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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睡得晕乎,想不起来烧炕的事?。怎么这几只妖也不晓得烧炕?当初不是说?好了,盘炕是为了让他不冬眠?
兜明?低下?头,心?虚地开口。“怎,怎么了?”
花旗问,“家里怎么还不烧炕?”
兜明?把和坨坨早就商量好的说?辞搬了出来,“秋生叔说?,天冷才烧炕。”
“哦~”花旗把话音拉长,眼睛一直盯着兜明?。
本来前几天,西觉说?要烧炕的。坨坨说?,花旗醒了总爱欺负妖,想让他多睡几天。大家都知道花旗欺负坨坨欺负得最狠,也十分同情坨坨。于?是,烧炕的事?暂时搁置了。
为了防止花旗问起来,大家还商量好了说?辞。
兜明?坐立不安,最后撂下?一句,“我要去接小丛了,我先走了。”小老虎急匆匆地跑出门外,留下?花旗意味不明?地重重“哼”了一声。
没?想到,这群蠢妖精竟然还和他耍起心?机了?
现在哪里到了小丛下?学时间,不过是兜明?逃跑时寻的借口。
到了西莱村的教?室,他听着里面?传来的读书声,自己找了个墙角蹲下?晒太阳,开始犯愁。
按照花旗小心?眼的个性,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的。花旗还不知道要憋什么坏水呢。
等着等着,兜明?就在墙角点起了脑袋,直到小丛和洪山一块推他,兜明?这才睁大眼睛,站起身,“放学了啊。”
“你今天咋来这么早?”小丛问。
兜明?不喜欢等,总爱掐着时间点来。
“花旗今天问我,怎么没?烧炕。”
小丛急忙问,“你咋回?的?”
兜明?回?他,“我说?,秋生叔说?了,天冷才烧炕。我估计他是知道了。”
洪山不明?白地问,“知道什么了?就是天冷才烧炕啊。我奶奶怕冷,我家炕都烧了十几天了。我娘说?,再过些天就要下?雪了。”
“你们家还没?烧炕吗?”洪山又问。
“没?烧呢,今天就烧。”小丛也变得满脸心?事?。
回?去的路上,兜明?和小丛不像以?前一样爱讲话,洪山纳闷道,“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兜明?回?道。
“我娘让我问问你娘咋样?”洪山问,“你们又要有弟弟了?”
洪山掰起手指数了一遍,“你家已经有五个男孩了,再来一个,那不是六个男孩?谁家都不敢和你家打架。”
“不是小弟弟。”兜明?说?,“花旗只是冬天爱睡觉,不是肚子里有小孩。”
“可是我娘说?有的。”洪山说?,“我都好些天没?见过花娘婶子了。”
“他睡觉呢。”现在提起花旗,兜明?更烦躁,只搭理了洪山几句后又不说?话了。
等到了家,就见西觉坐在院子里,屋里传来花旗的说?话声还有云善的笑?声。
兜明?悄悄给西觉传音,“花旗怎么没?睡觉?”
西觉抬头看了一眼,无声地回?答,“烧炕了。”
烧!炕!了!
兜明?和小丛愁苦地挨着西觉蹲在屋檐下?。
三只妖怪愁了没?一会儿,听见院子外响起坨坨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梁树叶率先跑进院子,接着是大毛、二毛,最后是坨坨。
坨坨手里拿着根小棍,小棍一端扣着布条。
进了院子里,坨坨将陀螺卷在布条上,蹲下?身,左手扶着陀螺顶部,右手握着小棍快速抽出。
小巧的木陀螺在地上飞速旋转起来。
“坨坨,快抽呀!”大毛催促。
坨坨扬起小木棍,“啪”地一下?抽在陀螺上。那陀螺转得更厉害了。
坨坨就高?兴得哈哈笑?。
梁树叶蹭到他身旁,“坨坨,让我打一下?。一人一下?,说?好了的。”
这点坨坨不耍赖皮,爽快地将小棍子交给梁树叶,这才注意到屋檐下?安安静静盯着他的三只妖怪伙伴。
“怎么啦?愁什么呢?云善呢?在屋里睡觉吗?”
小丛小声说?,“花旗烧炕了。”
话让大毛听见了,他大着声音和小丛聊天,“你家也烧炕了啊?我娘说?咱家今晚也烧炕。”
花旗烧炕?坨坨瞪大眼睛看向小丛,趴在他耳边小声问,“他咋想起来的?”
这时,东屋里传来了重重的一声“哼!”
