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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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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的醉话如何能当真,父皇年事已高,这么点小事就别让他知道了,免得动怒伤了龙体。”
  “醉话?岂不知酒后才吐真言呢!”烈王冷笑道,“再说了,我看无忌他也没怎么醉嘛,醉的人能口齿这么清晰?若不是早将这些话埋在了心里,如何能这么清楚得说出口!”
  “逆子!”太子恨得牙痒痒,抬起一脚踹在段无忌身上,然后一指看上去好像比较清醒的段恒,“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什么郑雅芸又是谁?”
  段恒浑身上下抖如筛糠,颤抖着声音道:“回、回太子,郑雅芸是要指给七叔做侧妃的康承伯家的女儿,皇太孙他,他刚刚服用了些五石散,神志不清才会说了那些胡话,还请太子和五叔恕罪……”
  太子惊诧地问:“五石散?你们怎么会服用这种东西?”
  段恒磕磕绊绊地道:“也是一时好奇,所以才会、才会试了试……”
  太子扫了眼眼神仍旧涣散,还似醒非醒的段无忌,咬咬牙道:“来人,宣太医过来!给这逆子好好看看!”
  ——
  当晚,太子担心事情闹大,传出去对段无忌的名声不好听,到底还是将此事压了下来,只下令将段无忌禁闭在自己的营帐里,不许他外出,又勒令其他在场的人严守口风,不许私下议论此事。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别人也就算了,烈王可不会买这父子二人的账,第二天,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白锦扶的耳朵里。
  段无忌为什么会服用五石散,自然是受了段恒的撺掇,年轻人嘛,难免会对新鲜事物有兴趣,禁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就一起服用了点看看有什么效果。
  而段恒又是从哪里来的五石散,太子又怎么会这么巧在这两人偷偷“嗑…药”的时候路过段无忌的营帐,一切当然都是白锦扶的精心安排。
  等从“好心”的烈王那里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白锦扶就开始他的表演了,没过多久,七皇子卧床绝食的消息就传到了太子耳朵里,太子自知对不起白锦扶,也很快赶过来安慰他,还顺便一起带来了景彧,应该是太子觉得景彧和白锦扶是旧相识,带景彧来是想让他帮忙劝劝白锦扶。
  太子和景彧进了白锦扶的营帐,看见白锦扶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纤细的手腕垂在床边,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一副受了严重打击了无生趣的样子。
  太子走到白锦扶床边坐下,语重心长地劝道:“七弟啊,是我这当大哥的对不住你,没教好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臭小子给你出气,待会儿就让他过来给你磕头请罪,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往心里去,这不吃饭怎么行呢,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白锦扶眼珠儿动了动,转头看向太子,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地道:“大哥,我自知身份卑微,一直谨言慎行,从不敢妄想争什么,也从来不敢得罪谁,可为什么长孙殿下要如此出口伤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身患隐疾,你让我以后出去还怎么做人?”
  太子拍拍白锦扶的手安慰道:“不是所有人,就几个人,我已经让他们闭紧嘴巴,昨晚的事不会有人外传的,你放心。”
  白锦扶手肘撑在床上坐起来,凌乱的青丝垂在他苍白的脸颊旁边,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泪珠儿打着转儿盈盈欲坠,这样一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的可怜样儿,轻易地勾起了人的恻隐之心。
  白锦扶咬着唇,哑着嗓子道:“大哥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吗?几个人知道和所有人知道有什么分别?就算当着我的面不说,难保私下不会对我指指点点,我这是招惹谁了,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为什么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太子本来就是个宽厚的人,听了白锦扶的话,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你别这么想,今后谁要是敢说你的不是,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一切都由大哥替你做主。”
  “大哥你说要替我做主,可你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父皇要给我纳侧妃,等以后侧妃进了门若是迟迟不能有身孕,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是因为我不能人道,在背后戳我脊梁骨,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白锦扶说到这里,眼里蓄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滚而下,顺着尖挺精致的下颌滑落下来,一滴滴落在床单上,如鸦羽般浓密的眼睫轻颤着,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无声垂泪的模样儿实在是令人我见犹怜。
  太子想了想道:“那你若是不想娶侧妃,大哥去帮你和父皇说,以后你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不会有人逼你的,这样你觉得可好?”
