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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那他可真是能藏啊。
“所以……”连久抚摸着她,轻声道,“安安,你不觉得这样对司阑很不公平吗?”
“什么?”
连久慢慢同她讲道理:“他为妖界扛下了那么多,现在又有这么大的心结,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能给他解开,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年,难道一直要看着他这样下去吗?”
“……”
可恶啊,听了久久的话,自己居然还跟司阑这狗东西共情了!
果然当个瑞兽就不好,就是自己太善良了。
虽然司阑过去跟大家不亲近,但论起他为了妖界做的这些事,江安也不得不承认,不管他是为了谁,结果摆在这里,没有谁能放着他不管的。
犹豫了下,江安问:“可是这跟圣人的死,有关系吗?”
“当然有。”连久点头,“圣人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惦记了很多年。”
顶着一张猫脸的江安尽情扭曲自己的表情:“这你都知道了?”
“能看得出来。”连久没有隐瞒,“他之前也有提过。”
但其实更多是她自己猜出来的,有理有据司阑也只好承认了。
江安愤愤地说:“那我知道的还没你多呢。”
“所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呀。”连久笑着道,“圣人,是怎么死的?”
听了这么多,江安也算明白了,合着司阑自己在久久那里抖落出来的东西比任何妖神都多!
只差没告诉久久,她就是圣人了。
不过只要久久不知道这一点,那些事终究都跟她无关。
这两天虽说自己时时刻刻跟着久久,其实也有司阑的授意,司阑说自己要回浮玉山时就嘱咐过了,让自己不要让久久离开视线范围。
而且江安能察觉到,跟上次久久放血救白罴一样,司阑那会儿在她身上落下神印让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次久久身上似乎全都是司阑的神印,这是将她整个人都保护起来了。
本身用神印就是很冒险的事,这就相当于替这个人承受所有的伤害。
当初他替久久修复那点伤口脸色看起来就不是很好。
现在那只犼这么随便滥用自己的神印,万一久久真的有什么不测,他是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其实他真的挺可怜的,现在久久想让他放下心结,对于那么喜欢久久的司阑来说,应该也是一件好事吧。
于是沉默了好久的江安终于开口:“为了封印。”
触不及防听到答案的连久愣了下:“封印?圣人也能封印吗?”
“圣人是天地之子,是所有灵气的化身。”江安说,“可以说,她出现的使命就是为了抚平灾祸,所以是可以封印的。”
只需片刻,连久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所以说,那其实原本是圣人的职责?”
“嗯……”江安小幅度点头。
“可那时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连久提出疑惑,“既然如此妖兽应该也被封印了,司阑再献祭也无济于事。”
“封印后是要承受阵眼反噬的。”江安闷声说,“为了不让圣人死,所以司阑替她承受了反噬。”
连久怔了怔:“那为什么她还是死了?”
江安看向窗外,语气里难得多了几分不常见的沉重和老成:“原本我们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圣人为天为地,即便是没有因为封印而死,也会像从前一样用自己的身躯化作天地灵气,抚平那场大战后世间所有的疮痍。”她说,“我们这些妖神之所以能活下来,如今妖界能再一次出现,就是因为她。”
所以一个献祭自己的法相封印了那些妖兽,一个献祭自己的身体留下了妖界。
连久很长时间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江安把头埋在她怀里,死活不愿意再说了:“久久,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
“我知道了。”
连久也没打算再问下去,毕竟不会有什么结果。
“睡吧。”她将江安放在床上,说,“我去看会儿书,一会儿再来陪你。”
江安顿时就精神了,立刻变成原型乖乖拉好被子:“我等你回来哦!”
连久忍俊不禁:“好。”
起身回到自己的书桌旁,连久将学习资料摆开,好半天都没看进去。
最后还是拿出了那张画像,看了一会儿后折了又折,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另一边,司阑下午的飞机,大晚上才回到浮玉山。
才踏进山门打算去看看封印,却发现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待看清黑影的脸时,他无言片刻:“……浮玉山什么时候需要门神了。”
“不是门神。”宿才丰打开手机手电筒,让他看自己的黑眼圈:“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司阑皱眉:“出什么事了?”
宿才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将手机屏幕翻过来,边翻边道:“我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一听说你要回来就在这儿候着你,所以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司阑:“?”
宿才丰点开那张元青发过来,自己看了无数遍的照片,递到司阑眼前,原本青黑的眼底此时目光灼灼:“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你在看谁?”
“……”
作者有话说:
貔貅:吃不到瓜真是睡也睡不好。
——————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爱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就算不用看到这张图片的全部司阑都知道自己在看谁; 还知道这是什么场景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那天江安和元青能知道这件事,全是因为有宿才丰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就说以那两只东西的脑子; 怎么可能想得明白。
但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是有点底线; 至少没有把对方是谁告诉貔貅,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着急:“快说啊!”
司阑现在没有那么多心思在这儿跟他讨论感情上的事,答非所问:“山上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对于正事宿才丰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发现不对的时候我跟龙应都轮流守着呢; 一点异常都没有。”
司阑点点头; 转身朝着自己原本待的那座雪山上走。
宿才丰紧紧跟在后面; 可以见得现在危急解除他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吃瓜吃得尽心尽力。
“所以你在看谁?”宿才丰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司阑会用这种眼神看谁。
别说想不出来; 是想都不敢想。
他可是司阑啊,任由哪一个妖神来都要说一句他注定孤独终老不懂风情的司阑。
明显司阑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替他答疑解惑; 一路上都没说话。
到达山顶的一瞬间; 司阑就变成了原形。
他匐在地面闭着眼睛,一直耳朵贴着地面,另一只耳朵高高竖起来; 似乎是在听天上的声音。
即便抓心挠肝,但这时候宿才丰也立刻噤声; 严肃地看着他的动作。
过了很久; 司阑才缓缓睁眼; 重新直起身子来。
“怎么样?”
