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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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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兴也接着说:“你们单位不管饭啊?几顿没吃了?”

    许愿从饭里抬起眼来,瞪了于兴一眼。

    岳海涛起身去了卫生间,于兴接了个电话离开了,示意许愿慢慢吃。

    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林一山刚才正划拉手机屏幕,拉门关上的一刻,“啪——”他把手机甩到餐桌上,眼睛直直地看着许愿。

    许愿早就吃饱了,但是不接着吃,她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手机砸在桌面的声音,让她心里微微一抖,嘴里的咀嚼没停,抬眼。

    “我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txt设置了自动换行,怕你们看精分了,赶紧改过来。

    ☆、十三

    “……”许愿咽下嘴里的饭,放下勺子,对上他的眼睛。

    房间里少了两个人,温度似有降低。

    林一山打量着她,上次在购物中心就发现,她有点憔悴,具体哪里憔悴,说不上来。

    于兴讲电话的声音偶尔会渗进屋里。

    “你那天……”

    许愿突然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一声。

    显然,现在不是谈话的最佳时机。而且,看林一山的神态,谈的又不是什么轻松话题。

    “今天别说。”她意欲往门口走,边转身边压低声音:“我再联系你。”

    说着已经到了门口,林一山早预料到她会回避,大步迈过去,伸手合上门。

    两人又一次距离很近,许愿眼前是他外套的领口。可能是吃多了,许愿有点气短。

    林一山这会儿看着她,神色史无前例的轻松,就像之前人家对他的冷漠、抗拒都是幻觉:“你什么时候联系我?”

    门外不远处,于兴还在打电话,显然电话要打完了,他在重复说“好了,好了。”

    隔着林一山,许愿没办法开门。

    她急切地抬头看林一山,皱着眉。这会儿屋子里似乎又热起来,她手心渗出汗。

    “你怎么联系我?”

    “我有你电话。”

    “有吗?”

    “林一山!”

    许愿伸手够到门把手,林一山缓慢让出一人身位,她勉强打开门,侧身蹭出去。

    门口是如厕回来的岳海涛,也是急匆匆的。

    “吃完啦?”

    许愿稳了稳心神,说:“走吧。”

    岳海涛探头向屋里看一眼,林一山在拣桌上的手机。

    汗蒸馆没什么人。

    林一山状态大好,拉着于兴在休闲区打了几杆台球,眼看着杆杆顺手,打得于兴一点脾气没有。

    几个人都换上了汗蒸馆的衣服,黄色的背心短裤,宽宽大大——韩式宫庭风。许愿推门进来时,略迟疑才一一认出人来。先是看到打台球的林一山,架着球杆,微抿着嘴,眼神专注,敛神屏气。许愿步步走近,咣的一声,球砸在

    洞口,顿一下掉进去,干脆有力。

    那人抬起身瞟了她一眼,于兴在一旁叹了一声:“操!”

    林一山的目光没有挪开,许愿才意识到,她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她这会儿头发吹得半干,脸上素着,不着脂粉,热水蒸得脸微红。“宫庭风”上衣胸前口袋里装着手机,坠得上衣一侧有点走形。



    第10节

    汗蒸区很大,视觉上分割成几个区域,有几个蒙古包形状的汗蒸房,门前立着电子牌,标注温度。其他区域地面都是热的,有一半高的平台,平台上面也是热的。

    岳海涛正坐在平台上面盯着手机,时不时低头打字。

    打字的间隙,他抬头环视,恰和许愿的眼神对上。那边换于兴运杆,许愿正站在台球案子旁边,林一山站在阴影里,神色不明。

    岳海涛第二次心里一凛——许愿的眼神,和上次夜里对视一样,没有表情,没有内容,没有指向。岳海涛恨极了她这种观望态度。

    这种局面让他不敢往深里想。因为再往前想,就是死胡同。

    好在许愿转了视线,她走向水吧,那有几组矮桌椅,造型独特,她委身进椅子里,掏出手机自己找乐子。

    岳海涛这边,手机上的人在等他回复。几分钟之后,又来了一条短信:

    “洗漱去了。”

    岳海涛今天没在状态,也没再回复。随手把最近的一条信息删除,接着选定前面的几条,准备一起删除,又顿了一下,点开前面的一条信息——那是一张照片,女人的脚趾涂着指甲油,时下流行的豆沙色,踩在地砖上,脚边是

    褪下来的内衣。

    自拍的角度,用了暖光,地砖也跟着泛出暖意。

    于兴的手机又响了,他略诧异地接起来。

    “呦!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了?”

