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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将士都为他添祝愿,称得上万人同乐。
到了夜里,秦灼等人都围在篝火旁,看将士们给顾长安舞刀舞剑助兴。
顾公子多喝了两杯酒,开始逗弄坐在身侧的小少年,“初五,别人都这么卖力,你怎么不露一手让哥哥高兴高兴?”
初五看了他一眼,纠结许久,才站起身来,扛起了一旁的大旗走到了几步开外的空地上。
几个舞刀舞剑的见状,连忙往两边退开。
旌旗很重,少年拿在手里却轻轻巧巧,翻身舞动间,旗帜飞扬,身若游龙。
四下的将士们见了,纷纷拍手叫好:
“好!”
“小将军好身手!”
“好!”秦灼饮尽杯中酒,也为初五喝了声彩。
谢无争和徐丹青等人坐在她身边,目光都落在了那蓝眸少年身上。
火光跳跃着,印在每一个人脸上。
初五耍完一阵,就把旗插了回去,快步回到位置上,喝了一大碗奶。
顾长安递给他递了一块帕子擦汗,笑着说:“我们初五也是一拳打死一个叛军的大英雄了,还是这么喜欢喝奶!”
秦灼看见顾长安笑吟吟的,还跟从前一样话多,跟谁都能胡扯。
顾公子二十岁了。
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说他有表字了,以后他是顾长安,也是顾有。
当然秦灼听到这个名字,愣了好一会儿。
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看似截然不同的前世今生,好像悄然重叠了。
她问顾长安,表字是谁给他取得。
顾长安说:“晏倾啊!”
秦灼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的。
又或者,前世的顾有就是晏倾给取得新名字?
她重生之后,弄清楚了许多前世不知道的事。
如今已然觉得,晏倾做什么都有可能。
秦灼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
“君上?”边上的徐丹青喊她了好几声,才将她喊得回过神来。
秦灼抬眸道:“怎么?”
“顾公子在跟您说话呢。”徐丹青低声提醒道:“您没看见顾公子已经开始生气了吗?”
秦灼“哦”了一声,顾公子生气这不是家常便饭么?
哪天他要是不生气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她对此十分淡定,看向顾长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顾长安没好气道:“我跟你说在水龙帮的时候晏倾摸我了,你神游什么呢?”
谢无争等人闻言,都屏息不语。
连初五都放下了碗,奶都不喝了。
秦灼有些好笑地问道:“他摸你?”
她问完也不等顾公子回话,就吩咐身边人:“去给顾公子煮碗醒酒汤来!”
“本公子没醉!”顾长安站了起来,“晏倾真的摸我了!他还……”
秦灼徐徐道:“还怎么?”
“他做出这种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顾长安原本想告晏倾一状。
奈何秦灼不怒反笑。
还拿他消遣起来了。
秦灼笑道:“被摸的是你,占便宜的晏倾,我为何要生气?”
顾长安听她说着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一下子没法反驳。
四下众人都忍不住偷笑。
顾长安走到秦灼跟前,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笑!你再笑,我就不给你看晏倾写的信了!”
