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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相近,有些相似也很正常……”
说完之后穆习容自己都有些心虚地低头,半睁着一只眼瞥着宁嵇玉。
看见她这幅心虚却硬撑着圆谎的神情,宁嵇玉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到笑意,他似笑非笑道:“那看来是本王误会了,本王还以为王妃便是那位治好了老王爷的恩人,想来是本王唐突,人有不同,王妃此前一直都待在穆府里,那可能学到那般精湛的医术。”
穆习容暗暗咬了下唇肉,心里气愤不迭,好你个宁嵇玉,竟然敢当着面就讽刺她。
“王爷说的是,毕竟王爷已经这般厉害了,臣妾平庸些也是应该的。”穆习容缓缓眨了下眼,先是夸耀他,又故作落寞道。
那演得情绪真真切切的,若不是宁嵇玉已看穿她的身份,恐怕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宁嵇玉虚握着拳掩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但嘴上还是不留情道:“本王亲自娶进门的人究竟有多少斤两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穆习容暗自咬牙切齿,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忙完这一阵后,穆习容正想着如何找机会去百晓楼一趟。
还未及动身,却收到了皇上要召见玄容的御命。
这楚昭帝要见她做什么?
莫不是因为她治好了楚偕,特意让她入宫感谢不成?
可眼下她正惹人怀疑,宁嵇玉怕是已对玄容的身份起了疑心,若是在她入宫这段时间,宁嵇玉找不着她,岂不是彻底露了馅?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暂且先用老法子让春知假扮做她应付着,倘若真叫他发现了,也不过是被逼问几句,她好歹也是楚老王爷的恩人,宁嵇玉应当不会真的陷她于危险之中。
“玄神医,御轿已到了门口了,还请您上轿。”着墨绿宫服的宦官声音尖细,一脸谄媚地躬身对穆习容说道。
穆习容淡淡点了点头,随他走了出去,出门一抬眼,她脚步微顿。
御轿停在显宗王府的门口,轿边立着两排墨衣玉带的侍卫,个个身形挺拔、孔武有力。
这般排场,那楚昭帝倒也真是诚心了。
“还请神医上御轿。”宦官笑的眼不见睫,“这御轿皇上已多年没让人用过了,今日为了您将御轿搬了出来,可见您是一顶一的贵人。”
穆习容听罢微挑眉。
多年没用过?
那岂不是里头都生灰发霉了?
那宦官是个心思剔透的,一见穆习容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忙道:“这轿子每十日便有专门的宫人清洗,神医大可放心坐。”
穆习容这才点了点头,目光略过等候在一旁正欲扶她上去的那只手,稍提裙摆自行上了轿。
进宫面圣要过三道宫门,分别是寅坤、子午、干正。
每过一道门便需一次检查,比上次随宁嵇玉进宫要麻烦上不知多少。
过了干正门后,穆习容下了轿,徒步随着前头的宦官走在宫中。
“敢问这是要将民女带去哪里?”眼下这宦官给她带的路可不像是上次随宁嵇玉来时的路。
“回神医的话,”那宦官欠身道:“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吩咐洒家先将神医领去偏正殿,等皇上料理完事务,便会召见您前去。”
这皇帝请人来原来还要让人排着号等他呢。
罢了,谁叫人家是天子呢,这天子脚下,穆习容哪敢不服。
于是她只能点了点头,道:“继续带路吧。”
“是……”
绕过层层宫殿,正抵达偏正殿时迎面走来几人,走在最前头的那人鹤发白眉,看着有些年岁,身后跟着的大多都是年轻人,皆背着药箱,看行头应当是太医院的人无疑。
那宦官见了急忙上前一步,施施然行礼道:“洒家给御医长大人请安了……”
御医长?
