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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饿着肚子,恨不得跳起来蹦过去,奈何身上这个金丝网实在太难搞,她也就只能坐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喊两声,“汤!你们倒是看看那锅牛肉汤啊!”
那个六叔跟带头的打,又被五六个黑衣人围攻,正是最胶着的时候,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怒喝了一声,“闭嘴!”
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就被带头的黑衣人砍了一刀。
秦灼坐那看着,依旧是一副只关心牛肉汤,不管众人死活的样子。
边上的花辞树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别出声?”
“为什么?”秦灼有点不太懂。
“你是嫌自己命太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吗?”花辞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那些黑衣人是来杀我们的,你安静点,等他们狗咬狗打的你死我活,或许还能趁机逃出升天……”
这话还没说完,那群黑衣人里就有人甩了一记飞刀过来,直击他心口处。
花辞树反应极快,一个翻身就往秦灼那边靠,险险避过了夺命的飞刀。
他坐了起来,同秦灼肩并着肩,身上沾了不少稻草,发髻也乱了,狼狈地有些引人发笑。
“你别做梦了。”秦灼直接打碎了他的或许,“比起等好运降临,我更喜欢创造时机。”
她正说着话,黑衣人就发来了第二记飞刀。
这一次是直接朝着秦灼面门来的。
她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直接张口接住了飞刀,然后用手肘捅了花辞树一下,在后者痛的往前倾的一瞬间,俯身下去,咬着嘴里的飞刀直接划了下去。
眨眼间,就把绑住花辞树的绳索割断了。
花辞树微顿,而后瞬间反应过来,挣开了剩下的绳索,起身去帮秦灼解绳子。
秦灼把飞刀吐在地上,“手接太慢了,用这个。”
这时花辞树已经没法说什么。
这些人绑绳的法子很特别,一时半会儿根本解不开,飞刀虽小,但胜在锋利,绳子很快就割断了。
麻烦的是罩在秦灼身上的金丝网,解不开也割不断。
棘手得很。
花辞树弄得汗都出来了,也不见这网有丝毫变化,不由得皱眉道:“这究竟是什么做的?”
“鬼知道呢?”秦灼从一开始见到这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服了。
又被困了一路,这会儿弄不开也觉得是正常情况。
两人正说这话,边上打的正起劲那两拨人瞧见他们都已经弄断绳索准备跑路了,立马就转头提着刀剑来招呼他两。
秦灼见状,把花辞树往便一推,直接拉着罩住自己金丝网对上黑衣人的剑。
剑锋划过金丝网,火光四溅,愣是没能把网划破。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做的?”秦灼震惊极了,溅起的火花闪的她眼睛犯花。
黑衣人看剑砍不破她身上那网,她又受其束缚,直接就提剑刺了过去。
“你让开。”一旁的花辞树朝秦灼喊道,随即抬手,甩了一排银针出来。
那黑衣人见状连忙侧身避开,秦灼一脚踹过去,将人踹倒,空手夺剑,而后一剑将其封喉。
动作快到四周众人都没看清,那个想杀她的黑衣人已经倒地不起,血流不止了。
秦灼手持长剑,看着一直罩在自己身上的金丝网,蹙眉道:“真的砍不破吗?”
