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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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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药丸,顾长安吞了几颗,吐了几颗,还呛得不行,“咳咳咳……”

    一直咳。

    谢无争见状,想伸手拦都来不及,只能说:“长安喝醉了,他也是无心的。”

    “谁说我是无心的!”顾长安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来,立马反驳,“一语杀数人,我这么有本事,怎么可能是无心的!”

    “好好好。”谢无争无奈极了,只能一边顺着顾长安,一边担心晏倾。

    他压低了声音跟花辞树说:“孤云今夜莫不是被长安气的犯病了?可他先前神智错乱的时候都不曾伤过阿灼半分,半分怎么会对阿灼出手,阿灼今夜说的话也很奇怪,要知道……”

    要知道晏孤云伤了自己,都不会伤着阿灼的。

    而阿灼在人前一向爱重晏孤云,从不会轻贱他半分。

    见着旁人对他有一丝不敬,都不能忍。

    这样两个人,在今夜的宴席上的言行举止都太不同寻常了。

    令人费解。

    花辞树闻言,用眼角余光扫了四周一眼,见席间众人都已经散去。

    留下洒扫的人也跟他们有一段距离。

    他这才低声道:“事出无常必有妖,他两忽然闹出这样的事来,许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真正要做的事,不想让旁人知晓。”

    谢无争闻言,想着晏倾今夜离去,或许跟眼下难以解决的京城之事有关,便点头道:“此事应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顾长安听他两在耳边嗡嗡嗡,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本公子偏要让天下人就知道!”

    “本公子出息了!”

    “晏倾都说不过本公子!”

    “这事天下人都得知道!”

    “好好好……”谢无争十分无奈,只能一边把想蹦起来的顾公子按住,一边闻声安抚。

    “还觉着自己出息了呢。”花辞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折扇,拿在手里,轻轻地敲了敲顾长安的头,“你被晏倾讹上了,你知道么?”

    “什么?”顾长安迷迷糊糊地问他。

    花辞树轻声道:“晏倾真正生气的时候,从不与人拔剑相对。”

    他说着,靠近顾长安身侧,凉凉道:“他从来都是算计人,把人算计到死的。”

    这话寒意深深,随着夜风迎面而来,把顾长安吓得清醒了三分。

    “恭喜啊,顾公子。”花辞树看着他这样,又慢慢地补了一句:

    “你被他讹了。”



    第324章 愿君岁岁安

    

后有传言称:

    天启十八年夏,六月初,晏倾在梁园宴上被永安君新欢羞辱,晏倾不堪受辱,与永安君秦灼刀剑相向,伤数十人,连夜回京。

    永安君秦灼率众追捕,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横跨北境,直至定北城外。

    晏倾骑的是秦灼养在府里的快马,脚程奇快,他又是一人一马,抄得近路,直奔定北城。

    他这一路,一直都听见后面有马蹄。

    一开始还回头看。

    看见是秦灼率众追来。

    便以为她是装装样子。

    毕竟,早就说好了的。

    今夜这场戏,是为了给他回京造一个契机。

    虽然秦灼演到一半就演不下去了,喝醉了的顾长安半路顶了上来。

    三个人,一台戏。

    其中的情情爱爱,利益纠结,无需细说,在场看到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自己就能编出无数种爱恨情仇来。

    可秦灼这一追,就是一天一夜不停歇。

    搞得晏倾也不敢停下。

    只能一个劲儿往前赶路。

    到现在,是连头都不敢回了。

    直至第二天凌晨。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到了定北城外的护城河边,直接弃马,在河边找到一艘破败的小船,像是无主的。

    此时也顾不上有主无主了。

    晏倾登船,放缆,自己划桨直到河中央,确定后面的追不上来了,才放下了手中的船桨。

    此时城楼上的灯火忽然亮了起来,城楼上的将领高声质问:“船上何人?”

    左右守卫齐声道:“天色未亮,城门不开!护城河上,不得行船,违者下狱!”

    晏倾取出腰间令牌,亮与众人看,朗声道:“我乃礼部侍郎晏倾,奉诏回京,速开城门!”

