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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反而躲在殿外听墙角。
她要看看皇兄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同阿婳讲,连她这个亲妹妹也听不得。
殿中。
赵婳在来的路上就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边走边试着让她将昨晚调戏霍澹的种种忘掉,如今忘是忘得差不多了,注意力反倒是被许太后寿宴给引了过去。
不管皇帝寻她来作甚,她先将话抛出去,殿中气氛不至于尴尬,“所以许氏这边,我们是暂时不能动的,目前来看只能将傅钧这一爪牙拔出。皇上可是有了计策?”
闻言,霍澹脸色有几分不好,将那递到嘴边的茶又放回桌上。
茶盖盖住茶杯,他神色微漾,唇角抿成一条线,冷着声音道:“此事容后再议。”
叫她来不是为了此事,那便是其他的喽。
赵婳心里梗着,烦闷无比,想来今日他是要就昨晚的事讨个说法了。
她刚这么一想,下一刻霍澹果真问了出来。
他离开龙椅,走下台阶,朝她走来,“昨晚的事情,赵姑娘难道不该给朕一个说法么?”
“昨晚?昨晚可发生了特别之事?奴婢不记得了。皇上昨夜不是在醉仙楼栏杆边看舞姬跳舞么。”赵婳笑着糊弄过去,步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退,他进。
霍澹站在她跟前,漆黑的眸子里折射出她小小的人影,唇角一勾,笑道:“看来赵姑娘是贵人多忘事,朕来帮赵姑娘回忆回忆。”
他抓过赵婳手腕放到胸脯,“昨晚,就在着这个位置,赵姑娘将朕衣服给扒了。”
殿外偷听的霍岚震惊,不敢相信她耳朵,这话是她能听的么!
阿婳太勇了!竟和皇兄到这一步了!
殿中,赵婳甩开他手,即刻反驳,“皇上胡说!扒人衣服这种事情本姑娘不屑!我明明就没碰过皇上身子!顶多就是摸了摸皇上的脸。”
真以为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别给她乱扣帽子!
她心里门清!
休要在她身上抹黑!
霍澹浅浅一笑,“这么说你是承认昨晚碰了朕。”
赵婳眼睛瞪得圆溜,意识到被他诓了,恨得牙痒痒。
“皇上,酒后之事不可当真。”赵婳只当霍澹是朋友,模样俊俏的异性朋友。
霍澹且当是姑娘家的娇羞,今日他确实不该当面提出来,让她不好意思,“那你告诉朕,你要回何处?昨夜你嘴里念叨着要回去,回益州去?回去嫁给赵爱卿给你挑选好的男子?”
厚实的大掌握住赵婳手腕,霍澹直直盯着她看,一副不问出答案不肯罢休的模样。
赵婳沉默一阵,她不知道要如何跟霍澹说,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兴许哪天就回了现代去。
“不是。不是回益州,是去另一个地方,那里跟虞国不同,那里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没有森严的等级制度,皇上用的东西,寻常百姓也能用上。那里女子可以上学,可以读书识字,女子不比男子差,女子也能干出一番成就,她们更多的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作为传宗接代繁衍子嗣的工具。”
闻言,霍澹展颜,甚至有几分憧憬,“那里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女子不应该成为男子的附属品,她们有权利选择想要的生活。”
若是他母妃在赵婳说的这地方生活,便不会被父王用来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也不会活得每一天都不高兴。
母妃能选择她想要的生活。
“朕不觉得女子离开男子就活不下去了,相反,她们许是会活得更加精彩。”霍澹道。
“这样的地方,你怎知道?”霍澹问道。
赵婳三缄其口,倘若霍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如何?