“弄不破就算了,先脱身要紧!”一旁的花辞树见状,刚要伸手去拉她……
而此刻秦灼闭目,运起内力,一手将金丝网往前头一甩,而后挥剑划开。
此刻夜色沉沉,她这一剑像是带起了熊熊烈焰,在破了金丝网的同时,无形内力余威未减,直接震飞了在她几步开外大打出手的数人,连带着正前方的那堵墙也轰然倒塌。
在场众人顿时呆若木鸡:“……”
秦灼从一堆破网里迈步而出,伸手拂过剑身,朝众人微微一笑,“内功心法练了许久,今日才初见小成,让诸位见笑了。”
原本打的你死我活的两拨人倒地受伤的爬起来就往后退,运气好没没被殃及也往边上,一时都不分彼此,全挤在了一处,只想着离秦灼远一点。
丝毫没有见笑的意思。
他们只觉得这姑娘可怕。
那个被称作六叔的,和四个青年人表情更加复杂。
这姑娘也不知道练得是什么功法,年纪轻轻便已经有如此威力,先前在城中还一点也没显露。
乖乖跟着来,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秦灼看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生怕命丧于此,只是一笑置之。
她提着剑,往前走了几步。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
秦灼却在那锅牛肉汤边上停下了,不紧不慢地拿起锅盖盖好。
她有些无奈道:“我早让你们把锅盖盖上,你们非不盖,还得我自己来。”
在场众人闻言顿时:“……”
后头愣了好一会儿的花辞树,刚回过神来就听她这话,一下子心情也很复杂。
秦灼也不急着要跟人算账,只是在锅边坐下,不紧不慢地拿剑挑了挑火堆,火焰烧剑而上,剑身泛着微光。
退到了烂墙底下的一众人见状,不由得想起了她方才一剑破网,剑气纵横带来的杀伤力,霎时一个比一个冷汗淋漓。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鸦雀无声。
墙塌之后,破庙里的风越发地大。
此处位于山林之中,风呼啸而来,便如同婴儿啼哭,火光缭乱,更似鬼魅横行。
不过此刻,对他们来说,鬼神都没有眼前这个少女骇人。
然而,秦灼只是看着锅里冒的热气,语调如常道:“我其实不太喜欢杀人。”
她侧对着众人,半边脸映在火光下,半边脸隐在阴暗中,身后是满面笑容的神像,越发显得此情此景奇异非常。
连花辞树在后头看着,一时都没有走上前去。
那些黑衣人和把他们掳过来的几个不敢动。
“此处没什么可吃的,也没个消遣,白白来了这么多人。”秦灼就坐在那里,状似苦恼地想了想。
过了片刻,她像是忽然有了主意一般,“山野破庙,夜深人静,最适合讲些妖鬼异志听了,你们谁说的好,我就饶谁一命,你们觉着如何?”
众人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带头的那个黑衣人先忍不了,怒道:“她那一剑说不定已经耗尽了内力,此刻故意恐吓,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上!”
他说完,便飞身掠了过来。
秦灼坐在那里一直盯着那锅牛肉汤看,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不怕死就来。”
黑衣人手里的剑还有两三步就能刺到她了,闻言又硬生生停住,脸色变了变还是决定往后退去,朝一众黑衣人:“撤!先回去禀报主子!”
声未落,这人已经跃墙而出。
一众黑衣人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片刻之间,就已经没了踪影。
不远处只剩
下那个六叔和青年们。
秦灼抬眸看去,“还站那做什么?过来喝牛肉汤啊。”
几人一下子没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灼又道:“不过来,待会儿要是被误杀了,别可怪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被称作六叔一时琢磨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灼懒得同他解释。
话声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惨叫声。
夜幕重重之中,隐隐有剑影和刀光闪现。
六叔连忙带着几个青年人往里走,站在秦灼身侧三四步的地方,朝外看去。
随着几声惨叫声陆续响起,马蹄声也离破庙越来越近。
不多时,便有人策马穿过夜色山林,直至坍塌的破墙前才停下。
秦灼抬眸看去,看见一身寒气的晏倾勒马而立。
她含笑问道:“喝牛肉汤吗,晏大人?”
