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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镇(出版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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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胸乳。
  像在触摸珍宝。
  空气中似乎弥漫了酒精和麻醉剂。
  危险,迷离,烂软。
  头顶忽然闪过墙上的全家福。
  想到此刻正在温柔爱抚自己的男人,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弟弟,许茕茕下意识一抖,神智逐渐清醒。
  纪寒灯立刻停下动作,紧张地问:“疼吗?”
  这还啥也没干呢,疼什么疼。
  许茕茕忍不住笑,摇摇头:“……痒。”
  纪寒灯伏在她颈窝,也跟着低低笑起来。
  许茕茕轻咳:“明天还要搬家,我们早点睡吧。”
  纪寒灯顿时笑不出来了。
  他箍紧许身下的人,万般委屈:“才只亲了一小会儿而已。”
  许茕茕无奈:“听话,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我真的痊愈了,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非常健康。”男人低磁的嗓音似带着蛊惑,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下滑,“不信你试一下,好不好?”
  许茕茕庆幸屋里没开灯,不然一定会被这小子瞧见自己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
  没出息。她暗骂自己。
  许茕茕推开纪寒灯,裹紧衣服,转身背对着他,闷声道:“试你个头。”
  怀中忽地一空,纪寒灯的胸口瞬间涌起细密的恐慌,哪怕她只是轻轻推开了一下他,也让他如坠冰窟,惶惶不安。他从背后抱住许茕茕,压下体内翻滚的欲望,哑声道歉:“姐,我错了,我会听话的。”
  其实许茕茕也没怪他。
  她只是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答应与纪寒灯在一起,只是迈出去的第一步。往后还有很多很多步需要她去适应。
  恋人之间要做的事,纪寒灯一件都不会放过,必定会拉着她一一实践,她没法逃避。
  许茕茕惭愧又罪恶。
  她做出妥协:“那就再亲十分钟。”
  顿了顿,又补充:“不可以干别的。”
  等一下,十分钟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纪寒灯没有给她改口的机会,炙热的呼吸迅速侵袭而来,撬开她的唇齿。
  似是生怕许茕茕反悔,纪寒灯压紧了她,吻得贪婪,迫切,又笨拙,舌头毫无技巧地在她口腔里冲撞,反复舔弄每一个角落,又接着吮上她的脖颈,锁骨,再往下便有衣物遮挡,纪寒灯下意识去解她的睡衣纽扣,却被许茕茕伸手阻挡,她暂时还接受不了在他面前袒胸露乳,紧张得手指头都在发麻。
  纪寒灯看出了许茕茕的羞耻心,立刻将手从她纽扣上拿开,收起刚才的急切,放慢他的动作,耐心地隔着衣服亲吻起了她的胸脯,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布料渗入她的胸口,细细吸吮着,舔舐着,弄湿了她的衣衫。许茕茕直到这时还在假装镇定,不断提醒自己,她是姐姐,她不能露怯。胸前不断传来的湿濡却让她禁不住攥紧拳头,将指甲戳进掌心。
  衣摆在纠缠中掀起,纪寒灯的唇移向许茕茕的小腹,牙齿轻轻柔柔地磨着她的肤肉,痒得许茕茕浑身发麻,想出言呵斥,又担心一张口就会忍不住发出暧昧的呻吟,那她可能会丢脸到咬断舌头。
  直到炙热的呼吸贴到她的大腿根部,许茕茕才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一把薅住他的头发,瞪过去:“纪寒灯!”
