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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改我方案试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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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眠饱含歉意的微低下头,“不是不是,只是他喜欢的东西我不擅长,这么重要的客户不能黄在我手里,或许换个设计师会比较好。”
  姚原哲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那行,我是想帮你一把,你自己不要就算了,这个月的业绩目标你也知道,自己想办法吧,反正还有原来的单子可以消化,是不是?”
  阮眠脸色一沉。
  像他这种极为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那抹笑里参杂着隐晦的阴险。
  公司每周会要求设计师整理手头客户的跟进表格,然后交到中心经理处汇总。
  这么做虽然耗费时间,但是好处多多,一方面是在做表格的过程中可以自我疏理,对接下来的工作效率有益,另一方面是为了让领导心里有数。
  阮眠忙起来时总是记不住,耿湾湾又不靠谱,不交表格每次罚一百,他还因此去找姚秃子打过商量,能不能包月八折。
  他不是个要人操心的人,上面也算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交就不交吧,什么时候得空就连罚款一起补上,也没人揪着不放。
  所以他明明已经两个礼拜没交过表格了,为什么姚原哲的表情却这么像是心里有数,正在落井下石?
  阮眠扶了扶眼镜,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一看是江颂,赶紧指了指屏幕对姚原哲表示歉意,“客户的消息,我回一下。”
  江颂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阮眠吃没吃晚饭,他正好路过,没吃就等他下班一起去吃点。
  阮眠摸摸肚子,这才想起来从早到晚只吃了半拉面包。
  他辛酸的吸了吸鼻子,“那你得等我一会,等我挨完骂的。”
  *
  阮眠一边接电话一边出的门,怕电梯没有信号,只好走楼梯。
  电话那头是个老太太,一见阮眠就稀罕的不得了,非要张罗着要给他介绍对象,人是个大好人,就是有点磨叽,断断续续的跟了大半年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开工。
  昨天晚上阮眠给她打过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也成了凉凉军团里的一员。
  老太太义愤填膺,“前几天有别的公司找我,一通说你们不好,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哪会听他们胡说八道?嘿,还告诉我说能便宜多少多少,这种人不为了赚钱会费这劲?这钱从哪抠,偷工减料呗!老太婆我明白着呐!也不知道哪来的电话号码,再骚扰我我就报警!小阮你放心啊,我可不会信他们的鬼话!”
  阮眠扶着楼梯哭笑不得,“谢谢阿姨这么信任我,您也先别生气,现在行业竞争激烈,难免有这种状况,下次这种电话您不想接直接挂了就好。”
  老太太还在家长里短絮絮叨叨,阮眠也插不上嘴,只好耐心的听着,大步迈出写字楼,找到江颂的车,上副驾驶已然上的行云流水。
  等挂了电话,他仰倒在座椅上长嘘了一口气,与此同时,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发出一声悠长的哀鸣。
  这一天真是过的精疲力尽。
  阮眠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捂着额头不住的叹息,“讨个生活容易吗?工作之余还得陪聊。”
  江颂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注意力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声咕噜上,“又一天没吃饭?”
  阮眠动作迟缓的拉出安全带给自己扣上,“半个面包算不算?”
  江颂没说话,回身从后座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塞到阮眠手上,“本来是买给叮当的,你先垫一垫,回头记得还给她。”
  阮眠盯着蛋糕,顿时眼放绿光,“那我可不客气了。”
  江颂笑了笑,发动车子,“就不问你想吃什么了,问也没结果。”
  阮眠沉醉在蛋糕的香甜中,附和着点了点头,“从现在起就把我自己交给你了,给什么吃什么,都听你的。”


第20章 
  ▍内容提要太难写了,我写不出来
  江颂带着阮眠去了一家料亭,一路穿街走巷,最后到达的地方隐蔽到阮眠一度怀疑自己在玩特务接头。
  店面很像一座私人宅院,室内入口处不太起眼,只垂着一席棉麻布帘,上面扎染着色彩浓郁的浮世绘经典纹样,一股纯正的和风扑面而来。
  掀开帘子,另一番天地呈现在眼前。
  阮眠对料亭这种逼格极高的餐厅有过研究,可惜一直苦于没有门路,只能查查资料过过干瘾,如果没有熟客引见,即使他咬了碎牙想进来挥霍一下,也是拿着钱干着急。
  而看照片和真实的身处其中,感受完全不同。
  暖黄的灯光,色泽厚重的木梁,原木色的地板和榻榻米,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玻璃,能借景看见庭院里的写意枯山水。
  静谧纯粹,古朴雅致,禅意无限。
  阮眠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泛白的沙砾发呆。
  江颂倒了一盏清酒,放在他面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来这。”
  “看着枯山水参参禅,是能冷静冷静。”阮眠捏起酒盏喝了一口,突然抬眼看向江颂,眼里亮晶晶的,“好喝!”
