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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有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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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驶出去?一段路,良恭不由得笑出声,“这就是那位邱家三公子?年纪比姑娘小吧?看着脑子里?像是缺根弦。”
  妙真上回为抬架子,有意把这邱纶提出来打压了?良恭一番,也有意吹嘘了?邱纶一番。想不到他还记得。
  她的大话给人识破了?,不免恼怒,“我只说他长得好,说他脑子好了?么?难道?长得不好?”
  帘外头又是一笑,“长得好是好,不过是个?相貌出挑的草包。”
  妙真不服气,挑开帘子道?:“那你是什么?也只不过是个?相貌出挑的下人。”
  良恭一时无?话了?,妙真丢下帘子端坐回去?。正对上花信不解的眼,“姑娘对良恭说了?这邱三爷的事?你不是常说提起他都是脏了?嘴了?么?”
  妙真眼皮一翻,仿佛挽住了?邱纶的脸面?,就是挽住了?她自己的体面?,“我何曾说过这话?我不是这么无?礼的人。人家是干干净净的人,哪里?脏?”
  “你说他死皮赖脸,不知体面?。”
  “那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难道?不许人家长进么?”
  花信看她不肯承认,也就转了?话头,“今日得罪了?他,不知道?他家老爷是不是又要上门同老爷理?论。”
  “邱家老爷听说上苏州去?了?,不在家。”
  “那可是免了?良恭一场灾难。”
  妙真此刻又转了?风向?,改替良恭撑腰,“怕他什么,当初良恭进府的时候老爷就说下的,不怕他因为护我得罪人,真得罪了?人,老爷晓得去?料理?。”
  她故意拔高了?音调,有意叫良恭听见,好安他的心?。
  落后因邱纶赶着到苏州给他父亲送信,不得空来找麻烦,此事就揭了?过去?。
  时下初三才过,曾太太又抽出空打发鹿瑛夫妇并妙真往湖州去?。赶上李妈妈开年身?子见好,便吩咐李妈妈、白池、花信、良恭并个?管事的带着四?五小厮一道?前往。
  另备下一份厚礼,嘱咐妙真道?:“这些都是给你姑妈姑父捎去?的,你记得替我们带个?好。你姑妈那个?人最是在意这些琐碎的礼节,倘或漏下一句半句的,她要抱怨我和你老爷没想着她。”
  妙真睃了?下满屋乱堆的东西,“这么多?”
  “有一份是替鹿瑛寇立预备的,他们到这里?来一趟,不带点东西回去?,也要埋怨他们没良心?。”
  鹿瑛搭口?笑说:“我婆婆就是器量小爱唠叨,心?眼倒是不坏。”
  曾太太将她姊妹二人望着,想起前些日子尤老爷说的那些话。尤家的处境早已有些不好,今番更不知前路如何。忽有些悲从中来。
  她拉起二人的手往榻上去?,“这我比你们知道?。姑妈那个?人,嘴碎,什么都要拣不好的说,别的倒还过得去?。”
  这一说,便止不住细长的唠叨,“鹿瑛,我倒不怎么样操心?你,你自小就温顺懂事,出不了?什么大的岔子。只是做人家的媳妇呢,不比做人家的侄女?,少不得要听几句闲话,你能忍则忍。妙妙,我最是不放心?你,撇下那病根不说,你自小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还不知道?外头的艰难。倘或在外遇到些什么难处,可千万少哭啊。哭得多了?,人家就当你软弱,愈是要欺负你。”
  姊妹二人皆有些发懵,鹿瑛只是点头,妙真却笑,“娘,怎么说得我这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去?似的?不过去?湖州玩嚜,我是头一遭出去?玩呢,您可别舍不得放手。”
  曾太太正有涕泪之感,见妙真还是如此不想事,便忙收了?那片酸楚,笑着点头,“玩,玩就好好玩,可不要惹你姑妈生气。往后倘或父母没了?,还要靠这些骨肉亲戚。”
  “我晓得,我在外头一向?懂礼数。”
  三人坐着吃茶,妙真是带着良恭往这屋里?来的,看见他在廊下站着,才想起来时与他说下的事。
  转而?央告曾太太,“娘,良恭明?日要跟着我到湖州,他家里?也有姑妈,放心?不下,想这会回去?看看,明?日一径赶到码头上去?。”
  听见这话,曾太太搁下茶,使人将良恭叫进屋来道?:“年前年后的忙,就给我忙忘了?。你一年到头跟这丫头磨,也是辛苦。你一会到总管房里?支取十两银子再回家去?,也是个?过节的意思。”
  一向?年节打赏不过二两银子,这回冷不防赏这样多,连妙真鹿瑛二人都是一惊。妙真趣道?:“娘平日还说爹是在世菩萨,动不动就好送人银子。这回您也如此,可没道?理?再说他了?吧?”
