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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宁王妃出嫁前在本家并不如何受父母的待见,而且她的丑名也是传得满京城皆是。
京城的百姓都不如何看好这门亲事,私以为这宁王妃在摄政王的手里活不过多久。
可她之前看到过一幕摄政王和宁王妃相处的画面,他们之间倒不如她听说的的那般不和,反倒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里都是有光的。
而那光,她并不陌生,那是对待喜爱之人才会有的眼神。
穆习容在她对面缓缓坐下,微笑着开口说:“今日倒并非是我一人想来找公主您,我还替我那哥哥带了些东西来。”
苏清翎听言那双漆黑的眼睛稍亮,语气微微欢快起来,“是他让宁王妃来找我的?”
“……还有,王妃叫我清翎便可。”
穆习容没拒绝,“那清翎便唤我习容吧,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必这般生分。”
她说着,从春知手中接过一个木盒,打开放在苏清翎眼前,“哥哥让我将这个还给清翎。”
“这是……”苏清翎敛容看去,只见那木盒中静静躺着一张面具,青面獠牙的,很是丑陋。
但她一眼便认出这是那日穆寻钏救她时,她戴的那一枚,大抵是丑得实在特别。
她指尖在上面摩挲着,难怪那日她走后想起来再去找时,却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他收去了。
那时她还觉得有些可惜,现下倒是又拿回来了。
“多谢习容。”苏清翎收起木盒,顿了一下,犹豫许久才抬眸对穆习容问说:“除了这个……他还有别的……要带给我吗?”
其实穆寻钏不抗拒与她的婚事已是她的意外之喜了,倒是未曾妄想过别的一些什么。
“自然是有的,哥哥说,清翎不用忧心其他,他既然答应了这门婚事,便会对你负责到底。只不过你们二人大婚之日怕是见不着面了,要是有话,我给你们带给对方。”
苏清翎眼底隐隐动容,她原以为穆寻钏是不喜这门亲事的,如今却这般为她着想,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穆习容今日来除了是来打探消息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来探探这位公主的口风。
眼下她虽然还看不出什么深层面的东西,但也能看出这位公主对穆寻钏确实是有好感的。
而且苏清翎看着,也不像是心思深沉之人,她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对了。”穆习容又道。
苏清翎目光从那面具上挪开,疑惑抬头,似在等着穆习容说话。
“清翎有所不知,我之前也学过一些药理,对这治病救人一事也颇为感兴趣,不过近日却是遇见一道难题,只是苦于身边无人解惑。
但我几日前听闻和国有位雁神医也跟着过来了,我有心去讨教,但空手上门,实在有失礼数,便想着问问清翎,这位雁神医可有什么偏好的东西吗?我也好先买些过来,当做拜师礼了。”穆习容看着苏清翎,满是诚挚地说道。
“王妃说得可是雁笛吗?”苏清翎摇了摇头,“清翎恐怕帮不到你了,清翎也不太了解那位雁大人。”
穆习容没放弃,又问:“那你们侯爷呢?这样的一位神医,你们侯爷是怎么将人心甘情愿地招到门下的?”
