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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鸟售罄-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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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竹尚未完全回神,只听见一个仿佛属于自己的声音回答:“搜救?”

“也可以做牧羊犬。”

席招走到他身边,垂眸用食指点了点夏之竹仰起的额头,轻声评价:“你像那只羊。”

男人的语调像是具有什么固神定魄的效用,透过指尖便将他几乎要飘去天际的三魂七魄钉在了这具名为“乙方”的躯壳中。

夏之竹在席招的搀扶下从草地上站起来,心里为席先生不知算不算是调侃的难得调侃暗自惊讶,耳朵也大方地在不算亲密的亲密接触中红了尖尖。


他在燕城染的红发还没有掉色。

夏之竹的长相是偏清纯精致的那一挂,处女作《中暑》与电视剧《慕丝客》中的扮相几乎可以作为小明星从业以来现代与古装的形象代表——仿佛被风吹过便会有皂角清香的小岛少年和温润清亮又流溢着淡淡冷感的小书生——便是连最大胆跳脱的造型师也爱慕这份黛水青山的宁静,鲜少试图打破夏之竹的纯净底色。

而除了半年多前那次被席招惊鸿一瞥过的樱色粉发,这是夏之竹第二次拥有这样鲜艳的发色。

发布会后,秋鱼官方工作室一共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五组舞台留影,其中独属于夏之竹的那一组在发出后的半小时内便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流量传遍了互联网的大小角落。


他太惊艳。

如果说之前“A级偷心贼”的那支香水广告让大家见识到了夏之竹前所未有的一面多情形象,那么这次的“宣言”便向众人展示了整整六个截然不同的夏之竹。

那一头红发像是一面在所有观者心中燃烧的旗帜,从音乐声跳到第一个小高潮时,身着褐色小西服的男生挺拔美丽地从舞台正中的金色装置中踏出来一脚迈入烛光海,至今未曾停止燎原。

他太惊艳,不似真实存在。

而直至今日,席招仍然会像在燕城时一样,在看到他的第一刻便开始发自内心地共情小美人鱼上岸后以尾化腿的痛楚。


故事里的王子没有珍惜爱丽儿,但故事外的席招会珍惜夏之竹。


“它叫什么名字?”小美人鱼问道。

席招:“莉……辛巴。”

夏之竹歪了歪头:“辛巴,是女孩子?”

席招面不改色地坦诚道:“是,而且它其实叫莉莉。”

虽然没有解释改名的缘由,但对星言所有认识Lily小姐的人来说这都是个非常好猜的答案。

在看到主人的那一刻,莉莉就从草坡上起身向二人奔跑而至,靠近时也叫夏之竹看清了狗牌上刻的“辛巴Simba 0912”。

在距离上一次心动不过五秒之后,他忽然再一次觉得席先生无比可爱。


当你觉得一个男人不再只是英俊而变得非常可爱,这其实是一个极其不妙的信号。

预示着……

预示着你可能会变成一个笨蛋。


杜宾犬的身材比例很好,整体结构十分匀称,头部盖骨与嘴吻部1:1,整个头部与脖子1:1,肩胛骨到下方肘部和胸部到地面也是1:1。

优雅而强健,智慧而勇猛,连外形都完美得不似天工随手造物。

一看就是席先生的狗。


席招回国后住在鹭西区的空中别墅,莉莉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但其实杜宾犬很少在城市中作为家犬饲养,作为大型烈性犬,它们每天需要大量的空间和时间去释放活力。

莉莉本来是养在席家的草场里的,席招从小就照顾它,出国后方才分开。

五年,足够世人完成数以万计的擦肩而过,但在回国后独自一人驱车来到城郊的那个午后,对于席招和一见到他便飞奔着扑入主人怀中的莉莉来说,他们都好像只才分别了不过五个工作日。

而现在,席招仍然会在每周抽出空暇,带莉莉回到它长大的地方尽情撒欢。


“它妈妈是只被淘汰的警犬。”

