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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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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可以说是在本朝大名鼎鼎,连白锦扶都略有耳闻,这是一本讲龙阳话本,因为其内容多有借古讽今所以成了禁书,但因为著者文采华然,辞藻香。艳,所以在民间私下里还是流传颇广,手抄本屡禁不绝。
  没想到景彧这样的正经人,也会看这种风流艳书,这要是被人知道,他端方君子的形象怕是顷刻就会崩塌。
  “我说,”白锦扶咽了口口水,“你这满肚子都是圣贤书的人看这种东西也不怕有辱斯文?”
  景彧淡定地回答:“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白锦扶差点笑出声来,“子的话是这么用的吗?你也不怕把孔老夫子气活过来?”
  景彧凝视着白锦扶的侧颜,嗓音忽地沉下来若有深意,“我以前对断袖这一事上的确知之甚少,但当我确定了自己对你的心意后,也没少补课,这本《名花宝鉴三十六式》我前前后后翻过两遍,上面的内容我差不多也都记下了,学以致用,你不用担心我不会。”
  “……”白锦扶哑然,呵呵,你还真是挺好学的。
  “你当真现在就急着要孩子吗?”景彧话语一转,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略带惋惜地道,“可我现在有伤在身,太医叮嘱需要静养,不能行房事,否则伤口可能会裂开,当然,若你执意想现在就要孩子,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白锦扶听完后老脸一热,伸臂环住景彧的脖颈佯装勒了一下,假意威胁道:“你在满口胡诌什么呢,谁急着要孩子了?要生也是你生!”
  景彧双手抱拳,作求饶状,“不管谁生,都得等我伤好再说行吗?”
  白锦扶松开手,睨着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今日就先放你一马,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彧看着白锦扶忍不出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忽然好像牵动到了伤口,眉头一蹙,笑声戛然而止,白锦扶见他神色有异,立即如临大敌,弯下腰,手扶在景彧的肩膀上,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景彧趁他不备,忽然揽住白锦扶的腰,稍一用力,拉他坐到自己腿上,白锦扶顿时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但又怕会碰到景彧的伤口也不敢用力挣扎,咬牙嗔怪道:“诡计多端的男人,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
  “没骗你,刚才是真的有点疼。”景彧捏了捏白锦扶的脸,勾唇莞尔,“但你要是让我亲一下,或许就不疼了。”
  白锦扶抿了抿唇,要笑不笑地问:“怎么,我的嘴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是,你就是我的良药。”景彧扣住白锦扶的后脑,下颌微抬,露出清晰突兀的喉结,哄着白锦扶低下头,随后吻了上去。
  唇。瓣由微凉逐渐变得滚烫,张开的一瞬间,舌尖便缠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呼吸近在咫尺,一点点入侵着彼此的心神,窗外阳光明媚,窗内水声细细,不知这一吻吻了多久,白锦扶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即头往后仰与景彧分开了唇舌。
  白锦扶低头一看,自己腰上系着的玉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景彧解开了掉在了地上,而罪魁祸首的一只手则在他衣襟内放肆游走。
  白锦扶忙把那只不安分的手紧紧按住,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彧,“过分了,是谁刚刚说自己有伤在身的?”
  景彧盯着那抹色泽靡丽的红。唇,脸上毫无羞愧之意,“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一时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
  白锦扶从景彧腿上站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腰带,理了理衣服,重新系好腰带,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好了,说正事,你应该听说了皇上处置废太子一家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吧?”
  景彧道:“嗯,略有耳闻。”
  白锦扶整理完了衣服,走到景彧对面坐下,“他们后日就要离开京城,但我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虽说他们已经被废为庶人,但到底还是皇上的长子嫡孙,段氏血脉,就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将来会利用他们再生事端。”
  景彧明白白锦扶的担忧,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太子被废就鲜有善终的,因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不斩草除根,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景彧若有所思地看着白锦扶,“那你是想?”