  白锦扶就等着太子这句话呢,偏过头眸光闪烁了下没有回答,只默默流着眼泪,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好似哀莫大于心死。
  进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景彧忽然开口:“太子殿下,七殿下现在情绪过于激动,不如让我单独和他待会儿,我来劝劝他。”
  不知道该怎么哄人的太子求之不得,忙不迭起身把景彧拉到白锦扶床前,“好好,伯斐啊,你好好帮我劝一劝七弟,一定要让他想开点儿。”又对白锦扶道,“那七弟,大哥先出去了,等晚些时候,我就让无忌那臭小子过来给你赔罪!”
  等到太子出了营帐,景彧在床边坐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锦扶看,好像在看一件让他非常感兴趣的东西。
  白锦扶被他盯得不自在,低头吸了吸哭塞了的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字?”
  景彧没回答,冷不丁抬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帮白锦扶拭去了一滴还挂在脸颊上的泪,然后低头研究了下手指上粘的泪水,“你这眼泪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能哭?”
  白锦扶挑了挑眉,不服气地冷笑,“什么怎么弄的,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眼泪好吗?瞧不起谁呢,哭戏可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
  景彧听不懂“演员”这个词,但是能明白大概意思,“你刚刚是演的吗?我还以为你真的很伤心。”
  白锦扶冷哼道:“所以你以前都是被我给骗了啊,就像刚刚太子一样,我说什么你都信,好了,你现在见识到我的真面目了,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虚伪很阴险?你还会与我这样的人为伍吗?”
  景彧面对面看着白锦扶,桃花眼哭得有些红肿,瞳仁像被水冲洗过一遍乌黑清澈,挺翘的鼻尖粉嫩嫩的,玉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看了一会儿认真地道:“你哭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白锦扶愣了两秒,“这是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金鱼:老婆哭的样子真好看,以后要让老婆多哭给我看。
  临近过年事情多,更新时间改成晚上九点,今天大粗长七千字,求营养液投喂~


第45章 我的心也像丢了(双更)
  “那重点是什么?”景彧边漫不经心地反问,边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白锦扶,“把脸擦擦。”
  白锦扶接过手帕,赌气似的用力在脸上随便抹了抹,“重点是,你已经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景彧见白锦扶似乎对自己的反应有点失望,于是配合地将表情装得惊讶了些,用讶然的语气问:“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白锦扶面无表情:“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景彧的嘴角忍不住翘了下,从白锦扶手里抽出被他揉得皱巴巴的手帕,抬手帮他将脸上没擦到的干了的泪痕仔细擦干净,“那你想要我该怎么做?”
  白锦扶抬着下巴,乖乖让景彧帮他擦脸,看着景彧的眼睛道:“你应该表现得很失望,因为我骗了你那么久,你这种胸襟坦荡的君子应该不屑与我这种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为伍,要和我割袍断义。”
  白锦扶的脸都已经都擦干净了,可景彧还是装作没擦完的样子,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丝帕感受着那种滑如牛乳的触感,忍不住在白锦扶的脸色多做停留了一会儿,轻声道:“可我不觉得你是卑鄙小人,也不会和你割袍断义。”
  白锦扶眯了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原则了?”
  擦得太久,白锦扶右脸颊上的肌肤都有一块儿地方被丝帕磨红了,景彧心虚地收回了手,不动声色地将丝帕掖进自己袖子里,淡淡地道:“你身边群狼环伺,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行为虽称不上光明磊落,但也无可厚非,换做我是你,我可能也会如此,那我又凭什么苛责你。”
  “……”白锦扶舔了舔干燥的唇,垂下眼讪讪道,“想不到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所以你就是因为担心我看清了你真正的为人后会讨厌你,所以你才会故意将我推开?”景彧上身前倾靠近白锦扶,低头想和白锦扶对视,嗓音低沉地道,“我不讨厌这样的你,别再推开我,好吗?”
