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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作者:耿灿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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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脾气这么大?

    还未反应过来,玉婉已经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有什么从手腕滑过,数秒后,旁边的丫鬟喊出声:“哎呀不得了,快传大夫来,大姑娘手受伤了!”

    幼清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几道抓痕,隐隐涔出血迹来,这时候才察觉到痛感,倒吸一口冷气。

    玉婉有些慌张,她特意留了两手又长又尖的甲蔻,刚才同幼清拉扯时,一时不注意,力道使大了,竟在幼清手上抓出好几道血痕。

    “谁……谁让你不理人?”她支支吾吾的,撇开眼神,不敢往幼清那边看。

    幼清也没说什么,实在是不想再同玉婉纠缠下去,并未让人去传大夫,一声没吭,带着丫鬟们离开。

    玉婉愣了愣,生出一种被人无视的羞耻感。

    她盯着幼清淡然离去的背影,恨恨地抓住了袖子下藏着的手。

    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清高模样,一个连名分都未捞着的丫鬟而已,竟敢摆这样大的架子。

    真把自己当王府女主人不成?

    哼。

    ·

    夜晚,宫里宴会酒过三巡,徳昭颇有醉意,也不往书房去了,径直回屋,准备直接洗漱入寝。

    刚入小院,来喜匆匆而来,附在徳昭耳边说了些话,徳昭脸色一变,脚步愈加匆忙。

    屋里,幼清早已经洗漱更衣,因着跨院近来的杂事,如今正俯在案上看账本,披一件外衣,不紧不慢地重新记账。

    忽地门被人推开,徳昭的声音传来:“幼清!”

    语气急促,与这些天他的冷漠截然不同。

    幼清心一悬,当即想到白天同玉婉争执的事情,许是为了她,说不定这会子要为他新得的美人泄愤来着。

    不知怎地,她心头一酸,想起那句: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可她自认为不是旧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他如何对她,她应该早就不在乎了的。

    幼清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继续手下的动作。

    徳昭掀了帘子,见得灯下她娇弱的身影,面色冷淡,对他视而不见。

    他走过去,停在她的身后,目光从她那从袖子里露出半截的皓腕扫过,果然见得几道血痕。

    既心疼又气愤,偏生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瞧得他更恼火。

    “如何弄成这般模样!”他上前,一把捞住她的手,掀了袖子细细查看。

    幼清不看他,嘴上道:“我冒犯了你的新人,你要罚就罚,不必这般惺惺作态。”

    徳昭捏住她的手,好意被当成驴肝肺,双眼瞪得几乎要冒火。

    数秒,脑海中闪过什么一个念头。

    她瞧着玉婉了,看清了那张和阿妙一模一样的脸,今儿个没由来地冲他说这样的话,说不定是吃味了。

    心情一瞬间转好,他挨着她坐下,肩膀有意蹭着她的,低头凑近,语气暧昧,问:“爷为何要罚你,难不成以为她来了,爷就不疼你了?”

    幼清羞愤地推开他,“你要纳什么人,纳多少,这不干我的事。”

    她越是否认,徳昭越是心花怒放,以为她终于开窍了,也懂得争风吃醋了。

    “我说过只你一人,那就只你一人。”他拉着她的手往胸膛心口处放,温柔道:“爷为你包扎处理一下,好不好?”

    幼清轻哼一声,撇开视线。

    女儿家娇娇嗔嗔的一句哼,听在徳昭耳里,堪比天籁之音。

    他以为她总算服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瞧够她冷冰冰无所谓的面容,即使用尽下作手段,她始终不曾屈服。

    而如今,来了一个玉婉,她终于肯露出一丝端倪了。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徳昭这样一想,由衷地觉得开心。手下动作越发温柔,扶着她的手腕,耐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今儿的事,你同爷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故意这样问,为的就是想同她多说几句。