“他们二人之间……清翎实在不太清楚,不过……之前我倒是没见过这位雁大人,也是最近才瞧见的,先前永安侯身边似乎没有这样的人。”苏清翎轻轻蹙眉,似在回忆。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雁大人说起来,倒还真有偏好的,他似乎非常喜欢收集一些滋润皮肤的面膏,前些日子他还来问过我的……”苏清翎继续道:“原本我只是当这是小事,可后来却觉得有些奇怪,雁大人一个男人,为何如此热衷于收集女儿家才用的面膏,因着奇怪,我便记在心上了。”
收集面膏……
所以雁笛对自己的皮肤很是在乎,而且,皮肤必定处于受损或者干燥的状态。
而且这样的人,只是不久前刚到永安侯身边,便能得到和国哪位永安侯这般的信任,这事未免太过蹊跷。
那个永安侯韩忱,她也是听过名声的,此人性情多疑,绝对不像是会对刚到身边不久的人付诸如此大的信任的人。
那么雁笛的身份必定有着蹊跷。
而那张脸……
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
穆习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她很快缓和了心情,调整好神情对苏清翎说:“谢谢清翎告诉我这些,今日叨扰了,若是日后有事,或者有什么话要带给我那个哥哥,你便让丫鬟来宁王府,我会亲自上门。”
苏清翎有些感激,她这个准小姑子对她倒是极好,她还未过门,她便如此上心了,看来穆家的生的几个公子小姐都是品行不错的人。
“小事罢了,倒是清翎在这楚国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劳烦你日后若是方便,多来陪我出去走走呢。”
穆习容笑着应承了,“这是自然。”
第111章 自荐枕席
“娘娘,夫人过几日便要过寿辰了,娘娘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春知去操办。”
穆习容对这事并不上心,便随意道:“你看着办罢。”
她垂眸,心中想得是另外一桩事。
自从那日在太医院见过雁笛后,那雁笛便好像有意无意在避着穆习容,哪怕穆习容有心找,他总能穆习容后脚到,他前脚已经走了。
穆习容更觉有异,这雁笛明显就是心虚了,不然,如何会避着她走?
那日她上门去见苏清翎,未曾遮掩,永安侯不可能不知道,雁笛又是永安侯的人,如果他真的身份有异,恐怕早已被吩咐过。
要是能回一趟药王谷就好了,就能知道那张脸究竟是不是她师父的,若真是……
她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心中便一阵绞痛。
这些人贼人竟然让她师父死后都不得安息,简直死有余辜!
穆习容其实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可以对一些人保有善心,但对那些触碰到她底线的人,她必定会不惜一切叫那些人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
“娘娘……娘娘!”春知在穆习容耳边重声唤了一声,穆习容才回过神来。
春知忍不住嘟着嘴抱怨道:“娘娘这阵子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怎么了?”
“王爷方才派人来让您过去用午膳呢。”
穆习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阵子王爷和娘娘的感情越来越好,春知也是看在眼里的,以往二人那有什么交流,哪怕面对面,王爷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样子。
可如今却不同了,王爷虽然面上还是冷着,但对娘娘时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看向娘娘的目光也是透着柔和。
就算再忙,王爷也会回来陪着娘娘用膳。
只不过二人到现在还是分房睡。
但是不急,王爷如今已将娘娘放在心上,同房而眠自然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王妃这几日倒是经常往宫中跑,怎么,王妃又在宫中藏了什么稀罕玩意儿,不让本王看见?”宁嵇玉在餐间,没忍住提了一嘴。
虽然他知道穆习容是想查清楚那个雁笛,但是之前百晓楼查出来的结果他也看见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而且,他们如今是夫妻,如果有困难之处,穆习容也应该适当寻求他才对,可她却对他只字不提,这叫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利。
“哦,太医院那边有些忙,所以……”穆习容说着抬头瞧了宁嵇玉一眼,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就算她再不敏锐,也该发现宁嵇玉这是不高兴了。
而且是非常之不高兴。
她急忙住嘴,斟酌着换了个说辞,道:“抱歉,我刚才说谎了,其实不是太医院那边的事,只是这件事我不知道从何提起,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宁嵇玉见她为难地蹙眉,无奈叹了口气。
放在之前,他那里会因为一个人蹙眉就不忍心追问。
那些关押在水牢里的犯人,全身上下被打得没有一处好肉,他都未曾有过什么其他情绪。
他倒真真是栽到穆习容身上了。
“罢了,”宁嵇玉放下手中筷子,压下心中不虞,没舍得追问她,“你眼下没想好怎么说,就别说了,本王不急着问,你继续用膳吧,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要是处理,先去书房了。”
他说完,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起身就走了。
穆习容愣怔在哪里。
她……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穆习容咬着筷子,面色有些愁苦,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娘娘怎么了?”
