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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带着几个侍卫离去。
等人走远了。
采薇又道:“这事要是被二爷知道了,肯定也是不允的。”
这丫头都知道拿秦灼爹爹压她了。
秦灼有些无奈,“那你两给他洗,我在旁边看着保护你们。”
“这……”采薇还是有些犹豫。
杜鹃道:“别这啊那的了,别人家做婢女的别说是给男主子沐浴,旁的什么事没做过?咱俩给他洗,总比小姐给他洗强。”
“有道理。”秦灼顿时对杜鹃刮目相看。
平日都是采薇看起靠谱得多,没曾想杜鹃是个心里明白的。
采薇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当即跟杜鹃一起出去烧热水,准备浴桶干净衣物去了。
这屋子里,就只剩下秦灼和笼子里的狼少年。
她走过去,狼少年退到了角落里,一双蓝眸里满是警惕。
秦灼看着他,笑道:“这样看着我作甚?你不久之前刚吃了我给你的芙蓉糕,嘴角还沾着糕点屑呢,这么快就想翻脸不认人啊?”
狼少年望着她,眨了眨眼睛。
“看见了没?这是钥匙。”秦灼把手里的钥匙递过去给他看,“我把你放过来,你要乖乖的,不可以胡乱伤人,听明白了吗?”
狼少年愣了愣,过了许多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秦灼暗暗松了一口气。
听得懂人话就好。
她幼时爱看野史杂谈,有书曰婴儿被弃于山间,被虎狼养大,不会人语,便如同兽类一般活着。
没曾想,今日在这北山猎场还真的遇到一个。
她一边用钥匙开锁,一边道:“还好你今天碰到的是无争,若是换成别人,早就被他们当做邀功领赏的猎物射杀了。”
狼少年听到‘杀了’儿子,忽地暴躁起来,“嗷呜”了两声。
秦灼见状,都被它逗笑了,“你还不服气是吧?”
狼少年继续“嗷呜”。
秦灼打开铁笼的门,朝他道:“别不服气了,出来吧。”
狼少年看了她许久,缓缓地从笼子里爬了出来。
这时,采薇和杜鹃刚好已经在外间备好了浴桶和热水等沐浴要用的东西,掀开珠帘朝里头道:“小姐,热水已经备好,可以洗了。”
“好。”秦灼应了一声,朝狼少年道:“可以沐浴了,是我把你拎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狼少年默默地自己爬过去了。
此时外间,杜鹃和采薇正在提着木桶,把热水往浴桶里倒。
狼少年快到珠帘隔断处,听到了水声,忽然惊起猛地回头想回笼子里。
秦灼伸手就擒住了他的手臂,“让你洗个澡而已,又不要你命,跑什么?”
“呲——”狼少年忽然被擒住,恼了,朝她龇牙咧嘴,手脚并用地要反抗。
秦灼直接上了两只手把他拎了起来就往外间去,“采薇、杜鹃,你两闪开!”
两个婢女闻声连忙往后退了数步。
秦灼过去,就一把将狼少年摁进了浴桶里。
一瞬间水花四溅。
狼少年似乎很不喜欢水,挣扎着要从水里出来。
秦灼直接点了他的穴。
他就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老老实实在浴桶里待着。
“怎么这么不听话?”秦灼有些苦恼,“非要这样才乖吗?”