穆习容也跟着行了个礼,挑眉暗自透过面纱打量着那老者。
御医长看见穆习容的装束,有些奇怪,皱眉指着她问:“此人是谁?为何在宫中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哦哦,回御医长的话,这位大人是玄容玄大夫,今日是皇上亲自召见的玄大夫入宫的。”
御医长打量了穆习容一番,“玄容?这名字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宦官还没说话,那御医长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师傅,这玄容便是之前治好了楚老王爷的大夫,近来被宫中传的神乎其神,师傅因此觉得耳熟罢了。”
另一人听言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睨了穆习容一眼,讽道:“要我说,这也就是楚老王爷病重时师傅不在,否则,哪里轮得到这些阿猫阿狗的来出这些名不副实的名头。”
“诶。”御医长一抬手,制止了那人继续说话。
“这位玄大夫能治好老王爷,自然也应该是有一些本事的,你们好好学着才是。”御医长顿了下,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位玄大夫戴着帷帽在宫中行走,似乎于理不合,难不成届时玄大夫面见圣上之时仍带着这帷帽吗?”
“呃……。这……”宦官看了看御医长,又看向穆习容,神色似乎有些为难,他道:“御医长所言也并无道理,玄大夫,如若方便的话,不知可否请您摘下帷帽呢?”
第74章 高御医长
穆习容只站在原地,却不动作,从纱幔的缝隙间定睛看着那几人,空气一时间凝滞起来。
“玄大夫?”
许久后,宦官出声试探道。
原本涌动着的暗流像是被这一声唤了个消散。
穆习容像是才回过神,转头看向御医长,重声道:“民女即是楚老王爷的救命恩人,也是皇上亲自召见的贵人,这帷帽就算是要摘,也不该是现在。怎么,难道御医长要执意僭越不成?”
“放肆!”
御医长沉着眉还没说话,身后就有狗腿子替声,“我师傅乃是宫中正二品的首席御医,乃太医之长,何时轮到一个乡野大夫这般出言不逊?!”
“今日,我便是就要你摘了这帷帽又如何!”
那人说着疾步上前,手没停顿地往穆习容的帷帽上探,正欲重重掀下之时,他手部却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啊!”那人惊痛出声,捂住手朝落石击来的方向望去,却在看见来人时,神色大变。
“宁王殿下!”
在场人皆异口同声,“参见宁王殿下!”
宁嵇玉眉宇微锁,冷脸从阶上走下来,他今日穿的是一身九蟒朝服,金玉衮边随着步履一下下摆在空气中。
他目光略过众人,缓缓落在穆习容身上,片刻后才挪开,神情冷峻地问道:“宫中禁地,何事如此吵嚷?”
先前叫唤地很欢的那人此时却深深低着头不说话了。
只宦官硬着头皮回话:“回宁王的话,御医长见玄神医戴着帷帽入宫于理不合,便出声提了个醒,玄神医不愿摘,就惹出了些口角……”
“提了个醒?”穆习容重复着这么几个字,揶揄讽刺道:“原来在宫中,出口伤人便是好心提醒,玄容算是见识了。”
“这这……”宦官知自己说错了话,气息有些奄奄,却呐呐地再说不出什么了。
“哦?当真有此事?”宁嵇玉微狭的眼眸稍转,定定看着太医院那几人,瞳眸里冰冷的气势迫人。
“高大人,这位玄大夫可是本王的恩人,她方才所说的,可属实?”
高御医长神色惶恐,饶是他得官至此,对宁嵇玉也是忌惮非常,连皇上都要礼让七分的人,他那里敢在人家面前造次。
好在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知晓宁嵇玉此举便是要护着这位乡野大夫了,只能低头道:“是臣僭越了……还请宁王殿下,请这位玄大夫见谅……”
宁嵇玉的表情淡淡,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回身问穆习容道:“玄大夫,高大人的道歉,你觉得如何?”
“既然只是高大人无心之过,民女也并非抓着别人的错处不放之人,高大人请起吧。”穆习容说罢别有深意地看了宁嵇玉一眼,似是没料到他会如此相帮。
也是今日她才认识到,这摄政王在朝中的权势是何等的压人。
宁嵇玉听言,瞥了高御医长一眼,凉道:“听见了么?”
“是是是……臣听见了……”高御医长瞄了一眼他们二人,起身说道。
说话间,有小官朝这边走过来,附在那宦官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宦官对宁嵇玉行了个礼,看着二人道:“皇上已处理完要务,还请玄神医尽快过去吧……”
这宦官的对穆习容的态度是比起之前还要恭敬不少。
穆习容听言对宁嵇玉欠了欠身,道:“今日多谢宁王殿下,不过玄容还有事在身,暂且告退。”
宁嵇玉摆了摆手,“去吧。”
御书房里伺候着的宫人在穆习容进来之后便皆撤了出去。
楚昭帝坐在龙椅之上,穆习容上前跪于殿中,行礼恭声道:“民女玄容参见皇上。”
“快快请起。”楚昭帝抬了下手,“你便是哪位救了朕的皇叔的神医?”