  曾太太只是瞧着良恭微笑,“他伺候你这两年,没出过岔子,在外头处处护着你,也是应当应分的。良恭,这回到湖州去?,我可就把大姑娘交付给你了?,别的不管,一定要她平平安安。”
  良恭抬额看她,那神?色中似有不能说明?的哀痛。他又看妙真,心?里?猜测着,嘴上感激不尽应承不迭,而?后出门到总管房里?领了?这份赏钱。
  出来时遇见瞿尧,他特意与之攀谈,才听说尤老爷往李大人府上送银子的事。故意笑道?:“怪道?太太常说老爷爱送人银子,瞧,三万银子说给人就给人,就是官中来往送礼,也太重了?些。”
  瞿尧只当他没见过什么场面?,眼界低,便做出副老成样子嗟叹,“你懂什么,只知道?跟在大姑娘裙子后头转,脂粉气沾染得多了?,哪还敢想外头男人家的世面?。我实话告诉你,老爷送这笔银子,是指望李大人替咱们家向?朝廷说些好话。”
  良恭顺藤摸瓜,敛紧了?眉头,“出什么事了??好端端费这份心?。”
  
  瞿尧四?下里?看看,挨着他道?:“你别对人胡说去?,我只告诉你。冯大人在京下了?狱了?。他在嘉兴任职五六年,诸多豪绅中,与咱们老爷走动最近,老爷怕受牵连,这才打点了?这份礼。”
  良恭故意试探,“不见得走动得近,就会受牵连吧?”
  
  “不好说。”瞿尧摇摇头,自己也不大懂官场中的利害,只是强充脸面?,“官场里?的事,这个?扯那个?,那个?又牵这个?的,谁说得清?总之老爷未雨绸缪也是好事。”
  说话已至角门首,良恭辞了?出去?,走远几步,特地又回首望那随墙门——两扇绿漆的门扉映着墙头蓊薆的芭蕉,在正月里?便显着蓬勃精神?。然?而?那傍晚的日头投在门上,又晃着一种渐渐落寞的昏黄。令他生出种预感,尤家不日将颓。
  这是无?力挽回的,他带着胸中未发的叹息走回家,把银子交给良姑妈,又请她帮着打点几件衣裳。
  因他这年年节未归家,良姑妈心?下已有埋怨,这会又叫她收拾行李,不免唠叨,“这才回来,又要上哪去??成日脚不停,年关不回就罢了?,元夕也不在家过了??”
  “要跟着大姑娘往湖州去?。”
  “到湖州去?做什么?”
  “二姑娘的婆家在那里?,也是尤家的血肉亲戚。老爷太太想叫大小姐去?探望,二年出阁,就难见了?。”
  良恭妈在东厢窗户里?头收拾,抬头看了?他一眼,“真格给人家安安心?心?做起下人来了?,还要跟着到外乡去?。不是我爱唠叨你,你瞧不上做些小买卖,就瞧得上做下人?我是懒得说,就怕回头到了?阴司里?,你父母怪我的不是,说我没好生照管你。”
  良恭不知该如何回付,只好笑着不语,走到留院墙底下看那棵破土长出来的树苗,细细辨别,是株海棠花。也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
  见他不理?会,他姑妈转而?又说:“易寡妇年前回来了?一趟。如今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穿戴得好不齐整。回来托人卖她这房子。你也帮着留心?留心?,谁要三十两银子就给他。”
  良恭回身?看着两户间的那堵墙,墙头尚有几片残雪冷冷清清地缀在那里?,一晃又是一年冬去?了?。他心?里?有些惴惴的,恐这一去?,再无?归期。


第31章 离歌别宴 (〇五)
  码头上?解了冻; 正值绿波春水,清香夹岸,伴着一股懒懒散散的嫩土腥味。栈道上来来往往的十?几个小厮在搬抬行李,上?的是?一艘楼船; 是?尤老爷舍不得两个女儿委屈; 特地花大价钱包下来的。
  他自己并未到码头上来?送,妙真奇怪; 因问曾太太; “怎么爹不来??”
  曾太太扯谎道:“他还有事要忙; 抽不开身。”
  实则是?尤老爷不忍来?送; 年纪大了; 又是在生意场上久经变故的人?; 总是?有些敏锐的警觉性。预感到冯大人这?桩事出来?; 恐怕不免要牵连到尤家。事小则罢,不过是?破财消灾,倘或事大,恐怕这一别就难再见了。
  曾太太怕她姊妹两个起疑; 只得打着精神将人?送至此处。一望长河万里; 忽感悲痛,一连叮嘱了妙真好些话,“在外?头可千万不要由着性?子胡来?,凡事要多想多思?,不是?小姑娘了; 还只顾自己高兴那怎么成??”
