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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中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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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太监们:“……”
  作者有话说: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来到赵钧大型故事会现场~


第8章 所谓“不堪为天下主”
  赵钧来了脾气,倒不想走了,这位爷不想走,自然没人敢撵他。
  赵钧很不客气地往主位上一坐:“你们都下去吧。”
  猎物桀骜,总需驯服。他是时候该教训一下这小崽子了。
  “阿白。”赵钧取过一盏茶,淡淡叹息,“怎的这般不待见朕?”
  郁白勉强道:“陛下是天子,郁白怎敢不待见。”
  知道我不待见你就快回去吧!朝堂大事都处理好了吗?奏折批了吗?匈奴击退了吗?失地收复了吗?
  ——纵使赵钧告诉他,他一直被赵钧收作影卫,两年来形影不离,但郁白总觉得不对劲,仿佛事实并非如此。
  没有证据,只是直觉。至于不对劲的地方……对赵钧,他不敢下定论。
  “郁白,朕看在你平乱有功又失忆的份上,才对你宽容有加。”赵钧声音淡淡的,“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你是朕的影卫,但总该记得朕是皇帝。”
  郁白抿唇不答。
  “怎么不说话了?”赵钧淡声道,“莫非是觉得朕在你心中,不配这帝位?”
  “郁白不敢。”
  赵钧冷眼瞧着他。嘴上说着不敢,跪也跪的利索,倒是脊背倒是挺的笔直。这话若是说给那些大臣听,恐怕现在就汗流浃背地扑在他面前大呼陛下明鉴了。
  赵钧轻嗤一声:“朕可没看出你不敢。”
  郁白恭声道:“陛下是天子,占据九州四海,文治武功,神武英明,岂有不配帝位之说。”
  “文治武功,神武英明”——赵钧忽地回想起昔日,郁白曾厉声斥他“罔顾法度、荒淫无道、不堪为天下主”。
  斥责掷地有声,然而讽刺的是,郁白却是自龙床上,自他怀中醒来。
  而那时赵钧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牢牢禁锢住少年青涩的腰肢,粗砺的指节摩挲他的脸庞:“罔顾法度、荒淫无道?朕是皇帝,朕所做作为便是法度。阿白,你又能怎样呢?”
  郁白脆弱的挣扎被视若无物,只听那赵钧又笑道:“至于不堪为天下主?阿白,只要朕还在这帝位上一天,就不会让你离开这深宫半步。”
  他记得少年满是怨怒的俊秀面容,那双带着薄茧的手骨节分明,昔日能驯服烈马、挥剑杀敌,如今却只能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与往昔英姿勃发对比鲜明的,是那具青涩的身体还在他掌下战栗发抖,白净的皮肤上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迹。
  而如今郁白跪在他面前,声线沉冷地说:“陛下是天子,占据九州四海,文治武功,神武英明,岂有不配帝位之说。”
  少年生来是竹子做的根骨,跪在地上也不折半分骨气,若要强行收服,只会折成齑粉——赵钧告诫自己,万勿重蹈两年前的覆辙。将草原中的烈马收入囊中,确是一桩妙事。只是若烈马不再奔跑,又有何趣?
  “阿白,若朕还是齐昭,你还会这样对朕说话吗?”
  郁白身形未动,赵钧却眼尖地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攥住了衣袖。不待郁白开口,赵钧已叹息了一声:“你重伤未愈,起来吧,坐这儿。”
  “朕尚是太子便与你相识,那会儿朕还叫齐昭,与你无话不谈。”赵钧自示意郁白坐他身边,递给他一杯酒,“你也知道,朕少时艰辛,虽是皇族血脉,却因母族卑弱,不被先皇重视,登上这皇位实属不易。”
  郁白下意识抿了一口酒,一句顺溜的“陛下历经磨难登上大位,必成一代明君”尚未出口,却听赵钧轻声叹道:“朕……我唯你一人知己,可叹阿白如今也不把我当知己了。”
  “阿白是在怨朕吗?怨朕将你带到长安做这见不得光的影卫,不能像你曾经希望的那样,踏上战场实现满腔抱负?”
  琼浆玉酿最能麻痹记忆。郁白凝视着眼前的君王,那片失去的记忆的地方空落落的,忽然就涌上一股酸涩难言。
  他低声道:“陛下恕罪,郁白不敢。”
  赵钧轻轻嗤笑了一声,仰头灌了一口酒:“既无怨言,又让朕恕什么罪?”