    电话里人说了什么,他朝许愿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一山也随着望过去。

    来电话的是舒意的小表弟,上次一起在舒意家吃过饭,还有表弟的俩朋友。

    这小孩叫白扬,还在读研究生,据舒意说是绝项聪明,双商皆高,不愿意跟同龄的同学玩,就爱黏着舒意。

    这边许愿浑然不觉。她刚刚拍了汗蒸房的照片,微信发给了舒意。想不到表弟在舒意家。蹭吃了晚饭,正在陪舒意看电视解闷儿。

    舒意和许愿的聊天内容全被白扬看在眼里,白扬当即就给于兴打了电话,问他们是不是喝酒了,他可以当代驾。

    于兴挂了电话,回答林一山询问的眼神:“舒意的亲戚,哦!上次你也在!就给许愿买药的那小孩。”

    林一山略回忆一下,说:“他要干吗?”

    于兴笑了,说:“小孩一听汗蒸坐不住了,要来一起玩。”

    说话的工夫,岳海涛已经坐到许愿旁边,略带讨好的神色,给许愿看微博上的一个段子——“非亲生孩子系列图集”。

    许愿也知道白扬要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9点。心下感慨,年轻人有活力,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对他们来说,夜生活大概才开始。

    白扬见到众人已经快要9点半了,小孩嘴甜,哥哥姐姐叫着,别人喊他进高温汗蒸房,他也不进,跟在许愿身后,一会给递水,一会询问手臂的伤好了没有。

    由于白扬加入,当晚玩到11:00,许愿实在困的不行,率先提出回家。白扬打着送众人回家的旗号来的,自然履行承诺,把大家挨个送回去。

    当晚无话。

    此前说过,许愿这个人磨磨叽叽。她的前半生,要么浑浑噩噩,要么温温吞吞。总是踩不到点儿上,更别提走在别人前面。

    上学时成绩中上,一到大考就发挥到极致。中考第一句,上了当地的省重点,虽然在省重点里,这所高中是末流,但好歹与那所贼鼠一窝的初中告别了。

    那所初中说来也是奇葩一朵,校长的儿子与各年级、各班的女生谈恋爱,晚辅导经常有校外男生闯进来,三五成群,扛起班上的一个女生就走;女生宿舍只有潮湿阴暗的两间屋子,两个单人床上下铺拼在一起,要睡8个女生。上铺睡高年级女生,下铺睡初一新生,下铺的床单上经常踩满了鞋印……

    高中正规多了,封闭式管理,女生大多留着齐耳短发,男生个个红正专的样子。那几年许愿言行木讷,四季穿校服,走路迈大步,短发又黑又硬,没有女性特征。

    毕竟是激素激荡的青春期,也曾被男生暗暗关注过。但是许愿不论风月,只逞孤勇,以月经不调的代价,苦读完高三冲刺阶段,考上了个二流本科。

    大学里,许愿回过味来。舍友们有的自带男友,有的迅速恋爱,校园的林荫路和小公园简直睁不开眼。她方才意识到,此前关注过她的某个人,是不该那样被空置的。

    于是,此前某一天那个人的只言片语,高中食堂门口塑料门帘下的那次相遇,高二暑假前那人从窗栏杆空隙递过来的桔子,都有回响。她用很多闲暇时间去回忆,那个人也读了大学,她又断续与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电话、书信联系,这么着,大学四年也过去了。

    毕业之后,千里之外的人找了当地的工作,和当地的女友组建家庭,她也面对“逼婚”的压力。而工作后的人,择偶不再只凭小情小爱,要把种种条件摆在天平上,称一称。

    许愿就这么被剩下了,她总是没赶在点儿上。所以才有于兴嘴里的梁子同学,以及大学里零零星星的某某。

    大学散伙饭,大家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有个男生凑过来,对许愿说:“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许愿现在已经不记得那个男生的名字了。所谓蹉跎,就是这样。