    幼清不理不睬。

    府里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故巴巴地到她面前问话。

    她未曾回应,徳昭越发觉得她肯定是在介意玉婉的出现,既享受她这样吃味的模样,又不欲让她多想。

    不可否认,他带玉婉回府,一半原因是因为那张酷似宋阿妙的脸,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想看看代亲王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有些话,他得同幼清说清楚。

    “从前你问我,若是有一天故人回来了,我该如何抉择?”他轻轻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当时我说了一句话,怜取眼前人。”

    换做现在,他也是一样的抉择。

    玉婉不是宋阿妙,她只是长了张和宋阿妙一样的脸,又或者,她长了张七年前宋阿妙的脸,宋阿妙若还活着,历经世事,面庞早已不再是当初的纯真。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留恋过去,所以也不会对玉婉产生任何情愫。

    “幼清……”

    话刚出口,幼清忽然转过头,神情认真,面容淡定,声音又轻又细。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樱桃红的小嘴一字一字往外吐着刺心窝子的话:“过去的连幼清会问你那样的话,现在的连幼清不会了,我已经认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惟愿等到死去那天,咱俩的纠葛从此了断干净,你不必拿话哄我,我不在乎了。”



    第52节

    

徳昭呆住。

    满腔柔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瞪着她,心里一下下地抽痛,“你再说一遍。”

    幼清面无表情,将话重复一遍。

    徳昭怒火中烧,拦腰将她抱起,甩到床上,欺身压过去。

    两人舌齿交缠,幼清讽刺吐出一句:“是了,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

    说的是他如狼似虎的模样。

    徳昭手下动作越发狠戾。

    不多时,屋里荡起女子颤抖的呻吟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一阵又一阵。

    徳昭红了眼一般发泄情欲,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直接要了她的身子,索性他理智尚存,留得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在关键时刻及时把持住自己,纵使如此,却仍然弄得幼清叫声连连。

    最后一次,他终是没了力气,倒在她身上,喘息着问:“知错了吗?”

    幼清咬紧牙关,“我没错,我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那,衣不蔽体,发丝沾了汗渍,狼狈至极。

    徳昭一拳打在床榻上,当即起身穿衣。

    屋门“哐当”一声响,是他摔门而去的声音,幼清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哭声无力且悲伤。

    ☆、第46章 做戏

    夜凉如水,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徳昭披衣踱步,一个人在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心中思绪万千,既懊恼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想来想去,终是放不下身段重新回屋,辗转往书房而去。

    看了半晌的书,忽然听得帘外有人轻步而来,徳昭的心顿时提起来,睨眼去看,见得一双白兰花绣鞋,粉色褶裙金丝绣面。

    幼清从不做这样的打扮,原不是她。

    徳昭失了兴致,以为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王爷,夜深易寒,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徳昭愣了愣,抬眸一看,是玉婉。

    玉婉含羞低眸,一双纤纤玉手捧着茶杯递到徳昭跟前。

    徳昭却并未接下,冷冷一句:“放桌上吧。”而后便再无第二句话。

    玉婉略感挫败地往旁一站,见徳昭专心看书,完全没有往她这边瞧过一眼,不免有些沮丧。

    她仗着自己长了张同宋阿妙一模一样的脸,以为徳昭定会待她与旁边不同,不说娶为妻妾,至少千般宠爱是有的。

    如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他却不曾动半点心思。

    玉婉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时忍不住,竟哭出了声。

    徳昭听得耳边抽泣的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闹腾,想哭到别地哭去。”

    他这一声严厉,透着几分厌恶,玉婉哪里敢再哭,傻傻地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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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徳昭想了想,正要开口让她出去,玉婉却忽然跪了下来,一头扑倒在他膝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仰面对着徳昭,“王爷……我从小命苦,父母早亡,卖身为奴,幸得代王妃相救,而后又进了您的府里,我只愿此生此世做牛做马,好好伺候王爷,王爷您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她对着那张画像,揣测了千百遍宋阿妙哭泣撒娇的模样,为的就是博取徳昭的怜爱。

    没有男子会对心爱之人的哭泣容颜而无动于衷的。

    玉婉道:“爷,既然进了府,就是您的人了,替奴婢重新取个名儿吧。”

    她不介意做宋阿妙,她要的,是徳昭亲口喊她阿妙。

    她要阿妙这个名字。

    徳昭盯着她,一双深沉黑眸,看不透是喜是怒,那目光像是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玉婉不敢直视,轻巧地瞥开目光,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许久,徳昭终是开口,声音冷漠,似冬日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脸上割几道口子?”

