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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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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醉酒之人的话自然是不能信的,白锦扶赶紧追上去拦住景彧,好声好气地哄他:“大晚上的就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你今日喝了那么多酒,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景彧怔怔望着白锦扶看了会儿,垂下眼睫盯着脚下,低声道:“可我睡不着,不看书,不知道要做什么。”
  白锦扶闻言心脏处一酸,回过神来又咬咬牙提醒自己不许心软,明明是景彧要送他走的,为了名声不受他的影响,为了能和别的女人谈婚论嫁,明明他才是那个被舍弃的人,可为什么景彧却表现的好像他才是被遗弃的那个人?
  离了个大谱。
  白锦扶勒令自己狠下心,推着景彧转过身回卧房,“不知道做什么就躺床上闭上眼,闭一会儿就会想睡觉了,快给我回去。”
  “阿扶。”景彧忽然唤了一声,又抓住了白锦扶的一只手腕让两人停下来,不管白锦扶怎么推也不肯往前走。
  白锦扶无力地垂下肩膀,耷拉着眼皮看着男人问:“又怎么了?”
  景彧抓着白锦扶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心脏的位置,“你要走了这里会难受吗?”
  白锦扶低头咬了咬下唇,嗓音涩然道:“……多少肯定会有点的,毕竟相处了这么久,肯定会有点儿舍不得。”
  “只有舍不得?可我这里为什么会感觉如此之沉,都有点透不过气。”景彧抬眸望着前方深沉的黑夜自顾自地道,也不知道是在问白锦扶还是在问自己,少顷松开白锦扶的手腕,“原来只有我一人这样。”
  说完便木着一张脸,自己一个人闷头朝前走,都把白锦扶给弄不会了。
  白锦扶呆呆地看着男人孤僻的背影,无辜地皱了皱眉头,不是,好好的,他在生哪门子气呢?怎么酒喝多了,脾气还变得喜怒无常了起来。
  不过好歹景彧没再闹着要去书房看书,乖乖地回到了卧房。
  陆棠闻声赶来,白锦扶便打算把景彧交给陆棠照顾,看着景彧进了房门后在外面叮嘱陆棠道:“侯爷喝多了酒,你好生照料,若是他闹起来,你派人来告诉我。”
  陆棠笑道:“公子放心,我会照顾好侯爷的,您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白锦扶点点头,最后不放心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景彧的住处。
  今晚,对景彧或许意味着是离别,但对白锦扶来说,却是另一段新的人生的开启,比起明日的离别,他更担心的是不久之后的重逢,到那时,便是物是人非。
  但愿景彧可以谅解他的隐瞒和欺骗。
  不原谅也没事,从此划清界限,桥归桥,路归路,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像原剧情里那样被他连累。
  白锦扶满腹心事地回到自己的住所,先让一直在等他的言瑞言寿回去休息,然后关上房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
  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不过就是他刚进宁安侯府带来的那些衣物和散碎银子,景彧送给他的金银珠宝,他一样都没带走。
  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鱼缸,想起来今天还没喂金鱼,于是站起来寻来鱼食,用手抓了点扔进鱼缸里,本来沉在缸底的两条金鱼,立刻争先恐后地浮上来抢食。
  白锦扶百无聊赖地看着缸里的金鱼,心里暗想,要是景彧的记忆和金鱼一样只有七秒就好了,这样明天一觉醒来就会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他也不用为日后该以什么面目和景彧相见而头疼。
  喂完了鱼,白锦扶坐回炕上,手随便一摆,却不小心在一个金丝软枕下面摸到一块冰凉的硬物,拿出来一看,竟是那块他买回来想送给景彧,却一直没有送出手的金鱼玉雕。
  想着明日就要离开宁安侯府,今晚若是再不送,以后怕是就没机会了,算了算时间,景彧说不定已经睡下了,那不如就趁今晚景彧喝多了神志不清的时候,悄悄把这块玉雕送过去好了。
  白锦扶打定了主意,于是开门走出去重新返回景彧的住处。
  然而还没等走近景彧的院子外面,白锦扶便远远地发现守在院子外面的人并非景彧这里原来的小厮,而是换成了两个身材粗短的仆妇,那两个仆妇好像很警惕,不停地东张西望像是怕有人过来,白锦扶一下子便感觉到了事情有蹊跷。
  景彧院子里从来不用女人伺候,这两个仆妇是谁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好,景彧要出事!
