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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下看这行路方向,似乎是在往大昭威武将军穆府去啊。
难道她们的小姐竟然将军府出来的人?!
那她们是不是能见到哪位威震沙场的大将军和哪位才冠京城的才女穆婉衣了?
两人想到这种可能,隐隐都有些兴奋,而正如她们所料,这辆马车确实驶进了将军府,虽说走的是偏门
穆习容将二人形状尽数收至眼底,却也只是淡笑不语。
一进门,穆习容明显感觉到今日这将军府比往常热闹上许多,佣人们都整齐守在厅边,丫鬟们鱼贯而入,手上都拿着一个盛衣盘,上头放着叠地四四方方的华锻衣物,像是将裁缝请进门了似的。
“二小姐看中的先送过去,然后再去送五小姐相好的,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听清楚了吗?”将军府的女管衣在前头一通指挥,丫鬟们领了命便将一批次的衣服送进了对应的院子里。
“你们去前头问问,这是在干什么。”穆习容转过身,对二人吩咐道。
“是,小姐。”秋风踌躇了几步,最终上前。
这任务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这是她的新主子的第一道命令,她必须得做好。
秋风上前和管衣嬷嬷说了几句话,那管衣嬷嬷果然不耐烦起来,皱眉道:“我们这可只有二小姐和五小姐,你们家小姐是那家小姐?”
秋风急急地又说了几句,管衣却直接要赶人走了。
“林管衣。”穆习容看不下去,走上前喊住林妤锦,语气冷然道:“在这将军府里,我不算个小姐,难道你算吗?不如我向你行个揖礼,称呼你一声小姐?”
这林妤锦仗着背后有柳霞眠撑腰,在将军府里行事颇为嚣张,对原主更是动辄打骂,有次甚至想叫男人来侮辱原主,若不是原主那天侥幸不在府中,恐怕早就被玷污了。
林妤锦看见穆习容,嚣张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收敛,这三小姐在将军府里本就和下人一个地方,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抛弃了她,又怎能叫林妤锦这样的势利小人另眼相待呢?
再者,她听大夫人说这穆习容很快就要嫁进摄政王府了,进了摄政王府的女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她神色愈发轻蔑,笑道:“老身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小姐,三小姐是刚从尚书府里回来吗?”
连一个下人都敢当面讽刺穆习容,可见原主之前过得多凄惨低微了。
既然如此,她便也不用客气了。
“秋风、春知,将她押住。”
秋风春知一时有些懵怔,但还是选择听从新主人的话。于是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林妤锦的手捉住,压在身后。
她们虽然看着瘦弱,但是常年做的是粗活,大多时间是被当做男人用的,力气自然不小,林妤锦一时竟然难以挣脱。
“你、你要做什么?”林妤锦虽然心里觉得以这个废物三小姐的懦弱无能的性子不敢对她做什么,但她见穆习容一步步逼近,到底还是一下慌了。
穆习容笑着没说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啪!”
“啪啪!”
她扬手便是干脆利落的三个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林妤锦的脸上很快浮起一片红肿。
林妤锦霎时怒疯了,朝周围的人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废物拿开!”
要是换在平常,早就有人为了讨好林妤锦上前将人救下,末了还要羞辱打骂穆习容一番。
可今日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的穆习容,她们面面相觑着,却是万万不敢上前,只敢站在近旁看着。
“主子我今日高兴,赏府里的下人一个教训,好让你们日后在主子房里的路行得更端正敞亮……”穆习容目光一寸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微微眯起的眼中透着危险,语气森冷,“你们若是还有人想受赏的,大可以现在就上前来。”
被这目光扫过的人一下退后了好几步,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林妤锦见她们不帮她,咬牙切齿地对穆习容咒骂道:“你这将军府的废物!污点!倒追男人的贱蹄子!当初就该将你淹死在水里!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个贱货!”
众人听见这辛密皆是神色一变,倒只有穆习容从头到尾神色如初,“当真聒噪。”
穆习容抬手,又欲掌嘴,却被身后一道声音喝停了,“住手!”