    一句话,清楚明了。

    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宋阿妙。

    若想凭一张脸得到些什么,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玉婉禁不住一抖,知趣地往后一退,匍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徳昭继续看书。

    时间一点点过去,玉婉跪得连膝盖骨都要碎了,大着胆子开口:“爷,奴婢先行告退?”

    徳昭冷笑一声,放下书,起身踱步至她跟前,一双修长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既来了,何必要走?”

    玉婉心里雀跃,以为他终是肯让她作陪了,羞滴滴地应下:“一切全听王爷的。”

    说罢就要跟着徳昭往里间的床榻而去。

    徳昭停下步子,神情冷淡,指了指墙角,“跪屋子中间太挡路,就跪到墙边去罢。”

    言下之意,是要她跪一夜。

    玉婉面容失色,想要开口求情,还未来及张嘴,便望见徳昭狠戾的一个眼神抛过来。

    玉婉不敢多说,只能往墙角边跪着。

    床榻上,徳昭反手抱头,盯着床帐子垂下的流苏发呆。

    玉婉虽不是阿妙,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倒要看一看,幼清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

    第二天,玉婉在书房与徳昭待了一夜的消息传了出来,早起的婆子说得有声有色,又说玉婉从书房出来时腿都站不直,一张小脸苍白着,直呼着喊疼。众人一听,纷纷红了脸。

    不曾想爷竟这样勇猛。

    说来说去,又说到幼清身上,难免将其拿来比较。

    不知是谁,说出一句:“说不定爷更喜欢这个新来的姑娘,听说是代亲王那边送来的,背后有靠山,比屋里那个强多了。”

    大家不敢附和,毕竟之前徳昭对幼清的宠爱有目共睹,玉婉就是再怎么得宠,那也不一定持久。说不定就只是这一次呢。

    在众人纷纷持观望态度之时,徳昭似乎抛出了答案。

    自那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幼清同寝过,每晚都宿在书房,夜夜让玉婉作陪,并时不时当着众人面赏她无数金银珠宝。

    众人纷纷传,如今玉婉才是徳昭心尖上的人。

    都上赶着讨好她。

    玉婉表面风光,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外头都说徳昭如何疼她爱她,甚至想让她为王府传宗接代,殊不知,她与徳昭待了这么多个夜晚,徳昭连她的手都不曾碰过。

    说得好听是夜夜作陪,说得不好听,其实就是每夜罚跪。

    玉婉知道,她其实就是徳昭拿来刺激幼清的一枚棋子,徳昭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她。

    长得和宋阿妙相似又如何,终归是老情人,哪里比得上幼清这个新人。

    玉婉恨啊。

    一方面她享受着众人对她的追捧,一方面她又害怕,怕不知何时徳昭就不再传她,那么到时候她连跪墙角的资格都没有。

    偏生她又不敢去动幼清,至少她自己是没有这个能耐去动幼清的。

    徳昭宠爱玉婉的消息传到太妃那里,太妃很是高兴,派人去请玉婉。

    玉婉听得太妃要见她,一时有些紧张。

    进府之前,代王妃同她说过,送她入睿亲王府,也是黄太妃的意思,是以她不敢怠慢,里里外外整理衣袍头饰,这才跟着嬷嬷往太妃屋里去。

    她进门的时候,太妃正好在品茶,抬眸见着玉婉,惊得连手里的茶具都摔碎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太妃上前,仔细端详玉婉的脸,而后又瞧瞧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耳朵,将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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