  白锦扶赶紧加快脚步朝门口跑过去,那两个仆妇一见到白锦扶,神色顿显慌张,但还是挡在白锦扶面前,陪着笑脸央求道:“公子,侯爷歇下了,您请明日再来吧。”
  白锦扶神色冷若冰霜,沉声质问:“你们是谁的人?谁让你们在这儿的?”
  一个仆妇笑道:“回公子,我们是太夫人院子里的,太夫人听说侯爷喝多了,让我们来给侯爷送醒酒汤。”
  “醒酒汤?是谁送过来的?”白锦扶仗着身高优势,越过两个仆妇的头顶往她们身后的院子里扫了两眼,忽然高声喊道,“陆棠?陆棠你在不在里面?”
  院子里悄无声息,忽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白锦扶没听到陆棠的回应,又听到异响,立刻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拦着他的仆妇,冲进院子里,往院子里定睛一看,院子里空无一人,陆棠和其他伺候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景彧的卧房里亮着光,门口还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使,一脸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白锦扶。
  “公子,公子,我们是奉太夫人之命过来伺候侯爷的。”门口的仆妇追了上来,还想试图劝说白锦扶离开,“夜深了,侯爷都歇下了,这里有我们伺候,您就先回去吧。”
  “这是侯爷的院子,何时轮到太夫人做主了!还不给我滚开!”白锦扶毫不给情面地斥责那两个仆妇退下,他虽然不是侯府里的正经主子,但这府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景彧的救命恩人,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拿白锦扶怎么办。
  白锦扶快步走到房门口想把门打开,守在外面的女使忙用身体挡住房门,哀求道:“公子,您不能进去!”
  借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火光,白锦扶认出了这名女使是汪巧盈身边的贴身女使,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他以为有东阳长公主出面赶走汪巧盈,汪巧盈应该已经无计可施了,没想到她还没死心,居然铤而走险,想趁景彧喝多的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
  汪巧盈一个寄居在侯府的表小姐,不可能使唤得动这么多人帮她打掩护,这背后定然还有杨氏的推波助澜。
  白锦扶脸色铁青,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直接把那女使推倒一旁,一脚用力把门踹开,走进去一看,没想到里面的画面倒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只见景彧阴沉着脸坐在床边,汪巧盈则跪在他脚边低头不语,地上有个被打碎的碗,周围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汤汤水水。
  景彧身上虽已经脱掉了外袍,只穿着中衣,但穿的还算齐整,汪巧盈身上的裙衫也好端端穿在身上,头上发髻钗环什么的都在,白锦扶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景彧身边,关切地问:“侯爷,你没事吧?”
  景彧摇了摇头,目光扫到汪巧盈身上,冷声问:“谁让你过来的?”
  汪巧盈咬着唇,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太夫人让我来、来给侯爷送醒酒汤。”
  景彧指着那堆碎瓷片,“你方才给我喝的是醒酒汤?”
  汪巧盈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抬头看景彧一眼,明显是心虚。
  白锦扶不相信地冷笑道:“既然是醒酒汤,为何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送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懂得避嫌还是刻意为之?还有,怎么不见陆棠他们人?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景彧不再给汪巧盈多余的眼神,扬声朝门外道:“外面的人进来。”
  外面两个仆妇听到声音走进来,跪下来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候发落。
  景彧面无表情地道:“去通知太夫人,今晚就着人将汪氏送出府送还汪家,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汪氏再上门。”
  汪巧盈听完后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又伤心欲绝,随后跪行到景彧脚边捂着胸口哀泣道:“侯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对您一往情深,您难道真的体会不到吗?侯爷,求您别赶我走,求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吧,哪怕是当个妾,不,哪怕为奴为婢,只要能留在您身边伺候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景彧厌恶地转过头,对那两个仆妇道:“你们两个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想我现在一起发落了你们?”
