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早鸟售罄-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夏之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博上的腥风血雨顷刻后便烧到了他自己身上。


叮铃铃,噗咚,噔噔蹬蹬。

来自无数家媒体的客户端同时爆出最新八卦,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全剧组的人拿起手机后都好像向他们投来了震惊诧异的目光。

但席岳只是笑眯眯地把自己贴着小兔子贴纸的手机屏幕举到了夏之竹的面前。

“兄长大人”于30秒前发来一条讯息:“?”


这解释不了什么。

夏之竹还没说出这句话,席岳便打字回复:“??”

人类有关问号的交涉可以画出一个莫比乌斯环,但参与者这一次及时打断了问号的叠加。

席招说:“不许喜欢他。”

长兄为父,爆孝如雷的席岳笑嘻嘻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而像是知道了从脑瘫弟弟那里入手无望,十秒后,夏之竹与X的对话界面突然弹出了第一个对话框——甚至在他茫然拿起手机的过程中,还在不断跳出更新的。

X:“席岳有喜欢的人了。”

X:“是个女生。”

X:“喜欢了很多年。”


明明身处在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奔波劳碌的烟火气最最浓重的剧组里,但青天白日下,周围的喧嚣人声却突然间全都远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新雨后的寂静空山,长长的老旧山阶从脚下延伸至高处望得见深红的鸟居,而漆黑的山道两侧挂满了数不清的暖色灯笼。

耳边忽然响起了夏夜的蝉声,又或许是耳鸣也说不准。

而在这些年抬头仰望却永远也望不到光的往复循环中,透过文字,夏之竹仿佛第一次真的听到了那人宛若叹息一般在他耳边的无奈轻念。


X:“夏目,不要喜欢他。”


11 “你长得不太安全”


一个冷到无人知晓的知识点:阮塘的艺名“夏之竹”中的“夏”字,最早来自于他在日本使用的姓氏“夏目”。

阮塘随早逝的母亲姓阮,成年前的第二任监护人是他妈妈的好友,阮觅去世以后,夏目洋子收养了她的儿子,之后又在异国他乡辗转十年之久,只为了找到孩子那自始至终仿佛只活在传闻里的生父。

阮塘对上一辈的恩怨知之甚少,只觉得洋子想要找到自己父亲的念头比他本人、甚至是阮觅本人都要强烈得多,可惜她连一张照片甚至是名字都不曾拥有,最终还是只能放弃,带着养子回到了她的故乡大阪。


阮觅去世的时候阮塘还太小,四岁不到,超忆症也尚未造访,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漂亮但反应迟钝的小男孩。

洋子从日本赶回来参加好友的葬礼,当找到藏在角落里的孩子时,女人抱起他,温柔地唤他的小名“汤汤”,又告诉他,妈妈无论在哪里都会非常爱他。

那天以前的记忆阮塘后来变得模糊不清,但自那天起,他再未忘记过生命中的任何小事。

季柏岑偶尔会感叹一句发小的观察入微与记忆力绝佳,但他不知道的是,阮塘甚至能从记忆中调取出他们某天放学时停在校门口的第七辆车的车牌号。不过虽然记忆力出众,但他的成绩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哪怕是只考察背诵,阮塘也需要列出重点后反复加强记忆,以免到时在考场上花费太长的时间检索。


日本的劳动节没有假期,不过前后纪念日很多,刚好还是可以凑出一个黄金周,在此期间旅游和结婚的人都很多。

五年前的初夏,阮塘送别高考前夕来找他玩的发小季柏岑,紧接着又去帮洋子为一家客人送上新制的婚服。

夏目家是关西有名的和服世家,当地的新妇常将“穿上家主亲手缝制的白无垢完成婚礼仪式”视为最令人心安的祝福。

阮塘之前拍过一部电影,但没激起什么水花,在校的成绩也普通,大家都建议他最好早早跟着养母学习家传技艺以后才好混口饭吃,但就在上个月,阮塘正式入读了心仪的大学,是他喜欢的专业,录取的成绩也很不错,入学时洋子甚至为他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成人礼物——她父亲的古董手表。

洋子说,戴上之后,这块手表此刻及以后的所有时间都将由他自己完全做主。

而这天是阮塘第一次戴它出门,因为季柏岑昨晚算完塔罗牌后神神叨叨地表示,今天也许就将是阮塘新生活的开始。


“夏目?”