“梦里见到的,因为向往,心里念着,所以才想去寻这地方。”
赵婳扯了个谎,打算糊弄过去。
听她说完,霍澹满眼都是憧憬,“若真有这样的地方,朕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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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中,一只信鸽稳稳停在镇国大将军府后院的鸽笼外面。
管家取下信鸽腿上的一卷信纸,急忙交到傅钧手中。
【五日后抵京,晚宴樊楼一叙,共商大事。】
傅钧喜笑颜开,吩咐管家道:“速去樊楼订一雅间,备上一桌好菜,准备五日后迎接宁王归京。”
管家道:“许太后寿宴是下月,宁王今年怎来得如此早,足足早了一旬有余。”
“鸽房被毁那时我就传信给宁王,宁王估计是察觉小皇帝生了别的心思,岂能坐视不理?老夫亲自去牢中除掉严庆那日便又传信给宁王,如今宦官没了威胁,老夫手中又有兵权,加上宁王封地的兵,足以抵抗小皇帝建立的羽林军。宁王在西南封地受了多年的苦,暗地里筹划好些年头,若是等小皇帝逐一将散权收入掌中,他最后一个目标便是宁王,宁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老爷的意思是……宁王要在许太后寿宴上起兵逼宫?”管家是傅钧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傅钧和宁王一直有来往,当初傅钧假意同严庆结盟还是他提议的,将傅钧正真效力的宁王藏得严严实实,连皇帝都被骗了过去。
傅钧眉头一皱,嫌弃道:“哪能在宴会上起兵?如此不是在昭告天下宁王弑君?要逼宫夺位也要等到宴会结束,众藩王离京后。”
管家拍拍脑门,“瞧我,糊涂了。我这就去樊楼订位子。”
“小心行事,别被人发现了,尤其是许湛那老狐狸。”傅钧叫住往门口去的管家,特意嘱托道。
傅钧去了烛台边,将纸条引燃,放进炉屉中烧成灰烬。
这段时间好消息不断,不仅扳倒了严庆,还顺势博得了皇帝小儿的好感,他约莫是不会怀疑他的忠心了。
可惜一仆不侍二主,早年庄帝在世时宁王对他有恩,他曾是一名小小的中郎将,不到十年时间便成了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全靠宁王一步一步将他推上这位子。
当初庄帝有眼不识金镶玉,让他去守东疆,还让一个凭关系坐上这将军职位的黄毛小儿担任主帅。
早些年他初入军营,认为冒进攻入地方阵营的战术不可取,上谏顶头上司,被经验尚浅的将军给驳斥了回去,并且痛斥他一阵,此时恰巧遇到增援东疆的宁王,宁王赞同他的提议,整支军队原地整装,敌方以为他们是怕了,便趁入夜偷袭营地,结果被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此战胜利。
那黄毛小儿邀功,庄帝封了进了一爵。
傅钧真觉可笑,他素来心气高,如此赏罚不分的皇帝可谓糊涂。
没过多久,一次战役宁王举荐了他,他在战场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凯旋而归,自此在朝中有了名号,后又一次一次崭露头角。
宁王,正是他傅钧的伯乐。
傅钧自认为那借助妃嫔娘家势力夺位的庄帝根本不敌宁王,宦官拥护他当皇帝不过是看着他好控制,傀儡皇帝一个。
宁王,才应是这虞国的皇帝,而不是那黄毛小儿霍澹。
第72章 干事业第七一天
五日后; 京城樊楼,“竹”字号包间。
傅钧在包间中等候多时,左等右等; 包间的门终于开了; 一锦衣华服男子精神矍铄,除了两鬓有一星半点斑白,丝毫瞧不出是个快要五旬的人。
“恭迎殿下回京。”傅钧脸上一喜; 急急起身去了门口相迎。
“傅将军; 好久不见。”
宁王脸上挂笑; 和傅钧多年不见; 一进门便寒暄两句,犹记得他当年与兄长暗地里争夺皇位,败后被庄帝赐西南封地; 从京城遣去那西南荒蛮之地,那时的他不过二十四五岁; 正是意气风发的岁数; 就因庄帝那一旨; 十几年的光阴全葬送去了西南贫瘠之地。
除了八年前先帝驾崩; 新帝登基那日他奉旨回京朝拜,这繁华的京都似乎与他无关。
但是,当年若不是宦官和许氏一族的支持; 他兄长又岂会坐上那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如今他归来,便是将他这些年失去的一切统统夺回来。
跟着宁王身后进屋的还有一名男子,个头挺高; 傅钧瞧着面生; 这男子看上去大抵是个练家子,但是他皮肤却有些白; 细皮嫩肉的,又像是位读书之人。
傅钧阅人无数,只见此人眸子深沉,当下便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此人城府较深,不可深交。
“傅将军,本王给你介绍,这位是本王的谋士,姓秦,单名一个介字。他可不是外人,傅将军不必避着他。”宁王介绍道。
秦介拱手,道:“在下早就听殿下提起过傅将军,傅将军有勇有谋,沉得住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令人敬佩。”
“殿下过誉,若是当时没有殿下慧眼识珠,我还不知身在何处,更别说当上这个镇国大将军了。”傅钧引了宁王入主座,吩咐伙计速速上菜。
饭菜上桌,傅钧为宁王斟酒一杯,问道:“殿下此番进京足足提早了半月,京中未有殿下入京的消息,不知殿下此举可是有了计策?若是有用得上我傅钧的地方,殿下但说无妨。”
宁王放下竹筷,道:“本王在寿宴上可有份大礼要送给在咱们陛下,自然是要先来部署部署。”
傅钧一愣,不解道:“送给小皇帝的礼物?这寿宴不是给许太后祝寿?”
