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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路口,车子骤然停下。
顾言清转身望着她,眸光深柔,伸手摸了摸她软萌的小脑袋,唇边漾着欢喜,“好,要是累了可以眯一会儿,我不会走。”
许是他温柔的嗓音和气息仿佛催眠曲一般,十分有诱惑力,在他轻柔的抚摸下,沐清瓷渐渐阖上双眼,嘴里呢喃了一句:“顾言清,我不会走了,就……睡一会儿……”
绿灯亮起的那一刻,小姑娘也沉沉睡去,歪在靠背上,十分乖巧。
顾言清放慢了速度,等回到水月畔心,已是近一个小时之后。
沐清瓷也悠悠醒来,见着他眼眸里仿佛缀满了星辰,扑向他怀里,嗓音甜美娇柔:“顾言清,我们到家了吗?”
顾言清身子微微一顿,唇边翘起笑意,俯身靠了过去,寻着她醒后微微嘟起的红唇,含着亲了一会儿,温声脉脉。
“嗯,到家了。”
随后将她抱出车外,好在此时夜深人静,停车场没什么人,一梯一户的设计隐私性极好,这个时间点应该也碰不上什么人。
顾言清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沐清瓷,一手按了35楼电梯。
刚站定,沐清瓷忽然踮起脚尖凑了上来,两人距离倏然拉近,她身上的酒气与香甜混合袭来,拂至鼻端。
那张绯色倾城的脸颊映入眼帘,顾言清不由得想起网友说过的一段话。
问:只字不提美,却能让人感受到美的真谛的词。
答:沐清瓷。
如今这个标准答案用着世间最纯洁又最撩人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他,顾言清片刻失神后,注视着她,又不紧不慢问起了同样的问题:“为何这样看着我?”
沐清瓷似乎想要看清什么,又凑了过去,因着身高差有些不稳,顾言清便伸手扶住她的细腰,她半靠在他身上,颇有些壁咚的架势。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一侧脸颊,而后一本正经问道:“你为什么生的这么好看?”
顾言清垂眸:“哪里好看?”
只觉好笑,刚还想着,她才是被所有人夸赞的盛世美颜,如今怎么说起自己来了。
沐清瓷仰头碰了碰他唇瓣:“那里都好看,还记得大学舞台剧,我帮你化妆那次吗?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妆容,就是世间最俊俏的少年郎!”
这轻轻一碰,顾言清仿佛看到万籁俱寂的夜色里,一簇绚丽的火花升起。
扶在她腰间的手掌情不自禁收紧了些。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啄了啄她嘟起的唇瓣,半是无奈半是威胁问道。
沐清瓷眨了眨眼眸,卷翘的睫毛上下一扫,“就是……就是我想亲你的意思……”
顾言清只觉得棱骨蓦然紧绷,身子往后一靠。
不得不承认,在这狭小的电梯里,他有被撩拨到。
她这一番话,倒不像喝醉了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这番话,也不是她清醒时会说的话。
所以,即便喝了醒酒汤,此刻小醉鬼还是醉着吧。
面对一个喝醉酒的人,他又能如何呢?
顾言清微哂,忽而想起什么,抬眸看了眼正前方的监控器,神色便暗了暗,伸手将她的鸭舌帽又压低了一些,为了防止她乱动,低声安哄她:“乖,马上到家了。”
电梯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顾言清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而怀里浑然不知眼前男人危险的沐清瓷,不知是后劲上来了还是怎么了,脸颊越来越滚烫起来,眉眼间媚意更甚。
她拉着顾言清的衣领往下扯,又往他锁骨处呵气。
“我说好的要补偿你,顾言清,我现在就想……”
作者有话说:
醉酒的神仙姐姐,谁又能招架住得呢?
第62章 绝色
沐清瓷醉醺醺地说完这句话; 便半眯着眼眸,将红唇凑了上去,顾言清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有些无法拒绝这样的撩拨。
只是刚要碰触那一瞬间; 电梯终于“叮”的一声到达目的楼。
顾言清似是松了口气,瞟了一眼闪着红灯的摄像头,沉着黑眸,将她压入怀中,仿佛生怕被别人瞧见她半分娇色。
电梯门移开; 他便揽着她腰肢将人带了出去,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撒野; 来到自家门口,不慌不忙按着指纹开锁。
沐清瓷似乎有些焦急起来,晃着他的手臂; 虚虚询问:“你说……我害你苦等了七年,该怎么补偿你呢?”
