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也曾吻过月亮-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堰他也看过这部电影吗?
  下午去给于洋补课的时候,没在办公室见到程堰。
  临下课的时候,喻婵小心翼翼地跟于洋打听:“于洋学长,程学长今天怎么不在呀?”
  “唉,程哥今天不在学校,怎么了喻妹妹,你有急事找他吗?”
  喻婵忙摇头:“没有,我就是问一下。”
  于洋的表情很低落,看得她心里一紧。程堰那边,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个问题。担心程堰,又怕失了分寸。
  “其实也没什么,”于洋叹气:“今天是程哥母亲的祭日,每年今天他心情就会特别差,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我们这些朋友只能干看着……”
  母亲……祭日……
  喻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手里的高数课本几乎要拿不稳,重得直往地上坠。
  她从不知道程堰的母亲已经离世了,在高中同学的传言中,那个美丽知性的女士,现在应该在国外的庄园度假,过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难怪她总觉得程堰身上有一种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悲伤,有时候连影子都带着孤独。
  原来,他们是一样的。
  喻婵从震惊中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以前对程堰的认识究竟有多浅薄,总以为作为天之骄子的他,不会有什么烦恼。
  她忙询问道:“于洋学长,程学长的妈妈,是葬在C城吗?”
  “对,以前听程哥说过,他母亲喜欢C城的气候,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来C城上学的。”
  喻婵急匆匆收拾好东西,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看着手机里下午的课表,她咬咬牙给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发了消息,拜托他们,如果点名的话,帮忙答一下到。
  今天的气温格外高,秋老虎作祟,热得不少人又穿上了短袖短裤。
  喻婵在校园里跑了几步,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她从通讯录里翻出王姨的电话,斟酌许久措辞,按下拨通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见程堰,就是本能觉得,他现在或许会需要有个人陪着。
  坐上公交车,她打开和程堰的对话框,斟酌半晌,发过去一句:'学长,昨晚的那个邀请,今天可以生效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感谢在2022…03…04 23:58:39~2022…03…05 22:48: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7690207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修)祝我们以后都能做个好梦◎
  公交车在拥堵的街道上晃了四十多分钟;车上人很多,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喻婵紧紧的抓着头顶的把手,和其他所有乘客一样;像不倒翁似的被甩来甩去。
  车厢里环境密闭;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浓烈的汽油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喻婵被太阳晒得头昏脑胀;在公交车又一次毫无预兆的急刹之后,胃里忽然泛起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就像有十几个顽皮的孩子,在肚子里又蹦又跳。
  这股不适感一直延伸到脚底;膝盖发软,手脚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昏过去。
  喻婵敏锐地意识到,现在这个状态;要么是中暑;要么就是晕车了。
  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公交车上的机械播报声终于响起,终点站到了。
  喻婵随着人流,缓缓走下公交车。脚底像是踩着橡皮;每迈出一步,都觉得又棉又软,让人使不上力气。
  墓园离这里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强忍着不适;走到旁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勉强缓解身体的晕眩。
  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喻婵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儿薄荷糖;撕开包装纸;压在舌尖下。
  这是小时候沈茹教她的窍门,据说对晕车很有效果。每次坐车之前,沈茹总会在口袋里准备好一把这样的薄荷糖。
  这些糖在喻婵心里,慢慢和妈妈划上了等号。后来,沈茹离开了,喻婵吃糖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晕车的时候,参加重要考试或比赛之前,她总是习惯性剥一颗糖放进嘴巴里。好像这样,她就能假装是妈妈陪在自己身边,能有力量克服眼前的困难。
  这家墓园坐落的地方很偏僻,但环境很好,用王姨的话来说,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周围也没什么大型商圈,不会有过度的光污染和喧闹嘈杂。
  喻婵的心里再次闪过程堰家客厅摆着的那副巨大的肖像画,画上的女人温柔恬静,就像圣母一般圣洁平和,眼里还闪着淡淡的星辉。
  在那些不知真假的传言里,她是首富之女,有个很爱自己的丈夫,定居在国外,深居简出,丈夫还给她承包了一整片玫瑰花海。
  顺着一排排墓碑望过去,喻婵很难想象,那样熠熠生辉的一个人,最后居然只落得栖居在方寸之地的下场。只余白骨,常伴青山。
  生死总是无常,直到现在,喻婵还不能做到,用平常心去对待死亡。
  她想,可能还是她的阅历不够,参不透书里的大道理。
  爬上最后一层台阶,喻婵终于在角落里的一块墓碑前,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午后的残阳斜照在程堰身边,劈出一块阴影,将他牢牢地圈禁在其中。男生穿着一身黑衣,袖口松松地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如果不是这点儿颜色,他几乎要和旁边的阴影融为一体,化作一个孤独的影子。
  喻婵的心被猛地揪成一团,像被踩在地上,痛得眼眶发酸。
  她终于明白很早的时候,透过窗外的光影,在程堰身上看到的那股寂寥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看电视剧,至亲至爱的人离世之后,电视里的角色总是会伏在他们身上痛哭流涕,在葬礼上流干最后一滴眼泪,然后振作起来,慢慢恢复,把伤痛抛却脑后。
  可亲身经历一次,就会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父母离世,更多的是一种后知后觉的痛。
  总是会在某个傍晚,放学之后,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甜品店又上了新品,花花绿绿的宣传板挡在面前,不得不从旁边绕开。
  这个时候,脑子里习惯性闪过一个想法,以前这家店上新的时候,妈妈总是第一个把它们买回来,一家人围着餐桌上一起分享。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悲伤会瞬间将人吞噬,之前那些掩藏在平淡下的伤口一齐崩开,痛得人无法呼吸。
  从此之后,每次遇到一次与亲人有关的细节,就会因为他们的逝世,再痛一次。
  在人生未来的几十年里,会有无数个与之相似的时刻。或许上一秒还在和朋友们笑闹,下一秒心里突然就被某个钉子扎中,哦,那个人已经彻底离开了。
  她不会再因为街角的甜品店上新而雀跃,也不会再悄悄地往女儿的口袋里塞薄荷糖。
