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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嵇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直觉。”
“哦……”李立点了点头,尔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啊?直觉?王爷……哪里有人凭直觉断案的啊?”
“行了,别嚷嚷了,休整休整继续赶路。”宁嵇玉摆手说道。
“是,王爷。”
。
而正如宁嵇玉所言的“直觉”,宁嵇玉的直觉并没有错。
楚国皇宫,御书房之中。
“得手了吗?”楚昭帝紧紧捏着手中的狼毫笔,力道大的几乎快要将笔杆给弄折。
下首那人颤巍巍地跪在殿中央,“皇上,宁王会的功夫诡异,实在太难对付,属下……属下失手了……”
“失手……”楚昭帝被气笑了,“失手,好一个失手,一个失手就可以将自己的过失推得干干净净,朕这几年,是养了一堆什么闲人!”
“请……请皇上息怒,属下会自己去领罪的……”
“滚下去!”楚昭帝把案牍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到地上,然而这根本难以抹除掉他心里的愤恨,哪怕是一点。
宁嵇玉宁嵇玉……为何这个人他就是杀不掉除不掉!
他明明什么都做了,为何他还能平平安安地活着?!他难道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如今除掉宁嵇玉绝对是一个天赐的好时机,宁嵇玉还没回到楚国,连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他能够提早知道宁嵇玉回楚国的消息,还是全凭了他早些年一直安排在宁嵇玉身边的一个细作。
这细作倒是个有用的,生生潜伏了这么久,若不是他,恐怕他连宁嵇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别说掌握他的行踪了。
只不过现下这个细作都已经暴露了,恐怕宁嵇玉早就已经将人处理干净,日后再得到关于宁嵇玉的消息就是更加的难上加难。
而且依照宁嵇玉的手段,他怕也早已经知道了是他派的人,虽然两人明面上相和,但这下却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对方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了。
“皇上……您别气了,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任何事,都没有皇上您的龙体重要。”一边的苏公公捏着一把又尖又细的嗓子劝说道。
“呵,朕还不够生气吗?算起来,朕对付这个宁嵇玉对付了这么多次,那一次真的伤到他了?倒是每次都把朕气的不轻,朕究竟都养了些什么样的废物!”楚昭帝支手扶额,怒意经久未消。
“行了,你也不必在朕跟前晃悠了。下去吧,朕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楚昭帝满是倦意地摆手说道。
苏公公听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喳”一声,退下殿去。
然而就在苏公公退出去不久以后,殿门却是又被打开了,楚昭帝还没看清人,正要张口骂过去,看见来人时,却没将那话骂出来,只语气不佳地问说:“你怎么来了?”
见楚昭帝没有下令赶人,叶凝兰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楚昭帝身边,不远不近地贴着他,吐气如兰地说道:“皇上……听闻您近日身子不好,妾身特意想来陪陪您……”
叶凝兰有着年轻的美貌和身体,但这二者都不是叶凝兰最为吸引人的地方,她之前在宴席上凭借剑舞惊艳四座,被楚昭帝纳入后宫之中,又不足一年便从嫔妃升为了贵妃,说她没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可叶凝兰的手段厉害就厉害在润物细无声,叶凝兰有着甚至有时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比不上的医术。
第284章 抵边城
近年来,楚昭帝但凡有个头昏眼花,便是让叶凝兰近前来照顾,她的法子非常有效,用燃烧的草药在周身的穴位上熏烧上几个小周天,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头疼的感觉便会慢慢得到缓解甚至消失。
也正是靠了这么一手炉火纯青的熏灸之法,叶凝兰才得已走到如今的位置。
楚昭帝见是她,态度倒是好上了一些。
“爱妃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楚昭帝接过叶凝兰倒的茶,说道。
叶凝兰吟吟笑了,“皇上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妃子,本就是为了好生伺候皇上而存在的,自然事事都要以皇上为尊,臣妾听闻皇上今日发了好一通火气,便紧赶慢赶着过来了,皇上若是伤了龙体,那可全是我们这些人的不对了。”
叶凝兰说的话很是中听,但这些中听之话,楚昭帝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又哪里稀得听的?
