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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了……不行了父亲,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父亲你跑吧,我一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葛书桦气若游丝,他倒在地上,看着葛贤绎,“父亲你快走吧,别管我了,逃的远一点,别让他们找到了。”
葛书桦虽然什么东西都不会,但却是个孝顺的,这一点葛贤绎也清楚的很。
但他更是不能让他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死去。
“你起来,父亲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去!”葛贤绎说着就要将葛书桦从地上拉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寂寥的林间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类男类女,又不男不女。
“哈哈哈哈!”
只见黑影闪动,那人就在几息之间到了葛贤绎二人的前面。
葛贤绎惧惊,葛书桦护在自己的身后,大声叱问那个男人道:“你是谁?”
这人看样子并不是肖王的人,但是忽然出现在这里,恐怕是来者不善。
男子还在大笑,直到笑的累了,才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们,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本公子甚是欣慰,甚是欣慰啊。”
“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并不认识你,也和你无冤无仇。”葛贤绎满是戒备地看着面前这个人。
散冥再次大笑了几声,“我说了,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们,如今危在旦夕,想着怎么逃出去才是要紧事吧?”
葛贤绎没说话,这人知道他们如今的境况,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散冥继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们不是想从那个肖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吗?我帮你们,但你们要跟着我,做我的手下,如何?”
葛贤绎之之前乃是茴月族的族长,怎么可能甘愿做别人的下属,他当即否定道:“简直荒谬!”
“荒谬?哪里荒谬?为何荒谬?”散冥像是个认真提问的学生一般,他挠了挠头,一脸愁苦地自言自语道:“荒谬是什么意思呢?不懂不懂,他们没教过。算了算了……”
“我说,我问过你们的意见了吗?我既然已经决定了,你们只能做这样的选择,不然,我可是会先那些人一步杀了你们哦。”
散冥指了指远处人马的声音,那是肖王派来追杀他们的人已经近在迟尺了。
葛贤绎慌张地望了过去,又看了看地上体力不支的葛书桦,罢了罢了,生死关头,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
他一咬牙,对散冥道:“我答应你!你先带我和我的儿子逃出这里!”
“早答应不就好了吗?”于是散冥像抓小鸡仔似的左手一只葛贤绎,右手一只葛书桦将他们二人一把拎到了空中,然后运起轻功,几步踏出了后来者的视线之外。
散冥拎着二人消失后,后面的那批人马才将将赶上来。
“该死!那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葛贤绎二人!”领头的人懊恼地将鞭子甩到地上,划出一道裂痕。
“恐怕是葛贤绎请来的什么救兵吧。”
“若是葛贤绎那个老东西有救兵,他早就用上了,哪里犯得着搞得这么狼狈,怕不是什么人截了我们的胡了!”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了,想想该怎么和肖王殿下交代吧!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娶过媳妇儿,可不想这么早些脑袋就掉了!”
“…………”
而几里之外。
散冥看差不多将人远远甩下了以后,立刻将葛贤绎二人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地上,两人都摔了个驴打滚,葛贤绎自己站起来后,也不和散冥计较,急忙起身去扶葛书桦。
“烨儿,摔着没有?”
“父亲,我没事。”葛书桦脸色苍白的说。
他本来就惧高,方才被散冥带着那么一飞,那是五脏六腑都快给吓得散了魂。
“敢问恩人叫什么名字?如若不是恩人出手张柳,葛某与犬子恐怕早就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被砍了首级了。”葛贤绎抱着手,朝散冥说道。
散冥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谁说我是你们的恩人了?不是说了吗?我救了你们,你们便是要做我的手下的,你们应该叫我主人才是。”
“难道说……”散冥眯了眯眼,手掌骤然成抓握状,习过武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聚集内力于掌间,话语间不自觉便带入了压迫感,“你们想出尔反尔不成?”
从方才散冥能带着两个人还能使出绝好的轻功来看,散冥的武功一定不低,甚至是葛贤绎此生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挨上散冥的这一掌,恐怕头骨都会崩裂开,哪里还有小命在?
葛贤绎到底是个做过族长的人,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人莫动怒,我葛氏一族想来信守承诺,说做您的下属便做您的下属,定然不会违诺。”
第238章 耳溪
“就是不知道……”葛贤绎讨好地笑着,试探地说道:“主子您跟着的人是谁啊?”
“大胆!”散冥忽然变了脸色,表情却叫人看不出喜怒,葛贤绎不知道这是惹到了他那里,难道他跟着的人是他的忌讳,不能被人提起吗?
“我的主人的事岂是你能打听的!”散冥冷冷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既然你们是我的手下了,便跟着我走就是,其他的,休要多问,不然……小心我宰了你儿子!”
散冥也是从葛贤绎的表现看出这人最在乎的好像就是他的儿子,虽然他那个儿子看起来肥头大耳的,一点儿也不好看也就算了,而且还一点用都没有,简直讨人厌!
如今葛贤绎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散冥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了,若是真想逃走,也需要寻个合适的时间才是。
散冥带着葛贤绎二人,去了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房间,散冥将二人推入其中一间牢房,把大锁给上了锁。
葛贤绎见此立刻叫喊着起身,“诶诶诶!主子,你锁着我们做什么?你锁着我们,我们就没办法为您效力了啊!”
“谁说要你们为我效力了!我接到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关在这里,你们只需要好好待在这里就是了,别吵!”散冥极其不高兴地说道。
原本葛贤绎以为散冥是个不出世且性情张扬的高人,可如今他倒是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因为有时散冥表现出来的,活像一个心智并不成熟的孩童。
“主子,可否容我问一下,究竟是谁让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把我们关在此处又想做什么?”
“放心吧,你们死不了的,至于其他的,等你们见了就知道了。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再吵我就向耳溪要点哑药,把你们给扶哑喽!”