  妙真连连说“晓得了”; 眼睛已关不住地飞去那船上?; 满心都是?头回离家的好奇与喜悦。
  马车走后,她立马迫不及待登船。良恭待要跟上?去时; 听见老远就有人?喊。回首一看,原来?是?严癞头。只得又走下船去与严癞头寒暄道别。
  严癞头买了些熟食干粮来?,算是?个送别的意思?,“兄弟,本来?年下就想与你?吃酒说话的,谁知你?在尤家没回来?。我早起到你?家去,才听你?姑妈说你?要跟着到湖州去,我忙不赢就去街上?买了这?些东西,你?带着船上?磨牙吃。”
  良恭接来?笑道:“我昨日?往你?家去了一趟,你?不在家。我这?一去,恐怕得一年半载,等我回来?咱们再一处吃酒。”
  “看你?,明明是?一匹野狼,硬是?给?人?训成?家犬了。”严癞头吭吭笑着,一面?答应,“你?只管去,横竖我近来?要替人?押货到常州,一时也?不得在家,赚个腿脚钱。”
  良恭装作没听见他?前头的话,“你?几时接上?这?差事了?”
  严癞头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嗨,人?家看我这?模样长得凶,特雇我路上?唬唬人?。反正年初也?没甚账收,闲着也?是?闲着。”
  正说话,听见甲板上?花信在催促,“良恭,快着些,要开船了!”
  严癞头跟着举目望去,看见是?个明目皓齿的姑娘,心里倏地一阵异动,忙拉着良恭问:“那姑娘是?谁?”
  “是?个丫头。”
  “模样不错,是?兄弟回头就替我张罗张罗。你?看我,还没娶上?媳妇呢。”
  良恭拍拍他?的肩,笑着去了。
  楼船是?两层,上?下各有三间?屋子,上?头是?姑娘丫头并婆子住着,底下舱里是?船家与一干小厮们睡。妙真那间?屋子最是?宽敞,门外?有一方甲板,站在那里凭阑,就能?远眺两岸风光。
  她是?头回出远门,看什么都新奇,只觉遥山远翠,近石嫩黄,皆与从前所见不同。一连在门外?看了好几日?也?看不厌。
  这?日?白池从底下上?来?,看见她搬了根杌凳在门前坐着,便笑她,“你?这?样子倒像是?没见过世面?,进去屋里坐吧,这?里风冷。”
  妙真只推她进屋,“我见过什么世面?呢?好容易出来?一趟,你?就让我看看吧。你?进去,你?身子骨比我弱。你?看看药好了没有,给?妈妈送去。”
  屋内满是?药香,绕过台屏,看见花信在罗汉床上?歪着打瞌睡,膝前的炉子里正“嗤嗤”煨着一个黢黑的药罐子。
  近前看,煨得有些干了,白池一壁走去提铜壶添了点水,一壁咕哝,“看个炉子也?看不明白,水都要干了。”
  听见这?话,花信迷迷瞪瞪睁开眼,整了整精神,塌着背摇摇手里的蒲扇,半低不低的声音,有意要叫人?听见,“病都好了,还吃药做什么。我是?姑娘的丫头,又不是?什么白家林家的丫头……”
  白池“噔”一下放下铜壶,走来?滗了药,端着往另一头屋里去送给?林妈妈。
  林妈妈见她挂着脸,因问了一句。白池就将花信的抱怨说给?她听,最尾淡淡笑着道:“姑娘还没说什么,她比姑娘的牢骚还多些,成?日?挑我的刺。”
  “这?丫头说得也?不错。我的病好了,用不着再吃药。告诉妙妙,明日?起就不煎了。”
  白池掉身走到床前,递上?一方手帕,“这?怎么成?呢?您这?病就是?要保养,这?些药都是?太太吩咐的,又不是?偷的抢的。她怕劳动,我不要她煎,我自己煎就是?。”
  趁着屋里另两个婆子不在,林妈妈将她拉着往前坐坐,叹着道:“太太老爷姑娘都是?良善人?,可咱们也?不能?不知趣。家里如今不比往日?,能?省检就省检些。不单是?我,往后再要说给?你?裁衣裳,你?也?不能?要。”
  白池沉下眼皮来?想想,她娘的话倒可信,近年往总管房里拿取东西,是?能?听见里头的人?常抱怨。
  她不觉揪起眉,“府里真是?艰难了?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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