楚昭帝轻“哼”一声,“你倒是有心了。”
“这不是有心无心,皇上需要臣妾,臣妾便立刻到皇上身边,这是已成了臣妾的本能。”叶凝兰给楚昭帝调好了一杯清茶,直到温度合适了,才递给楚昭帝。
楚昭帝喝了一口,闻着药香,身后又有叶凝兰为他按着额角,他心中的郁气便不禁散了许多。
他按着叶凝兰的手,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凝兰啊凝兰,还是你对朕最好啊,朕有你,是三生有幸啊。你看看那些人……算了算了,不说了,想到朕心中就来气。”
“皇上不要与那些不长眼的人计较,皇上心中在烦什么?可以说给凝兰听听,没准凝兰可以帮到皇上呢?”叶凝兰手法娴熟地给楚昭帝揉摁着肩膀,一边问说。
然而这事楚昭帝自然不会和叶凝兰说,他拍了拍叶凝兰的手,道:“无事,朕也有些乏了,你陪朕下去休息吧。”
“是,皇上。”
。
楚国,边关。
“哟,王大人,春知姑娘,你们二人还在这里呢?吃过饭了吗?”有个不知死活地士兵走过去,回头调笑了二人一番。
王庆顿时站起来,“就你有嘴?武练完了?是不是想多吃几个军仗?”
“错了错了……”那人听言急忙求饶,一溜烟地跑走了。
春知见此笑起来,王庆松了口气,道:“你总算笑了,要是你再不笑,我可就要愁得头发都发白了。”
“哪有那么夸张,唉……”春知笑罢,复又变成那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自从穆习容离开以后,春知的情绪便不如何高,日日都在为穆习容担心,哪怕知道宁嵇玉会陪在王妃身边,她去了也只能是个累赘,但她却有一种被丢下的无力感,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王庆好不心疼道:“好春知,你怎么又叹起气来了,要不我向将军请个令,送你去宁王妃身边吧,这样你就不必日日担心宁王妃会有个什么岔子了。”
“这可不行!”春知却立马拒绝说:“带上我还给我家娘娘添麻烦的,娘娘已经很累了,春知才不要去烦扰娘娘呢。”
王庆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你当如何?”
“我……”春知丧了气,垂下脑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就在这时,城外忽然燃起了一阵烽烟,是将军回城才会有的通军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王庆也是一阵疑惑,“穆将军不是已经回到楚国京城了吗?”
春知眼神却是骤然一亮,激动道:“没准是宁王殿下回来了!你说,宁王殿下会不会带着王妃回来了?”
王庆甫一听,觉得春知说的并不无道理,能够有资格点燃这烽烟的,除了穆寻钏,也只有宁王殿下了。
而穆将军已经在京城,这次没准真的是宁王殿下回来了。
“走!我带你去瞧瞧!”王庆拉着春知朝城门跑去。
走到城门口时,宁嵇玉已领着人策马慢步进了城内。
他翻身下马,王庆带着春知上前去,“宁王殿下!”
宁嵇玉朝王庆笑了笑,“这么多日来,辛苦众将士和寻钏苦守边疆了。”
“不辛苦!倒是宁王殿下蛰伏在敌国,为我们带来了最有利的东西,将那临军用的邪门歪道给铲除了,宁王殿下才是最大的功臣。”王庆在众人大声说道。
这话不止是说给宁嵇玉,也是说给众将士和百姓听的,自从那次“逃兵”之事后,即使已经澄清事情原委,可有些人还是对宁嵇玉颇有微词,实在惹人不悦。
宁嵇玉拍了一下王庆的肩膀,春知此时上前来,满怀期待地问说:“王爷,王妃娘娘呢?”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罢。”
宁嵇玉说着,转身入了帐,那几人跟在身后,也一同进了帐子里。
春知见宁嵇玉这反应,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她还是问说:“王爷,王妃是不是还没和王爷您回楚国?”
宁嵇玉点了下头,沉声道:“她在临沧还有未做的事,恐怕一时半儿回不来。”
“既然王爷已经回来了,那娘娘哪里恐怕没什么人……”春知想提出让自己去照顾穆习容,可以转念又想起,以穆习容的身份,恐怕多的是人要照顾她,哪里还轮得到她?