  江颂笑而不语,把一整瓶出羽樱推到他面前,“后劲挺大的,别喝多了。”
  吃饭的时候,江颂说老佛爷要提前半个月“回朝”,老太太身体不好,出门奔波总是不太方便,能不能劳烦阮眠跑一趟上。门。服务。
  阮眠没有二话,一口答应。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碰方案,没想到江颂给了他当头一棒,丢下一个私宅设计界的世界难题。
  *
  阮眠到底还是没听劝。
  他总觉得清酒酸酸甜甜,喝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直到起身要走时,才发现自己晕晕乎乎站的直打摆。
  江颂连搀带扶的给他弄回家,某人却好,埋进床里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难得一夜好眠,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就去公司改方案了。
  江家老太爷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北京,在中国的地界儿上呼风唤雨一辈子,老了之后钟爱喝茶遛鸟下象棋,听说最近一阵子还迷上了中医,对传统文化的禅意韵味有着近乎执着的热爱。
  而江家老佛爷不一样,她早年间曾去海外留学,深受国外环境的熏陶,喜欢欧式的华丽优雅,嫌弃老太爷好的那口既刻板又沉闷。
  一来二去,听说老两口在家还为此冷战了三天。
  阮眠愁的头都秃了,他记得当时客户需求表上填的是中式风格,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粗略提到风格意向,老佛爷板着脸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最怕的就是这种状况,一家两个拿主意的,谁也说服不了谁,设计师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阮眠来来回回的修修改改,怎么都找不到一个折中两全的法子,正烦得直抓头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
  严瑾算是Y·H的一个离奇传说,因为他这个人长得老实巴交还天生有点面瘫,一激动起来说话直磕巴,表达情绪全靠掏手机翻表情包给人看。
  按理说作为一个设计师肯定得口舌生花八面玲珑,端的起架子耍的了威风,不然根本拿不住那些成功人士。
  可严瑾却不按套路出牌,自成一派打法。
  笑不出来就不笑,口才不好就不吹,一码归一码,有什么说什么,再配上那张唬人的脸,客户反而觉得他淳朴实在值得信赖,尤其是面对高龄客户群体,一签一个准。
  说起来,阮眠和他还算是师兄弟,刚毕业时曾经给同一个设计师当过助理,那会大家都没什么钱,还在一起合租过小半年,即使后来不在一个中心,关系也一直不错。
  严瑾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杯奶茶,“听说你最近过得有点惨,来慰问一下。”
  阮眠扯开吸管的塑封,想了想又放在了一边,“你吃饭没有?”
