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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归说完就要起身下马车,却在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转身说道:“这会子趁我在天香楼与柳绿表哥见面时你先去查查这次到底是安排的”
莫子渊挑眉:“敢使唤孤做事你倒是第一人”
说完,在徐子归发飙之前又笑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
徐子归本是想讽刺一句“臣女可不敢使唤太子殿下”来着,结果刚张了嘴还没出声呢,柳绿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姑娘,该下马车了”
徐子归这次来一是想要看看柳绿所谓的表哥到底是真是假,心里盘算着那人若真是柳绿表哥她便将柳绿托付给他,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所以徐子归这次就像是来相看女婿一般,自然是将自己的女儿怎么娇贵怎么打扮的。所以徐子归这才安排了两个马车出来,红袖与柳绿在后边的马车跟着,紫黛与蓝香在自己的马车上伺候
这会子柳绿开始喊人。徐子归也不好再耽搁,逐瞪了莫子渊一眼之后便下了马车,随着柳绿进了之前便订好了的雅间
铺一进门,徐子归便看到一男子拘谨着坐在窗边。头低的有些过分,两只食指不安的互相搅动着,似是在缓解心中的紧张。不过从侧脸看过去,却不难看出柳绿的表哥长的确实一表人才。
“表哥,”见她们已经进来良久柳良还没有发现她们。怕徐子归恼了,柳绿急忙率先开口,轻声唤了柳良一声:“表哥,姑娘来了”
柳良这才发现屋里早已站满了人,慌忙从座位上起身给徐子归行礼
“草民参见郡主”
徐子归几不可闻的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从跪在地上的柳良身边绕了过去,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先是吩咐了紫黛给自己倒茶,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徐子归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
“唉呀。柳公子怎么还跪在地上?”
说完,又嗔瞪柳绿一眼,懊恼道:“你这妮子,我忘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还不赶快去将你表哥扶起来!”
说着,又对柳良歉意一笑:“外面天冷,刚刚我只想着赶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了,竟让你一直跪在地上忘了让你起来,柳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柳良急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草民怎……怎么敢怪……怪罪郡主”
因为紧张,柳良一句话下来竟是有好几处结巴。虽柳良的紧张让徐子归有些不满。却又觉得这样的人不乏朴实,心里却也欣慰的很,逐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子归满意点头,这让一直在观察徐子归神色发柳绿着实松了一口气。
柳绿伺候徐子归多年。自然知道徐子归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忘了才不让柳良起来的。徐子归这般做不过就是两个理由,一是为了给柳良一个下马威,让柳良知道她柳绿有多得主子的宠,也好让柳良日后好好待她。这二呢,便是柳绿与柳良的事情上若不是徐子归自己发现了,柳绿是没打算告诉徐子归。所以徐子归心里不爽快,这才让柳良在地上多跪了了一会儿
柳绿暗中打量自己的神色,徐子归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心里暗叹,看来这次柳绿是对她表哥上了心的。
“你无需一口一个郡主的唤我,不过是一个虚设罢了,你便随着柳绿唤我姑娘便可”
柳良连连点头应是,神色间充满拘谨。徐子归这才又笑着说道
“你不必如此拘谨害怕,我又不是那等子凶神猛兽,你怕我作甚?你且坐下,陪我说说话”
听徐子归让他坐下,柳良更是不敢,连连摆手说不用了,还是柳绿笑着嗔了柳良一眼,笑道:“既然是姑娘让你坐的,你便坐就是了”
柳良这才坐下。徐子归则是笑着打趣:“柳绿这蹄子想是私底下没少说我的坏话吧,不然你表哥怎么会这般怕我”
柳绿知徐子归这是在缓和气氛,让柳良不再拘谨害怕,逐也跟着徐子归一起,笑着大喊冤枉
“奴婢可是要将姑娘夸成个天仙一般的人物,姑娘怎么能因为表哥拘谨便说是奴婢在背后编排姑娘呢,奴婢真真是比那窦娥还冤!”
紫黛则是笑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冤!姑娘本就是天仙,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是天仙一般的人了呢?”
“可不是,”蓝香也笑着凑趣:“这柳公子是个凡人,这凡人哪个见了天仙不拘谨的?”