狼少年动不了,张开了一双蓝眸瞪着她。
他震惊极了,还有些害怕。
秦灼见状,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安抚道:“不怕不怕,不是我给你洗,你看看旁边那两个姐姐,很温柔的,待会儿是她们给你洗。”
狼少年动不了,也不会说话。
也不晓得什么是温柔。
他只能被迫接受沐浴。
采薇和杜鹃见状上前来,各自拿出了两个大刷子。
四刷齐上,两个婢女都是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秦灼心里想着这么短时间内还能找到四把刷子也是不容易。
她一边走到旁边坐下,一边说道:“他身上披的皮毛要先解下来,然后再刷洗。”
采薇道:“小姐放心。”
杜鹃道:“奴婢知道。”
声落,两个小婢女开始剥去狼少年覆在身上的动物皮毛。
光这一样,就耗时甚久。
废了半晌才拆完,采薇和杜鹃才开始用刷子刷洗少年的身体,这事实在废力,她俩喊了外头的随从帮忙烧水送水。
连着换了三回水,从一开始的污浊到后面开始变得干净。
狼少年也从神情挣扎不已,逐渐认命,闭上眼睛由着她们刷洗。
洗干净了身子,也洗干净了脸和头发。
采薇和杜鹃没有近身伺候过男主子,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洗着洗着就逐渐放开了。
而且,这少年除去裹在身上的皮毛之后,实在瘦小,看着最多十三四岁的样子,拿秦灼还没穿过的白色里衣亵裤子给他套上,还大得很,空荡荡的。
两个婢女把他当成一个布娃娃似的放在秦灼对面的椅子上,擦脸,擦干头发,连带着剪指甲,连脸上过长的毛发都剃了剔,折腾得很是起劲。
等到采薇把狼少年脸上毛发干净了。
秦灼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个挺白净的少年,五官华美,小小年纪,已经初显容色不俗。
“他他他……”杜鹃在一旁惊呼道:“洗干净了,还怪好看的!”
这小婢女刚见到狼少年是还怕得很,怕他暴起伤人,这会儿洗干净了瞧见他生的好看,哪还有半点惧色?
这人啊,都爱看脸。
不过此事狼少年已经在长时间的不能动弹和反复刷洗中昏昏越睡,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秦灼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不可胡闹,知道吗?”
狼少年已经困到迷糊了,缓慢地眨了眨眼。
“我当你答应了啊。”秦灼抬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狼少年能动了,但困得不行,身子也麻了,直接一头扎进了秦灼怀里。
“小姐!”采薇和杜鹃齐齐惊呼。
“无妨。”秦灼把他扶着在椅子上坐好,让他靠在椅背上。
狼少年好似清醒了一些,神色有些有些慌乱,呼吸也变得紊乱而大声,他张大了一双蓝眸,就这么盯着她看。
秦灼温声道:“我知道你没想伤我,只是没坐稳,我知道的。”
狼少年闻言,呼吸渐渐归于平稳。
秦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徐徐问他,“你有名字吗?”
狼少年茫然地摇了摇头。
秦灼道:“人都有名字,或许先前没人帮你取过,那我先帮你取个小名吧,等日后你识字了再为自己取个响亮的名字。”
她说着,认真地想了想,“今日是冬月初五,我就暂且叫你初五,如何?”
狼少年歪着头看她,蓝色的眼眸清清亮亮。
片刻后,他“嗷”了一声。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秦灼揉了揉狼少年刚洗完的头发,松松软软的,手感甚佳。
她含笑道:“以后你就不是小怪物了,要好好做人啊,初五。”
第173章 皇帝遇刺
狼少年得了名字叫“初五”,缓缓得点了点头,又开始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少年今天被折腾了好几回,先是险些被人围杀,后又被弄进了笼子。
在笼子里的时候,还差点被一个傻子被刺死,好不容易被救下了,又被人拿刷子剪子各种洗啊刷的折腾了大半夜,再多的精力也扛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睡吧。”秦灼说着,让两个婢女不必守夜,把外间的小床先给初五睡着,结果少年直接窝在椅子里睡了。
杜鹃轻声道:“夜已深了,小姐也早些梳洗歇息吧。”
秦灼闻言往窗外一眼。
大雪纷纷,落满屋檐与地面,屋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采薇跟着她往窗外看去,有些担忧道:“这都后半夜了,二爷怎么还没回来?”
今日夜宴是露天摆的,为了生篝火、食野味更有豪情快意,这场雪下的这么大,按说宴席会散的早一些。
即便是转去殿中,这个时辰秦怀山也该回来了。
“采薇,把我的披风拿来。”秦灼有些放心不下,理了理衣襟道:“我过去看看。”
杜鹃连忙道:“小姐,还是奴婢去打听打听吧,这么大的雪呢,您别出去吹冷风了。”
“你们好生在这待着吧,对了,记得小心些,别被初五伤到了。”秦灼交代完,拿过采薇递来的披风穿上就往屋外走。
而此刻。
有一青年将军冒雪匆匆而来,行至门前,刚好跟秦灼迎面对上,“秦大小姐?”