  仆妇们忙动作麻利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架起哭闹不止的汪巧盈将人拖了出去,等哭声走远后,屋里屋外都恢复了安静。
  白锦扶先去把门关上,然后回到景彧身边坐下,仔细地观察着景彧的脸色,问:“你真的没事?你是什么时候醒的,我一来发现汪巧盈在你房里,还以为你们……幸好没出什么事。”
  景彧微微侧过脸,有意无意地躲避白锦扶探究的目光,哑声道:“本来是睡了,听到你在外面闹的那些动静后就醒了,本来也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白锦扶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眼地上那摊水渍,“那汪巧盈送来的醒酒汤你喝了没?”
  景彧点了下头:“喝了,她趁我熟睡时喂我喝了大半碗。”
  白锦扶怀疑地道:“那真的是醒酒汤?会不会还放了别的东西?安全起见,要不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不必,我心里有数,此事毕竟事关家丑,不宜对外声张。”景彧抬手打断他,“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到我这儿来了?”
  白锦扶想起正事,从怀里摸出金鱼玉雕,递到景彧面前,“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景彧随手从白锦扶手心里拿走金鱼玉雕,“我收下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白锦扶觉得奇怪,景彧怎么连他送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着急赶他走?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好像一直在避开他的视线。
  不对劲。
  “你怎么了?”白锦扶拉了拉景彧的衣袖,脖子伸长了把脸凑到景彧面前,仔细地盯着男人观察,结果被他发现景彧的脸倒没什么大变化,但是脖子和耳朵都很红,呼吸声也能听得出来很粗重,还有带了点急促。
  白锦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男人脖子上的肌肤,感受到上面灼热的温度后,惊呼出声:“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白锦扶的触碰带给景彧的反应极大,男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些,反手攥住白锦扶的手腕,幽暗的黑眸瞪了眼白锦扶,哑声警告:“别乱碰,没有发烧,是那碗醒酒汤里加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都是男人,白锦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景彧的意思,怒极反笑,“居然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无耻之尤!侯爷,这虽然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置喙,但今日就算你怪我我也要非说不可,你那个继母,还有二弟,尤其是那个表小姐汪巧盈,这三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们。”
  “我明白。”景彧松开白锦扶的手,似乎觉得很累,闭着眼倾斜身体靠在床头的柱子上,再次催促白锦扶离开,“你快走吧,我这儿已经没事了。”
  皮肤上的薄红已经蔓延到景彧的脸上,让原本清俊的脸染上了欲的痕迹,单薄的中衣下,精壮紧实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握成拳抵在床沿上,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白锦扶不敢苟同地拧起眉头打量着男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凉茶来吧?应该能帮你缓解药性。”
  白锦扶起身正准备去倒茶,景彧倏然睁开眼,一把拉住白锦扶的手,黑眸中带了丝丝猩红之色,危险地注视着白锦扶,“我都说了我没事,让你快走,你能不能听话点?”
  白锦扶咽了口口水,怔怔地道:“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明明需要我留下照顾你。”
  “我、不、需、要。”景彧一字一顿地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对白锦扶说话的语气太过冷淡了,用力闭了下眼,缓和语气道,“我的酒还没醒,又喝了汪巧盈送来的汤药,你留下,只会造成我的困扰,你明不明白?”
  “我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白锦扶的心跳因为景彧的话不争气地加快跳动,耳边心跳如鼓,大脑里一阵阵晕眩,理智告诉他不该在这时候与景彧有再多纠缠,可本心却在提醒他,有些问题没弄清楚答案,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吗?而我是个男人,又能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景彧眉头动了动,慢慢松开白锦扶,撇过头漠然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白锦扶却在景彧松开他手的瞬间,反抓住了景彧的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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