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嘉月立即会悟过来,这是穆皇后交给她的重任。燕无畏不止一次斥责过嫡长子愚钝,又在上月当众表扬了二皇子的字写得比皇长子好,这不仅下了穆皇后的脸面,更是给她带来实实在在的威胁。
  当今皇上仅有两子一女,穆皇后绝不允许谁能动摇住她的正宫之位,所以二皇子绝不能比皇长子聪明。
  嘉月温顺道,“娘娘尽管吩咐,臣妾定会替娘娘分忧。”
  穆皇后眯了眯眼,薄唇轻勾道,“想个法子,引诱二皇子犯错,也好挫挫那对母子的锐气。”
  “臣妾省得了。”
  穆皇后又惺惺作态地留下她耳提面命一番,嘉月则一一应了下来,不在话下。
  到了十月,万木开始逐渐萧条了起来,万寿节也便到了,这日白天各地封疆大吏以及群臣需向皇帝献礼祝寿,皇帝也会在熙华宫宴请群臣,一直到了宫门下钥时分,才渐次散去。
  晚上则是家宴,穆皇后率着众妃嫔给皇上献礼。
  如此难得的机会,众妃嫔当然要使尽浑身解数,别出心裁,只求皇上高看一眼,若是谁的贺礼最得圣心,当晚被皇上翻了牌子,那可是最为风光的时刻,这事得在几天后的晨昏定省的时刻,被眼红的众妃嫔翻出来调侃的。
  燕无畏自从晋了嘉月的位分后,反倒像把她抛到脑后一般,彻底晾着她,因而时至今日,依旧尚未侍寝。
  每当晨昏定省的时候,她总能听到各种针她的怪腔怪调,坐于上首的穆皇后,每每佯装听不懂那些弦外之音,放任那些妃嫔对她的讥讽,有时话说得太过了,才假装好人,从中调和一番。
  自从她成了选侍以来,今日算是遇上大场面了,她很清楚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她不能出风头,也不能怠慢。
  于是她让仲夏帮她换上了芝兰水仙散叶缂丝诃子裙,外罩了樱草撒花大袖衫,又挽着浅云披帛,乌发绾成同心髻,上面别着一朵新鲜的山茶花以及两三支鎏金短笄而已。
  自打她晓事起,仲夏就在她身边服侍,后来江山易主,她也便流落到尚工局去了,于是她刚晋为选侍,第一件事便是寻回了她。
  接着,她又陆续寻回了忍冬和春桃——只是四人终究缺了一个,每每她想起秋心的惨状,对燕无畏的仇恨就更深了一份。
  现在的她无权无势,她需要有自己的耳目,而这几个人,都是现成的,她将她们拉出泥淖里,将来她们也只会倾自己所能来助她。
  一切准备就绪,她跟着众嫔妃向宝座上的燕无畏稽首。
  她位分低,便站在最后面,且比起其他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着实低调的很,一时,大家也便把她忽略了过去。
  家宴不似国宴一般正经,酒过三巡,气氛也开始轻快了起来,妃嫔各自献了礼,好不热闹。
  终于轮到了她。
  大家见她从方才起便一直两手空空,纷纷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连上首的燕无畏,眸光也不自觉被牵引了过来。
  嘉月不疾不徐地从桌案后出来,朝燕无畏盈盈一拜道:“臣妾祝皇上福寿延绵,洪福齐天。”
  “就这样?”一众妃嫔连连嗤之以鼻,小声地交头议论起来。
  “月妹妹可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是啊,拿出来叫我们好瞧!”
  大家噗呲一声,笑了开来,嘉月佯装出羞怯的模样,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燕无畏也不禁拧起了眉,“颐选侍……”
  “臣妾给皇上绣了一副双面绣,”她这才淡然地将众人扫视了一遍,这才接着道,“臣妾无能,点灯熬了几个晚上,还没绣好。”
  “还没绣好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看来嘉月妹妹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
  妃嫔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看着嘉月脸上一阵臊红,燕无畏才开口替她解围:“蔺选侍心意到了便是,不必绣了,熬坏了眼可就成了朕的不是了。”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嘉月欠身道谢,又如同一支婀娜的杨柳,挽了挽从肩上掉下来的披帛,飘飘然回到了座位上。
  什么双面绣,她压根连一针都没动过!
  她牵袖拿起白玉杯,独自小酌。
  乐声渐响,原来是一个才人弹起琵琶来,只看她盛装打扮,一双玉手轻挑慢捻抹复挑,真正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很快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就连宝座之上的燕无畏也道了一声,“好!”
