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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一个男子似乎对着那女子说了一句,“夫人……”
魏宽没细听,无不惋惜的说道:“可惜了,美人有主了。”
他很快移开了目光,正想继续往前走,就瞥见裴彻定定的看着人。这眼神魏宽只在他谋算什么事物的时候看见过。
他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公子,你瞧上了人家有夫之妇了。”
裴彻收回视线,轻笑一声。
魏宽觉得不好,“公子,您要三思,强抢良家妇人的名声可不好听。您这般英明神武……”
“不如这样,选秀的时候,您多挑几个,京城美人众多,总能找到合心意的……”
这边杜玉知毫无察觉,她正忙着应付陆霄。
陆霄挑了一盏精致的小兔灯,递到了杜玉知的面前,“喜欢吗?”
杜玉知接过了灯,看着活灵活现的兔子模样的灯,长耳朵,三瓣嘴,圆胖可爱,笑着答道:“喜欢。”
陆霄打量着杜玉知的神情,“夫人,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杜玉知否认,撇撇嘴,“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陆霄顺着她,“是,夫人最是大度了。”一副好夫君做派。
他隐隐感觉到,杜玉知这段时日来的冷淡,并不明显,但已然没了以往的亲昵,和他生分了几分。
他只以为杜玉知还在芥蒂他和婢女的事,心里不高兴才会这样。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觉得她这样拈酸吃醋使性子才是正常。
但陆霄相信自己能哄好她,杜玉知是喜欢他的,对他感情不会因着这一点事,说变就变。
今日街上办花灯会,他便拉着人一起出来游玩。
以前两人也时常这般,陆霄当初想打动人也没那么容易,各种心思都用上了,才俘获美人心。
道路两旁都是买花灯的小商贩,来往的行人手中也时不时有人手提一盏灯。
杜玉知望着流光溢彩的花灯,眼神微闪,对于陆霄误会自己使性子,同他生闷气,她乐见其成,这般也省得自己还要找借口遮掩。
“走,我在那边酒楼里定了雅间,可以看见芝水湖的游船花灯。”
两人又逛了一会,陆霄就带着人往酒楼里走去。
杜玉知有些奇怪的四处瞧了瞧,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追随着自己,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四周都是人,她也分辨不出那目光是哪里来的,也许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一瞧倒是瞧出了点有意思的,她竟然看见了女主项青筠。她微不可察的瞄了陆霄一眼,他显然也看见了,眼神不自觉的追随而去,一脸复杂的看着人。
就在陆霄将目光移回来的时候,杜玉知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心的同他讨论起自己想吃什么。
不过陆霄显然听不进去,嗯嗯了几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对杜玉知说道:“我刚刚看到一个朋友,有事需要过去寻他,你先上去,在雅间等我。”
杜玉知瘪瘪嘴,露出了失落的神情,几分不满的说道:“我以为夫君今日就是专门陪我出来的。有事就不能明日再说嘛。”
“我很快就回来了。”陆霄说完这一句,匆匆就走了。
杜玉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哂笑。由着小二领着来到雅间里,她随意点了几样菜,便就让人离开了。
这座酒楼就在芝水湖畔,俯瞰而下,可以一览湖景。
游船上的花灯样式繁多,新颖别致,灯火流光映在湖面,粼粼水光轻荡。
坐在美人靠上,杜玉知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湖下各种游船花灯。
因为今天和陆霄出来,她也没带婢女,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
忽然,雅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杜玉知以为陆霄回来了,连头都没回,只懒懒的说一声,“夫君你回来了。”
只感觉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随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了她的腰。
杜玉知察觉有些不对,正欲回头,就听有人在她身侧说道:“夫人一人在此赏景可觉得寂寞?”
这分明是陌生男子的声音,杜玉知立即掰开了男子的手,快速站了起来。
还没看清男子容貌,又被伸手一拉,她本就没站稳,往前一个踉跄,被男子接在了怀里。
杜玉知气恼,立即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看向人。
这匕首还是她最近拿来防备陆霄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裴彻见她‘凶狠’的眼神,却忽然笑了起来,仿佛看见一只猫瞪着眼亮爪,要来挠人。觉得比梦中可鲜活多了。
“半月不见,你怎么这般凶性了?若是半月前你也能这般干净利落的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许是我们也成不了好事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我可很是清醒。”说着反手卸去了杜玉知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杜玉知看了看刀,又看了看人,“你是……你是那个侍卫……”
她已经看清了这人的容貌,连声音都记起来了,想起那夜的荒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
这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不敢进宫去,怕真的在遇到,也挺尴尬的。
“夫人可让我好寻,半个月了……”裴彻抱着人,不免想起那夜情形,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寻我做什么?”杜玉知后来可不敢再回想。随意同一个陌生男子就有了苟且,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
她维持着镇定,语气不善的说道:“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得了便宜,就该见好就收。既然你都喊我‘夫人’就应知,我已为人妇了,莫要纠缠。”
裴彻跟了一路,也已经让人查过了,知道了她的身份。本没打算这么快来见她,可有意思的是她那夫君抛下她,去追另一个女子去了。他怎好错过与她一会的时机。
见她虽板着脸,可眼神躲闪,眼睫轻轻煽动,一双猫儿眼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媚。裴彻忍不住低头想吻她的眼睛。
杜玉知立即躲开了,这时也才意识到还坐在人家腿上,被他搂在怀里,她挣扎起来,“别动手动脚,快放开我!”
裴彻将人放开了,杜玉知从他怀中离开,顺势又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
想了想,她还是将小匕首收回刀鞘中,知道这人武艺不差,根本威胁不了人。
“说来那日的事本就是一个意外,况且我还帮了你,我不与你计较,也不想与你纠缠,你这便走吧。”
第4章 孽缘
“走?”