葛贤绎无奈,如今他只知道那个人是会来见他们的,至于什么时候来见他们,将他们抓来又是要做什么。
而葛书桦依旧还沉浸在惊吓中没出来,葛贤绎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谁让他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呢,让葛书桦也知道沉迷于声色犬马中,但凡他逼着他练武的话,他也不至于如今这么废柴。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
也罢,总归是自己孩子,自己不纵着还能让谁纵容呢?
“烨儿,你好些没有?”
“父、父亲……我好像……好像有些难受……”
葛贤绎震了一下,“难受?哪里难受?”
“我……”葛书桦呼吸好像非常困难似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父亲……呃呃……我好像快呼吸不上来了……”
葛贤绎大惊,他拍着葛书桦的胸口,试图让葛书烨把气顺出来,然而,却只是无用功罢了。
他焦急万分,只能求助于别人,“来人!快来人!我儿子好像不行了!你们快点喊个大夫来看看!”
“嚷嚷什么?!”不足半刻,便有人进来了。
只不过此次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着着一身劲装,手上没拿什么武器,她走进来,看了一眼葛书桦的情况,淡淡道:“我说你做,在他的穴位里注入少量的内力。”
“风池、百会、合谷、血海、太渊……”女子薄唇轻启,报了一溜子的穴位名。
幸好葛贤绎对这些穴位的位置有些熟悉,否则真的要抓瞎了。
此时情况危机,他也顾不得眼前这人是什么人了,而且他们还没见过那个将他们带来这里的人,应该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谁会蠢到让自己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就这么丧命呢?
而且他的儿子眼看就要晕厥过去了,他没有选择了。
葛贤绎配合着那女子所说的穴位,一一注入内力。
果然正如那女子所说的,葛书桦的面色随着内力的注入逐渐缓和,比起刚才那副死人脸好看上了不少。
葛贤绎如释重负地笑了,“烨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父亲,我觉得好多了……”
“多谢这位女神医,你救我儿的恩惠,我一定谨记于心,来日定当报答。”葛贤绎对那女子郑重说。
这女子便是方才散冥口中所说的耳溪,耳溪的武功虽然是无名中最弱的,但是她的医术却很高超,尤其擅长针灸之术,曾经用针灸之术医好了不可计数的疑难杂症。
所以她对那些穴位,自然也是了然于心,几乎到了可以蒙着眼睛,也能准确找出穴位所在的地步。
“行了,小事一桩,你不必记着,若人人都记着,我的情可就还不完了,所谓恩多成仇,你还是好好看着你儿子吧。”耳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葛书桦,神色透露着些微的嫌恶,这个老头倒是可以,不过这老头的儿子就纯粹是个废材了,真不知道殿下让散冥将这两人抓回来是要做什么,多两张嘴吃饭吗?
“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处,那位……什么时候才会见我们?”
“你怎么又问这些,散冥不是跟你说了吗?主子想见的话自然会过来的,主子若是不想见你们,你们就是到死也见不到,全看主子心情,你们老老实实待着就好了。”耳溪不耐烦地摆摆手,没再和葛贤绎说话,径直退了出去。
葛贤绎暗骂一声,逃亡的这几日,他被如同孙子一样看待,那还有什么一族之长的尊严,这些恶犬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看人颜色的狗罢了。
待有一日他拿到新蛊重回茴月族,他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
“殿下,你要的人散冥已经去抓回来了,如今被关押在无名的子牢中,您可要过去看一眼吗?”
“此事不急。”温离晏淡淡道。
无名这把锋利的剑,他等到此时才彻底启用,为的便是韬光养晦。
那个位置并不是他的目的,他要的不过是报仇而已,母妃的仇已经算是报了一半,而药王谷的仇,他非得杀了那些人的九族,才能够平息自己心中的恨意。
葛贤绎和葛书桦并不是他的目的,他们手中关于肖王的东西才是他想要的。
第239章 选夫
“肖王在追杀他们之前,曾经说过,那东西对他并不重要,只是为了除去不听话的人,殿下为何执着于那个连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东西呢?”
温离晏极淡地笑了一下,“若是肖王真的不在乎,又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地派人追杀呢?你以为肖王是傻子吗?”
衣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殿下想得周全。”
这衣魅虽说是无名里的老大,也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可这衣魅的脑子却不如何好用。
有时候甚至连自己的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行了,你们的任务便是将人看好,而且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吗?”温离晏吩咐道。
衣魅恭声低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会看着他们,让他们小心行事的。”
“嗯。”
无名才刚刚启用,自然不能太早出刃,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但他们的本事却被沉寂了这么多年,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人,自然是渴望能够为主人所用且被主人赏识的。
“对了,”
“行了,下去吧。若是有事再叫你们。”
“是。”
衣魅从书房退了出去。
葛贤绎究竟握着肖王的什么把柄,其实如今连温离晏自己都猜测不到,不过肖王和他是一样的人,永远不会做无用之功,如果葛贤绎手里拿的不是关键的东西,他不可能会派这么多人出去追杀一个葛贤绎。
如今葛贤绎已经在他手上了,他只要慢慢将那些东西套出来便是。
。
温氿和穆习容他们在同一天出发,然而温氿凭着走官道的优势早两日到了临沧皇都。
温氿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查清楚那个目击人究竟还在不在世,如果在世的话就将他带来。
只可惜,正如宁嵇玉所料的那样,那个目击人早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但还有一个法子,便是验尸。
可验先皇的遗体可是大罪,没有一个人敢做的,而且,先皇的遗体已经入了皇陵,哪怕是她这个公主,都没办法再见到先皇的遗体,更何况是旁的人呢。
温氿一时之间陷入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