将坨坨吓得一激灵。
大毛奇怪地看向东屋窗户,也小声问,“小丛哥哥,花娘婶子哼啥?我哪里说?的不对?”
坨坨心?塞地看他一眼,“不关?你的事?。”这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陀螺带来的快乐立马被这个不好的消息冲散。
坨坨挨着小丛身边,也跟着蹲在屋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还不知道臭黑蛇要怎么报复他。
第110章 花旗的报复
花旗和大?家一起?在?秀娘家吃了午饭; 还?和秀娘、秋生一起?坐在?院子里聊了会儿天。四只妖怪想象中的报复一直没有降临。
可能是冬天?冻坏了臭黑蛇的脑子,坨坨这样猜测,他幻想着冬眠期的花旗已经忘记没烧炕的事。
安稳地?吃完晚饭; 连堂屋里都慢慢暖和起来。
大?家一起围在奇怪的桌子边说了一会儿话。
花旗让西?觉把梁树叶屋里的炕也烧热。
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又美好。
坨坨庆幸着跟在?小?丛后面回了屋子。
当他爬上炕被花旗一脚踢了下去时,维持了大?半天?的平静和美好戛然而止。
懵着脑袋坐在?地?上; 坨坨脑子里的想法只剩下一个,“果然; 这才是花旗。他是不可能不报复的!”
原本正?在?找舒服睡姿的众妖怪们立马放轻了动作,生怕像坨坨似的被踢上一脚。
兜明将大?脑袋枕在?爪子上; 赶紧闭上眼睛; 装作已经入睡。
坨坨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尘土,他又开始往炕上爬。
他知道花旗为啥踢他; 难得地?没叫嚷着“你欺负我”。只老老实实地?挨了一脚。
坨坨整个身子已经爬上了炕,他谨慎地?盯着花旗; 防止花旗出脚。
可谁知; 已经快爬到炕中央; 就在?坨坨松了口气时; 花旗一双脚瞬间变成尾巴冲着坨坨扫了过?去。
“咚——”地?一声,坨坨再?次落回地?上。
“哎哟。”小?人参精摸着屁股爬起?身。
云善被这动静吸引,转着脑袋四处找声音来源。
兜明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 听见花旗的说话声,“炕烧得热,小?心烫到你。”
兜明没心思,西?觉不管这些事; 小?丛压根没那个胆子,花旗动动尾巴尖想一想都知道; 不烧炕这件事的主谋一定是——坨坨!
听到这样的话,兜明赶紧将睁开的一条缝闭上,趴在?地?上老实地?一动不动。他的腹部,小?丛从团成一个球开始,一直都没动静。
另一边墙边的西?觉也是一动不动。
坨坨依旧没吭声,他爬起?身,掸掉身上的灰尘,站在?床边,冲着云善喊,“云善,今晚我不和你一块睡了。”不就是不让上炕嘛,睡地?上就睡地?上!
只是不让上炕睡觉而已,这没什么,他在?山上的时候都直接睡在?土里。
“呀?”听到自己的名字,知道是坨坨在?叫他,云善翻了个身,不过?脑袋是对着窗户的,任凭他怎么摆动自己的小?脑袋,他依旧找不到坨坨在?哪。
花旗挑着眉,看着坨坨一声不吭地?变回原型。
粗粗胖胖的小?人参还?变了两条小?短腿出来,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炕边靠墙的角落,他就缩在?那准备度过?今晚。
不过?,烧炕还?真是暖和。只是挨着一点炕边,坨坨感觉后背很是暖!和!
暖和得有些发烫。
小?人参精往一旁的墙角蹭了蹭,慢慢地?老实起?来。
床上的云善还?在?转着脑袋找坨坨,“啊!”