    “礼部侍郎晏倾?”城楼上的将领闻声,眯着眼睛细看船上那人。

    可天色还太暗,船上又没火盏。

    只有朦胧微光笼罩在他身上,只看见这人如玉树,瞧不见面容。

    这边小船飘在河面上。

    守城的将领和士兵一时都辨认不出船上那人的身份,只听得一阵马蹄声飞驰而来。

    堪堪在护城河边停下。

    为首的那人玄衣如墨,勒马而立,高声道:“晏倾,你跑什么?”

    秦灼的声音随风传到河面上。

    晏倾闻声,猛地回头看向她。

    此处已经是定北城的地界了。

    他忍不住蹙眉。

    心下道:

    你做戏也要有做戏的分寸。

    追到这里来,岂不是让自己置身陷阱。

    夜色蒙蒙。

    秦灼坐在马背上,身侧杨柳依依。

    风吹得她衣袍翻飞。

    她语气颇为恶劣,高声道:“你以为你还回得去京城吗?你连这定北城的城门都进不去?”

    晏倾心知秦灼在此多待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险。

    便装作不理她,转头看向城楼上的将士,再次开口道:“我手中制衡永安君秦灼的妙计,需速回京城,面呈圣上,还不与我速开城门!”

    守城的将领和守卫见状,惊诧万分:“追来的一众人,为首的似乎就是永安君秦灼!”

    “看来船上那人必定就是礼部侍郎晏倾无疑!”

    “可他不是留在北境,做了永安君的枕边人吗?怎么会连夜跑到咱们定北城来?”

    “看他们这样子,定然是北境那些人内讧,他们闹翻了!”

    “晏倾方才说他有制衡永安君秦灼的妙计,要面呈圣上……”

    城楼上众人顿时为了放不放晏倾进城的事吵了起来,有人说晏倾忽然来定北城一定有诈,说不定是永安君打退了北漠军,想攻打定北城,故意用晏倾做幌子。

    也有人说是北境那边内讧,晏倾或许是真的受召回京。

    城楼上众人争执不下。

    秦灼看着河面上那艘小船,在茫茫白雾里摇摇晃晃地,思忖着以自己轻功能不能直接飞身掠过去。

    “君上。”徐丹青策马疾驰,紧随而至,在秦灼身边勒马而停“前面就是定北城的护城河了,此处不再是北境的地界,而且晏倾已经上船,我们再追过去也无用,您还是算了……”

    再快的马,也过不了河。

    更何况,自从秦灼掌管北境之后,皇帝就把定北城的官员全都换成了对朝廷誓死效忠的那些人。

    若是这些人知道永安君只带着百来人就敢离开北境地界,追人追到定北城来,只怕

    “晏倾就在船上。”秦灼说:“我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就不能白来。”

    话声未落。

    她就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掠了过去,直接跃上了那艘小船,进了船舱,然后身后把站在了船头的晏倾也拉进来。

    船舱里昏暗。

    又许久没人用过。

    一股子的霉味,角落里还有蜘蛛网。

    秦灼把晏倾拉进船舱之后,就把他抱住了。

    也不敢往船舱上靠。

    整只小船都摇摇晃晃的。

    彼此相拥着,才能勉强站稳。

    晏倾低声道:“你不该追到这里来。”

    秦灼说:“我知道。”

    她说:“我知道我不该来。我就应该像先前说好的那样,装醉跟你闹翻,你愤然离去,我装作喝多了倒头就睡,等第二天醒来,才勃然大怒,派人去追杀你……”

    这些都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可这戏真的开了场,她却演不下去。

    临场罢演不说。

    还后悔让他回京。

    若不是顾长安喝多了,跑出来搅局,晏倾还不一定能走。

    “这些我都知道。”秦灼抱着晏倾,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道理我都懂,就是忽然不想讲道理了。”