  自小在镇上长大、恋爱经验为零的姐姐,哪里接受得了被弟弟吮吻那么私密的地方。
  调皮的小狗被主人揪了回来,不安分的舌头乖乖回到了她的口中。
  “姐……摸摸我。”
  青年低吟着,用沾满情欲的沙哑嗓音一声又一声唤着姐姐,滚烫发硬的性器紧紧抵在她腰间,依着本能小幅度地蹭弄,隔着衣物灼烧她的肌肤,令她又陌生,又心惊肉跳。许茕茕涨红了脸,想躲,身子却被纪寒灯紧紧压着,想打他,又担心会碰到他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
  她紧张又煎熬,还有着头一次与异性这般亲密的羞怯,何况这个异性还是自己的弟弟,她根本无法镇定,一会儿惊慌如小鹿,一会儿又恼怒想骂人。直到无意间抬眼,撞见纪寒灯眸底浓郁炽烈的爱意,许茕茕才微微一怔,心与身子同时软下来。
  他的爱,比他的欲望更加令她脸红心跳,难以拒绝。
  许茕茕这时才明白,纪寒灯之前那些大逆不道的越界举动,原来已是他竭力克制收敛过的了。无论他过去怎么缠着她、黏着她,都没有将生理反应暴露给她。此刻这个用掌心抚遍她的身体、连指尖都泛着欲的男人,才是纪寒灯彻底卸下伪装的样子。
  还是以前的灯灯比较乖。她叹气,有样学样地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细细抚摸他的脊背,指腹轻柔地划过每一寸皮肤,感受着他的肌肉,他的骨头,他的温度,一点一点地,让他的身子在她的掌心下越来越烫,烧得她也跟着发起了烫。
  纪寒灯的呼吸落在许茕茕的眼尾,悄然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发现她眼底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和厌恶,他将自己最卑劣最赤裸的欲望全部展示给了她,而她一点都没有嫌弃他。
  姐姐没有嫌弃他。
  心脏狂跳不止。
  身体因兴奋而发紧,发胀,发疼。
  他想让她摸的并不是脊背。
  想被她握住。
  想被她包裹。
  但他不能在第一晚就这么心急。
  他不能吓退姐姐。
  纪寒灯箍紧许茕茕,箍得用力而又痴迷,一想到她差点就死在沐煦手上,心口便会升起难耐的后怕和惊慌,恐惧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的心脏,如梦魇般夜夜撕扯他的神经,无比渴望化为血水融入她的身体,用他的生命去滋养她,灌溉她,守护她,与她分分秒秒都不再分离。
  许茕茕感受到了他的惶恐,主动吻向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唇角,每一个吻都温柔得像要化出水,轻轻浅浅地洒落下来,缓缓抚平了纪寒灯那颗混乱不安的心。
  身体每一处都黏糊糊的。
  肌肤,头发,衣物,许茕茕身上几乎浸透了专属于纪寒灯的痕迹。
  两人明明一件衣服都没脱,她却觉得他们比赤身相对还要亲密黏腻。
  “姐,这里被我弄湿了。”纪寒灯摸着许茕茕胸前的湿濡,在她耳边哑声哄道,“会着凉的,换下来好吗?”
  “……”
  许茕茕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果断拒绝:“不用。”
  这小兔崽子肯定居心不良。她确信。
  纪寒灯没有勉强,只是不敢再乱亲她胸口,担心会把她睡衣弄得更湿,他的手又一次探进许茕茕衣摆,掌心覆在她乳上,挡住她胸前湿了的衣服。
  许茕茕并不知道,此小兔崽子真的只是单纯担心姐姐着凉。
  纪寒灯让他的舌头专心待在许茕茕嘴里,时而温温柔柔地搅着,时而动用牙齿轻咬几下她的唇,偶尔得到她的回应,便会开心得忘了控制力道,忍不住重重吮吸她的舌头。
  一个十分钟。
  两个十分钟。
  很多很多个十分钟。
  他的舌像是要融化在她的口腔。
  无止,无尽。
  起初,许茕茕担心纪寒灯失控,时刻紧绷着身子,后来被折腾得一丁点儿力气都没了,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在医院陪床损耗了她不少精力。
  纪寒灯怕吵醒她,没有再继续。他压下眷恋与不舍,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整理好她凌乱的衣摆,然后动作轻柔地将许茕茕抱在怀里,吻了吻她额头上还没消下去的疤,满眼餍足,毫无倦意。
  他想要的,不只如此。
  可没关系,她已经接受他了。
  太贪心的话,会惹她不高兴。
  反正他们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慢慢来,姐姐。
  第二天早上,许茕茕率先醒来,明明滴酒未沾,却有种宿醉断片的迷惘感。
  等她慢慢回忆起昨夜的荒淫场景,唯一的念头,是想把头蒙在被子里尖叫。
  昏了头了。
  真是昏了头了。
  浅浅接个吻也就罢了,她怎么会默许他干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原则呢?底线呢?姐姐的威严呢?
  下次一定要好好管教他。一定!