裴彻好整以暇的看着人,“不急,夫人的那位夫婿正在与美人幽会,我留在此处陪夫人解闷岂不是正好,夫人何必急着赶我走。”
“那日……”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语气淡淡,却莫名平添了些暧昧,“夫人确实帮了我,倾心相助。我正想着如何来谢夫人,夫人何不给个机会呢。”
杜玉知冷声说道:“无需你来谢我,以后遇见了,只当是不认识即可。”
裴彻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来到杜玉知跟前,“夫人当真是无情,那日你可不是这般……”
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那日夫人解下外衫的时候,那般婀娜的身姿,可晃花了我的眼。又那般热情的勾缠着我……夫人该不会说是喝醉了,全然都忘了吧。”
杜玉知脸上一热,两颊不禁浮上红云,只觉得他的眼神和呼吸都太过灼热,她难受的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了距离。
那日的事,她确实冲动之下,一开始主动了些,可后面的事就已经不受她控制。只随着他浮浮沉沉,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若忘记了,我便同夫人回忆回忆,夫人在我后背挠了几道痕,我可是疼了好几日。”
杜玉知真觉得挠那几道算是轻的,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两日才消。那两日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什么端倪。
“夫人的声音也好听,哭起来细细软软的,像是小猫儿叫……”
杜玉知见他越说越过分,实在忍不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这般没脸没皮的,休要再提那件事了!”
裴彻任由她捂着嘴,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
这人一脸正色的说着这样的事情,明明是清雅冷俊的面容,独一双眼带着疏狂的邪气,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不说话的时候,莫名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那双眼看着人,仿佛能将人笼住,让人避无可避。
杜玉知被看得烦了,放开了手,反正事情也都发生了,任由他说去。
扭开头,又往美人靠上坐去。
裴彻坐在了她的旁边,“那日为何不叫醒我?”
“这本就是一桩错事,又不光彩,我当然得赶紧走。我知道你被下药了,也没想要你如何。”
“我可是寻了你半个月,我以为你是宫里人。”
“你知道我是谁吧?”
“杜玉知。”裴彻轻轻念出这三个字。
杜玉知听他念着自己的名字,总觉得被他念出了点别的味道。
“那日我本是要去找我姑母的,喝了些酒,迷迷糊糊不小心迷路了。之后我自然是回我姑母那儿……”
说着说着,忽然见他神色一凝,眼神往外一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杜玉知赶忙问道:“怎么了?”
裴彻笑了笑,“你夫君好像回来了。”
杜玉知一脸紧张,又将袖中的匕首藏好,“那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说着伸手想推他,却没能推得动。
听他沉声说道:“那夫人可否亲我一下?”
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提这种要求,趁人之危。杜玉知咬牙,只想快点甩开这个麻烦。
侧身仰头轻轻在他唇上碰了碰,未及收回,就被按住了后脑,撬开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杜玉知挣扎着,连呼吸都乱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下一瞬,就有人推门而入。
两人呼吸交织,唇齿相依。与那日不一样,这个吻温柔而又缠绵,但又带着几分强势的占有欲。
裴彻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见她身子一软赶忙扶住了她,忍不住逗她,“夫人可要坐稳来,神色也要从容些,这般才不会被你夫君看出来。”
杜玉知努力平稳着呼吸,气恼的拂开了他的手,“还不走!”
声音虽压低,但能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我便就走了,我们下回再会。”裴彻将她发钗扶正,又将她散落在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夫人早些和离才是,那样的男人配不上你。”
杜玉知哪里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她已经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了,一时着急,想找个地方藏人,可雅间一目了然,哪里能藏得住人。
裴彻不着急,往外望了望,芝水湖上的游船这时候都少了些。
就在杜玉知错愕的目光中,他翻身一跃而出。
这时门也被缓缓推开了。
杜玉知以为他要跳湖,吓了一跳,讶异的扶着美人靠往下望去,就见人攀着窗沿三两下就到了楼下。临走时还回望了她一眼,朝她挥了挥手。
“在看什么?”陆霄走了过来,见她望着外面,揽着她的肩问道。
杜玉知听见他的声音,被他一碰,又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禁抖了抖,心跳都乱了几下。
莫名生出了几分心虚。
陆霄轻声笑了笑,温声说道:“吓到你了?你这是在看什么这么专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没看出点特别的。
人已经走远了。杜玉知心虚的眨眨眼,不敢看他。
可很快,她的心虚就荡然无存。她闻到了一股脂粉味,若有似无,从陆霄身上隐隐传来。
“自然是在看景色,你留我一人,我又能做什么。只能一人无趣的看着湖面上的游船花灯。”
拿开了陆霄揽在她肩上的手,挪了挪身子,皱起眉头,“我怎么闻到一股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怪不好闻的,你离我远些。”
陆霄的神情不自觉的僵了僵,笑得有几分勉强,“今日人多,许是不小心在哪里沾惹的。”
杜玉知露出了几分娇纵的神情,质问道:“夫君是去见哪一位友人啊?什么事这么着急非得今日说?”
说完她心里又生出一些快意,她也见了别的男子,却能够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陆霄,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为了应付她而努力编着借口。
“是你不认识的人,刚刚忽然想起有些急事要交代给他,所以先去寻他说一声,免得耽误了事。”陆霄又往杜玉知身旁走了一步,但想起她说的味道,眼神微闪,迟疑了一下,还是和她隔开了距离。
“是为夫怠慢夫人了,我赔罪。我这不就回来陪你了,还买了几份你爱吃的糕点,你快来尝尝。”
陆霄来到桌前,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糕点。
杜玉知依言走了过去,慢条斯理的拈起一块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陆霄和项青筠说了什么,瞧他的模样似乎有些强颜欢笑。男二毕竟是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