  人死如灯灭,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这些细微的痛,别人不会理解。
  就像那天傍晚的路人们,无论如何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会对着一家甜品店的宣传板嚎啕大哭。
  个中滋味,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喻婵忽然退缩了。
  她不确定,现在来打扰程堰究竟是不是对的。
  来之前心里好像有用不完的勇气,无论是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她甚至做好了如果王姨不告诉她,她就一家墓园一家墓园地找过去的准备。
  可那些勇气,在看到程堰冰冷无神的眼睛之后,骤然被风打散了。
  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捡都捡不回来。
  她在心里犹豫着,自己或许该趁程堰还没发现这里多了个人,悄悄离开。
  但程堰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她对那种悲恸感同身受,明白他现在有多难受。
  如果就这么走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她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程堰,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但关心则乱,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忽然,那个沉默的影子动了。
  喻婵躲闪不及,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那双桃花眼里不到一丝感情,往日的温柔悉数不见,眼底皆是凌厉的神采,仿佛数九寒冬下的冰窟,冻得人心头萌生出怯意。
  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明白,显而易见的“旁人勿近”几个大字,就差写在他脸上。
  喻婵暗骂自己莽撞,头脑一股脑地发热,丢掉理智,做了这样越界的事。他之所以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就是不想别人打扰他。
  在心里小声叹气,好不容易在他那里刷了不少好感,经过今天这件事,可能要一笔清零了。
  喻婵不敢看程堰的眼睛,那样的眼神陌生又冷漠,她怕自己看久了,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再次意识到,在程堰这里,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的事实。
  程堰的声音像被砂纸揉过,低沉喑哑,干涩得发苦:“你怎么来了?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喻婵听在耳朵里,心疼不已,用力地摇头:“学长,我就是很担心你……”
  剩下的话憋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喻婵踩着脚下的小石子,几乎要把下巴埋进胸口:“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这就走。”
  她转过身,脚下还没动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不是担心我么,看一眼就走?”男生的声音明显比刚刚柔和很多,“这么敷衍啊。”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落在喻婵耳朵里,她居然觉得,听出了点撒娇的味道。
  像被一直满是绒毛的爪子挠过心头,喻婵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步子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堰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可以留下吗?
  她不确定地转身,小心翼翼地寻找程堰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他眼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就像是赌上全部身家的淘金者忽然发现了满是黄金的矿洞,此刻只剩下如梦般的欣喜。
  程堰招招手,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旁边,示意喻婵坐过来:“过来,陪我坐会儿。”
  喻婵忙答应,小跑着坐到程堰身边。
  风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喻婵感知不到别的声音,只是贪婪又克制地偏头观察程堰,想试着做点儿什么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在这个位置,能恰好看到天边的云,一朵朵挂在城市的上空,就像松软的棉花糖。
  “学长,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只正在吃草的兔子?”
  程堰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松软雪白的云团和兔子的确很像。他看着看着,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喻婵的时候,她站在烈日下,身上还挂着“优秀新生”的条幅,差点儿被砸伤也不敢大声维护自己的权益,乖巧胆怯的样子,和天边的那朵兔子一模一样。
  “嗯,是很像。”他顺着喻婵的话回答。
  “我妈妈说,”喻婵抱着膝盖,放缓声音,“如果心里有很思念的人,就抬头看看,要是你头顶恰好有一团云,那就说明对方也在思念你。”
  她望向程堰的眼睛,那里面流淌着深邃幽深的水,装满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苍白的安慰到底有没有用,但,父母刚离世的那段时间,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上的云,这件事的确能抚慰到她。
  应该算是一种成功的精神寄托。
  “是吗,”程堰把玩着手里的黑金色打火机,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那如果梦见他们,说明什么?”
  “说明是梦在成全。成全思念,或者给每个故事,成全一段结局。”
  喻婵私心不想讲课堂上学到的什么弗洛伊德梦的理论,她想换个浪漫一点儿的说法。
  人类会做梦,某种程度上来说,弥补了现实的苦涩。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想见的人见到了,想要的结果拥有了。
  那么,是真是假,也就不重要了。
  至少曾经真真切切地经历过。
  程堰听完她的解读,着实意外。当初匿名论坛帖子上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她舅舅也跟着添了一把火,在营销号上搬弄是非。那会儿,他查幕后黑手的时候,顺手让人查了下沈庭伟的家庭情况。
  知道了他和他老婆一起做的不少龌龊事。
  不知不觉就对喻婵产生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他自问如果自己生活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必然做不到像喻婵这么豁达。
  她从没主动向任何人抱怨过泥沼一般的家庭情况,反而对很多事都还保持着一份浪漫的天真。相信把烦恼挂在树梢上就能吹散它们,相信天上的云能寄托思念,相信梦是一种馈赠。
  程堰把打火机塞回口袋里,双手撑在身后,半仰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有一朵正在浮动的白云。尽管知道这只是个精神寄托,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抑制地好了起来。
  心里那点儿因为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