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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养了五个权臣-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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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灼开口便道:“学生受些委屈没什么的。”

    赵学士见这师生二人一唱一合,越发地下不来台,边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着。

    这事要是传出去,八成会变成他故意为难秦灼、呵斥责骂甚至更难听的。

    赵学士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道:“方才是我不对,不该不由分说呵斥于你。”

    对他而言,同一个女子说自己不对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偏生沈文轩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这话也是老少皆宜啊。”

    赵学士顿时:“……”

    周遭众人:“……”

    帝师大人这样有大才的人,平日里对着皇帝都是不咸不淡,没曾想,竟还这样护短。

    秦灼真想给先生拜两拜。

    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便是了。

    赵学士因那一声“先生”呵斥秦灼的事算是过去了,可别的还有的清算。

    过了片刻,沈文轩又问道:“对了,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做什么?”

    周遭众人面色各异。

    王孙公子那边的神情很是微妙。

    公主贵女这边的颇有纠结要不要照实说,毕竟帝师大人也是男子,方才帮着秦灼是顾及师生情谊,要是真的谈论男女之别来,未必会再次相帮。

    且帝师说话影响力极大,若是他也说出来女子就该守女戒上头的那些规矩的话来,那就完了。

    赵学士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的想的是沈文轩再疼这个女弟子,也不可能真的支持女子走出宅门经商为官做男子一直在做的事。

    他沉吟片刻,决定直接说:“不瞒帝师大人,这个秦灼先是拿女戒砸我,而后大放厥词,说什么男女该受同样的教导,女子做经商、为官、行医、救世之事,也不会比男子差。王侯将相乃至帝位,女子也能坐得……简直是疯了!”

    沈文轩耐心听完,摸着白胡子问:“哪里疯了?”

    周遭众人静默,一时分辨不出帝师大人这话究竟是偏向哪一边。

    秦灼当年拜沈文轩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这位先生虽然上了年纪,可学识渊博,颇有海纳百川之胸怀。

    当时她年纪小,边上的长辈总说姑娘家家的上什么学堂,做什么文章,哪怕有状元之才又能如何,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做不得官,都是无用功。

    可先生说:“读书并不只是为了做官而读,读书可以明智识礼,读书可以让你坐在案前便能通古今千年兴衰,见世间百态苦乐悲欢……”

    他说:“女子受世间束缚更多,很难像男子那样行万里路,见天下之大,更该多读书。”

    那时秦灼其实并不太明白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后来,年岁渐长,见得事多了经历更多,才越发觉着自己少时能有这样一位先生实在是幸运至极。

    眼下见先生听了赵学士复述她那些常人看来离经叛道的话,只问了一句‘哪里疯了?’更觉得心口血热。

    偏偏赵学士听了,还一心想着如何证明秦灼说的是疯话,正色道:“且不说自古以来就是男尊女卑,就讲女子体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有女子读书这事,有几个是真的想读书的,那些个才女声名远播还不是为了寻夫家的时候能嫁入高门,还有那些话本子写女扮男装求学的,哪个不是为了和同窗谈情说爱,有谁正儿八经读书的?”

    赵学士越讲越来劲,拿出了青年时高台论事,与诸君唇枪舌战的架势正色道:“如此种种足以证明女子就该待在内宅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一生所学,一本女戒足以!”

    一众王孙公子里头立马就有附和道:“赵学士所言甚是!”

    “女子读书何用?无非是为了嫁个好夫君,红袖添香诗词相和罢了,竟有人敢奢望做王侯将相,简直痴心妄想!”

    两位公主和贵女们气地脸色发黑,偏偏赵学士说的那些事又是真的有,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

    秦灼亦正色道:“赵学士所言甚为偏颇,女子读书别有所求者甚众,那男子读书求名求利的难道还少了不成?女子想嫁高门、觅良人,男子何尝不想娶美妇、上青云?这同女子能不能同男子一般读书又什么干系?”