  这一开口,引起多少妃嫔嫉妒。
  可没人发现,他的目光并非直直地看着那名才人,而是穿过那才人身后,那个只顾着享用着珍馐美馔的她。
  出身皇室的她,就连吃东西的动作也是十分优雅,那十指尖尖的手忽而提箸夹了一小口菜肴,掩袖慢嚼着,忽而又拈杯自乐着,不一会儿,脸色竟浮起了一抹红润的艳色。
  嘉月当然也感受得到他的目光,却恍若未闻,手中的筷子却落得更加勤快了,而当晚果然不出她所料,燕无畏翻了她的牌子。


第六章 
  敬事房的太监来宣旨,要她前去侍寝。
  仲夏和忍冬侍奉她沐浴,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忍冬蹙着眉心道,“小主,怎么办,皇上定要问起那副双面绣的!”
  嘉月却笑了笑,“他不会问。”
  双面绣是假,把自己献给他才是真的,她就不信他还能在床上跟她扯什么双面绣?
  沐浴毕,换上朱樱和松花的六破交窬裙,外罩了鹤顶红的直领对襟短袖柿蒂纹褙子,墨发松松的梳成堕马髻,仅在上头簪了一朵粉色的芍药。
  脸上施了淡淡脂粉,还在眉心贴上了一点珍珠,唇上更是特地涂上了玫瑰口脂,稍稍一妆点,便已是风情万千,媚骨天成。
  仲夏和忍冬一干侍女不禁看呆了去。
  如果把白天宫宴的她比做一朵淡雅的梨花,那么现在的她,绝对称得上是一朵妖娆的罂、粟花。
  一切准备停当,忍冬又给她系上斗篷。
  她登上敬事房抬来的小辇,轻声对着她们道:“都回去吧。”
  为首的太监道了一句:“起辇。”
  于是另外两个小太监便稳稳当当地把她抬了起来。
  她高高地坐着,逐渐寒凉的秋风灌入了她的脖子,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走来,整座静谧的后宫尽收眼底,她心底霎时有些五味杂陈,不知皇爷爷得知她委身于叛臣,会怎么想?
  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除了继续往下走,没有回头路。
  在乾礼门下小辇,步行而入。
  燕无畏还在灯下批红,在他身旁侍奉笔墨的,正是新任的司礼监掌印——张迁。
  嘉月在东梢间坐着,耳朵却不自觉被前殿的动静吸引了去,大概是张迁做错了什么,惹得燕无畏发了怒,片刻,张迁捧着奏折退了出去,屋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燕无畏只身过了小穿堂,迈入了东梢间。
  嘉月立马站了起来,给他行了礼,又见他黑着一张脸,一时间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
  他见她怯生生的模样,脸上终于缓和了些,径自走到暖炕前坐下,这才补充了一句:“坐吧。”
  “多谢皇上。”她缓缓地走到他身侧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觑着他脸色道,“不知张掌印因何事惹怒了皇上?”
  燕无畏眼风转了过来,“张迁,你认识他?”
  嘉月摇头,“臣妾不认识。”
  也是,张迁刚上任不过三个月,之前在待在南海子,这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燕无畏这般想着,话锋一转,又问:“那么郦首辅呢?”
  她照实说,“打过一点交道。”
  见她坦诚,他心里的郁结倒也疏散了些,意识到后宫不得干政,剩下的话便不再多问了。
  “不谈这个,你的双面绣呢?”
  她没预料到他还会提起这桩事,长睫扑闪了一下,才道,“其实臣妾连针线都没有摸过,哪里会什么双面绣呢……再说,臣妾如今的月钱也不过一两,也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皇上息怒,臣妾还给皇上准备了别的贺礼呢。”
  燕无畏没想到她过得竟如此拮据,心下便不由自主地软和了下来。
  “什么礼?”他问。
  她见他面色缓和,语气也轻快了起来,“臣妾给皇上跳一支舞吧?”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还会跳舞?”
  她有些不服气地嘟喃,“臣妾见过教坊的舞?妓,不就是扭腰转胯么,不难……”
  他登时就笑了。
  到底是在寝殿里,关起门来,也算是野趣,他便允了,“那跳吧。”
  她见他眼尾的笑意未散,便愈加得寸进尺地试探起他的底线,“臣妾听闻皇上善九节箫,能否请您替臣妾伴奏一番?”
