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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端起来喝。
恰好此时,秦灼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她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叹气:“你怎么又在喝药,晏娇娇?”
第430章 快宠我
晏倾刚把碗里的汤药喝完,还没来得及把汤碗放下,就看见她从天而降,问了这么一句。
晏娇娇?
秦灼近来对他的爱称多到离谱。
简直是想一个是一个。
而且晏倾其实一直都没断过服药。
只是在长华宫的时候,大多都会避开秦灼,在她上朝或者与群臣商议政事的时候用药,等她回来,殿中燃了熏香,药味早就被驱散了。
这些天,他回了丞相府,还要避着晏如昔夫妇,今儿好不容易等到那两人回房去了才喝的。
谁知,秦灼也不走正门,无人通报,就这么飞檐走壁采花贼似的来了。
晏倾微顿,而后缓缓将汤碗放在石桌上,他也不答秦灼答话,尾音微扬道:“晏娇娇?”
“是啊,你这么娇气,不叫娇娇叫什么?”秦灼取出袖中用锦帕包着的桂花糕放在桌上,拿了一块递给他,“刚喝完药,嘴里苦得很吧?呐,吃块桂花糕,缓缓。”
晏倾没接,直接伸手拉了秦灼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抬头道:“我腾不出手来,劳烦陛下,喂我。”
“刚说你是晏娇娇,你这就撒起娇来了?”秦灼说着,把桂花糕喂到他嘴边。
晏倾张口咬了小半块,慢慢吃着。
秦灼一手揽住了他的颈部,指尖在他耳垂上轻轻拨弄着,“你这几天在府里都做什么了?长安都跑我那告状好几回了。”
晏倾眸色如墨地看着她,继续从她手里咬了一口桂花糕。
这厮在人前看着清冷孤傲得很,到了秦灼这里,却是一举一动都带着“快宠我”的意味。
此时檐下灯火盈盈。
只有些许光亮映到这边来。
周遭修竹草木重重,树影婆娑。
又没小厮仆从在旁。
着实很适合做点什么。
秦灼把剩下半点桂花糕叼在嘴里,俯身去喂。
晏倾眸色一暗,就着桂花糕吻她。
甜腻的滋味在唇齿间化开,温存缠绵旖旎了满园。
夜色悄然。
偶有莺燕穿过树木间,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个三弟啊!如昔说……”明浩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刚穿过拱门就看见两人这一幕,连忙转过头去,“我什么都没看见,先走了、先走了……”
姐夫来得快,走得也快。
秦灼站起身来,收回揽着晏倾的手,抹了抹唇。
她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看晏倾这般若无其事,于是她也若无其事一般问他:“二姐姐特意让姐夫跑这一趟,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挺要紧的。”晏倾神情有些复杂地说道:“二姐近来一直和二姐夫一起传授我夫妻相处之道。”
“什么?他俩一起给你传授这个?”秦灼一听就忍不住笑了,“难怪最近来丞相府请你回内阁主持政务的那些人都只能无功而返,原来我们晏相大人一心扑在这上头呢?”
她伸手拉晏倾起身,两人一起在园中漫步。
夜风徐徐,落花纷纷。
秦灼含笑问他:“你倒是跟我说说,二姐姐和二姐夫都传授给你什么了?”