    这话有些无赖。

    也有些小孩子气。

    晏倾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秦灼身上看到这样的孩子气的一面了。

    于是此时越发的心疼,更加不舍。

    他很想像少时一般,同她小姑娘说‘你不想讲理,那就不讲理’,‘只要你欢喜,做什么都可以’。

    可彼此都不是年少的时候。

    他们甚至做不了一心自顾自己的寻常百姓。

    天下万民在前,半点不容懈怠。

    于是,晏倾只能沉默着。

    任由他的小姑娘任性一小会儿。

    让她再抱一会儿。

    “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以为我追到这里,会强行把你带回去吧?”秦灼忽然开口问道。

    “你不会。”晏倾道。

    “嗯,我不会。”秦灼放开晏倾,伸手取出别在腰间的一个小盒子来,递给晏倾,“长安这戏凑的太好,让我没来得及把你的生辰贺礼给你,治好追过来了。”

    “生辰、贺礼?”晏倾愣了愣。

    他说不清此时心里是滋味。

    “明天就是六月初六,你的生辰。你今年满双十了,我原本请了先生为你行加冠礼,这贺礼也是早就备下的。可惜你一回京,我便不能为你庆贺生辰,行加冠礼了,这贺礼却是一定要送的。”秦灼把那个小盒子塞到晏倾手里,问他:“不打开看看吗?”

    晏倾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打开盒盖。

    此时天光渐亮,微光投进了船舱,照得盒中的白玉簪光华如许,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

    他伸手摸了摸,触手生温,更觉不凡。

    秦灼轻声问他:“喜欢吗?”

    “喜欢。”晏倾的嗓音有些哑了。

    “那我帮你带上。”秦灼伸手把玉簪从锦盒里拿出来,拍了拍晏倾的肩膀,示意他稍稍低下头来。

    “好。”晏倾俯身,任她动作。

    秦灼取下他束发的发带,以手指为梳,将他白发梳顺了,而后用玉簪束起。

    她一边帮他束发,一边温声道:“赠君白玉簪,愿君岁岁安。”



    第325章 我心似君心

    

晏倾眼眶红得几欲滴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秦灼“你不眠不休横跨北境追上我,就是为了、为了同我说这一句……”

    “是啊。”秦灼想也不想就承认了,“我要我的心上人,年年好,岁岁安。”

    她没同晏倾说,自己给他的加冠礼准备了两份贺礼。

    一是永安君正夫的名分。

    二才是这小盒子里的东西。

    在秦灼心里,已经给晏倾名分,只是因为京城那边的事,只能暂且往后推。

    而这盒子里的白玉簪,却必须在晏倾生辰前给他。

    若是过了六月初六再给,那这心意便大打折扣了。

    只是昨夜阴差阳错的,闹成那样。

    秦灼应是追了一天一夜追上来送的,这份心意远比这生辰礼更为难得。

    我心似君心。

    情深深似海。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晏倾说不下去了,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秦灼,像是要把她融入自身血肉一般。

    何其有幸,能在这荒唐人间,遇到这样好的人。

    而这样的人,还是我的心上人。

    两人在船舱中相拥。

    天光晨光一点点透过云层。

    河面上大雾弥漫。

    晏倾抱了她一会儿,纵然不舍,但心里还是明白秦灼来了这里,若被定北城的官员发现,到时想走都难。

    他低声说:“白玉簪已经送到,岁岁安我记心中,此地不宜久留,你赶紧走,回北境去。”

    秦灼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此久留,只是今日跟晏倾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而且,她还有话要让定北城的官员传给兴文帝。

    “不急。”秦灼道:“再抱一会儿。”

    “你啊。”晏倾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却只能由着她,满心无奈与纵容。

    “我先前同你说过我的前世。”秦灼同他说:“但是你似乎不太敢听。”

    晏倾是真的不敢听。

    甚至于,一听她提起前世,都神色微变。

    秦灼也知道自己上次跟他说的那些,太扎他心,于是这次特意先说了句,“你放心,我这次跟你说的,你应该爱听。”

    晏倾提着一颗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爱听不听。

    他同秦灼道:“你想说,便说吧。”

    “好。”秦灼应了,缓缓道:“前世,你年满双十行加冠礼那天……”

    她想到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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