  白锦扶笑了笑,“我倒也不是想要赶尽杀绝,只是这次的事韩玉成身为隐藏的太子党却丝毫没受影响,我担心废太子和他之间仍有勾结。”
  提起韩玉成,景彧眸光中划过一道冷冽的暗芒,这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一箭之仇,他没齿难忘。
  景彧静默了下,忽然道:“我其实一直有件事没和你说。”
  白锦扶好奇地问:“什么?”
  景彧望着他缓缓道:“你还记得我和你初遇之时,我被人追杀,受了伤你正好经过救了我的事吗?”
  白锦扶眼神飘忽了下,“记、记得,怎么了?”
  “追杀我的人,就是韩玉成派来的。”景彧眼眸沉下,“陇海郡的盐税每年有六成被东宫挪为私用,我当时奉旨调查陇海郡盐务,韩玉成为了帮东宫掩盖罪证,派人追杀我从我手里抢走了账本,除了这一件事情外,韩玉成很有可能还帮东宫做过许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我们能拿到韩玉成的这些罪证,便可将他扳倒。”
  白锦扶一直以为韩玉成对景彧下黑手,不过是因为争风吃醋,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层原因,那看来其实韩玉成早就视景彧为眼中钉,毕竟景彧手里抓着他的把柄,他当然想将景彧除之而后快。
  可韩玉成这厮狡猾得很,党羽又多,想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锦扶忽然想到段无忌,这些年韩玉成一直在暗中帮他做事,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可如今段无忌为了保命,肯定不会轻易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供出来,所以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韩玉成勾结东宫,营私舞弊的证据呢?
  白锦扶用手撑着头,眼睛看着窗外,冥思苦想着对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白锦扶放下手,双目有神地看着景彧:“我记得,东阳长公主以前似乎和你家来往颇为密切?”
  景彧听他旧事重提,额角突突了两下,“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你不会还想跟我翻旧账?东阳长公主的确曾有意促成我和长乐郡主的婚事,但我也早和姑母表明了我的态度,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去问淑妃娘娘。”
  东阳长公主府一直都是太子党,不过东阳长公主向来行事谨慎,并没有参与当日逼宫的事,因此事后隆庆帝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也没清算长公主府,但是长乐郡主就比较惨了。
  当时东阳长公主有意选景彧为婿,但景彧无意于长乐郡主,这桩婚事也就没谈成,后来东阳长公主便给女儿定下了和蔡国公世子的婚事,但蔡国公一家都被太子谋逆一案牵连,爵位被削,全家流放,长乐郡主和蔡国公世子的婚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因此这段时间,长乐郡主在京城贵女之中没少被笑话,近日连门都不肯出了。
  白锦扶知景彧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笑道:“放心,我不是要跟你翻旧账,长乐郡主现在是我的表妹,我也知道你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又怎么会计较以前的事,我是那种喜欢拈酸吃醋的人嘛。”
  景彧眉头微皱不解地道:“那你为何有此问?”
  “山人自有妙计。”白锦扶笑眯眯地弯起了眉眼,猫眼似的眼珠儿灵动地转了转,霎时计上心来,“后日就是我那大侄子流放定州的好日子,你说作为亲叔叔,我是不是也该好好送他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我保你们性命无虞
  韩玉成忙完政务,从政事堂出来打算进宫和皇帝商量国事,忽地想起什么,随口问了旁边的侍从一句:“明日就是废太子一家启程去定州的日子?”
  侍从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对,就是明日清晨。”
  韩玉成抬起手理了理衣袖,转了两下手腕,漫不经心地问:“都安排好了?”
  侍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大人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此去前往定州要经过墟阳,那里地势险峻,山贼横行,常有过路人被山贼劫杀的事情发生,等废太子到了墟阳,我们的人就会动手,绝不会让他们活着到定州。”
  韩玉成负手在身后,抬眸看向不知名的远处,冷峻的眉眼萦绕着森森戾气,口吻漠然地道:“只有死人才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务必保证行事滴水不漏。”
  侍从抱拳道:“属下遵命!”
