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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干事业第三五天
霍岚同赵婳津津有味讲着留香楼; 没过多久马车稳稳驶进甜水巷。
霍岚让四名车夫在巷子口等着,她带赵婳往里拐了进去。
街坊两对面用绳子串了一盏盏灯笼,流光溢彩。
往来甜水巷的人终究还是男子居多; 他们或手里摇着折扇; 或掌心放了酒壶,三两好友勾肩搭背往一处走去。
那处,便是霍岚口中说的岸边亭台了。
亭台依河而建; 灯火辉煌; 台中人来来往往; 还未走近便听见袅袅琴音; 湖面倒映着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倩影。
虞国的宵禁在戌时,如今天色刚暗,正是热闹的时候。
留香楼里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都在这水榭亭台中; 四四方方的台子,灯火阑珊; 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还真是京城夜里最繁华的地。
好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手里拿了一枝花倚靠在栏杆旁; 目光就黏在台上婀娜多姿的姑娘身上。
那目光; 赵婳极度不适,真想将他们眼珠子挖下来。
岸边亭台上,一姑娘在抚琴; 一红衣轻纱女子白纱掩面,踏着琴音徐徐舞动,红袖在她手中得心应手; 舞姿曼妙; 引得无数人注目。
“那位想必就是名声赫赫的京城第二舞姬了。”霍岚拉着赵婳从公子哥堆中挤出一条缝来,寻了个绝佳角度; 台上一览无余。
“那必然是她了!”旁边有位公子瞧了眼霍岚,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富家子,从身旁这姑娘的穿戴便知非富即贵,便猜测又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姐背着爹娘出来的,于是好心跟她攀谈起来,“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清落姑娘一直是咱们京城里的第一舞姬。清落当了三年的第一舞姬当腻了,昨年才将这位子给了后辈。舞姬能到如今这么高的境地,自然是不愁衣食,清落姑娘清冷孤傲,一舞难求,跳舞全凭喜乐,今日许是心情好,这才对月起舞。”
男子折扇往周围指了一圈,“瞧瞧,这看台上围得里三圈外三圈,都是来看清落跳舞的,过会儿这人比现在还要多呢!”
台上,女子红袖飘扬,凌波起舞,齐腰长发被丝带随意扎起,眉间一点红色花钿,妖娆万千,眸光流转,眼眸冷冽,媚而不俗,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和生人勿近的气质。
一舞毕,掌声雷动。
“清落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清落整理好衣袖正欲转身往河边停驻的画舫去,忽地听见人群这高朗的声音。
闻声望去,原是席间一男子旁边的仆人喊的留人的话。
“台上的席位是用钱买来的,”之前与霍岚攀谈的男子将折扇一合,点了点霍岚胳膊,折扇一指,道:“看见了没,那人叫邓平,是富商邓广财的独子,他在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最不缺的就是就是金钱,他看中咱们清落舞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邓平这人花花肠子多,一见到好看的姑娘就想沾惹,那些姑娘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姑娘你长这么好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趁着他还没瞧见你赶紧回府,别在这里瞎凑热闹,留香楼就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霍岚听得直发火,“天子脚下,岂容得下这人为非作歹?!”
看台上的席位统共没几个,那位名唤邓平的男子已然起身似乎是在等舞姬回应。
他十根手指有六指都戴着俗气的金戒子玉扳指,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猥。琐气息,赵婳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她眼睛,低声在霍岚耳边道:“殿下,我们去留香楼里逛逛。”
赵婳话音刚落,还未等到霍岚回话,只见舞姬清落舞袖一挥,一声嗤笑,眼底的不屑溢出,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你相熟?叫我留便留?难道说是我拒你的次数拒多了,你便觉得我愿与你说话?”