    本来,许愿要和岳海涛结婚了,这也算赶上了末班车。谁能想到,情势急转直下,还有可能是颠覆性的。

    她一度想抹去那天看到的、发生的,眼睛一闭,把结婚证领了。然后怀着对婚姻的敬意和感恩,好好把日子过下去。白手起家,俗世夫妻。

    这是多强大的人才能办到的事!她记得那个“时运来旅馆”,名字起得真好,时运这种东西,早就埋伏好了,在某个时间地点,轰然炸开。满天烟火,一地鸡毛。

    她记得7厘米高跟鞋的款式,也记得当晚那条街上溢出的菜香,还有岳海涛的绅士动作和背影……每想到这里,她要掐紧虎口穴,才能终止回忆。

    后面的记忆更抽象,却更真切:喝下的酒、神游的感觉、窒息般的快|感。

    创造不是最难,重构才是。

    许愿花了很长的时间,重构过去的生活逻辑。以往日的心态去工作,诚心诚意做一顿晚饭,饭桌上事不关己地聊琐事,周末怀着期待去看一场电影,看普法栏目剧的时候不走神儿……

    清醒时的行为,可以靠意志力克服,但是睡觉成了难题,许愿以前很容易入睡,作息规律,睡眠质量高。现在入睡都成了问题,强迫自己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眼皮刻意紧阖,脑子里却此起彼伏地冒出好多想法,按下葫芦起来瓢。

    许愿常常在凌晨放弃,打开手机或ipad看起电视剧,在电视剧的声音中昏睡过去,醒来电视剧也不知演过了几集,整个睡梦里,都是电视剧的情节,翻来覆去。

    这个状态不胜其扰。

    许愿萌生了换工作的想法,一来工作平淡,想折腾折腾,二来换个环境,这个状态会尽快过去。

    岳海涛近日来目标明确,他在筹备结婚。继上次同事询问婚期后,又有几次被催,他想过了年就把事情办妥,跟许愿商量,许愿有时调侃过去,有时推说等工作稳定了再说,最近一次,许愿说:“结婚?你求婚了吗?”

    岳海涛穿着秋裤单膝跪在床上,拿出之前买的周大福金项链,递到许愿面前,说:“求了。”

    岳海涛喜欢和同事一起玩,这在以前,也是许愿乐见其成的事。岳海涛的单位里,有夫妻档,也有子承父业的,所以既是同事,也是朋友,很多小圈子里的人,都打成一片。

    许愿在某一个时间点后,一直避免见他的同事。平日里,岳海涛与许愿闲聊,还是会提及同事,有的之前见过,有的没见过,名字也耳熟能详。但是女研究生很少出现在他的闲聊里。只有一两次,岳海涛聊到出差,许愿问和谁一起,他会提到女研究生的名字——左小萱。

    岳海涛仅有的几次提到左小萱,语气故作平淡,但都有停顿。许愿之前没留意这个停顿,后来她撞见“时运来旅馆”后,之前的几次停顿,就都鲜活起来。

    最近一次,岳海涛说单位组织趣味运动会,把几个人分成一组,每组设一个组长。许愿就问你和谁一组,他七七八八地提到了几个同事,许愿又问,你们组的组长是谁?

    岳海涛说:“组长?是,是左小萱。”

    许愿心里“叮”的一声,微波炉加热时间结束!衣服洗好了!回答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没内容,略。

    ☆、十四

    【我是第14章,我已被12、13这两个小婊砸瓜分了。】

    ☆、十五

    有时候,许愿会让“左小萱”这个名字成为聊天结束语,有时候,她又故意提一句:“你们选组长要看颜值吗?”

    岳海涛尴尬不语。

    许愿的自我厌弃从未停止,愈演愈烈。

    她一方面作戏一样,穷尽心力,演好每一天;另一方面,又困窘地逃避,不见岳海涛的同事,不追问岳海涛的去向,不探寻岳海涛的电话、微信、□□、邮箱;在交恶双方的缝隙里,还有罪恶的好奇——冷眼旁观岳海涛的掩饰,嗤笑岳海涛伪装的平和,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推演二人的动向。恶趣味如同杜。冷。丁,一时止痛,永远伤心。

    许愿这种闷而磨蹭的性格,却有惊人的隐忍和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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