席招告诉夏之竹,原因是胆子太小。

彼时席岳的存在尚未爆出,而席招的爸爸或许是出自愧疚,竟然不顾妻子的不喜从朋友那里要来了这么一只小狗,作为童年唯一的玩伴送给了大儿子。

后来那只胆小的母犬为了保护席招被车撞死了,留下一窝嗷嗷待哺的小狗崽。

狗崽被陆续送走,只剩下一只最体弱的没人要,席招照顾它,给它取名,长大后又带它回家,像是照顾朋友的遗孤。

可现在连小狗崽也已经开始走入迟暮了。


席家的草场不对外开放,席招来之前会提前打招呼,家里面那些纨绔子弟害怕他,多半时候是不敢同时出现的。

远处有皮毛油亮的骏马在低头吃草,而男人故事中的主角犬正窝在马群附近以傲视一切的姿态驻守疆域。

“莉莉9岁了,”席招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大型犬衰老的速度相对更快,它如今已相当于人类的耳顺之年。”

有的时候,席招甚至会不受控制地想:人类的一生太过漫长了,也许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夏之竹一直在安静地听着。

他沉浸在席先生不曾为人知晓的小世界里,仿佛透过那些只言片语的描述,在莉莉的身边看到了一个面色苍白但足够英俊的小小少年。

少年穿着英剧里那些富家小少爷们会穿的背带裤,举着手臂眉眼温和地后退着与小狗崽游戏,俯身揉狗崽的耳朵,照顾它,与它一起在草坡上奔跑……

夏之竹想入非非,直到他听见席招忽然转移话题:“你考虑好了吗?”


甲方向乙方升级契约的请求。


夏之竹的喉结微微滚动,他抬起头,眼神中有羞涩,但比起羞涩,更多的还是局促不安的忐忑:“席先生,我不明白。”

席招的眼神意外的温和:“哪里?”

夏之竹深呼出一口气,指尖在掌心掐出月牙,他尽力组织语言:“您很好,席先生,非常、特别的好,我很荣幸能够作为您的互助对象,也非常愿意提供我所能给予的一切帮助,但如果只是……”

他太谦卑,难以置信,甚至忘了席招曾给过自己不必如此客气的特权。

夏之竹的措辞走入了死胡同,席招看着面前低垂眼睫掩饰不安的男孩子,好心地帮他说完:“你是觉得,我只想为那份协议更换一种契约纽带?”

夏之竹抿着嘴唇,没有否定。


反驳他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无数种成功率高达80%以上的句式在眼前一扫而过,席招却只是问出了一句最莫名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一直做夏之竹?”

“……”

夏之竹颤了颤睫毛,谨慎而心动地抬起头,听见一句:“你很好,无论是夏之竹还是阮塘,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得多很多。”

席招顿了顿,平静道:“我很喜欢你。”

不是上司对下属的欣赏,不是大人对小孩的纵容,更不是上位者对可怜虫的怜悯施舍。

只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单纯地很喜欢你。



35 “没有眼镜的近视患者”


夏之竹没有说话。

他像一株长在旷野里的孤植,带着奇异的柔软安静地伫立在无人靠近的荒原中。明明通往他的大路平坦,但沿途却被树立起无数客气礼貌的警示标牌。

我不好。

我很差。

没有人会喜欢我。

但咬着嘴唇刻字的家伙没有想到有人会看出自己演的是一幕空城计,牵着军用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告示一个一个拆除后分门别类地丢进不可回收垃圾桶不说,竟然还一路无忌地走到他的身前,低下头,揉小狗崽一样摸了摸男孩的额头,温声告诉他:我很喜欢你。


他太好。

明明全世界都爱慕席招,但席招却说他只喜欢夏之竹。

真心被人摊在掌中毫无保留地双手奉上,夏之竹茫然地抬头四望,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劣。


“……席先生。”笨蛋竹子最擅长答非所问。

“卫洺熙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不知道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夏之竹甚至不清楚席招是在对自己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方才说出的那句“很喜欢你”。

如果席先生什么都不知道,那他现在姑且还只算是诈骗,但如果席先生猜出了大概——甚至是全部——还仍然……夏之竹的呼吸轻颤,忽然之间,他突然就不想再抱着那一团被纸包了二十多年的劣火了。


“五年前……”

席招没有接话,夏之竹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离开大阪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夏目家。”

领养照顾他十四年的女人是阮觅生前的爱人,她们分过手,合过好,最后一次分手长达五年,而就在洋子终于受不了想要回来找到阮觅与她最后一次永远和好时,阮家母子却在高速路上出了意外,车上的大人当场死亡,而被她挡在身下的小孩倒是幸运,只受了左腕骨折的轻伤。