第115章 你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荒野破庙,被掳的少女坐在火堆旁言笑晏晏。
掳人的那几个在边上站着,脸色难看地活像刚吞了十斤苍蝇。
晏倾看了秦灼一眼,面色稍缓,当即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喝。”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在秦灼身边坐下了。
不像是连夜赶来救人的。
反倒像是他两本就约好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此喝一碗牛肉汤。
火光映着两人平静如常的面容。
夜风吹得外头树影摇曳,风里隐隐带着些许血腥味。
那个叫六叔的看了看这对不同于常人的少年少女,又朝暗处瞧了瞧,思量着要同硬刚一场,还是趁机先撤。
而此刻,秦灼正掀开锅盖,拿勺子撇开锅里的浮沫。
牛肉汤的香味飘地到处都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晏倾道:“你还真别说,他们这汤炖的挺好的,就是方才打起来的时候没人盖锅盖,落了些灰尘进去……”
秦灼觉得有点可惜,正说着忽然又想到什么一般,“我怎么告诉你了?”
晏倾看着她,一时无言。
“你那般挑剔,怕是不肯吃了。”秦灼自言自语一般说着,忽然抬头看向晏倾,“要不,你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吧?”
晏倾没理她,直接别过头去看身后的花辞树了。
“你来的好快。”花辞树对秦灼早就没话说了,这会儿看见晏倾也被堵得不说话,十分地感同身受。
他走上前来,坐在了晏倾边上,“方才那些惨叫声可是有人截杀了那些黑衣人?”
晏倾神色淡淡地“嗯”了一声。
若是换做平时,花辞树听见晏倾这么“嗯”一下,必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但今天见识了秦灼的行事作风,他忽然觉得晏倾话少也不是什么毛病。
秦灼饿久了,急着喝汤,结果撇了好一会儿的浮沫都没撇干净,手都有些累了,不由得抬手用大汤勺指着那个六叔和青年人们,“你们别光站着啊,过来。”
她特认真地说:“做事情呢,要有始有终,牛肉汤怎么能煮到一半就不管了?快过来做完。”
那四个青年人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齐齐看向了他们的六叔。
后者的表情更僵了一些,主动上前接过了秦灼手里的大汤勺,手脚利落把那些血沫都舀了,倒到一边的地上。
秦灼坐在一旁,托腮看着,“看样子在家没少下厨,你娘子好福气啊。”
那个被人称作六叔的原本脸色僵硬无比,听到她提到自家娘子,目光不自觉柔和了许多,有些生硬地说:“能娶到她,是我有福气。”
秦灼笑了一下,“还真有娘子啊。”
“你……”六叔没想到她是在套话,手上的动作骤停,大有拿汤勺砸死她的架势。
“别紧张。”秦灼依旧保持着托腮的姿势,指尖轻触脸颊,笑意淡淡道:“我方才听你同那些黑衣人提到拿什么血狐换人,就随便猜一猜罢了。”
她离火堆很近,暖和地凤眸微眯,像只狡黠的狐狸,“传闻说血狐这东西取血做药引可以延寿,我便猜定是你有极重要的人快不行了,本打算父母兄弟妻儿轮着猜一边,哪知第一个就猜中了。”
六叔闻言,撂勺子不干了,“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杀要剐也就一句话的事!”
“我刚与你见面就说了。”秦灼道:“报上名来。”
六叔闭口不言。
秦灼看着他这模样,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怕我上你家寻仇去啊?”
她不等对话接话,便再次开口道:“你掳了我和花美人都没杀,也没直接交给那些黑衣人,可见良知未泯。既如此,我也不会要你们的命。”
几步开外的四个青年人闻言顿时面露喜色。
只有被称作六叔那个还有些不太相信,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地问:“当真?”
秦灼点了点头。
六叔见状,又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秦灼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平时这人没少被人当刀使,抬了抬下巴道:“给我盛汤。”
说完,她便朝那几个青年人道:“别傻站着,该烤饼的烤饼,柴火也烧没了,再去捡一些来。”
几个青年人连忙上前来照做。
六叔一脸复杂拿碗盛了牛肉汤递给秦灼。
秦灼接过来,顺手先递给了花辞树,“喝吧,花美人。”
花辞树见状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端着汤碗问她,“你怎么忽然这么好心?”
秦灼道:“你是个大夫。”
花辞树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大夫怎么了?”
秦灼双眸如星,弯了弯唇,“要是这个牛肉汤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