晏倾便把这些天晏如昔夫妇传授给他的那些跟秦灼说了一遍。
晏如昔怀着孕,记性很不好,有些话说了好几遍还是说。
不过由此可见,二姐姐是真的觉得那些很重要,所以才想起来就说。
秦灼和晏倾的父母缘都一般。
废帝和谢皇后,一个杀妻弃女,一个连脸都没见上。
颜晖和颜夫人自己都乱七八糟的,更没什么可学之处。
晏家父母去的时候,晏倾才十六岁,自然也没教过他以后成亲了,要如何跟妻子相处。
秦怀山么,娶容氏就是为了秦灼有个娘,后来一落魄,容氏就跟人跑了……
总之,这成亲前,要有人传授夫妻之道,也就晏如昔夫妇能顶用了。
旁的道理,说一千道一万,对晏倾都不堪用。
只有这一句“夫妻之道在于坦诚”,简直是扎在了晏倾的命脉在。
“二姐姐所言有理。”秦灼道:“当初,她可是永安城出了名的舞刀西施……”
晏如昔生的好看,那是没得说的。
但她自小跟晏家大哥一起练武,耍起大刀来,一点也不必晏大那个武状元差。
晏如昔到了待嫁之年时,永安城里没有哪家的适龄公子打得过她,那些个人贪图她的美貌,又畏惧她的身手,晏父晏母一度担心女儿嫁不出去。
冥思苦想了好些天,决定让晏如昔装出个娇弱模样来,不管怎么样先找个如意郎君来再说。
结果舞刀西施名声远播,周遭各城都知晓,近的是不成,远的晏父又不舍得。
就在这时,装娇弱装的浑身不得劲的晏如昔提着刀在郊外练手,遇见了路经永安城的玄晶城少城主明浩瀚。
两人一见如故,就着刀剑就能从日出聊到日落。
这世上有晏如昔这样的舞刀西施,就有明浩瀚这样不爱娇花爱刀娘的。
玄晶城坐拥铁矿,明家世代锻造兵器,明浩瀚既是少城主,又正当年纪,容貌俊美。
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知己,后来明浩瀚三书六礼上门求娶,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晏如昔是爱舞刀不错,但她性子并不粗犷,反倒细致得很,无论相夫教子,还是经营玄晶城都是一把好手。
但她好就好在两人一开始就是坦诚的,并无遮掩隐瞒之处,所以明浩瀚娶了她之后,只会发现她越来越多的优点,从而相处更加融洽。
若换做晏如昔一开始是装娇弱,骗来一个还不错的夫君,两人成亲之后,对方发现她压根一点也不娇弱,提了刀至少能一对十,就算不嫌弃,也难免因为被骗心生嫌隙。
夫妻之间若生嫌隙,日积月累的各种小事也堆积成了大事,离心是迟早的事。
坦诚和不坦诚,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秦灼能意会到二姐姐要跟晏倾说什么。
长姐如母,晏如昔为了这个弟弟,也着实是煞费苦心。
也不知道二姐夫方才过来是有什么事。
这都没说呢,一看见那幕就飞似地跑了。
第431章 爱你恣意骄纵
秦灼和晏倾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丞相府的后花园走着,不知不觉就转了两圈。
府里的小厮仆从十分有眼力见,见了陛下虽然惊诧万分,但都没有声张,悄悄地退开。
晏倾听她拿二姐姐的事举例子,说起这坦诚与否,结果截然不同来,就总想起这些天做的梦。
梦里的他瞒了秦灼许多事,一直瞒到死,也不曾说过一句真话。
最后,生不能同寝,只能死同穴。
梦境太过逼真。
殉情之景,历历在目。
他握住了秦灼的手,字字清晰地说:“不会了,我这一辈子再不会骗你,瞒你。”
“这就对了。”秦灼停步,与他一同站在树下,月光穿过枝叶间,星星点点地落在他们身上。
晏倾想问问她,那些梦的事是否在她的前世真实存在过。
可他望着秦灼的晏倾,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抿了抿唇,没再多问什么。
灼灼说这就对了。
那就对了。
有几只萤火虫漂浮在四周,秦灼伸出手掌,有只萤火虫绕着她飞来飞去,最后落在了她手心上。
她对着手心吹了一口气,萤火虫飘飘摇摇地飞走了。
晏倾拥着她飞身上了屋檐,两人坐在屋顶看月亮。
底下树影斑驳。
夜深了,四下悄然。
秦灼抬头看着月亮,忽然想起了无争的血月,还有今儿顾长安要说要成亲的事。
她跟晏倾说‘选秀’,解决年轻大臣终身大事的想法。
“选秀?”晏倾哑然失笑,“长安想成亲,用选秀的阵仗选顾夫人?陛下宠顾大人宠到这个份上,难怪他们都以为顾长安至少得是个贵妃。”
“你这……怎么还吃上飞醋了?”秦灼忍不住笑了。
她轻轻摩挲着晏倾的手心,跟给猫顺毛似的,“我这又不是只给长安一个人选,而且顾夫人八成是用不着选秀里选的。”
晏倾的掌心被她摩挲得有些痒,淡淡问道:“此话怎讲?”