但没想到,宁嵇玉读懂了她的意思,对她笑了一下,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若不是本王在楚国还有要事处理,本王也是不会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的,但她一向信任和喜欢春知姑娘你,如果你陪着她,恐怕她会好过上许多。”宁嵇玉还是第一次和春知说这么长的一串话,这实在是和春知之前认知的那个王爷的形象形成了天差地别。
在春知的印象里,她还以为王爷只会和王妃说那么多话呢,王爷竟然还会对她笑,是不是也是在肯定她对于王妃来说的重要性?
春知立刻喜不胜收,“多谢王爷!春知一定会好好照顾王妃娘娘的!”
“嗯,不过本王自然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陪你一起的,还有李立和王庆。”
“王庆,你可愿意吗?”
第285章 失效
“属下听王爷的!属下愿意!”春知都去了,他自然也是要去的,他那里还能不愿意呢?
倒是李立那边,反应就大了,他也去?他家王爷之前可从来没暗示过他啊,而且他这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回去?还一去就要带上两个拖油瓶?
王爷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等春知和王庆二人出了帐后,李立才敢说话,“王爷,您先前可从来没打过招呼啊?怎么属下才刚到楚国,你又要让属下带着这两个人去临沧了呢?”
宁嵇玉凉凉瞥了他一眼,“本王做决定,何时需要和你打招呼了?”
李立被这眼刀刮伤了,低头委委屈屈道:“属下不敢。”
“你以为本王为何将那本册子交给你?”宁嵇玉淡淡问说。
“哦!属下明白了!”李立一激灵道:“王爷是想让属下练会这个,然后去保护王妃对吧?”
“算你还有点脑子,这阵子,你准备准备,若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就尽早问了,到了临沧可就没人教你了。”让穆习容一个人留在临沧,就算有暗卫跟在穆习容身边,宁嵇玉不可能会放心,但如果有这几人陪在穆习容身边,他最起码能安心一点,穆习容也会少一些危险。
“属下知道了!”能派他去保护王妃,也说明王爷是足够信任他的。
“还有一点。”
李立道:“王爷尽管吩咐属下。”
“方才你也听到王庆在众人面前说的话了,他们认为这操控之法是巫术邪术,因为吃过巫蛊之术的苦,他们对这类东西讳莫如深,你要注意尽量不要在人前使用此术。”宁嵇玉叮嘱道。
“属下明白。”
。
五日后,宁嵇玉继续出发前往楚国京城,李立和春知等人则是朝临沧而去。
自从温訾明朝穆习容抛出橄榄枝那日起,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之久了,温訾明也实在没有穆习容的那个耐心,又上了公主府借故请人。
“容神医,这么多日了,不知你可考虑好了没有?”不知不觉,温訾明便将话绕到了这里。
穆习容笑了下,“肖王殿下,容某本就生长在草野之中,恐怕不会习惯肖王府里的环境,会在公主府停留这段时间,也不过是因了公主盛情实在难却。”
“但若是真要想肖王殿下所说的那样在肖王府任职的话,容某恐怕会有多处不习惯,所以此事还是……”
穆习容没有将话说完,但聪明如肖王自然知道了穆习容的意思。
他故作大方地摆手笑道:“哈哈哈,无妨,既然容神医已经做下了决定,那本王自然不能强行改变容神医的想法,罢了,许是我们二人无缘,不过如果那天容神医改变了想法,本王一定欢迎容神医到府上做客。”
穆习容含笑点了点头,没答应也没拒绝。
将温訾明送走之后,一直待在里屋的温氿走了出来。
自从上次以后,温訾明每每来公主府和穆习容说话,温氿都要在场,只不过他们有一方并不知道罢了。
“你这次又拒绝了他?你当真觉得温訾明在被你拒绝了这么多次后,还会纡尊降贵地来请你?”温氿有些不理解穆习容的用意,本来上次拒绝了也就罢了,温訾明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只因为一次就放弃,但这次穆习容却还是没有答应温訾明,这种做法叫温氿很是云里雾里,穆习容究竟有什么用意?
“别急,他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