“好了好了,”徐子归见三人越说越离谱,逐急忙笑着打断,还自我打趣道:“小心这会子让你们真的把我夸成了天仙,那我可就直接飞上天去不要你们了”
红袖急忙作势拉住徐子归的胳膊笑道:“那奴婢便就这么抓着姑娘,不让姑娘走”
徐子归笑着拍了红袖一下后,又笑着看向柳良问道
“只知柳公子姓柳,却不知名唤什么”
这会子柳良虽说不再拘谨,可神色间却还是毕恭毕敬的模样,拱手说道
“单名一个良字”
徐子归点头,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柳良松手时的手心,逐笑道:“柳公子是文人?日后是要走科举么?”
柳良却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回郡主的话,草民家世代农民,草民更是大字不认识几个,郡主就莫要打趣草民了”
虽徐子归说让他与柳绿她们一般唤她姑娘就好,可柳良似是还是不敢随意,依旧用郡主称呼徐子归
听柳良说家里世代农民,并未读书,徐子归眼神微闪,心里疑惑面上却是依旧笑着继续与柳良闲话
“我瞧柳公子文质彬彬的,以为是读书人,却不想……罢了,原是我看错了。柳公子在家也是种田务农?”
柳良点头:“前些年家里有了天灾,咱们几个逃难出来之后在别的地方落了脚跟后便也就只能靠务农来养活一家子人了……”
说着,柳良还似是疼爱的看了柳绿一眼,叹道:“当时若不是发生那场天灾,也不会这般苦了柳绿”
听到这儿,徐子归却是眉毛微挑,又仔细打量起柳良来
柳绿原是姓花,柳绿的爹是个秀才,肚子里也算是有些笔墨的,取“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里的“兰英”二字做名字。所以,柳绿的原名是叫花兰英的,而柳绿这个名字是后来秦氏为了配合着她屋中那些丫鬟的“紫蓝红”才给改成了柳绿的。
当初柳绿与家人分离时并没有被改名叫做柳绿,所以她的家人自然也是不会用柳绿来称呼她。怎么柳良不叫柳绿的小名儿却偏偏要只叫她柳绿?
徐子归几不可见的上下打量了柳良一番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实则却是为了用杯身挡住自己的视线,好让自己好好打量打量他
徐子归的眼神又在柳良的手上扫视一圈后,才将茶杯放下,开口问道
“你是柳绿姑母家的表哥?这些年你叔叔叔母还好吧柳大爷与柳大娘这些年是不是夜夜想女儿笑的睡不着觉?”
第213章 拆穿
“姑娘真真是糊涂了”
听徐子归说柳良是她姑母家的哥哥,又将她爹她娘换做柳大爷柳大娘,柳绿原是想要笑着纠正徐子归的错误,告诉徐子归她爹姓花,且是独生的,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姐妹的,柳良是她姨母家的表哥的。只是柳绿却还没开口就被徐子归一个眼神制止。
柳绿虽不知道徐子归要做什么,却也识趣的没再提这茬,而是笑着说道:“这些年奴婢不在身边,想必奴婢的爹娘都已经习惯了的,怎么会想奴婢想的夜夜不能入睡呢”
柳良本以为徐子归说错了什么话才被柳绿打断,这会子见柳绿说的是这个,便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徐子归的话
“前些年柳绿刚失踪的时候,家叔与家婶确实是想柳绿想的夜夜无法入睡的,后来几年也就像柳绿说的那般一样,已经习惯了柳绿不在身边,虽仍旧锲而不舍的找人,晚上却也是能睡得着觉的了”
听柳良将话说完,徐子归眼里便快速闪过一丝嘲讽,她有三处错误柳良没有听出来,一是柳绿不叫柳绿而是应该见花兰英,二呢,是柳绿的爹不姓柳而是姓花,这三便是柳绿的爹是独生的,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姐妹,而柳绿即便是有表哥也是柳绿她姨母家的表哥。
逐,在听了柳良的话后,徐子归便冷了脸问道:“柳公子是否是认错了人?我们府上的柳绿姑娘想必不是柳公子要找的表妹吧”
刚刚柳良没有纠正徐子归的几处错误时,柳绿便也开始在怀疑,只不过是心里一直不想相信这是柳良编出来的罢了。
一开始柳良找到柳绿时便是一直“柳绿柳绿”的唤她。被人喊了这么多年的“柳绿”,柳绿早已习惯,又加上柳良将她当时家里的情况说的也都差不多。且她姨母嫁的男人确实是姓柳,再者她因为找到了家人,心里一开心便放松了警惕,且心里便早就认定了这是她表哥,逐也就没再怀疑。
这会子由徐子归的问话柳绿才从柳良那儿听出了漏洞百出