宁王笑笑,“寿礼和大礼,不冲突。届时在寿宴上傅将军自会明白。这份大礼,小皇帝接下,对咱们有几分益处;但若是小皇帝不接,正好合了咱们意。”他唇角上扬,眼里晶莹放光,自信满满,道:“趁小皇帝腹背受敌之时,举兵宫城,夺下皇位!”
傅钧爽快一笑,“既然殿下要给臣一惊喜,那臣便不问了。”他锐利的目光挪到宁王坐席旁的秦介身上,细细打量一番,道:“秦公子年纪轻轻便成了殿下身边的谋士,看来老夫日后要慢慢领教一番。”
“好说。”
秦介皮笑肉不笑,敬了傅钧一杯。
宁王道:“领兵打仗,秦介虽不如傅将军你,但论谋略他确实让本王信服,此番送给小皇帝的大礼还是他替本王出谋划策搞定的。”
宁王话都说到此份上了,傅钧便也就不好再在明面上对秦介有敌意,拂了宁王面子。
秦介自幼跟随父亲在江湖上游走,习得一身武功,但少时便对《孙子兵法》颇感兴趣,对兵书上的谋略熟稔于心。他随父行至西南,恰逢此时宁王在招募谋士,便毛遂自荐。
他向宁王献出一计,果真让与宁王封地相邻的石临县县官归顺与他,自此宁王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成。
那日,秦介在沙盘上往益州插上一面红旗,比划道:“益州虽崇山峻岭,但是物资充沛,人杰地灵,益州兵素来多豪杰,忠诚无畏,若是将益州军归为殿下麾下,可谓是如虎添翼。殿下起兵一路打到京城,陛下定会派兵抵御,如此一来势必折损兵力,此时兵力亏损,殿下再和京城中的傅将军配合,里外夹击定会打得陛下措手不及,陛下哪有时间去搬救兵?”
“退一万步讲,皇帝若是有能力反击殿下,殿下亦可以将益州可作为退路,进可攻退可守,乃是绝佳之地。在下随家父路过益州,听闻益州刺史有位小女儿正值出阁年纪,但无属意之人,若在下能讨得赵刺史小女欢心,成为刺史家的乘龙快婿,赵刺史就即便是不给我一官半职,他手下的厢军也会敬我几分,届时我在游说一番,他们恐是会同石临县县官一样归在殿下麾下。”
宁王自是知道益州厢军的实力,诚如秦介所言,有了益州厢军帮助,他如虎添翼,不失为一件好事,但是若想让赵明哲叛主,可谓是天方夜谭。
既然宁王知道了秦介献的这一计策,他岂有让这机会白白溜走的道理,于是乎,纵使这事能成的可能性极小,他还是愿意试上一试,便让秦介去益州与那赵姓小女儿来了一场“偶遇”。
一切如秦介设想那般,赵刺史的宝贝女儿赵婳对他念念不忘,可是她兄长和赵明哲似乎看出了他的来意,不准赵婳接近他。
秦介对赵婳百般诱哄,还是没能从赵明哲手中捞到份小差事。
小姑娘就是单纯,以为他就是她的良人,宁愿舍弃千金小姐的身份也要同他私奔。
秦介本就没对赵婳动真情,他在赵婳身上花了不少时间,却连个结果都没有,最后还被赵婳知道了他接近她的真实目的。
他一气之下将赵婳从船上推入河中,一来灭口,二来挫一挫赵明哲和赵玉成的锐气,以泄心他头之恨。
事情没办成,秦介回到宁王身边,恰逢此时宁王私下与南诏国大王子异牟硕会面,秦介这才知道三月后乃是当今太后四十五岁寿辰,届时皇帝大摆筵席,是宁王光明正大回京的机会。
一计失败,秦介又生一计,那便是挑拨南诏国与虞国的关系,宁王趁乱夺位。
秦介前半辈子行走江湖,最喜欢做极具挑战的事情,他喜欢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