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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就是破个产嘛,怎么还上手了这些呢,依她之见,实无必要啊。
贺颜深很快就将碗碟洗的干干净净,舒肤佳的香皂帮他消除了手上的油渍。
贺颜深坐回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纪绍棠:“……”好像有些不道德了。
她清了清嗓子,“你这几天有去锻炼吗?”
贺颜深:“……?”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难道纪绍棠的事儿就是这个?“没有。”
确实没有,没时间。
纪绍棠放下心来,没锻炼就好,肌肉几天没使劲儿就少了,到时候她跑快点能躲开。
“嗯,这个事儿,可能对你的冲击有点大。当然,所有的决定权在我手里,只要我有,我就不会允许你做什么。”
在正式说之前,纪绍棠给他打了好几针预防针。
贺颜深莫名其妙地听着,偶尔“嗯”或者“哦”一声,已经很敷衍了。
“……”纪绍棠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怀孕了,到今天,刚好三个月。”
一眨眼,已经八月中旬了。
贺颜深一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了大概三十秒之后,脸上很震惊,又是一分钟,震惊变成了迷茫,最后,迷茫又成了淡然,最后的最后,纪绍棠看不出来什么了,好像很轻松,好像毫不在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看着他的脸色变化,纪绍棠直觉这事儿说的好像有些早了。
之所以选择再这个时间点说这事儿,一来是这个时候小朋友情况已经稳定了,贺颜深出于道义是不会再提很过分的要求。
二来也是多一层保障,如果贺颜深到时候真的让她打掉,她完全可以将她告上法庭。
纪绍棠等待着贺颜深的发言,后者沉默了近半个小时,才开口:“你想好了吗?”声音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不确定因素永远存在。
可是,直到死之前,人永远不会觉得尘埃落定。
纪绍棠没想到他反过来问她的意见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愣了会儿神,她说:“我想好了。”
贺颜深点点头,没再说话。
贺颜深的反应很奇怪,他没有情绪激动地让她打掉,也没有说好话劝她放弃,更没有表现的很开心,而是彻彻底底将选择权交给了她。
纪绍棠在纠结的时候,贺颜深同样不好过。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小朋友出现在他们之间。
贺颜深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他喜欢一切按照计划来。
计划怎么来的,他就怎么走。
可是回顾以前的这些年,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很小的时候,颜研每天温柔细致地照顾他,爱他,贺颜深想,颜研一定会爱他一辈子。
可是五岁的时候,颜研自杀了。
上了小学,老师在课上问他们想要干什么,贺颜深说要当一个医生,治病救人。
可是贺鸣松逼着他成为一个商人。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在他曾经的计划中化为虚影,像颜研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走,他永远都在变化中实行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即使有些计划他密谋了很多年,真正实施起来永远也会脱轨。
如今,突如其来一个小朋友,他不能要求他回去重新转世,也无法快速接受他的到来。
所以他将选择权给了纪绍棠。
他没敢奢求她留下,也没敢要求她留下,留下他是纪绍棠自己的选择。
纪绍棠愁眉苦眼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在心里叹气,幸亏贺颜深破产了,不然到时候她一个平民百姓和资本斗起来,赢得一定是贺颜深。
这个孩子来的时间真是妙不可言。
“还有别的事吗?”贺颜深问。
纪绍棠想了想,说:“暂时应该没了。”
总裁他病的不轻
误会解开
贺颜深:“好。”他垂眸沉吟一阵儿,扭头看了眼厨房里的冰箱,“蛋糕谁给你买的?”
纪绍棠是不会想起买那种东西的。
贺颜深的判断很准确,纪绍棠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一个患者送的。”
这个蛋糕,贺颜深看着总觉得有些心悸,好像会因为它引起什么。
“明天给人家退回去,想吃的话,我给你买。”
纪绍棠摆摆手:“不用了,我本来也不怎么喜欢吃甜食。那位病人是我在h市的时候的一位肺炎患者,恰巧在医院里撞见了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一个蛋糕也没什么。
贺颜深却不这样觉得,如果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或者没有任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是矛盾的,再怎么说纪绍棠也是救了那位患者的命。
可是贺颜深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在危险来临的直觉上,他细腻地就像个女性。
“好。”贺颜深又道:“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用我给你买的手机?”
这事儿不提纪绍棠还差点忘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左右,那天看到的那句话和自己如坠冰窟地反应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下地狱这种事儿,别人可以,她不行。
纪绍棠目光躲闪,平平淡淡道:“我平常用安卓,这种用不惯。”
这胡乱掐的理由贺颜深显然不怎么信,平板电脑也是同样的品牌,也没见她用不惯啊。
但是仔细想想,纪绍棠确实有一个多月没怎么动过自己的电子产品了,看视频一直用他的电脑。
贺颜深想起了那封邮件。
“一个月前,你看到那封邮件了把。”他问。
纪绍棠身子哆嗦了一下,否认:“没有。”
贺颜深:“你为什么不问什么邮件?”
纪绍棠:“……”
“邮件我查过了,ip地址是一家网吧,具体的人并不知道,看了监控,很可能是纪希白发的。”贺颜深将自己查出来的东西都交代了出来。
纪绍棠猛地瞪大眼睛,傻呆呆地看着贺颜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说,邮件是纪希白发的?”