门口接待的中年女性看了一眼拜帖上的姓氏,颇为意外地抬起头。

阮塘捧着古朴的木盒向长辈行礼:“家母身体抱恙不便,委托我替她前来。”

新人中的男方是寺院的主人,虽然没有继承家业,但是婚礼及筹备仪式仍被允许在自家寺庙里举行。阮塘昨日才陪季柏岑去一心寺拜过佛像,但或许是喜事将近,这里的热闹与之前看到的又不尽相同。


中庭是大片的枯山水景观,二人踩着游廊路过,不远处的树下有人在说些什么。

女人领着小孩向背对着自己的男子鞠躬,非常感激的样子,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到处乱转。阮塘好奇地看了一眼,但领路的女人正在前方等他,阮塘及时收回目光跟了上去。

本来不想驻足太久的,他并不是任何一方的亲友,但主人太过热情,不善拒绝的阮塘最终还是点头接受了对方让他留下来参加晚上庙会的邀请。

但他迷路了。


黄昏将至,不久之前才见过的小孩子仰头站在阮塘的面前,手里握着快要化掉的苹果糖却老成得不行,甚至还主动安慰道:“没关系,今天已经是我第三次在这里迷路了。”

你不是唯一的笨蛋。

并没有被安慰到太多的阮塘在小孩面前蹲了下来,他的额顶侧戴着一只狐狸面具,是刚才的阿姨好心送给他让他晚上戴着玩的,这会儿被小男孩握住狐狸鼻子端端正正地在脸上戴好了。

“你长得不太安全,”男孩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的举动,“这样安全一点。”

阮塘:“……你的家人呢?”

男孩舔了舔糖果,满不在乎地回答:“在忙着准备庙会,我从屋里偷跑出来的。”

阮塘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已经被抓到过了。”

那会儿他看见的就是上一起抓获现场。


身后有动静,小男孩立刻用沾了糖渍的手心抓住阮塘的衣角,警惕地躲在了他的身前。

“鬼来了!”孩子的语气紧张中又充满了勃勃的兴致,看起来是完全把这场逃跑当做了与大人之间的捉迷藏。

阮塘回过头,看见了来人。

阮塘:“……”

是这样的,感受很多,一言以蔽之:他从来没有见过比眼前人更加好看的男性。

看起来似乎要比自己大一些,身上没什么学生气,柔软的乌木碎发落在男人冷白的额上,隔开了他眼中未曾言说的疏离冷淡。

阮塘没有见过这人西装革履将刘海用发胶向后抹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比往常温和了至少一百倍,而对方身上的深色和服也是出自夏目家,阮塘方才就是凭借衣角熟悉的暗纹认出来这就是下午在庭院里跟小孩一起被自己看见的男人。


听人说新郎那边这两天来了一位非常英俊的中国客人,姓席,清清冷冷的,却很招小孩亲近,客人们最近找不到孩子了也先别着急,往席先生那里打听一下,十有八九在他那里。

席是帮助小孩找家长的专业人士吗,这个职业在西方好像叫做“送子鸟”。


送子鸟先生的食指正在耳边非常有节奏地扣着手机,期间神情很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男人好像在听语音,一段六十秒的那种,而他似乎没有计划回复的打算。

狐狸面具下的嘴唇抿了抿,阮塘尝试在若干段语音结束时开口,而对方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令他原本因为语音结束略微舒展的眉目愈发冷峻了一些。

阮塘不敢说话了。

席收起手机,向他们侧了侧头后便转身离开,大小男孩手牵着手跟在男人的身后向外走去。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阮塘下意识地觉得这人就是来救他们走出迷路困境的。


“你不要摘面具,”小男孩叮嘱阮塘,“你要在鬼面前保护好自己。”

阮塘:“?”

“你会参加101吗?”他又问道。

阮塘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他们已经走出寺庙来到开阔的庙会场地上了,小男孩含着糖棍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告牌,上面有几个年轻可爱的男生穿着同样的制服在笑。

“最近很火啊,爱豆选秀节目,你要参加吗?”