    沈文轩站在中间,静静听着。

    谢无争的目光一直落在秦灼身上。

    周遭大多数人都在看着她。

    日上三竿,华光笼罩。

    少女容颜明艳,凤眸含光,站的腰杆笔直,气势上便压人一头。

    赵学士听完,张了张嘴想反驳。

    可他还没发出声音来。

    秦灼便再次开口道:“子曰:有教无类,人人都可以读书求学,不分贵贱贤愚,缘何到了赵学士这里,便说男子该品千古华章,女子只需读女戒学所谓的规矩?难道赵学士觉着自己说的话比圣人更有道理?”

    这话赵学士是完全不敢接的。

    秦灼趁势,又问道:“这男女之别,竟比身份贵贱、聪慧愚笨更不可跨越?”

    周遭众人闻言不由得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

    沈文轩沉声道:“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至于学生是男子还是女子,又有何不同?”

    “可……”赵学士还想再说什么,但对方说的太有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

    “我记得谢皇后在时,皇上已下令将女戒废除,京城之内不许再出现这本书。”沈文轩像是刚刚想起这件事一般,问道:“

    赵学士为公主和众伴读讲解女戒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旁人授意?”

    “是皇……”赵学士差点就说出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但这事不好宣扬,毕竟皇上朝令夕改是大忌

    他头上冷汗都出来了,又硬生生地还改了口,“是、是我。”

    “那赵学士可得回去写请罪折子了。”沈文轩说着,转身同秦灼道:“啊灼,你跟为师来,莫耽误赵学士去请罪。”



    第138章 我同他

    

帝师大人一句话就把赵学士的罪名落实了。

    后者既没法反口说这是皇帝的意思,也不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

    秦灼没再理会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作恭请状,温声道:“先生请。”

    “嗯。”沈文轩轻抚白须,朝众人说了一句“都进去读书罢”便带着秦灼朝书堂后头的茶室去。

    众皇孙公子们齐声应“是”。

    谢无争带头,众人便陆陆续续地回了书堂。

    赵学士还僵立在原地。

    两位公主和伴读们回书堂也没学士讲学,便站在几步开外围观他的反应。

    过了片刻。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楚梦低声问道:“赵学士要写请罪折子,那我们要做什么?进书堂看着赵学士写?”

    她这话问的,如同瞧准了时机补一刀似的。

    其他几人都跃跃欲试,想着接着补刀,

    萧雅反应最快,立马接了句:“如此也好,学士今儿就让我们学学学士是怎么写请罪折子好了。”

    四公主说话温温柔柔的,还一脸的求学好问。

    差点没把赵学士气地就地厥过去。

    “那就这样定了。”三公主萧婷也不甘落后,“请吧,赵学士。”

    孙魏紫和苏仪芳心里也在憋着话,大有必须要跟上的节奏。

    赵学士头疼欲裂,脸色难看不像话,可对着两位公主也不敢呵斥,只拱了拱手,“臣身子突感不适,先行回府了,请两位公主和伴读们自便。”

    说完,转身就走。

    生怕多留一刻,都会被老虎追一般。

    萧雅装模作样地柔声道:“学士既是身子不适可得走慢些,别在半路摔了。”

    她没说这话前,赵学士走的好好的。

    这话一出,他迈过门槛的猛地被绊了一下,险些摔个狗啃泥。

    赵学士方才在崇文馆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会儿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守在门前的侍卫想伸手去扶,他也拂袖甩开了,自个儿强撑着,跌跌撞撞地离去。

    萧婷嗤笑了一声,“报应来的可真快。”

    声落。

    三公主和四公主对视了一眼。

    她们姐妹二人一向不和,两位母妃争宠多年,不和已久。

    到了她们这里,三公主看不惯四公主整天装温柔笑意懂事人,四公主看不惯三公主身为公主跳脱任性,没有半点公主风范,加之要争父皇的宠爱,赏赐好坏,桩桩件件都要争个高低。

    这么多年,难得‘共仇敌忾’一回。

    心里不约而同都觉得看对方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但面上半点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于是谁也没有急着开口说话。

    庭前叶落悄然,风里带了些许凉意。

    孙魏紫一心想着‘秦灼那么离谱的人怎么可能是帝师亲收的学生’,越想越觉得这事简直离奇至极,一时间也没注意到两位公主之间微妙的变化,喃喃自语道:“比琴艺乐理,她拿竹叶吹曲;下棋、直接掀棋盘;写书法,那字丑的没人认得出来写的是什么……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帝师大人的学生?”