贺颜深以为她不信,挠了挠头,说:“我知道你可能并不相信,但是确实是这样。我将网吧里那几天的监控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唯一找到的有些熟悉的人就是纪希白。当然也不是非常确定,只是身形有些像他。”
亲弟弟让姐姐下地狱,这辈子贺颜深还是头一回见,这得有多恨。
纪绍棠倏地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有大半个月没动过的电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登录了邮箱。
她来来回回的翻了个遍贺颜深的邮件就夹在中间,显示未读,时间是7月17日。
那天,他打电话问她,邮件看了没,在这通电话之前,纪绍棠看到那封邮件。
所以说,程见秋让她确认一下,是有道理的。
这就是不听医生言,吃亏在眼前么?
贺颜深的邮件里只有一个词——天晴。
仔细想想,那天确实万里无云,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纪绍棠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眨眼,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眼窝滚了下来,掉在笔记本键盘上。
当晚,贺颜深趁夜偷偷摸摸去了st,纪绍棠进了房间之后没再出来。
蛋糕在冰箱里安安稳稳地放了一夜,纪绍棠也没拆开也没吃。
杨修苦逼的日夜颠倒的生活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他们老板,为了白天在家里等娇妻下班,给娇妻做饭,硬是将他的工作时间调到了晚上,晚上十点到早上七点。
九个小时不眠不休,饭都不给吃一口。
贺颜深看着杨修筛选的投资项目,一边看一边心不在焉。
“杨修,你家孩子几岁了?”他突然问。
对于老板突然对自己的家人感兴趣,杨修表现的非常震惊,贺颜深可不像个会拉家常的人。
“三岁了,闹腾死了。他妈每天嫌弃孩子难养,我妈都过来帮忙了,也忙的转不过来。”杨修虽然在吐槽,可是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嫌弃。
贺颜深寻着他的话,又问:“三岁的小孩很难养活吗?”
杨修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有些闹腾。孩子还小,不太懂事,好奇心大。”
贺颜深脑海里已经绘制了一幅画,将来她们的孩子也会很调皮,好奇心重,但是说不定比起自己的母亲,有些差呢。
纪绍棠的好奇心就非常重。
杨修察觉到这个问题有多不合时宜,又有多新奇,随口问了一句:“贺总怎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了?”
贺颜深索性将手里的文件撇开,说:“你老板怀孕了。”
老板=贺颜深,怀孕了=有了。
杨修的一张脸变得极其丰富,活像是吞了一只蟑螂。
贺颜深还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杨修的目光不可置信地投像他的身体。
贺颜深一瞧他脸色就觉得不对,一张俊脸啥时间也变得极其丰富:“你在看什么!你养了你老板是谁了吗!我现在只是你的直属上司!!”
听着他近乎咆哮的声音,杨修终于放下心来了:“哦哦,那不很正常吗,贺总您什么人。”
贺颜深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跟这个傻子就这个问题再说一句话。
他捡回被自己扔开的文件,一言不发地看。
挑出几个可投资的项目之后,贺颜深说:“剩下的不看了,退回去或者留着,换段时间再筛选。”
杨修将文件整理好,“行。”
贺颜深:“和人民医院那边的联动进行的怎么样?”
杨修眉飞色舞地说:“非常不错,我们这批新的仪器,精度高,速度快,分析精确还细致,很受欢迎的。”
贺颜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st科研方面才是他们发展的主方面,其他的比如投资什么的,都是顺带着来的。
杨修在众多投资文件里筛选出来的都是好的项目,贺颜深再次筛选之后,决定将原本为几个项目准备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一股脑都投进了一个航天科研项目。
这和纪国航犯了同一个错误,但是他又不怕,他玩得起。
航天是贺颜深从小的梦想,投资起来他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那些钱,反而很有钱,有钱任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就算做不出来了,真的砸进了里边,他还有很多东山再起机会。
总裁他病的不轻
财大气粗贺颜深
财大气粗贺颜深,如果真的那么介意财产的流向,华熙怎么可能会被他用低于市值一半的价格卖出去呢?
如果他愿意,他还可以用高于一般的价格再买回来。
杨修连连打着哈欠,看起来困得不行。
贺颜深瞥了他一眼,说:“要困了就回去。”
杨修捂住嘴,尽可能的缩小哈欠幅度。
想回去,也不敢啊。
白天没怎么休息,晚上不困是不可能的。
因为贺颜深奇葩的工作制度,他都没有了夫妻生活。
贺颜深握着鼠标,滚动条被他划上划下,看起来有些无聊。
杨修也无聊,他很不解,既然都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回去呢?
整个两层楼,就只剩下他们俩人,像演谍战片一样,避着别人。
杨修不理解,但不妨碍他能猜,肯定还是个家里的哪位有关系。
“贺总,今天的工作差不多都结束了,您没必要这样等到明天。”
像是有强迫症一样,时间不到人就不走。
贺颜深当然不会走,他也不怎么想回去,回去了怎么面对纪绍棠?
杨修一猜就准,贺颜深满脸的纠结和扭捏简直不像平日里的他,每次在家事上,霸道总裁就成为斯弱鸡。
偏偏他又不敢说,一说他准会暴走,到时候谁都回不了家。
“贺总,我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杨修开口。
贺颜深漆黑的眼睛没有任何动作,看都没看他一眼,显然是不想听他毒鸡汤或者别的什么。
杨修:“……?”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敢再开口了。
两个有大病的人硬生生熬到了半夜三多,贺颜深的电脑屏幕早就息屏了,他杵在那儿像个雕塑。
“唉。”贺颜深轻轻叹息了一声,打破了雕塑现状。
杨修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眼睛都冒着精光:“贺总有事直说。各种事儿我都能给您解决。”
这一波包票打的,贺颜深都忍不住给他点赞了。
“纪绍棠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僵持了一会儿,贺颜深还是开口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将近五个小时,从纪绍棠说出来之后直到现在,他一直在思考。
杨修一个响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