门“滴答”一声被推开。
顾言清也没再给她留思考的空隙。
握着她的手腕将人拉了进去,门关的一瞬间; 玄关处暗黄色的灯亮起。
沐清瓷却只觉得眼前一黑,肩膀被顾言清摁在门后; 下一刻,一双温软的薄唇精准而强势地覆了过来; 她的呼吸也被人夺了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好闻的气息。
整个过程不过火光片刻间; 毫无预兆。
顾言清含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如同暴风雨袭来一般猛烈张狂;
她虽醉着; 却也没有慌; 似乎还十分沉溺于他的亲昵。
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包括他的拥抱、亲吻,都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化解她所有的不安和害怕。
从前,所有人都说她的眼眸干净澄澈得似乎无欲无求,可其实是因为面对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那她便无所欲求。
面对他,她心底也有想要靠近,再靠近,对他的依赖感也与日俱增,迫切想要得到安全感。
所以此刻才能借着酒量壮胆,一再撩拨。
她甚至想在他出国前,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
她大胆地向他靠近,细长的手指暗暗扯着他的衬衫扣,一颗,两颗……
正当她要将手伸进去时,一只灼热的手握住她的手背,唇角的滚烫也散去,移到耳畔,传来男人暗哑缱绻的声音。
“瓷瓷,你怎会这般磨人?嗯?”
顾言清气息浓重地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只手捏着她一侧柔软的腰肢,那作坏的小手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而他心神早已被撩拨得六神无主。
自己衣衫已经被半解,她的一字领蕾丝衬衫也被扯得露出半个香肩,白皙的圆雪若隐若现,昏暗橙黄的灯光下,场面暧昧而撩人。
顾言清不知道,此刻的他,眼眸猩红,让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若不是鼻息间隐隐还有她身上的酒味,直到她此刻不省人事,顾言清想,自己铁定早将她扔到卧室床上,顺了她意了。
双手被捉住了,沐清瓷便噘着嘴想要去咬他一般,伸长了脖子,语调娇软:“我就是想补偿你嘛~”
顾言清轻轻一笑,语气夹着暗哑:“你想怎么补偿?”
“这话是我问你的呀!”
身子醉了,小脑袋瓜却还是挺能转的,一副任所予求的天真模样。
顾言清瞳色深如墨玉,俯身,唇齿轻轻咬了咬她鼻尖,似是威胁:“男人的想法很危险的。”
“我知道。”沐清瓷面色潮红,眼神却清澈湿漉,仿佛不过在谈论一场突变的天气。
顾言清:“醒了认账吗?”
沐清瓷便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认的!”
一时间,顾言清竟对她有些束手无策了,两人直勾勾盯着对方半晌。
毫无意外,顾言清再次败下阵来。
扶了扶额,今晚,就不该让她喝酒,横竖折磨的是他。
他无奈一声叹息,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轻轻磨挲着。
“小醉鬼。”
沐清瓷反驳:“我没有醉。”
“嗯,那先去洗漱,你确定要一身酒味,补偿我?”
顾言清知道和一个小醉鬼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顺着她的意诱哄。
果然,沐清瓷低头嗅了嗅自己,皱了皱眉,又趴到他胸口一嗅,眉眼顿时舒开,眼睫眨呀眨:“你身上这么好闻,是洗澡了吗?”
顾言清压下心中悸动,点了点头:“嗯。”
沐清瓷便认真说道:“好,那我先去泡个澡!你等我!”
说着,便要往浴室里跑。
“小心摔着!”