  他眉心拧了起来,“你给朕献礼,让朕给你吹箫?”
  “那就算了嘛……”她作势便要起身。
  燕无畏便把门外值守的太监总管叫了进来,“德海,把朕的九节箫取来。”
  嘉月又道,“能否借用下皇上的御剑?”
  燕无畏眸光深晦地看着她,她吞了吞口水道,“臣妾表演剑舞……可以吗?”
  于是燕无畏又加了一句:“把朕的乌钩剑也拿来。”
  德海很快就把箫剑都拿来了,他看着燕无畏欲言又止,又想起他曾是手握重兵的九门提督,不至于和这小小选侍动手动脚,这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嘉月颠了颠手中的剑,认出了这就是那把斩了皇叔的剑。
  手心好似被浓稠的血液烫到,剑柄的纹路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肉里,半晌,她才恢复了平静道:“这剑真不错!”
  燕无畏并没有察觉到她一晃而过的失神,而是和声问道,“要什么曲?”
  “关山月吧。”
  “关山月……”他喃喃复说了一遍,又想起了她的名,嘉月。
  收起乱飘的思绪,他把箫凑到了嘴边缓缓吹了起来,这是一首战歌,一开始,就是略带悲戚的声调。
  而她则开始就着曲调,舞起剑来。
  认真说起来,她这个还谈不上舞,只是她自幼习武,挽起刀花来,快得只剩下一道银色的影。
  她随着乐曲缓缓下腰,复而以极快的速度翻跃了上来,剑在手腕间转了一圈,忽而左勾,忽而右挑,就在乐声到了高…潮之际,只用单足点地,剑锋一转,便直直地往前刺去,就像一道风刷的一声刮过,在离他颈边只有几寸的距离微顿,又悠悠然地转了回来。
  就在那一弹指的时间里,她不是没动过杀心,只是杀了他以后,她也不可能逃过禁军的追杀,况且她也没有朝臣的支持,还是死路一条。
  于是,她又冷静了下来。
  燕无畏呢,倒也不是没有觉察到稍纵即逝的危险,就在剑刃差点抵上他脖子时,他摁在箫孔的手指一张一弛,箫音犹如一道寒锋震得炕桌上的茗碗嗡嗡作响。
  再看着她红衣猎猎,势如破竹,轻轻巧巧地退了两步,在空中劈出一道完美的弧光。他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放纵不羁的寿城公主,她原本就是这么独占芳华的女子啊!
  箫音戛然而止,嘉月的剑都来不及收回,只好强压下剑身,匆匆地收到背后。
  “皇上怎么不奏了?”
  “蔺嘉月,”他把箫放到炕桌上,拿起茗碗灌了一口茶,这才搁下茗碗道,“你知道侍寝应当如何吗?”
  嘉月敛眉把剑收进剑鞘里,缓缓道了声,“臣妾省的。”
  他语气平平的,听不清什么情绪,“甚好。”
  她便将剑搁下,主动走了过来,“臣妾给你宽衣吧。”
  十指尖尖,柔若无骨,一点点抚上了他的圆领袍,慢条斯理地解下襻扣,敬小慎微地探了进去,仿佛也探进了他那颗无坚不摧的心,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什么……


第七章 
  一切如嘉月所料,燕无畏彻底掉入她精心织造的网。侍寝过后,他蓦然良心大发,又赏下好些东西,又是三天两头翻她的牌子。如此过了三个月,他便册封了她为颐嫔。
  她也是在这一刻起,才觉察他与朝臣之间的龃龉。准确来讲,是皇权与内阁首辅的权利之争。
  作为臣子篡位,他之所以如此顺利,离不开首辅郦延良的支持,而满朝群臣大多数早就成了郦延良的拥趸,于是他对郦延良起了杀心。
  郦延良是永德年间的旧臣了,因功绩显赫,皇爷爷便曾赐下十样锦①,且皇帝也不能轻易换内阁辅臣,否则廷臣就该疑心出乱子了。所以,郦延良一个年过半百的文臣,岂是燕无畏这等武将想得那般容易拿捏的?
  可这厢皇帝和权臣出了罅隙,便再也难圆了,郦延良对皇帝的态度开始模棱两可,更是选中张迁为司礼监新任掌印,而他不仅有替皇上批红的特权,甚至往返于司礼监与内阁,如此一来,燕无畏这个皇帝也就成了个空壳子。
  燕无畏和郦延良的权利斗争还在继续,像是有意要与朝臣作对,在风口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