秦灼看他脸生,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是?”
那人道:“我姓孙,孙卫明。我是魏紫的堂哥,如今在御前当值。”
“原是的魏紫的哥哥,孙将军啊。”秦灼倒是听说过孙家族中子孙兴旺,但是只得魏紫这么一个姑娘,她那些堂哥表哥都挺争气,所以把大小姐宠的娇蛮任性。
这个孙卫明年纪轻轻就在御前当值,也算青年才俊了。
只是他好端端的跑来找我作甚?
看他神色,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灼这般想着,开口问道:“孙将军连夜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孙卫明张口想说,看见秦灼身后还站了两个婢女,又顿了顿,低声道:“事关紧要,不可泄露,还请秦小姐屏退侍从。”
秦灼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她吸了一口凉气,回头道:“采薇,杜鹃,你们进屋去吧。”
“是。”两个婢女应声回屋去了。
“此处只有你我两人了。”秦灼道:“孙将军但说无妨。”
孙卫明走近她,压低了声音道:“皇帝遇刺,秦二爷被误伤,现昏迷不醒……”
“什么?”秦灼眸色顿变,抬手抓住了孙卫明的胳膊,沉声道:“我爹现在何处?劳烦孙将军带我过去!”
秦灼劲大。
这会儿失了分寸,孙文明她这么一抓,胳膊险些都不是自己的了。
“秦、秦小姐……”他痛的脸色都变了变。
秦灼见状连忙松开了他的手,低声道:“对不住,我失态了。”
“没事没事。”孙卫明咬了咬牙,一边转身带路,一边道:“秦小姐请随我来。”
“有劳了。”秦灼说着,快步跟着孙卫明走入雪中。
孙卫明道:“我也是受大殿下嘱托,才来告知秦小姐,秦小姐不必谢我。”
一路上孙卫明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原本宴席已经散了,但皇帝今夜不知为何甚是高兴,喝了不少酒,又拉着秦怀山和荣国公等一众王孙大臣在等殿中开宴。
没了妃嫔女眷,多了歌姬舞姬,殿外风雪潇潇,殿内歌舞悠悠。
一直热闹到了后半夜,皇帝和王公大臣们都喝多了,随行的侍卫里忽然就冒出了刺客,杀了好几个人,孙卫明他们冲进去救驾,虽然把所有刺客都拿下了,但皇帝中剑昏死过去,秦二爷被飞起的桌案砸到头,如今也当场昏迷,所有太医都在忙着救治皇上,谁顾不上小小的秦二爷。
如今少数知情人乱作一团。
大多数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梦正酣。
快到殿前时,孙卫明停了下来,“秦二爷就在前面的大殿之中,我……”
他不便让人看到自己和秦灼在一起。
秦灼是明白的,当即道:“孙将军请自便。”
孙卫明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回身道:“皇上遇刺之事,不可外传,恐引起朝中大乱,秦小姐……”
秦灼道:“我自当守口如瓶。”
孙卫明抱拳朝她行了一礼。
秦灼朝他微微颔首。
而后,两人各自转身,一个朝暗处去,一个朝大殿走去。
十几个陪着皇帝二度开宴的王公大臣们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作为少数知道皇帝遇刺的知情人,这会儿酒都吓醒了,既睡不着,又不敢走开,一个个都站在廊下低声议论着: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好端端怎么会忽然冒出一群刺客来?”
“求上天保佑,保佑皇上平安无恙!”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秦灼踏过地上厚厚一层积雪,迈上台阶,看向殿内。
偌大的宫殿,一片狼藉,桌倒杯倾,地上的血都还没擦干净,禁卫军们正把几个被刺身亡的倒霉大臣拖到角落里扔着。
秦怀山在另一边的交流,比他们的待遇要好一些,不知道是谁找了个担架,把他放在上头,身上还披了一件斗篷。
他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