清落转身,余光不经意间落到台下人群中的赵婳身上。
她阅人无数,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男子,一眼便认出这又是一位凑热闹女扮男装的好奇姑娘。
惊鸿一瞥,清落觉这姑娘五官端正大气,而她旁边的女子装束精致,俏皮可爱,从衣着上看,约莫是为官家小姐。
清落心生一计,何不就利用这姑娘来治治邓平。
清落目光在霍岚身上停留片刻,浅浅一笑,随后头也不回离开亭岸边。
“清落姑娘看中我了诶!”一直跟霍岚谈话那男子受宠若惊,握紧折扇兴冲冲说道。
赵婳瞥他一眼,“……”
不得不说,这舞姬真是长在了她审美上,酷炫霸气。
这厢,邓平当着众人被如此羞辱,气急败坏,在阵阵哄笑声中将席间的碗碟一股脑统统扔掉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闭嘴!都给我统统闭嘴!”邓平怒火中烧,跟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看热闹的人。
众人顾忌他家有钱,又跟朝廷大官交情不浅,怕被他盯上报复,都不敢再笑。
视线落在栏杆边的霍岚身上,邓平眼睛微微眯起,这她姣好的容颜吸引住,若他没看错,清落在拒绝他后曾有一瞬把目光挪到人群中去,恰恰就在这姑娘所在之处停留片刻。
这姑娘有几分姿色,她身旁俊俏男子瞧着是随行仆人,小白脸而已,好对付。
笑了笑,邓平招来小厮,在他耳边小声吩咐,那小厮不由看了眼那边,点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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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婳和霍岚两人离开河边人声嘈杂的亭台,正准备踏进留香楼,身后一名男子忽然叫住两人。
这人一身小厮打扮,对霍岚道:“姑娘,如此良辰美景,我家公子想邀请姑娘一同赏月。”
小厮指了个方向,霍岚顺着望过去,迎面走来的男子正是方才被舞姬拒绝的仗着家中有钱为非作歹的邓平。
“不必。”霍岚扔下一句便拉着赵婳进了留香楼。
赵婳拍拍她手背,安慰道:“殿下别怕。”
留香楼内和外面的亭台可谓是两个世界。
一踏进来,浓浓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脂粉味夹杂着酒味,烛塔上的蜡烛点了一层又一层,照亮整间大堂。公子哥们身边围了一个又一个姑娘,喝酒吃葡萄的动作简直不堪入目。
霍岚年岁小,不过刚满十六,哪见过这般大场面,面颊泛烫兀自背过身去,哪知不远处的屏风后面更是活色生香。
霍岚:“……”
留香楼没有规定女子不能进,但是正经闺秀哪会到这地方来,一直候在大堂中的老鸨见霍岚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模样,一下便猜到这是个误入的小纯女娃。
一旦踏进这楼,她自有办法卖个好价钱。
她做了十来年的皮。肉。生意,胆子不大能做长久?
摇着羽扇,老鸨丘妈妈朝两人走来,慈眉善目,笑道:“姑娘第一次来吧,这位……”她目光一转,本打算寻个借口将这模样姣好的姑娘的随行扈从支走,却意外地发现这竟也是位姑娘,心里暗自一喜,今日这两位小姑娘,能卖个好价钱。
丘妈妈改口道:“我是留香楼的丘妈妈,我带二位四处转转,这留香楼之所以叫留香楼,它是有故事的,且听我慢慢道来。”
赵婳才不信天底下竟有如此好的老鸨,还没来得及拒绝,那叫邓平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身侧,道:“巧了,丘妈妈今日也跟我讲讲,我想再听听两只小羊羔的故事。”
丘妈妈神色略微不自然,不过片刻后便恢复了那张笑脸,邓平父亲是往来京城和西域之间的商贩,倒不是说家财万贯,是邓家背后有大官撑着,他邓平才在京城里横向霸道至今无事。
丘妈妈岂会不知邓平之意,也不会给自己的生意添堵。
邓平口中那“小羊羔”说的正是面前的两位姑娘。
意识到不对劲,霍岚转身就要拉赵婳离开。
见两位姑娘要离开,丘妈妈迅速掏出衣袖中的丝绢,藏在里面的迷药很浓,一闻就晕。
赵婳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后才觉不对劲,但此时已经晚了。
迷。药刚吸入,赵婳脑袋便晕晕沉沉,身子软糯无力。
同行的霍岚也是,脚下一软被丘妈妈扶住,之后便不醒人事。
幸好袖子中藏了把小刀,赵婳不动声色将刀刃扎进指腹,迫使自己不能昏睡过去。
她一装晕,丘妈妈便叫来侍女将两人扶去二楼厢房。
大堂里的公子哥都专注自己身旁的姑娘,没工夫理会门口的角落,故而这一幕并未有人看见,若看见了,也只当是有姑娘累了,被侍女扶房间休息。