但穆习容很快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只顿了下,没理会,这次半点没收着,直接用了十足的力道,林妤锦的脸一下被狠狠打偏过去。
惯性之下,林妤锦竟连身子也踉跄了下。
那响亮的一声,仿佛不是在打林妤锦,而且打在了柳霞眠的脸上。
“混账!”柳霞眠怒道:“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在下人来禀告说穆习容掌了林妤锦的嘴,她还颇为不信,如今亲眼看到了,叫她怎能不恼?
林妤锦是跟了她多少年的人,从她嫁入将军府起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打了林妤锦,和打了她这个将军府大夫人的脸有什么区别?
这老三倒正是敢!
“听见什么?”穆习容反问,又说:“娘亲,抱歉啊,女儿的耳力不太好,娘亲的声音听在女儿耳中便如蚊子鸣苍蝇叫,听得很是不清楚。
“毕竟正如林嬷嬷所说,女儿不过是将军府的废物和污点,身上有些毛病也是正常的,还望娘亲……原谅则个。”
第8章 林妤锦、争执起
众人一时间都惊惶不已,惊的是这一向只会畏畏缩缩的三小姐不仅敢掌林管衣的嘴,竟还敢当众顶撞大夫人,惶的是接下来这位三小姐恐怕要被柳霞眠往死里惩治,才能重树在下人间的威严了。
但柳霞眠却是一时被穆习容这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她是将军府的大夫人,自然不愿如同林妤锦那样像泼妇似的骂街,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林嬷嬷是将军府的老人,她待在主人身边的日子比你生在将军府的时间都要长,你好歹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怎能不懂得尊老爱幼这个道理,你的书都白读了么?!”柳霞眠拔高声量道:“今日我身为你的娘亲,若是不教你,怕是你日后嫁了人,更是要胡作非为了。”
“来人!家法伺候!”
柳霞眠要用家法,一些旁观者自然幸灾乐祸,而林妤锦就更是高兴了,这贱货,还敢扇她的脸,现下知道厉害了罢!
穆习容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照娘亲这般说,林管衣侮辱女儿是贱货、废物便是对的,女儿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便是错的,还要招来娘亲的家法伺候……娘亲,你觉得女儿说得对吗?”
柳霞眠暗自咬牙切齿,这废物老三怎么便得如此伶牙俐齿?!还一口一个娘亲、女儿的,她也不嫌膈应么?!
柳霞眠正要说些什么,背后却传来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何事如此吵吵嚷嚷的?”
穆习容一转身便看见了一身官服的穆显阳,许是刚从宫里回来,她对穆显阳先发夺人道:“父亲,女儿无事,不过是被林嬷嬷骂了几句废物、贱货、赔钱货、将军府的污点罢了……”
“娘亲是为了教导女儿不要顶撞林嬷嬷,才会对女儿动用家法的,是女儿害得娘亲动了气……总之女儿过不久就要嫁进摄政王府了,到时便再也不会碍着娘亲的眼了……”
她说完还笑了笑,只不过笑容里透着些勉强和委屈,倒像是真被人欺负了一般。
“你胡说八道!”柳霞眠被穆习容这一通胡编乱造气得够呛,“我何时说你碍过我的眼了?!老爷,你可别听这老三瞎说!”
“行了!”穆显阳皱眉打断她,原本他在宫中因为差事没办好就被皇帝臭骂了一顿,回到府里又是家宅不宁,心里更是烦躁,“你一个长辈犯得着和小辈如此计较吗?还有你们,全都没事做了吗?将军府里何时养了这么多的闲人?!”
老爷发了话,下人们再也不敢围在这,都急忙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穆显阳看了眼穆习容,又将目光转向柳霞眠,眼神中含着警告,什么也没说,挥袖绕过柳霞眠,回了书房。
柳霞眠见此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恨恨地瞪了穆习容一眼,冷哼一声带着一众人走了。
林妤锦颇为不甘心,她的脸还火辣辣地疼着,她神色阴沉道:“夫人……我们就这么放过这个贱蹄子吗?”
“不然还能如何?”柳霞眠自己也憋着火,语气不耐,“今日算是这小贱人运气好……还有你,下次要做什么手脚,也该避着点人!”