春知见穆习容面色不是很好,而且从刚才和王爷用膳之后回来便叹了好几口气,难道是和王爷闹不愉快了?
春知向来忍不住,当即问出了口。
“我……”穆习容自然不会将她和宁嵇玉餐间的那些事告诉她,便只道:“春知你说,若是你想讨一个人欢心,你会送那个人什么?”
前世她没有过心上人,更别说嫁过人了,如何知道怎样才能让宁嵇玉开心一些呢。
况且,她刚才也仔细想过了,这阵子的确是她忽略了他,有事他与她说话,她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会不高兴也是当然的。
能憋到现在才发出来,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春知心中了然,面上故作苦恼,尔后眼睛亮了下,附耳在穆习容左侧低声道:“娘娘不如这样……”
穆习容听了,脸上不知不觉浮上一抹红晕,“这样……真的可行?”
“绝对可行!”春知立时肯定地直点头。
按照春知的经验,那个男人能逃得过心上人自荐枕席!
“你这丫头!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东西!”穆习容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春知的手臂,笑着骂她。
春知捂着手臂故作吃痛,嘟唇不满道:“诶呀诶呀,吃水不忘挖井人啊,娘娘怎么能利用完春知就扔了呢。”
“就你嘴贫!”
虽说甫一听见春知的主意,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可能、没商量。
但现在细细想来,他们如今倒也算心意相通,而且成亲的日子也并不短了,除了之前那一吻,倒是在没有其他什么接触。
确实也是该……
而且谁说过女子就不能在这事上主动些了,她偏要做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穆习容打定主意后便不再动摇,一心计划她的“自荐枕席”去了。
……
宁嵇玉处理完公务回到卧房已是将近戌时,他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平日里没有的香味。
“李立!”宁嵇玉沉声喊了一声,眸中冷若冰霜,“是谁在本王房中燃香的?”
宁嵇玉一向不喜过于浓郁的味道,哪怕用来熏衣裳的香都是淡的接近无香的香料,这样浓的香味已是犯了他的大忌。
他倒是要看看那个不眨眼的下人,行事如此没有规矩。
“这……”李立不知如何说,只能凑到宁嵇玉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宁嵇玉冰冷冷的表情立时缓和了,只不过情绪有些复杂。
他轻咳了一声,对李立摆手道:“你下去吧。”
李立早就想溜走了,自然忙不迭应下,心里还不忘感慨:他们这位王妃还真是总是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来。
第112章 孩子
宁嵇玉缓缓走入房中,轻轻关了门,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
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容儿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想他,说一声便是了,他自会去怡情殿中。
竟还半夜跑来他的房里,若是不知情,将她当成了贼人伤了可如何是好?
宁嵇玉有意逗一逗穆习容,去了房后坐在桌上喝茶,也不去卧房。
穆习容在被中等了许久,原本想着等宁嵇玉来了便吓一吓他,可左等右等,连个人影都没有。
方才见房中灯亮了,原本以为人快回来了,可却没什么动响。
穆习容实在憋得慌,干脆从褥被中钻了出来,她朝外看去,正巧见到地上从厅里折射出来的人影。
她一眼便认出了这影子的主人是谁。
她暗暗磨牙,好啊,已经回来了却不往卧房走,难怪是故意耍她不成?
哼,还自荐枕席呢,春知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穆习容原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也差不多耗光了,既然宁嵇玉不过来,那她也不会过去。
她将头用被子一蒙,作势要大睡一觉。
外头的宁嵇玉久久没听见动静,眉宇微微皱了下,犹疑了一会儿终究起身朝床边走去。
只见莹黄的灯光下,那上头用金丝纹着繁复花叶的被褥下微微隆起一个小包,墨水似的头发铺在身后的玉枕上,是极美的景色。
这会子宁嵇玉没用轻功,穆习容听见渐近的脚步声,眼睛微微睁大,屏息凝神,没有动作。
尔后,外头便传来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是宁嵇玉在更衣。
穆习容做的这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