  “不论朝堂还是江湖,亦或者游走黑暗,若是能以一己之身护国家太平,郁白没什么怨言。”郁白静静陈述,“只是……”
  只是,他不记得了。
  他记得自己是郁白,是郁家长房行三的庶子,生母早逝,由长姐郁菀亲手带大。这是他自诞生起十七年积攒的记忆告诉他的。
  他牵扯进宁王谋逆之事,辞别家人亲眷,做了赵钧身边的影卫,随他一路南下至京都长安,又因平乱失去了两年记忆。这是那名为赵钧的九五之尊告诉他的。
  他没有理由不信。
  “只是什么?”赵钧步步紧逼,“只是你不愿留在朕身边?只是你觉得朕不配为……天下之主?”
  他本以为这次对话又要以公事公办般的“陛下恕罪”无疾而终,却出乎意料地听郁白开口了:“郁白虽然失忆,但并未痴傻。陛下确是英主,能与陛下相交,是郁白之幸。”
  郁白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是……只是我忘了太多事情,总要一点点慢慢找回来。陛下……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赵钧紧紧凝视着他,看他将那盅酒一饮而尽:“我最近总想,这两年究竟是怎样的两年?我似乎很熟悉这宫里,但我在这里却没有一个家人朋友,陛下告诉我的,我全然想不起半分。”
  相比金钱权势,或许记忆才是一个人的立足之地。
  郁白天生喝酒容易上脸,何况是这自西北送来的烈酒。他脸颊两侧很快浮起绯红,却颇有豪气地又斟了一杯。赵钧默然看了半晌,伸手拦了下来:“少喝些,你酒量不好。”
  郁白晃着酒杯冲他笑:“陛下应知郁白出身塞北,怎会酒量不好?长姐可是夸我千杯不醉呢。陛下可要同饮?”
  那笑容看的赵钧心中一阵恍然。他举杯和郁白碰了下,却很不客气地把郁白手中酒杯收走了:“太医不许你多饮,一杯足矣。”
  “喔。”一杯的确足够了——足够这位出身塞北自认千杯不醉的郁公子喝成一只醉虾。郁白喃喃道:“也许喝醉了就会找回记忆呢。”
  这个危险的设想令赵钧的动作顿时止住。片刻后,赵钧握住他腕骨,温声道:“何苦伤身体。朕会陪你把记忆慢慢找回来的。”
  郁白低头看了看,伸手握住他的指尖,扬起一抹明朗笑意:“好。”


第9章 沐浴更衣
  郁白坚持要自己去洗澡,赵钧知道拦一只醉鬼不会有结果,便也由着他去了。
  他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只慢慢喝着姜汤,边盘算那帮大臣上的奏折,边等着郁白出来。
  算算时间,赵钧皱眉,扬声喊了句阿白。
  此时郁白正拨弄着水,枕着浴桶想着赵钧发呆。他酒量还没差到杯酒下肚不能自理,只是头脑有些混混沌沌的,眼前时不时掠过赵钧的脸。
  ……那是个皇帝哎。
  那可是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原来也会对人说这样的话吗?那可真是皇帝中的另类了。
  郁白琢磨不通,便也不为难自己,慢吞吞地套上单衣。
  纵使是初春,黄昏时分也不怎么温暖,郁白打了个哆嗦,瞥见窗上的帐子,便想把它扯下来披上。
  赵钧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郁白和窗户较劲的画面。
  赵钧:“……”
  他默默看着幔幛脱手,郁白一下墩在地上,很没同情心地笑出了声。
  少年歪头瞅他,语气不满地叫他的名字:“赵钧。”
  赵钧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状态,应道:“我在。”
  郁白仰起脸看他,黑漆漆的瞳孔努力睁的很大,渐渐将赵钧的面容映的清晰起来,心中忽然掠过些许模糊记忆,随之而来的是发自心底的恐慌。
  “别乱动。”赵钧顺势弯腰把他抱起来,哄小孩一样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发尾滴滴答答淌进单衣深处。他想起那道刀伤,便取了药膏,解开郁白衣襟。
  ——不成想郁白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仿佛他的动作触动了什么机关,倾泻出什么记忆似的,动作之大几乎要从赵钧怀里挣开。
  赵钧轻轻松松握住他手腕,反手把他圈在怀里,还腾出时间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呵斥:“别闹,不然有你好看。”
  郁白像是一下被定住了。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都不能判断那是真是假的从前,也有人这样对他说话。那人声音淡淡的:“阿白,你不在乎自己也就罢了,你记得自己还有姐姐吗?若是叫朕找到了她……”
  郁白忽然一个哆嗦,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呆呆盯着他不动了。
  赵钧乐得轻松,轻松地解开郁白的衣衫。那条打刀伤渐渐愈合,手指挖了一块淡绿的药膏,抹上那条疤痕。期间郁白身体一直绷的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是蓄势待发的姿态。
  赵钧好笑地弹了他额头一下,轻松掰开他紧紧攥着衣袖的拳头:“松手,把头发给你擦一下。”
  郁白抿着唇不吭气,由着他把毛巾覆上自己的脑袋揉搓起来。按理说赵钧这样被人伺候惯了的人,不大可能擅长伺候别人,但他给郁白涂药、擦头乃至披衣的动作却都熟练的很。
  郁白眨了眨眼,低低地咕哝了一声。
  赵钧给他系上扣子:“什么?”