柳良听徐子归这么说,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拘谨:“郡主这……这是什么意思?柳绿就是草民失散多年的表妹啊”
说着,从脖子上取出一块月牙形的红玉来交给柳绿,神色悲凉:“表妹难不成也怀疑我了么?这是当年我娘与姨母给咱们定娃娃亲时去寺里求的,我一块。表妹一块,咱们的连起来就是一个心形……表妹若是也不信表哥,便将表妹身上的那块红玉拿出来与我的比对比对就是了”
柳绿见柳良将月牙形的红玉都拿了出来,心里不由震惊,急忙从脖子上摘下来与之比对。竟真的是当初的那一块心形红玉摔成的两半,两个放在一起刚刚合上。
柳绿将两块玉抓在手中,哭的伤心:“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总想着哪天表哥能找到我,接我回家”
“我又何尝不是天天带着,”柳良一边给柳绿拭泪,一边叹道:“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想早些将你找到接你回家?好在现在咱们总算团聚,这两个半颗的心也总算合并了”
柳绿一面掉着眼泪一面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徐子归冷笑打断
“好一出感人的破镜重圆。就是不知柳公子从哪儿找来的玉佩,竟将我们柳绿迷惑成这般模样”
“姑娘……”
“柳绿!”
柳绿欲要开口,却被徐子归冷声打断:“看清楚谁才是你主子,给我站过来!”
柳绿看着徐子归,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未说,默默的走到了徐子归身边——即便她心里一千一百个不愿意承认这个柳良是假的,可从刚刚柳良漏洞百出的话语里,柳绿也是很难再自己骗自己
徐子归微微将柳绿护在身后,有一种老母鸡护着雏鸡的驾驶。柳绿心里不是不敢动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做着的梦今天总算醒了,柳绿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紫黛在柳绿身边一面给柳绿擦眼泪一面低声劝慰,徐子归则是冷笑着看着柳良,嘴里不饶人
“柳公子手上的皮肤真真是好的很。就连日日耕田都不见得起茧子”
柳良了然,怪不得刚刚徐子归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又是问自己是否读书是否耕田的。柳良先是一阵慌乱,也就一瞬间,柳良便知该如何反应,所幸刚刚他只说家里世代农民。徐子归问他是否也耕过田时,他也只是点头并未明确的表过态
“柳家世代单传,家中只草民一个儿子,爹娘自是舍不得草民做一点粗活累活的”
“那你便舍得让你爹娘替你做那些粗活累活?”徐子归冷哼:“那柳绿的名字及她爹的姓氏呢?这也能出错么?”
听徐子归这般说,柳良才是真的震惊,原来刚刚徐子归一直在炸自己……
见柳良说不出话来,徐子归才又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没关系,无话可说了就说说你到底是谁吧”
柳良却是冷哼:“郡主不知草民是谁么?可草民却是将郡主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呢”
柳良是想要以此来威胁徐子归的,只是徐子归却是不受他的威胁,听了他的话也只是不屑一笑
“这京中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的情况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实数正常”
说完,也不与柳良再废话,只丢下一句“你且自己小心着些”,便不再逗留,带着几位丫鬟出了天香楼
当然,出天香楼前,徐子归已经不动声色的吩咐了天香楼的主子密切关注好柳良的一切行动,一有异样立马向她汇报的。
“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见徐子归从天香楼出来,身后的丫鬟一个个阴郁着脸,柳绿更是双眼哭的通红,徐子归似是余气未消一般,莫子渊看在眼里微微皱眉:“怎么了?”
徐子归摇头,吩咐四个丫鬟全部上了后面的马车:“你们好好劝劝柳绿,我这儿先不用你们伺候”
说完,才对莫子渊点了点头,与莫子渊一同上了马车:“你可查出今天上午到底马车到底怎么了?”
莫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