  严瑾,“没呢。”
  阮眠起身搂住他的肩,“走,一起吃饭去,正好有事想问问你。”
  阮眠在这一行呆了这么些个年头,能混到如今这个层次,大大小小的手段场面基本都见过,其实这个职业,跟当初在象牙塔里学到和憧憬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概念,用流行的话来说,叫作有壁。
  设计是设计,设计师是设计师,一个叫梦想,一个是职业。
  职业是关乎养家糊口的生计问题,再通俗一点说,是生意,是买卖。
  阮眠是个俗人,还是个聪明的俗人,入乡随俗的特别快,他需要钱,所以一直以来不待扬鞭自奋蹄,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那点初心跟玩命儿似的签单,业绩这个问题,从他崛起之后从未有人跟他摆在台面上说起。
  其实很多问题都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这两天的功夫,中心经理三番五次单独关照他的“业绩”问题,抛开一直怀疑的有人给他背后下套之外,他也觉出了另一点让他很别扭的地方。
  他不敢确定这个动荡范围是只存在于他们七中心,还是整个公司都已经沦陷了,正好借此机会打听打听。
  从公司出来的路上,阮眠把自己心里的那点疑惑一股脑的抖给了严瑾。
  离饭点还有半个多钟头,楼下的餐馆里冷冷清清,严瑾从手机里翻出一份PDF格式的报价,递给阮眠,“你先看看这个。”
  阮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对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刚翻了几页,他很快便看出了问题。
  要么缺项要么缺量,再加上水电预估也不知道谁给的胆量,三百平米只收三万块钱,总报价核算下来比正常报价便宜了至少三分之一。
  阮眠摸摸下巴,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这谁做的报价?枪毙了没有?”
  严瑾冷哼一声,“是故意这么做的,低报高走,前期看着价格低,成单容易,等开工了以后再一点点要增项,那时候客户都已经上了贼船,不给也不行了。”
  阮眠听完眉头紧锁,“这怎么过的了审核?”
  严瑾,“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反正能签单就行,现在成了恶性竞争,你干我也干,谁不干谁傻逼。“
  阮眠沉默着把手机还给他。
  YH的审核制度十分严格,无论是图纸报价还是合同,少一样没盖戳就不准动工,所以设计部和审核部的关系一向水火不容,天天干仗。
  没想到事到如今,大家居然有了同流合污的一天。
  严瑾的话还没说完,“你以为就这些?还有呢,张嘴就敢打七折,什么概念?公司利润点有没有三十个?真这么打早打骨折了都。”
  不用严瑾细说,阮眠都能明白其中的猫腻。
  折出去的钱从哪来?偷工减料呗。
  怎么偷工减料?那法子可就多了去了。
  少刷一遍底漆,不给你挂玻璃纤维网,用胶水代替墙锢,偷换辅材用贴牌假货顶上,多的是办法,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恶性竞争压低报价,本身就是冲着大多数人贪便宜的心态去的,再被销售精英们天花乱坠的一顿忽悠,很容易的就会认为性价比这个东西能在他们的精明算计之后飙到最高值。
  这世上哪有亏本买卖,只是像昨天那个老太太一样的明白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阮眠埋着头,手里把着个白瓷汤勺翻来覆去的转,一个没拿稳,落在碗里一声脆响。
  严瑾绷着扑克脸,视线飘飘摇摇的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现在公司内部有时都会互相切单,天天只知道盯着业绩业绩业绩,前些日子你不在,我们经理和三中心那个老娘们为了一个单子在高层会议上吵架,平时看着都是体面人,翻起脸来什么话都往外说,情到深处互相泼水,还洒了小孟总一身,跟闹笑话似的。”
  严瑾叹了口气,“我拗不过自己的良心,再这样下去,可能就只有离职了。”
  ?
  作者有话说:
  料亭是一种日本的价格高昂、地点隐秘的餐厅,只接待熟客。
  感觉在爆行业乱象_(:з」∠)_ 小天使们如果要装修的话,也要擦亮眼睛呀
  顺便吐槽一下,和审核部干仗是真的,他们有一把殴打设计师专用锤,老大个了,梆一下贼疼,每次去都慌的一匹。


第21章 
  ▍差点拜把子…
  夜色弥漫,老旧的小区里乘凉的人都已散场,只剩下几棵元宝枫孤独的伫立在风中,时不时哗啦作响。
  红砖垒的六层小楼上还剩几扇亮着灯的窗户,三楼某处隐约可见有人正趴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在外面,支起一边手肘,用标准的老烟枪姿势夹着一根细长的棍状物,偶尔送到嘴边像模像样的咂摸两口。
  最近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压在身上,终于把阮眠压成了心火过旺,嗓子眼里充着血像火烧火燎般疼,辣也不敢尝,烟也不敢抽了。
  他咬完手里最后一口抹茶味百醇,身影从窗边消失。
  客厅里的时针和分针重合一处,指向十二点整,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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