶后自然就走不动道了。
于是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故意引起白锦扶的注意。
白锦扶听到声音后转过身看了眼,摘掉头上的斗篷,向景浩元拱手作揖,“二爷。”
景浩元倍感意外,“哦,你认得我?”
白锦扶道:“二爷穿着华贵,周身气度不凡,又和侯爷长得有几分相像,是以在下才会大胆猜测,您就是侯爷的弟弟。”
景浩元听了白锦扶这几句恭维通体舒畅,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朝白锦扶走过去,“你还是头一个说我们兄弟俩长得像的人!”
白锦扶心里冷笑,那可不,睁眼说瞎话也需要一定勇气。
待景浩元近距离看清了白锦扶的容貌后,悄悄咽了口口水,要不是他熟知自己大哥的脾性,知道景彧绝不会做出金屋藏娇的事,真要以为白锦扶和景彧之间有什么猫腻。
景浩元眼珠子围着白锦扶打转,“你就是我兄长的救命恩人?”
白锦扶点了下头,抬头时,姣好的桃花眼不经意地扫过景浩元,然后勾唇浅浅笑了下。
景浩元看见美人朝自己笑,差点骨头都酥了,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你当真是男子?”
白锦扶唇边笑意收敛,蹙眉看着景浩元,“二爷这是何意?”
景浩元见美人神色不悦,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长得像你这么好看……”
白锦扶屈起指掩在唇无声笑了下,“二爷说笑了,只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不值一提,二爷若不相信我是男子……”
说到此处,白锦扶话音一顿,冷不丁抓过景浩元的手臂,景浩元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反应把手往回缩,惊讶地看着白锦扶,“你要干嘛?”
可白锦扶人看着文弱,力气倒不小,牢牢抓着景浩元的手往自己胸。前靠近,淡若琉璃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景浩元,幽幽地道:“不如请您亲自动手帮我验明正身?”
纵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惯了的景浩元,也没遇过像白锦扶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主动让自己摸他的,一时傻了眼不知该如何应对,愣愣地任由白锦扶抓着自己的手往前伸。
可眼看就要摸到了,忽然背后响起一个熟悉又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
景彧的声音,景浩元当然熟悉,于是下意识回头喊了声“兄长”,等看到过来的景彧正在用一种惊怒不定的目光瞪着他时,景浩元才发觉出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赶忙回头一看,只见白锦扶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抓他手臂的手,所以现在他们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他主动伸手要去摸白锦扶的……
景浩元:“……”淦。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章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今日户部公务少,景彧也是难得有一天能在天黑之前回府。
回府后处理了些事情,想起已有好几日未去检查白锦扶的功课,便去了白锦扶那儿,可白锦扶说梅园的梅花开了,硬要拉着他来梅园一道儿赏梅。
赏了会儿梅,白锦扶又说自己想剪些花枝回去插瓶,只是他那儿没有好的瓷器来配这些红梅,景彧便想起自己书房里有支定窑白瓷花瓶,若是插上梅枝,雪里红梅,应该会很好看。
景彧的书房一般轻易不让人进,好在书房离梅园不远,他便让白锦扶在原地等着,自己亲自去书房取花瓶给白锦扶。
去个书房不过一会儿功夫,等再回来,他便看到自己的好弟弟在“非礼”白锦扶。
景彧这些年,以一己之力撑起偌大的宁安侯府,平时忙于公务,顾不上对景浩元的管教,他深知景浩元是什么德性,好色成性,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儿,不过景浩元在他这个长兄面前一向还算老实恭谨,没想到今日却让他看见了景浩元连他的人都敢碰。
景彧走过来,低头瞥了眼景浩元僵硬在那儿距离白锦扶胸前三寸不到的手,语气更冷了几分,“你在干什么?”
景浩元手背上像被景彧森冷的目光烫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缩回手,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兄长,您今天回来的可真早……”
景彧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把话题岔开,他走到白锦扶身旁,面朝着景浩元又问:“你方才把手伸过去是想做什么?”
景浩元:“我……”
景彧冷脸等着景浩元的解释,忽然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转头看向身旁的白锦扶。
白锦扶抬头望着景彧,眉间微蹙着,轻声解释道:“侯爷不要误会,二爷并没有想骚扰我,他只是不相信我是男子,是以我才会让他摸一下我,这样他就不会对我的身份再有所怀疑,大家都是男子,就当是在玩笑,侯爷不要动怒。”
“对对对!兄长,我没有骚扰他,真的是他让我摸他的!”景浩元点头如捣蒜,“就是在开玩笑而已!”
可景彧听了解释后非但脸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冷峻,沉声对景浩元道:“你既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那还敢真的伸手去摸?若他真是女子你当如何?”
景浩元被兄长严厉的气势所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
景彧冷笑一声,“你得庆幸阿扶不是女子,若他是女子,你摸了人家,那为兄也只能把你这只手砍了给人赔罪。”
景浩元感觉手腕处隐隐一凉,心有余悸地将手藏到袖子里背到身后,“不敢不敢我肯定不敢!”
景彧冷冷道:“回你自己院子去。”
景浩元如蒙大赦,忙不迭转身带着小厮离开了梅园。
等景浩元走远了,白锦扶走到景彧面前,垂着头有些愧疚地道:“侯爷真的不必为了我生二爷的气,不过几句玩笑话而已。”
景彧在心里暗叹了声,白锦扶心思单纯,哪里知道景浩元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也不好当着白锦扶的面说自己弟弟的不是,转而严肃地道:“他误认你是女子,你就让他摸你?就算你们同为男子,行为未免也太轻浮了些,下次不许再这样,可懂?”
白锦扶无所谓地摇摇头,“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家里人便把我当女孩儿养,常有人将我误认作女子,我都习惯了。”顿了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既然侯爷不许我让人摸自己来验明正身,那眼见为实,不如以后再有人质疑我是男是女,我就解开衣衫让他看?”
景彧脑子里不知怎地,竟一闪而过那晚见到的一片白腻,当即否定道:“也不许!”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紧张,又补充道,“人前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白锦扶看着景彧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在同侯爷开玩笑呢,我当然不会傻到脱衣服给人看。”
“今后这府里不会再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你也无需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景彧没觉得白锦扶的玩笑好笑,依旧绷着俊脸,转身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白瓷瓶,“瓶子给你找来了,你看看可喜欢?”
白锦扶接过瓶子看了看,放回小厮手里,“嗯,喜欢。”
“那我让人剪好枝条插好瓶再送去你那儿。”景彧看了眼天色道,“天快黑了,晚上风凉,你早些回去,今日就不抽查你的功课了。”
白锦扶闻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玉白的耳尖洇上了一层薄红,景彧看见后,从刚才开始冰着的脸终于化开,唇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下。
傻子,还真当他不知道非要拉着他来梅园看梅花是为了什么,一准是这两天读书又偷懒了经不住检查,算了,看他已经知道羞愧的份上,就不当面拆穿他了。
“那我回去了。”白锦扶拱手道别正想离开,又被景彧叫住,“等等。”
白锦扶原地驻足,忽然感觉有东西在他头顶拂过,听景彧在他身后道:“上头落了朵花。”
白锦扶回头,看到男人修长的指尖上拈了朵红梅,像是准备扔掉,忙抓住景彧的手,从他手里抢走梅花,宝贝一般拢在手心,“别扔!”
然后便将那朵红梅直接吃进了嘴里,看得景彧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白锦扶嚼了两下,把梅花咽下,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笑容里透着几分天真:“梅花性本高洁,扔在地上被尘土玷污了岂不可惜,既落在我身上,不如吃了,也净一净我体内的浊气。”
景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