花旗把他抱到小?被子上,给他盖好被子,尾巴在?云善的小?肚子上轻轻拍打,“云善,睡觉了。”
睡觉这个词云善也能听懂。他乖乖闭上眼睛,很快就打了一个小?哈欠,小?嘴巴圆圆地?张开,然后动了动小?胳膊。
一个下午没睡觉的花旗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蛇头挨着云善的小?脑袋,他很快也睡着了。
一直紧张着装睡的兜明在?黑夜中睁开了自己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后,他偷偷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没事了。还?以为今晚花旗要好好教训坨坨。没想到,这么快就安静了。
夜里,云善有些热,他无意识地?动动小?腿,踢动身上的小?被子,小?身子也跟着向外?挪。
他一动,花旗就能感觉到。
花旗睁开眼,看到云善的一只小?胖脚露在?外?面,他脑袋抵着云善的小?脚,将他的小?脚塞回被子里。
吐出蛇信子快速感受了下,花旗发现?,云善的小?脚不像之前那样有股很大?的酸臭味。现?在?小?脚上和云善的身上一样,有股子让妖喜欢的奶味。
第二天?一早,小?丛睡醒爬上炕,感觉炕上温热。
他探头看了看云善,云善正?在?小?被子里来回乱动,看见小?丛了,他小?嘴一撇,“呜呜呜”地?哭起?来。
花旗缓慢地?睁开眼,屋里不像昨晚那么暖和,身体?里的困意从各个角落又钻了出来。
他看着小?丛隔着被子将云善抱在?怀里,云善一边哭一边在?被子里扭着小?身子。
坨坨掀开小?被子,伸手去摸云善的尿布,手擦过?被子时,他咦了一声,小?被子也湿了。“云善把被子也尿湿了啊。”
可很快,他就在?床上看见云善睡在?身下的小?被子上有一大?块颜色很深的图案。而那个图案的形状就像一个长着手脚的人。
人?一个长着手脚的人?
小?丛愣住了。云善怎么尿出了一个自己的图案?
怀里,云善见小?丛不理他,他挣着小?身子扭头看花旗,对着花旗的方向哇哇大?哭。
“怎么了?”花旗心疼地?游过?来,蛇信子在?云善的小?脸上方擦来擦去。
“尿了。”小?丛回了一句,探着身子从窗台上拿了块干净尿布。
给云善换尿布的时候,小?丛发现?,云善的小?裤子也湿了。他再?一摸,连云善的上衣也是湿的。难怪云善一直不舒服地?哭闹。
小?丛赶紧找了身干净里衣给云善换上。云善这才停下哭声,呆在?小?丛怀里,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凭云善尿床,怎么也不可能把衣服、裤子、被子全尿湿。花旗察觉到不对劲,探着蛇信子在?云善衣服上游了一圈。
他感受到,湿衣服上并不是尿的味道,反而更?像是汗。
汗?
得出这个结论和源源不断袭来的困意让花旗一时想不出来,云善怎么会流这么多汗。
他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流汗是因为热,而热是因为。。。。。。
因为烧炕!
花旗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云善露在?被子外?的小?脚。原来是因为热才把脚伸在?外?面吗?
小?丛给云善喂了半瓶奶,带着他出了屋子。
很快,外?面响起?梁树叶的声音,“西?觉,给花娘烧炕啊?”梁树叶和妖怪们一样,直接叫西?觉名字,但他不敢直接叫花旗名字,每次都跟着秀娘、秋生一样叫花娘。
西?觉笑着说,“早上屋里没有晚上暖和。”
“对,早上屋里没有昨晚暖和。昨晚的炕烧的可真热,晚上起?来添把柴,应该就能烧到早上了。”
去年冬天?睡在?破庙里,四处漏风,只有一条漏着棉花的破被子。因为实在?是太冷,梁树叶不得不大?着胆子,跟着其他乞丐去乱葬岗扒死人的衣裳穿。
可能死在?乱葬岗的人又哪有什么好衣裳。梁树叶还?和一个岁数差不多大?的小?乞丐打了一架,才抢到了一件破棉袄。
谁能想,今年的冬天?,他就能睡在?暖暖的炕上?再?没有刺进骨头里的冷,小?丛还?专门给他缝了条新被子。
可以在?外?面疯玩,什么活都不用做,但是花旗和西?觉依旧会给他饭吃。
甚至,在?这个家里,除了不能进东屋,他和坨坨的待遇是一样的!
听了梁树叶的话,西?觉若有所思。
而在?炕上的花旗感觉到身下很快热了起?来,他满足地?盘起?身子,在?云善的小?被子旁闭上眼睛。
外?面传来小?丛和梁树叶的读书声,在?这催妖入眠的读书声中,花旗慢慢睡去。
等到再?有意识时,阳光正?透过?窗户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身边空空的,云善的小?被子已经不在?了。
变成人型的花旗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兜明,你别往屋里躲,婶子找你有事。”
兜明的声音里满含不愿意,“什么事?”
花旗无声地?笑了笑。屋子外?的人是桂花婶子。兜明在?东望村唯二躲避的人,还?有一个是住在?秀娘家前面的五婶。这两个婶子坚持不懈地?想把自己家的女孩说给小?老虎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