  纪寒灯环着许茕茕的腰,脸深埋在她胸口,睫毛低垂着陷入沉睡,呼吸又浅又热地洒在她胸前。
  许茕茕打量着他乖巧安静的睡颜,苍白娇弱的少年模样仿佛与当年没有丝毫区别,她心中的懊恼一点一点散去,只剩下无尽柔软。
  即便他们已经正式在一起,已经干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可他是她的弟弟,她是他的姐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不过是爱上了自己的姐姐,而她不过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以家人的身份爱着对方,今后,这份爱会比之前更加炽烈牢固,仅此而已。
  正这么自我说服着,她忽然觉察到小腹正被某个滚烫的硬物顶着,顿时条件反射一巴掌扇向怀中人的脸。
  “纪寒灯!你有完没完!”
  这小子该不会从昨晚一直硬到现在吧?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温馨氛围全被他毁了。许茕茕咬牙切齿。
  纪寒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姐,这是晨勃。”他眼底泛起委屈,怯声解释,“我控制不了的。”
  许茕茕:“……”
  怪不得以前他们每次一起睡的时候,早上他都会先一步起床,冲凉。
  男孩子啊,真是麻烦。
  于是,刚发完脾气的姐姐,又赔着笑凑上去揉起了弟弟被扇红的脸。
  “对不起哦。”她心疼道。
  “打弟弟不用道歉。”他笑。
  纪寒灯享受地被许茕茕揉着脸,顺手勾过她的腰,缠上去。
  ……
  今天晴空万里,正是适合搬家的好日子。
  墙上的全家福被小心摘下,郑重地放入行李箱里。
  过年时贴的春联沾上了些许尘土,许茕茕伸手细细擦去,清理干净后,轻轻关门,上锁。
  一只老鼠从天花板上的破洞里探出脑袋,小小的眼睛扫了一圈空空的屋子,又飞快爬走。
  将二十八年的记忆尽数装上货车,路过巷子,路过小树林,路过集市,路过学校。
  透过车窗,许茕茕看向杂货铺的位置,那里已经重新装修过了,被沐煦母亲托人匆匆卖了出去,新老板将其改造成了一间小型超市,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便焕然一新,变得更现代,更便捷。
  从此,镇上再也没有沐家杂货铺。
  刚从超市出来的李娆朝他们招手道别,许茕茕扭过头冲她笑,用口型说再见。
  昨天李娆突然收到了纪寒灯的一笔转账,她义正词严地怒斥:“你什么意思?我救你可不是图钱!说多少遍了?护士救人天经地义!”
  纪寒灯:“你姑姑家的玻璃是我砸的,抱歉。”
  李娆:“……”
  咳,还挺会耍阴招。
  于是,李娆收下那笔钱,今天特意带着李婶来逛新超市,疯狂消费了一把。
  “真好啊,他们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李娆望着远去的货车,感叹。
  “怎么?你也想去省城?”一旁的李婶冷哼,“那之前怎么不加把劲?要是你成功跟纪寒灯谈上了,说不定现在就能跟他们一起去了!”
  “我才不做电灯泡呢。”李娆意味深长。
  “啥?”李婶没反应过来,“反正你绝对不能跟许茕茕一样快三十岁了还不嫁人!”
  “我决定了,”李娆郑重道,“一定要在三十岁前升上护士长!”
  李婶:?
  一直以来,李娆都没什么人生目标。专业是随便选的,单位也是随便定的,她没什么喜欢的,也没什么讨厌的,对待一切都不咸不淡,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普普通通地活着,微不足道。
  可当她凭借专业技能把纪寒灯从生死边缘救回来,当她看见许茕茕死灰般的眸子在纪寒灯醒来后重新焕发光彩,当她目睹那辆货车载着许茕茕和纪寒灯渐渐远去,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并没有那么微不足道。
  至少,她拯救了那两个人的人生。
  或许,以后还可以救更多人。
  她头一次,发自肺腑地,喜欢上了自己的职业。
  比起忙着相亲结婚,早日升上护士长更加重要。
  至于姑姑的唠叨,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是他们人生的配角,他们也是她人生的配角。
  大家各为配角,也各为主角,有人散,有人留。
  而这不过是小镇上平凡的一天。
  路旁的乔木在车窗外飞速闪过。
  雪粒镇逐渐缩为小小的一个点。
  那些熟悉的,过往的,逝去的人与事,一一远去。
  许茕茕拂去眼角的泪,歪头靠在了纪寒灯肩上。
  离开之后,他们就一定会获得幸福吗?
  亲情与爱情的交缠相融,他们能够适应吗?
  到了省城,会不会遭遇新一轮的困苦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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