顾言清三步跨两步追了上去,不由分说打横将她抱起。
沐清瓷低低惊呼了一声,习惯性地紧搂着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乖巧温顺说道:“好呀~”
顾言清深深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忽略女孩子身上扑鼻而来的香甜气息,那其中混合着的酒味,着实有点磨人。
“今天累了一天,我给你放温水泡个精油澡吧。”
顾言清将她抱到浴室后,让她乖坐在软凳上,转身去给浴缸放温水,又寻了前几日与她一起买的玫瑰精油,滴了几滴,把浴巾放在一旁置物架。
“你先脱衣服去泡,我帮你去拿睡衣,”顾言清回身摸了摸她的头,“小心点,我马上就过来,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沐清瓷乖乖点头。
顾言清:“会脱衣服吗?”
沐清瓷再次郑重点头,似乎怕他不相信,直接动手扯着衣摆,便要往上脱。
惊得顾言清直接退了出去,“好,你慢点!”
直到一路快步走到卧室,寻了她的干净睡衣,靠在柜边,想起今晚的沐清瓷,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没想到,喝醉了的神仙姐姐,是这般可爱,与大荧幕上的清冷形象完全不一样。
可也正是这般可爱娇俏的信赖,顾言清愈发觉得欣慰。
真好,她已经逐渐走出从前的抑郁了,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
怕她在浴室里摔倒,顾言清没有多想,拿了睡衣便回到浴室。
里面一片安静。
他有些不放心,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瓷瓷?”
“嗯~”
很快,里面传来她乖巧迷蒙的声音,如同含着水雾一般,缥缈绵软。
听得顾言清心中一颤,捧着她薄软睡衣的手紧了紧,却觉得全身骨头有些酥软一般,竟使不出力。
“顾言清,你能进来陪陪我吗?”
见他许久没出声,小醉鬼又开始了犯迷糊了,轻轻拍打着水面,“太安静了,我害怕。”
有那么一刻,顾言清真的很想推开门进去,可他还是制止了自己疯狂的想法。
靠在门上长叹了一口气,轻笑道:“别怕,我就在这里陪你说说话。”
里面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声音。
他便找话题与她聊。
“怎么不说话?”
“顾言清。”
“嗯?”
“我想起七年前刚到国外那个月,为了能尽快回国,我没日没夜地待在练习室,形体、台词、基本功……累了就趴在地上睡觉,第一次拍打戏,受了不少伤,我也有偷偷哭过,但是一想到再过两年就可以回国,我就不觉得痛了,后来,没到一年我就超额毕业了,叶师兄说我可以去试戏《风华录》,又捱过一年秘密拍摄,等《风华录》播放的那一天,我很紧张,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认出我,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好不好,被网友骂的那段日子,我也开始怀疑自己,后来去放河灯,想着你为我祈求的愿望,又想办法自我调节,但是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想置之不理就可以没有烦恼的,所以我就选择喝酒。”
“第一次喝醉是在知道你也已经出国那次,我一个人坐在栏杆上,吹着同样的夜风,望着期待许久的夜空,走过雨后的校园,依旧觉得好孤单。我以为喝醉了就会忘了你,但是并没有,喝醉酒只会让我更加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关于你的记忆也更加清晰,我以为我们就此错过了,所以后来,我不敢喝酒,不敢在海市停留。”
“所以,顾言清,我现在其实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要迷迷糊糊睡着一般。
顾言清站在玻璃门外静静听着这一番话,思绪万千。
他对这段话感同身受。
因为过去的七年,他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全身心投入研究。
即便他很少甚至从不提及她的名字,可正如陆晨所说,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刻着“沐清瓷”三个字。
所以,他明白她那时候的孤单与无力。
即便不言语,却仿佛身上拂过的每一丝微风,都是他对她的思念。
里面许久没有声音,顾言清手撑在玻璃门上,他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
“瓷瓷?”
唤了几声,里面只有细微的声响。
顾言清再顾不得其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雾气萦绕的浴缸里,他的醉姑娘正靠在防滑垫枕头上,安然睡着,洁白细腻的泡泡刚过锁骨处,那肌肤如玉瓷白的肩膀泛着轻薄的水汽,光洁如月色清华,皎洁而朦胧。
月色与雪色之间,她是人间第三种绝色。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目光艰难移开,落在那张刚卸完淡妆,没什么变化的清纯素颜上。
这次目光便再难移开。
女孩的侧脸完美无瑕到从任何一个角度俯视,都是一种惊艳的美。
乌黑浓密的长发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