阮塘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参加?”

小男孩似乎又要发表他的“你长得不安全”观点了,但是走在前面的席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孩子立刻噤声了。


“他还真是冷酷啊,你觉得呢?”小男孩嗫嚅道。

“还好吧。”阮塘同样小声地回答。席的步速与他们不同,刚才在路上察觉到后面的两个家伙慢吞吞后,他也不动声色地慢了很多。

但这个想法在席将他们两个一起打包送到警卫处就走了之后破碎了。

看着对方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阮塘说:“他还真是冷酷啊。”

小男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寺庙门口的台阶上,不时有奔波的男女抱着东西来回穿行,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

“对了,你叫什么啊,狐狸?我叫辻。”

“夏目。”

“哇,那你有友人帐吗?”

“通讯录算吗?”

“是和妖怪的通讯录吗?”

阮塘摇了摇头:“和我同学的。”

“那当然不算啦!”辻失望地叹气,“也对,你看起来笨笨的,比起夏目,更像被夏目收伏的妖怪。”

阮塘也遗憾地说了句抱歉。


他其实已经在走神了。

他有旧伤,抱着婚服来的路上再一次伤到了手腕,这会儿酸痛一阵一阵袭来,让阮塘的太阳穴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他不太喜欢看到夕阳,或许因为在过去的这个时间段他经历过最多次的情绪更迭,而这些堆积起来组成了阮塘此刻莫名感到沮丧的大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有关黄昏的记忆又要加上一条软组织挫伤的痛楚了。

他此刻的表情应该很难看,阮塘想。还好戴着面具,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失神,再反应过来时,总会看见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咦,”一旁的辻忽然坐得直了一些,“他怎么回来了啊。”

下午六点十五分,原本离开的席去而复返,身后是残阳如橘,渐渐多起来的人群与热闹的摊位。

灯笼在头顶亮了起来,而阮塘坐在台阶上,像被踩住影子后定了身一样,一动不动的。

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他下意识地把手抚上阮塘的头顶,但隔着面具,又顾忌着二人的不熟,席最终还是松开手,选择弯腰直视少年的双眼,似是试图查看他的情绪。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非常漂亮但却没有波澜的眼睛。


席顺势蹲了下来。

在把自己手里晶莹剔透的苹果糖递给阮塘之后,他打开了手中的可降解塑料袋,在抬眉简单示意后非常自然地用曲起的食指骨节抬起少年纤细的手腕,在那已经开始红肿的地方喷了一小片止痛喷雾。

有那么几秒,阮塘的世界前所未有地安静了下来。

然后他们就重新分开了。

手腕的伤处丝丝凉凉的,痛意好像突然被隔到了另一个次元。

而刚才的回忆显得如此的不真实,令阮塘甚至是在捏着苹果糖的情况下仍然不太确定,自己刚才凭借机械动作接过来的,是不是真的是小孩子们都会有的那种、没有例外的疼爱。

于是他开口问道:“给我的吗?”

“……”

蹲在他面前的席抬头看了少年一眼。

他终于开了口。

男人的嗓音沙沙的,让人想起夏天的红瓤西瓜:“不然呢?”


西瓜应该是甜的,阮塘想。

因为席是真的在笑。

12 “陌生的心上人呐”
“所以你就为我哥休学来参加选秀了?”
剧组没有空调的布景小房间里,席岳双臂枕在脑后,整个人向椅背上靠了靠,听语气好像是不可思议的,但从眼睛里却只能瞧见天塌下来都压不垮的笑意。
来自公司的公关方案在热搜出现的第七分钟便精准落在二人的头顶,网上的舆论此刻还在持续发酵,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仍然在悠闲地转着笔。
席岳:“你对我的音乐感兴趣,一直有关注我,有天在ins上无意看见了我和我哥的合照,尘封的记忆就此打开,在意识到我们两个大约关系不浅之后,又在乱七八糟的评论里听说了我可能会参加那档节目的小道消息,于是抱着或许、万一、大概、maybe可以再次与我哥重逢的心态,你就无比头铁地去了。是这样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不过基本是。
夏之竹点了点头。
可惜那的确只是小道消息而已,席岳连节目名字都不知道,大好的学业前程握在手上,他没必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