  郁白稍稍瑟缩了一下,面上仍旧理直气壮:“我说……你混账。”
  “我混账?”这话倒不陌生,过去两年听也听惯了,只是没料到此情此景还能体验旧时感觉。赵钧失笑,不客气地屈指弹弹他额头,“那你说说,哪个混账给你擦的药?”
  郁白没再吭气。
  赵钧俯身靠近,直把郁白逼到角落里:“我是谁?”
  酒精降低了对危险的敏锐程度,郁白愣了一下,呆呆地鹦鹉学舌:“我……是谁?”
  。
  ——“我是谁?”偌大深宫里,没有人会告诉郁白实话。
  日暮起风,花瓣被风带着,零零碎碎地洒了一地,郁白安静地看了许久,道:“柳城没有这么多花。”
  赵钧温声道:“你喜欢的话,朕派人多种些。”
  郁白摇摇头。花总是要枯萎凋零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郁白轻轻地反问道,“我想要什么,陛下会给我什么吗?”
  赵钧没有答话。
  ——我愿意给你我能寻到的所有东西,除了离开。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一寸。我要你永远和我一起,待在这座穷奢极欲的巨大牢笼里。
  不过郁白也没有精力纠缠这个问题了。许是察觉到危险渐渐消失,更可能是重伤未愈的身体支撑不住醉意,郁白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脸色红扑扑的。
  赵钧听清他咕哝的是“赵钧”。他凝视着郁白绯红宁静的面庞,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在殿门外守了许久的侍女听到动静,端着热水毛巾迎了上来:“陛下……”
  赵钧摆摆手,抱起郁白,熟门熟路地走进寝殿,把瞠目结舌的侍女甩在身后。
  他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将熟睡的郁白抱回寝殿,亦不知自己注视着郁白的眼神很柔和。杀伐果决的帝王动了真心,是美谈也是误国,为民间传颂,也为皇室不容。
  “真心”——赵钧不知真心为何物,亦不认为自己会动真心。但这是他第一次想,假若他们没有那样的过去,他抱着郁白时,会不会更欢喜几分?
  答案无从得知。
  。
  郁白安睡了,赵钧却提着笔,久久未曾落下一字。
  李德海缓步上前替他将烛火剪的更明亮些,恭声道:“陛下似有心事。”
  赵钧轻轻地闭了闭眼:“朕突然有些后悔。”
  饶是经验丰富的李德海,也未料想到赵钧会说这样的话。他攒起眉头望向这位他自小服侍大的帝王,头一次听见赵钧声音涩然:“这样下去,或许有一天,阿白想起了所有事情,朕……朕却舍不得困住他了。”
  “陛下是天子。”服侍他几十年的老太监声音却宁静,“陛下若是后悔,那便让一切回到后悔之前。陛下想做的,郁公子必然领情。”
  不是必然,而是必须。是不得不。
  是的,他是皇帝,他有足够的能力把郁白围困在这张大网里。
  赵钧定了定神,道:“今日带郁白去冷宫的那个宫女来了吗?”
  。
  画柳跪在赵钧面前,冷汗涔涔:“陛下,奴婢所说字字属实,不敢有一丝欺瞒,望陛下明鉴!”
  赵钧也不答,只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佛珠转动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大殿上。
  他恐怕郁白身边有人会说漏嘴,打着宁王叛乱清扫宫禁的由头,杀了一批人,换了一批人,几乎把整个宫的人手都换了个遍,郁白身边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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