秦灼立马就收了笑意。
顾长安见状,不由得有些小得意。
晏倾跟秦灼天各一方,虽然一直都能知道对方的消息,但是亲笔书信还是不便往来。
他与晏倾分别前,特意问过晏倾,要不要带封信给秦灼。
顾公子一到这就被拉着补加冠礼,与众人说话喝酒,这信还没来得及给秦灼。
刚好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秦灼收了笑,周围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神色也就跟着凝重起来了。
顾长安心知告状是告状不成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书信,塞给秦灼,“给你给你,好好看,多看几遍,别笑了。”
秦灼拿到了书信就拆开,刚把信纸拿出来,就瞧见周遭众人都在盯着她手里的信件看,俨然是把晏倾给她的信当做什么紧急军报了。
“不是什么紧急军报,是家书,我的家书。”秦灼说着,让众人继续陪着顾公子热闹热闹,自己回营帐看信去了。
旁人不知道君上的家书怎么是顾公子带来的,谢无争和初五他们却是清楚的。
秦灼回了营帐,顾长安就近坐了她的位置,与众人谈天说地,讲起了这次半路被水龙帮劫道的事儿。
顾公子是个有趣人儿,说起自己被人砍,也说的像是公子落难,英雄来救一般引人入胜。
只是他没这些人说来救自己的人是晏倾。
这事秦灼和谢无争、何正他们几个知道就好了,再多的人知道,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顾公子这些日子不在军中,众人活得都没什么乐子了,此时正说到最精彩处。
忽的,有士兵来报:“启禀君上,风大人把您一直在找的那位姑娘带了回来,此时正在营外求见。”
“什么姑娘?秦灼在找谁?”顾长安一下子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但君上回帐中看信去了,这会儿坐在主位是顾公子。
谢无争道:“先把人带过来。”
“是。”士兵应声去了。
片刻后,风千面带着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姑娘进前来。
风千面刚抱拳,要与众人见礼,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乞丐姑娘就已经泪眼婆娑,飞快朝主座跑过去,一头扎进了顾公子怀里,抱着他哭喊道:“秦灼!”
顾长安冷不丁被人抱住,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365章 我好想你
周遭众人见状,都愣了愣。
过了片刻,那泪眼婆娑的乞丐姑娘抬手在顾长安胸前摸了摸,含糊不清地问道:“这么久不见,你这儿一点没长就算了,怎么还变平了?”
“你往哪摸呢?”忽然被摸的顾公子惊声道:“这大庭广众的,你上来就抱,抱了还摸……”
公子爷这话还没说完,乞丐姑娘就松了手,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蹦了起来。
她一双杏眼哭得发红,瞪着眼前陌生的年轻男子,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你不是秦灼……你谁啊?你不是秦灼,你坐什么主位啊?”
“本公子还想问你是谁呢!”顾长安今儿穿的是洒金锦袍,人群中最显贵最夺目的那一个,结果这乞丐姑娘一头扎进他怀里,把他衣裳都给弄脏了。
顾公子抖了抖衣衫,起身跟那姑娘对瞪,“你上来就往本公子身上扑你还有理了?谁教得你这样?一点道理也不讲!你还瞪本公子!你眼睛大了不起啊?”
“我就瞪你怎么了?连秦灼都不会这样凶我,你凭什么?”乞丐姑娘说着,嗓门就高起来了。
顾公子见状,卷了卷袖子,大有跟着这姑娘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长安,这位姑娘就是君上找了许久的孙小姐!”谢无争见状,连忙开始打圆场,让顾公子对人家姑娘客气些。
他说着,又转头同孙魏紫道:“孙小姐一路辛苦了,上前稍坐,歇息歇息,我这就让人去请君上来。”
话声刚落。
便瞧见不远处的秦灼便掀帘而出,朝这边走来,“我家小牡丹找着了?”
“秦灼!”孙魏紫一瞧见她,立马跑过去,如同乳燕投林一般一头扎进她怀里,将其抱住,“秦灼,我好想你。”
秦灼被她撞得险些后仰倒地,好在下盘够稳,搂住孙魏紫之后立马就又站住了。
她温声问道:“怎么弄成了这样?”
秦灼先前一想到孙魏紫这位大小姐流落在外,不知要受多少罪吃多少苦就有些心疼,这会儿瞧见孙魏紫这一身破烂衣衫,灰头土脸,前一刻还跟顾公子打嘴仗,下一刻瞧见她就气势全收,跑着扑过来就有些想笑。
“我离开京城之后钱袋就被人偷了,只能典当了身上的衣衫和首饰,后来听说祖父和叔伯哥哥们都被革职下狱,还一直有人在追捕我,索性就跟装成了乞丐……”孙魏紫说得挺长,也愿意说。
但秦灼有点看不下去她这幅打扮,忍不住打断道:“我听你这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先沐浴更衣吃些东西,好好歇会儿再说也不迟。”
孙魏紫吸了吸鼻子,“那好吧,我闻着我身上的味儿也挺馊的……”
“来人。”秦灼抬手把边上的守卫招来,让他们去准备。
孙魏紫拉着她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她,“那我洗干净了,能和你睡吗?”