  出了衙门大门,马车就停在外面,韩玉成正准备上马车,忽然从旁边一条胡同里过来了一个骑马的人,那人也是韩玉成的亲信,下了马后大步走过来,似有什么紧急的事,“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韩玉成转过身,点了下头示意亲信上前说话,那人便走近韩玉成身边,附在韩玉成耳朵旁说了两句悄悄话。
  韩玉成听完后面色倏然一变,扭头狐疑不定地盯着亲信,沉声问:“你是说,熙王带着东阳长公主去了天牢探望废太子?”
  亲信严肃地点点头,“回大人,卑职是亲眼所见,的确是东阳长公主殿下!”
  韩玉成确认完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却不怒反笑,然而笑声中却并无一丝温度,他看着天牢的方向,眸光阴晴不定,良久之后只面带讥讽地说了两个字,“很好”,随后打消了现在进宫的念头,进了马车里,命车夫将马车调头前往天牢。
  ——
  天牢里面潮湿闷热,暗无天日,气氛阴森,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和犯人的哀嚎声,宛如人间炼狱,东阳长公主贵为千金之躯,从小便养尊处优,还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饶是她也算是见多了大风大浪,进了天牢后,也不禁肝胆微颤。
  白锦扶瞥了眼东阳长公主发白的脸色,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下,侧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悠悠道:“里面地方污秽,恐脏了姑母的衣衫,还请姑母在外面稍等,我先进去看看大哥和无忌。”
  东阳长公主扶着侍女的手,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点了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白锦扶在狱卒的带领下,往关押着废太子和段无忌的牢房走过去,天牢里关押的犯人都是重犯要犯,男女犯人分开关押,一个牢房里往往关押不止一名人犯,少的两三个,多的四五个,但废太子一家身份与普通人不同,自然待遇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是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废太子和段无忌的牢房相邻,白锦扶走进来先看见的是废太子,昔日荣耀加身的一国储君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实在让人感到唏嘘,废太子看见了白锦扶,立刻两眼放光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般,从牢房里面的角落爬出来,手从铁栏里伸出来,想要抓住白锦扶,哀泣道:“七弟,你是来看我们的吗?父皇是不是要收回成命,他是不是打算饶恕我了?七弟,大哥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求你帮我去跟父皇求求情,大哥真的知错了,求他网开一面啊!”
  里面的段无忌听到了声音,也从里面出来,隔着墙对他父亲吼道:“父亲,您不必求他!我宁死也不会向这种人摇尾乞怜!”
  白锦扶停在废太子的牢房前面,看着废太子的手向他伸过来,却没有丝毫要接住的意思,的确,他这个厚道大哥从来没有害过他,但谁让他生了个不肖的儿子,无才无德又忝居东宫之位,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如此,所以废太子沦为今日的下场,也怪不了任何人。
  白锦扶看着废太子殷切向他求助的眼神,淡淡道:“大哥,父皇已经网开一面留你们父子二人性命,还在定州赏赐了几亩薄田给你们维持生计,此去定州,虽然路途遥远,但好歹是能保住性命,总比留在京城丢了命要好。”
  段无忌在隔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父亲,您听到了吧?他根本不是来帮我们的,只是来看我们的笑话,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七叔,别看你如今是得意了,风水轮流转,今日是我们技不如人,棋差一招,但来日说不定就轮到你了,我就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你说的不错,可你该不会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有命能活到那一天吧?”白锦扶朝里走,来到段无忌的牢房前面,段无忌虽然身陷囹圄,但气质却一如往昔,囚服加身,傲骨不改,抛开他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的秉性,倒也算是个值得令人钦佩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废太子听了白锦扶的话,担心段无忌的话冒犯了白锦扶,引来白锦扶的报复,连忙喝止段无忌,又向白锦扶赔罪,“住口!不得无礼!七弟,无忌他出言不逊,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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