倘若看见了,也无事,因为在留香楼里,这一幕,并不罕见。
“东西应有尽有,邓公子别太过,闹出人命不好。”丘妈妈眉心一直跳,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不安嘱托道。
“知道知道。”邓平含糊应着,给了两锭金子给她,跟在后面迫不及待上楼。
他垂涎已久,得不到舞姬,面前这两位姑娘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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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新线索~
赵姐不需要男人救。
周末万字更新,三更时间零点,12:00 and 20:00,看文愉快~。
第37章 干事业第三六天
留香楼二楼客房。
侍女将两人放在床上后便被邓平赶走。
留香楼里早前是做皮肉生意的; 遇见不愿的姑娘是常有的事,但落到丘妈妈手中,她有的是办法把姑娘收拾得服服帖帖。
用什么办法呢; 那必然是少不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屋内难登大雅之堂的物件便是刺。激这些姑娘们屈服的最佳东西。
赵婳和被迷晕的霍岚被带到的房间是留香楼上好的客房,屋子里随处可见那些东西。
绸带、羽扇、羽毛、瓶瓶罐罐的膏药、形状怪异的椅子,应有尽有。
留香楼中的姑娘在被卖进来时; 若是会吹拉弹唱跳; 且能留住客人; 那便能依仗这手艺当个不卖身的清倌;若是什么也不会; 就只有乖乖听丘妈妈的话,逃是逃不掉的,发现一次打一次; 待身上的伤痕消退后还是要接客。
邓平是留香楼的常客,留香楼里的姑娘他都玩了个遍; 每次都在这间屋子歇下。
邓平轻车熟路来到屏风处; 一面跟人一般高的铜镜藏在屏风后面;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挑逗; 搓了搓手将屏风挪开,如此一来那铜镜便正好照着不远处的乌木圆桌。
转身去了架子边,他手指缓缓滑过五颜六色的绸带; 最后停在那红色绸带上。
取下两根长长的红绸带随意搭在肩上,邓平迫不及待往床边走去,一路将身上碍事的外衫脱去。
他盯着床上躺的两位姑娘; 眼睛都看直了; 躺在最外面的姑娘肌肤胜雪,眉眼英厉; 虽是男装,却掩藏不住倾城国色,别有一番风味;而被她压在身侧的另一名女子妆容精致,樱唇绣鼻小巧娇俏,一看就是位娇滴滴的姑娘。
两种不同的风味,他很是满意。
平素伺候他的都是娇软姑娘,换换口味也挺好。
按耐住心中的躁动,邓平一手捻着红绳,一手探下正欲抚摸那姑娘脸庞,谁知还未碰到,床上躺的人倏地睁眼,抬脚踢他裤。裆,他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痛得他躺地上,捂住裤。裆哇哇直叫。
赵婳警觉高,那迷药没吸入多少,手指被刀尖扎进去的痛感逐渐让她清醒,只不过身上的力道还没有彻底恢复,方才那一脚她蓄满力气,待一脚出去后明显感觉有些吃力,也不知何时能缓过劲来,可她不能被邓平看出身子虚弱。
咬牙坚持坐在床头,赵婳从袖中抽出小刀,一脚屈踏在床沿,手肘借力靠在膝盖上,冷冽的目光如刀刃般落到地上骂骂咧咧的邓平身上。
刀尖滴着血,她右手从小指指腹到掌心划了两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流,袖口被染红,膝间的布料也被滴下的血珠染得斑驳。
掌心攥紧刀柄,扯压住了伤口,那痛感更明显了,赵婳也更加清醒,说来奇怪,她感觉力气正在慢慢恢复。
邓平辱骂的言辞不堪入耳,缓了好一阵终于缓过来,他目光阴狠,气呼呼站起来,骂骂咧咧喊了几声“臭娘们”以泄心头之恨。
他倒是头次见如此凶悍的姑娘,压住的躁动不禁攀升起来,微微眯眼,警告道:“我劝你安分些,乖乖听话,待会儿我还能顾及你感受,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赵婳觉得可笑,比划着手上带血的小刀,另一只手垂在支起的膝间,下颌抬起,睥睨看他。
“我这人软硬不吃,一向是拳头说话。”她轻扯唇角,如女王般孤傲说道,身上处处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焰。
邓平仗着他是男子,心想力气肯定比中了迷药的女子大,他扯了扯手上的红绸带不将人绑在床头誓不罢休,谁知手刚举起,那彪悍姑娘反剪住他胳膊,他动弹不得。
手臂绕过邓平脑袋,那带血的小刀架在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