怀孕是被迫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生育却是阮觅自己选的,但是……


“但是我一直觉得,我妈妈其实很后悔生下我。”


夏日草场凉爽,夏之竹被风袭面,闭上了眼睛。

“卫洺熙……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

他低着头,艰难地笑了一下:“他的妈妈,是我妈妈的亲生姐姐。”


夏之竹不敢看身边人的表情。

远处的山坡与晴空是他小时候才敢眺望的纯净风光,男生语调近乎缥缈地开口:“全家人都在背着她逼我妈妈与自己的姐夫上床。”

囚禁,强迫,不择手段。

只为了治好阮觅那喜欢女人的病。

夏之竹眯了眯眼睛,心里想:阮觅没有病,但自己却是有病的。

他是世间所有对不起阮觅的事物的化身,而阮觅的姐姐也为此发了疯,割了腕,闹得最后家破人亡。

所以卫洺熙恨他,洋子不要他,这都是很正常的。

只有被席先生喜欢是不正常的。


秘密被和盘托出,呼吸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变得轻松。

夏之竹说出口,心却像被随之掏出了一个漏风的洞,让藏在其间的没嘴竹子忍不住弯腰佝偻了脊背,只为了护住胸腔中那颗鼓鼓跳动却也早就被风吹得开始摇摇欲坠的果实。

你听见啦。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所以,以后就不用再说喜欢我的话了。


“你有听她说过吗?”席招问道。

夏之竹晃了晃神:“说什么?”

席招:“你有听你妈妈亲口说过,她后悔生下你吗?”

夏之竹捏着手心,迷茫地摇了摇头。

席招看着他,很认真地咬字:“那她就是没有后悔。”

就这么一句话说服力太弱,席招想了想,补充道:“在一辆小轿车的座位中,发生意外时,主驾的危险系数是100,副驾却是101,除了缓冲区域较短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驾驶员会本能地保护自己。但在有些时候,坐在主驾位上的人会下意识地将自己冲向危险。”

“……”

夏之竹扯了扯嘴角,鼻子顷刻间酸了,连嗓音都颤抖得不像话:“我和她坐在后排的。”


“刚才只是举例。”

席招抬手蒙住了夏之竹侧过脸垂下的眼睑。

男孩子很少哭,至少自己就从未见过,而此刻席招也只是默契地装作没有察觉到掌心湿润的一片,安静道:“我是想说,人在危险降临的一刻都会下意识地自保,但妈妈永远都会先保护自己的宝贝。”


他都不认识阮觅的。


他在哄我。

他在骗我。

但不知道怎么的,过去那些在心中笃定了近二十年的想法忽然间便摇晃了一瞬。

夏之竹惶然无措地、悄悄地想:我的妈妈,原来有可能是爱我的吗?


“还有什么吗?”

“……嗯?”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席招的语气很淡,也很稳,他像是真的视那些曾让洋子惊骇得从阶上摔下又让卫洺熙恨不得啖他血肉的不堪往事如世上最最普通不过的一件无奈小事。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

夏之竹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被困在塘底气泡中的人鱼,既无法像身边眼神死寂的游鱼一样只拥有七秒钟的记忆,更做不到洑上岸边从容不迫地行走在凡尘人世。

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

可他是披着人形的小怪物,不被任何一个群体接纳,只能孤身行走在里世界与表世界的边缘。


“五年前的庙会……”

未能被男人掌心遮住的唇角微微勾起,夏之竹笑着开口:“我们路过的第七个摊位是捉金鱼,老板是位笑纹很深的叔叔,一只纸网两百日元,我在网破之前只来得及捉到一只。我带它回家养在缸中,两周后的清晨,我起床发现鱼肚翻了白。”

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像是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但一句一句连在一起却足以让听者的目光渐渐凝住。

“我回国后参加选秀节目,地点在一个岛上由废弃厂房改造的密闭空间内,和我一起参加的选手有97名,工作人员更多,固定的有203人,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长相、姓名、宿舍号、公演曲目与赛后评级。如果你现在向我问起某位工作人员,我可以绝对真实地告诉你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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