“听说当时众多太医都束手无策,唯独你医术超群,想出了救皇叔性命于危难的法子,想来是很有些真本事的。”
穆习容宠辱不惊道:“皇上过奖,玄容不过是比他人幸运些,恰巧在医书看到过可以医治老王爷这种情况的方子,玄容的医术并不比太医院的太医精湛,是旁人说的太过夸张了些。”
“哈哈哈,你也不必过于自谦,朕一一向是惜才爱才之人,你有如此过人的本事,不如就留在宫中,朕赐你个一官半职,让你一生都风风光光的,如何?”楚昭帝道。
“这……”穆习容为难道:“恕民女不能接受皇上好意,民女一心只想济壶于世,未曾想过要入宫,还请皇上收回圣命。”
楚昭帝神色似是不虞,皱眉道:“当真不肯?”
穆习容不为所动,仍旧坚定道:“民女志向不在于此。”
“也罢也罢,君子有成人之美,朕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若你日后改了主意,朕今日所言仍然有效。”
“谢皇上美意。”
…………
楚云干并未多留她,虽然她拒绝了皇上的好意,但皇上还是赏赐了她许多东西。
然而最叫穆习容惊讶的是,等穆习容从御书房出来,她竟发现宁嵇玉仍等在宫门口。
“宁王殿下,您如何还在这里?”穆习容刚出来,宁嵇玉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穆习容避无可避,只能上前问道。
宁嵇玉漫不经心地靠在朱红的宫墙上,神情冰冷之外难得透出几分慵懒,“本王只是有些好奇,皇上与玄大夫都说了些什么,于是便等在此处问上一问。”
穆习容倒觉这事没甚好隐瞒,便道:“皇上想让民女进宫,替我在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民女拒绝了。”
“哦?这对玄大夫来说可是大好的机会,为何拒绝?”
穆习容只说:“民女志不在此。”
宁嵇玉眉角微顿,深邃的眼眸似要将人吸住,“那你志在何方?”
既然志不在此,又为何扮作玄容,捏出这么个假身份来?总不可能冒了这么大的险,只是单纯的想救人罢。
穆习容突觉对方目光有些炙热,身子微微偏了偏,躲开了一些,道:“玄容不过一个民间大夫,志不在此,并不代表有志,宁王殿下多此一问了。”
第75章 留明子
宁嵇玉轻笑了下,叹了口气道:“罢了,看在你是本王恩人的份上,本王便不追问了。”
“送玄大夫回去吧。”
他转身掀帘入了轿,穆习容怔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宁嵇玉话中的意思。
看在是恩人的份上?
倘若有一天宁嵇玉若是发现她骗了他,还会对她如此客气么?
。
蔺景一大早便下人叫醒的火气在被穆习容冰渣子似的眼睛一瞪后,霎时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容姑娘,你来啦哈哈哈……”蔺景狗腿子似的跑上前坐在旁边给穆习容斟茶。
“容姑娘来的不巧,前阵子我们这还有些六安瓜片,如今倒只剩下一些龙井,凑合喝、凑合喝……”
穆习容憋着一口气道:“少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此来为何。”
“我让你们查的事究竟怎么样了,给你们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我的期限,你们百晓楼便是这样糊弄客人的吗?”穆习容语气不善道。
蔺景陪笑道:“哎呀容姑娘,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尔后他又肃容正色道:“此事确实是我们疏忽,容姑娘让我们所查的人,我们这一个月来并非无所作为,前阵子那些人还伤了我们许多手下,只是贼子狡猾,内有谋筹,外有接应,才叫他们给逃走了,所以……便问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已在京城蛰伏多年,应当不会轻易挪窝,如今怕也是暂且离京避风头,等此事过去,他们必然还会回京。容姑娘,我蔺景堵上百晓楼百年声誉,此事最后一定会给容姑娘一个圆满的交代,还请容姑娘宽限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