秦灼道:“你瞧长安跟小牡丹那样,看着针尖对麦芒的,其实两人好着呢。”
顾长安被她宠得脾气太大了些,时不时就想撂挑子不干。
看见晏倾不用上朝,他也想撂挑子不干。
但是顾大人在朝事上,还是正经的,与众朝臣相处也有自己的一套。
算起来,也就在秦灼、晏倾和谢无争他们几个面前,偶尔回露出当初永安第一败家子的纨绔劲来。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小牡丹一人了。
秦灼严重怀疑他跟小牡丹吵架,是在打情骂俏。
“还有就是……”她说着,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前世的一些事,忽然想起长安和小牡丹之间有点故事。”
晏倾闻言,并不怎么诧异,只问道:“只是有点?”
“好吧,不止是有点。”秦灼笑道:“是有很多年。”
她既然说到了这里,便与晏倾多说了几句,她前世并不知道顾有就是顾长安,而顾有是大兴朝有史以来的第一巨贪。
他府中美人如云,却一辈子没成过亲。
那些莺莺燕燕们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人,是一个叫做的‘牡丹’的婢女。
那婢女原是官家千金,后被抄家没入贱籍,成了青楼艺伎,被顾有看中带回府中,因为此事同另外一位大官当朝起了争执,还被市井坊间编出了‘一掷千金争红颜’的戏折子。
秦灼前世曾经遇上那位牡丹姑娘给顾有送伞、披风,只是她久居京城时,身子已经不太好了,眼力也不大如前,只记得顾有身边那些美人天天换,只有那么一朵解语花长开不败。
她也不记得那人生的什么模样,只晓得说话小小声,温温柔柔的。
同长安今天说想娶的那种姑娘,一模一样。
要不是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梦到前世那些事。
秦灼只怕很难把孙魏紫和那朵解语花联系在一起。
毕竟她今生第一次见到孙大小姐的时候,这位大小姐实在是太娇蛮任性了。
跟温柔小意都不搭边,更别说解语花了。
“还有花辞树,我看到他在芊芊面前装了不是一回两回了。”秦灼说完了顾长安和小牡丹,又说起了林泽和花美人。
大抵是她快成亲了的缘故。
又被顾长安今天这么一闹。
觉着身边这些年轻大臣们,婚事至今还没个着落的,就想着都给他们解决一二。
但花美人吧,又跟别人不大一样。
秦灼想了想,忍不住笑道:“真别说啊,他还真是你亲弟弟,这有样学样,也不学点好的。”
晏倾反握住了她的手,挠她的手心,“有样学样?”
没等秦灼回答。
他又道:“不学点好的?”
秦灼的手心被他挠的,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笑道:“对,就是你亲弟弟,有样学样,不学好的,非要学你装模作样,他要是对芊芊有意,直说!我还敬他坦诚,结果他在人家面前装拉不开弓!端午宴上那些小弓箭,那么多管家小姐都玩得那么顺手,他一个上过战场的,装射不到粽子!”
她说到花美人那样有点无语。
偏生这兄弟们都是能装的,那么离谱的事,花辞树愣是装得跟真的似的。
话说回晏倾身上。
这人不管是跟她退婚那会儿,还是后来跟她离得近点都会死似的,也是能装得很。
真不亏是亲兄弟。
这能装的本事,一脉相承。
这话秦灼没有明说,但都写在了眼神里。
晏倾一看便知。
说来说去,还是要绕回“夫妻之道在于坦诚”上头。
他想了想,忽然开口道:“灼灼,我也曾万分坦诚地同人说过我喜欢你的。”
秦灼闻言,神色微顿。
晏倾道:“在北境那会儿,跟二姐要大批兵器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我,做这么多,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你?为国为民无可厚非,若是为了你,又何止于此?”
秦灼很少听晏倾主动提起这些事,她没说话,就静静地听着。
晏倾徐徐道:“当时我给二姐回了一封信,信上写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