林妤锦被训地悻悻,期期艾艾道:“是……”
转而又想到了什么,道:“夫人,你不觉得这贱蹄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吗?以前她的胆子可没这么大……”
柳霞眠眼珠子一转,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先前她便觉得这个废物老三有些猫腻,如今被林妤锦提了个醒,就更是觉得奇怪了,真有人能在几日之间就变得与以前全然不同吗?
这老三现在的性子与气质与之前相比,可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柳霞眠目光闪了闪,心下疑窦暗生。
宁王府,书房。
书架上的白马像忽然一动,左面的墙体转动起来,那面墙后竟是一个暗道,下一瞬,那暗道里闪出一人,着黑衣戴着风帽,将人脸遮了大半。
“事情办好了?”宁嵇玉察觉到动静,落在书页上的目光没移动分毫,出声问道。
蔺景将风帽揭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眉飞色舞地笑着说:“我出马,能有办不到的事吗?那姑娘同意了,我们只需安排人手跟着便可。”
“别高兴的太早,之前我们找的那几个药师,不就是空手而归的吗?”宁嵇玉道。
蔺景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成。”
宁王殿下对此嗤之以鼻,“你每次都有这种预感。”
“诶诶诶,这次是真的不同,那姑娘手上原本就有两株咲留鸩,她既认得这种药草,能是寻常人吗?”蔺景顿了一下,神神秘秘道:“而且,你猜她要我帮她查的是什么?”
宁嵇玉挑眉,“什么?”
蔺景从袖中掏出一样什么东西,那是一张图纸,其上画着一种图案,看起来像蛇群又像水波纹,透着冷冰冰的诡异感。
宁嵇玉见此图瞳孔忽地一缩,语气骤然变得沉冷,“这是……鬼舌图。”
“对,与我们几年前看过的一模一样,”蔺景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你说,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见过这个?所以这位容姑娘,必定不简单啊。”
江湖中曾有过一个恶名极噪的杀手组织,组织没有名字,但归属于这个组织的杀手身上都纹有一种图案,这种图案便是鬼舌图。
鬼舌的杀手个个穷凶极恶,不是亡命之徒,便是侥幸逃生的死囚,或是重金之下驱使之下愿意替雇主杀人的高手。
早年,宁嵇玉就与该组织的人正面交过锋,若不是有人替他挡了那致命毒箭,恐怕他早已非死即残。
这组织不仅仅是江湖的毒瘤亦是朝廷要绞杀的对象,但几年前已有侠义之人出手清剿孽党,近年甚少听见风声,难道现在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宁嵇玉将书扔到桌案,俊美的脸上透出几分嗜血的神情,他半眯着眼沉声缓道:“查,查出来后,该杀的杀,该剿的剿。”
第9章 异心起
京城里一年一度的群艺宴不久便要来了,各家小姐公子都开始挑选起那日要穿戴的华服饰品,想在宴会上一出风头。
往年将军府里都只给穆婉衣与穆莹絮做了衣服,三小姐房里向来见不到新衣的,今年也是如此。
等到二小姐和五小姐挑去了合心的,余下的便会被府里的丫鬟们刮去,再剩下的,才会轮到穆习容房里。
因此分到穆习容处的,不是残缺不全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衣服,每次到了宴会上都必然会成为众人的取笑对象。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穆习容不是原主,怎会让人如同软柿子般被搓圆捏扁?
群艺宴,必定要成为她撕开众人桎梏的第一步。
几日后,宫里的轿撵驶过长安街,带着圣旨,停在了将军府门口。
穆显阳等人早已做好了接旨的准备,听到布旨的公公开始高唱“穆氏三女穆习容接旨”,便领着众人恭敬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京城有女穆氏穆习容,贤良淑德、娴熟大方、品貌出众,今宁王殿下至适婚之龄,当择贤女以配…………”
圣旨读完,刘公公别有深意地看了穆习容一眼,嗓音尖细道:“穆三小姐,还不起来接旨吗?”
穆习容缓缓上前,接下圣旨,“臣女接旨。”
这京城虽大,但有一样东西走的快,不过半日便传得天下人皆知,便是消息。
皇帝正式赐婚宁王与穆三,一时间朝野与民间皆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上至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