司阑重新变成人形,几可不察地摇头。
那就是没问题!
宿才丰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和龙应也能察觉异象; 但再怎么说当初也是司阑将这些东西封印起来的; 他本尊过来才更有说服力,让大家安心一些。
貔貅一屁股坐在雪中,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要我说都这么多年了,它们会不会早就死在哪里了?”
就像当初圣人一样,化在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剩。
司阑给不出答案,因为从古至今,人类的贪婪都是无止境的。
只要有贪婪在,这些妖兽就都可以以此为食。
只不过跟当初不一样的是,现在那些人只能躲在黑暗里,一旦出现就会被啃得渣都不剩。
见他没说话,宿才丰问:“你在担心?”
司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垂眸:“嗯。”
“不会的。”宿才丰说,“当初它们之说以能那么猖獗,是因为背后那些高官显贵的人类能够给他们提供这些东西,但如今不会有那种情况了。”
以如今的社会,若是再出现那样的情况,那这个社会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也是妖神们在苏醒后决定试着让妖界和人类开始接触的原因。
宿才丰问:“那你还要回去吗?”
“再待两天。”
他需要再确定一点问题都没有再离开。
“行。”宿才丰重新拿起手机,“那现在该可以告诉我,你在看谁了吧?”
“……”
司阑转身就走。
貔貅一个劲地跟在他身后,这可不能放过,网上吃的瓜哪里有吃司阑的瓜炸裂啊。
这放在人类社会,那就是顶流塌房,是要“爆”的。
司阑是妖界顶流!
不过也不算塌房,自己就是想知道到底谁这么惨,会被司阑这种臭脾气看上。
“司阑?小阑阑?阑阑阑阑?”
司阑忍无可忍,回头手掌一合,貔貅的嘴就闭上了。
下一瞬,他又自己挣脱开:“你就跟人家说了嘛~”
司阑无语:“从哪学来这种死动静?”
“网上都这样。”宿才丰沾沾自喜地说,“我冲你撒不了娇还恶心不了你吗?”
行,的确恶心到了。
司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几个妖神对自己就没有以前那种有事说事,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元青整天叫自己狗司阑,这几个更是没大没小,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像是忘了之前是谁要把他们当食物吃掉的一样。
“你知道我没坏心的。”宿才丰摆出自己的优势,“但你一个万年单身老妖怪,又没什么经验,不需要指导一下吗?”
司阑反唇相讥:“你不是?”
“我……当然是。”宿才丰理不直气也壮,“但我每次都是最快适应人界的,我懂的都比你们多。”
司阑挑了下眉。
这倒是事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貔貅永远都是最先与人界相接的那一个。
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给他了。
貔貅以为他动摇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司阑在山尖坐了下来。
这里没有通电,所以小夜灯没有插座,还好这可以装电池,来的时候他准备了很多电池。
连久不在,他回到学校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守在这里,
反正有灯在就好了。
宿才丰看着他的动作,也坐在他身边,小夜灯在这漆黑的山顶亮起来的一瞬间,得意地说:“是园长吧。”
司阑没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宿才丰哼了一声,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很有自信,“一点也不难猜。”
“那你问我做什么?”
“你懂什么?”宿才丰啧啧摇头,“果然是万年单身,正主发糖和我们自己抠糖是不一样的。”
“……”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这只貔貅又混什么奇怪的圈子了?
“元青给我发图片的时候,我就去找了。”宿才丰从自己的手机其他相册里找出来更多的照片,“这是我从超话里截图下来的,你看看,是不是每个眼神都一样?”
司阑垂眸,每张图片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但眼神却骗不了人,他知道自己在看谁。
“想看原图吗?”宿才丰笑得贱兮兮的,“你猜你在看谁?”
司阑凉凉道:“很好笑吗?”
“不好笑吗,但有趣。”
不管怎么说,也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勉强……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吧。
虽然司阑有时候真的油盐不进有点可恶,但实际上妖神们都是把他当做家人或者朋友的。
也知道他性格就是如此,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其他妖神的是,对谁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而且都是成熟的妖神了,所以在发现这件事后宿才丰也没有声张,他觉得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妖神也有七情六欲,喜欢就喜欢了。
而且园长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司阑不过就是其中之一。
甚至还有点替司阑高兴。
“让我再猜猜。”宿才丰看着他的头发,“这发带也是她送你的,你当初往外面跑得那么勤,不会没有原因是不是?”
司阑已经麻木了,他现在觉得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还在欺骗自己。
“也不怪你,主要这么多年以来你接触的人就这么几个,根本找不到其他人选了。”宿才丰说,“如果说是我们的女妖神,那就更离谱了。”
司阑:“你想说什么?”
宿才丰:“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打算的?”
沉默许久,司阑道:“就这样。”
“哪样?”宿才丰震惊地说,“你不会就打算这么一直耗下去,像我们跟她一样吧。”
“不然?”
宿才丰甚至比当初知道司阑喜欢园长还要惊讶:“你怎么沉得住气的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