她不等秦灼开口,立马又加了一句,“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行,今夜小牡丹来侍寝。”秦灼摸了摸孙魏紫的头,“快去洗洗,洗得干净些。”
“好。”孙魏紫乖乖巧巧地应声,跟着守卫去了。
“君上。”徐丹青走上前来,“要不要末将跟过去看看?”
“也好,你去吧。”秦灼想着这军营里没有侍女婢子,总共也她和徐丹青两个女子,丹青主动去照看一二,也是好的。
“是,君上。”徐丹青应声去了。
“千面,上前来。”秦灼喊了风千面,原本想问问他是在哪里找到孙魏紫的。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
“君上,那姑娘多脏啊,那么灰头土脸的你也摸得下去!”顾长安先过来跟她抱怨上了,“你看看我这衣裳,她一头扎进我怀里,就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印子!”
顾公子方才跟孙魏紫吵得时候没发挥好,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这会儿只能跟秦灼讲,“她把我撞出内伤,摸我那里,还反过来跟我生气,问我为什么要坐你的位置?这也太不讲理了……”
“好了好了。”秦灼摸完孙魏紫的头,手心有点脏,正打算往顾公子上抹两下。
“你别想把灰抹本公子身上!”顾长安此时格外警觉,立马就往后退开,一双桃花眼怒气腾腾地瞪着秦灼。
秦灼这点心思被他看破,索性就上前去,拍了拍顾公子的肩膀,顺便把灰都擦在了他衣衫上,“长安,一件衣衫而已,脏了就脏了,须知千金易得,美人难求……”
“美人?美人在哪呢,本公子怎么没瞧见?”顾长安没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道:“今日是你说要给本公子补一个加冠礼,结果就给我来这么一出?早知道那信我就不给你了!”
顾公子觉得自己还是太实诚。
那信给早了。
秦灼听他提到那封信,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晏倾在信中跟她说:莫听顾长安乱告状。
我没怎么他,只是替你摸了一下他的头,以示安抚。
晏倾早就料到了顾长安来西南之后,肯定要添油加醋地告状。
所以在信里提了这事。
秦灼可以想象得出,晏倾写这封信时,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
但也可以从中窥见,晏倾救了顾长安之后,是真有好好照顾,好生安抚的。
“你还笑?”顾长安见她不说话,还笑上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初五。”秦灼见顾公子又要发作,连忙喊了少年一声。
初五一跃而起,应声而至。
“把他给我拖走。”秦灼笑着吩咐道:“让他们把他灌醉也好,打趴下也行,总之今夜别让他再来打扰我和小牡丹。”
“是。”初五直接就把顾长安扛了起来。
顾公子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很快就开始挣扎,“初五!你小子干什么?放本公子下来!”
初五很快就把顾长安放下了,拎起一个酒坛塞到他手里,“喝!”
周遭几个将领见状纷纷围了上来,“顾公子,喝喝喝!”
“今夜多亏了你,我们才有这口酒喝!”
“一醉方休啊!”
“顾公子以后就是可以娶媳妇的顾公子了!”
秦灼看了谢无争一眼,示意他好生看顾。
谢无争点了点头,递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秦灼带着风千面去了前面空旷处,远离人群,问他:“在哪里找着的?”
“定北城。”风千面道:“孙小姐从京城一路乞讨到了定北城,应该是想去北境找您,但是定北城封锁了,不许百姓出入,她出不去,所以才在定北城中停留了许久。”
他说原本孙大小姐弄成这么个乞丐样,就是她亲娘来了都未必认得出来,巧的是数日前定北城中有官员在酒楼里喝醉了,出门时大骂秦灼,被看不过眼的少侠给堵在巷子里套着麻袋打了。
当时街上许多乞丐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