  景彧一靠近,白锦扶就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清冷的白檀香味,听着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心跳陡然大乱,差点就受了蛊惑想要点头答应,关键时候多亏理智及时回笼,白锦扶想到原剧情里景彧的下场顿时脑子里一个激灵,一把推开景彧的肩膀,身体往床里面缩了缩,留给景彧一个倔强冷漠的侧影。
  “不行,就算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要你管我的事。”
  “理由?”
  白锦扶屈膝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斜眼看他:“要什么理由?不要你管就是不要你管,你就没自己的事要做了吗?干嘛一直围着我转?你要是实在太闲了,就找个姑娘成亲,再生两个娃,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成吗?”
  景彧平静地道:“不成。”
  白锦扶虽然脸上的表情故作很冷漠,其实心跳就没慢下来过,嗓子又干又紧,很想问景彧他之前心有所属的人到底是谁,可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他怕听到是自己想的那个答案,又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答案。
  他自诩也是个潇洒豁达的人,爱恨从心,快意恩仇,可从没在一件事上这么纠结过,为什么在景彧面前,他总会变得如此不像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景彧忽然道:“你一直觉得你骗了我,其实,我也有事瞒了你。”
  白锦扶闻言眨眨眼,好奇地问:“你瞒了我什么?”
  “我……”景彧刚起了个头,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忽然从营帐外面进来个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小白,我来看你了,听说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这怎么能行,我刚在外面打了只牡鹿,给你做烤鹿肉怎么样?”
  来人声如洪钟,这大大咧咧的语气,一听就是江叔衡。
  江叔衡从屏风外面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见白锦扶床边还坐了个男人后,先皱起了眉毛,接着扬起的嘴角也往下压,问:“宁安侯?你怎么来了?”
  景彧本来是侧着坐对着床里面的白锦扶,见江叔衡来了后,转过身端端正正坐在床沿上,自然而然地用身体挡住了江叔衡看白锦扶的视线,毫无要站起来的意思,不动声色地道:“本侯奉太子之命过来安抚七殿下,七殿下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大将军若没别的事,就请先离开,不要打扰七殿下休息。”
  “太子之命?”江叔衡不屑一顾地冷笑,“就是因为太子他生的那好儿子,才让小白颜面扫地,他还好意思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宁安侯,你少拿鸡毛当令箭,还赶我走,你和太子沆瀣一气,我看该走的人是你吧。”
  白锦扶怕他们两个吵起来,闹出动静引起别人注意,忙从床里面爬出来,“行了别吵了,你俩怎么回事?怎么一见面总能吵起来?”
  “又不是我要跟他吵的,谁让他要赶我走的。”江叔衡得理不饶人,抱着手臂,侧头瞥了眼景彧冷哼道,“我也不想耍嘴皮,宁安侯要是想动手,我也可以奉陪。”
  “还嫌我这儿不够乱是吧?”白锦扶白了江叔衡一眼,从床上翻身下来,理了理衣服,回头对景彧道,“要不你先走吧?”
  景彧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太子让我留下安抚你。”
  白锦扶无奈道:“……我已经被安抚好了,真的,我没事了,你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景彧抬眸,深深地看了眼白锦扶,“我还有话没说完。”
  白锦扶想起景彧刚刚因为江叔衡进来被打断没说完的话,脑中不禁思绪纷飞,景彧到底向他隐瞒了什么呢?
  “什么话?你现在说呗。”江叔衡随手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大喇喇地道,“不介意我在旁边一起听吧。”
  景彧眼风凉凉地扫了江叔衡一眼,微哂,“难道我说介意你就会离开?”
  “不会。”江叔衡挑挑眉,戏谑地打量着景彧,“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话,还不能让我听?”
  白锦扶听到这两个人吵架就头疼,赶紧转移话题,站到两人中间挡住他们的视线,问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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