    两位公主和其他两位伴读闻言齐齐默然。

    片刻后。

    楚梦小声道:“其实我觉着……她拿竹叶吹得曲子,比其他用乐器的都好听的多。”

    苏仪芳跟着开口道:“而且那天的棋盘是你掀的。”

    孙魏紫噎了一下,想同人解释那天就是秦灼故意嫁祸也没人信。

    萧婷有些得意道:“秦灼若是没点真本事,哪敢在宫里乱来?还是本公主最慧眼识珠,她故意表现的那么离谱都被本公主看穿了!”

    萧雅一时没说话,心道:这样都能借机夸自己,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孙魏紫听罢,忽然有点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错把秦灼这颗明珠当鱼目了。

    而后越想越觉得秦灼这人极其不简单。

    她纠结许久,又开口道:“她既是帝师大人唯一的女弟子,那先前那丑的认不出是什么的几个字,莫不是哪位书法大家独创的狂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该是。”

    “肯定是!”

    而此刻,书堂后边的茶室。

    正在迈步入门的秦灼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沈文轩走到案后坐下,语气和蔼地问:“着凉了?”

    “没有。”秦灼伸手揉了揉鼻尖,温声道:“不过眼下秋意已浓,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越发寒凉,先生记得添衣,切莫着凉才是。”

    沈文轩闻言笑意更浓了,抬手示意她到左手边来,“坐。”

    秦灼走过去,跪坐席间。

    有宫人奉茶入内,刚放在桌案上,秦灼便伸手亲自为先生斟茶。

    沈文轩挥了挥手,对宫人道:“你退下吧。”

    “是。”宫人应声退了出去。

    这茶室内,便有秦灼和沈文轩师生二人。

    室内挂着许多书画,墨色浅淡相宜,别有一番书香气。

    淡金色的阳光穿过轩窗,落在此间,仿若照入了造就这些书画的千年光阴里。

    人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秦灼将茶斟入杯中至八分满,而后双手奉上,低头道:“学生不肖,愧对恩师谆谆教导,故一直无颜来见。”

    她读了那么书,听过那么多道理,前世却仍旧在被赶出秦家后过得那样落魄,甚至在落魄时怨恨晏倾不来相救,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对不起自己,把人生弄得一塌糊涂。

    她那时觉得自己没脸见先生,直到先生离世都没有再见一面,也是平生憾事之一。

    这辈子却是阴差阳错,在崇文馆遇上了。

    这杯请罪茶,隔了一时,终究还是递到了先生面前。

    沈文轩伸手接过了那杯茶,浅浅地品了一口,温声道:“阿灼,人生于世,若能尝得三千欢喜最好,遭逢百般苦难也不可自弃。苦与乐都是经历,你尚年少,纵有不是之处,也不过是一时误入穷巷,既已及时回头,日后必然前路坦荡,何来的愧对为师?”

    他离开永安的这些年,依稀听闻秦家两老去后,秦灼和她爹过得很不如意。

    想来是尝遍苦楚,曾心生怨怼,做过一些如今想起便后悔不已的事。

    只可惜京城和永安隔了三千里,消息往来甚少,当初沈文轩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好在小姑娘如今依旧明媚如朝阳。

    甚至更加强大坚韧了。

    秦灼对上他的视线,忽然觉得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都在恩师这三两句间得到了最好的回答。

    我曾误入穷巷,如今重活一时,已及时回头,许多事都已经改变。

    此后亲友在侧,纵然前路崎岖,亦有光在。

    她心中顿悟良多,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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