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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跑不了了。
麟蓝的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怒意。
“本君辛辛苦苦找到了小青,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杀了?”
麒麟神兽的怒火,岂是凡人可以承受的。
麟蓝都不需要用法力,气势已经将那太监拍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杀了他,好想杀了他。
可是不行,他不能杀凡人。
他还要和小青在一起,绝对不能因为杀了一个凡人粘上恶果。
可是,可是他真的要被气疯了。
麟蓝的气息渐渐增强,带动的冷宫起风了。
那个太监顾不上身上的伤,连滚带爬逃走。
他走后不久,冷宫所在的房屋全部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麟蓝再一次踏上了找寻小青的道路。
一晃十六年过去。
原本强大的东陵国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国破了。
皇帝将国破归结于皇后生出的那个妖怪身上。
后来麟蓝遇到过一次落魄的皇帝。
他漂浮在空中,仙人之姿让东陵的皇帝心驰神往。
“你的儿子不是妖怪,而是仙人的契约灵兽青蛇转世。”
麟蓝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陵帝悔不当初,如果有灵兽在的话,他们东陵何至于国破。
十六年了,小青应该已经转世投胎,长成了偏偏少年郎了吧。
麟蓝如此想着,身影隐藏在黑暗的夜色里。
这里是某国的都城,到了夜晚红灯亮起,特别美丽。
就在这个美丽的夜色之中,有一处秦楼楚馆非常热闹。
“你是新来的小倌吗?长得可真是俊俏。”
透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内有一个穿着青蓝色长衫,身材纤瘦的少年,正被三个公子哥上下其手。
“哪只是俊俏啊,这个小可人,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呢。”
那三人哈哈大笑,出手撕扯少年的衣服。
少年不堪受辱,用力挣脱后,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五层楼高坠落,少年当场死亡。
他那张好看阴柔的脸孔正面朝上,七窍流血。
麟蓝看到他脸那一刻,心脏抽痛的恨不得死去。
第三次了,他已经眼睁睁看着小青死在自己面前第三次了。
“哎呦,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新买回来的,怎么就这么死了,可是坑苦我喽。”一身脂粉味的老。鸨从楼上跑了下来。
。
见少年死的透透的,就像白花花的银子从眼皮子底下流掉一样心疼。
麟蓝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及时遇到小青,在他遇害之前将他找到。
一晃又是五年。
逍遥宗山门外。
“阿蓝,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穿着一身蓝色袄子的可爱小男孩儿,天真的扬起胖嘟嘟的小脸,冲身后穿着蓝色衣袍的高大男人问道。
麟蓝抬手捏了捏小青的小胖脸:
“因为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曾经呆过的地方。”
“很重要的人?是谁呀?”小青不解,眨巴着红色的大眼睛道:
“可是,在我心里,阿蓝才是最重要的人。”
麟蓝差点被他可爱的小模样萌化了。
心里甜蜜的冒泡泡。
终于从小青嘴里听到他才是最重要的了,哈哈,他终于赢过灵希了。
麟蓝高兴之余不忘跟小青解释道:
“你要记住,那个人叫灵希,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和你就不会认识。”
小青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乖乖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麟蓝爱怜的摸了摸只到他腰间的小青。
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小青也是刚刚出生。
因为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寒冬腊月的夜里被人丢弃在大街上。
他发现的时候,小青已经全身僵硬,呼吸十分微弱。
好在最后被他不遗余力救了回来。
五年里,他带着小青游遍了大江南北,直到今日逍遥宗收徒,他才将小青带过来。
想要进入宗门,首要条件就是要有灵根。
毫无意外的,等小青上台测试灵根的时候,测灵石上散发出耀眼的蓝光。
“单一水灵根,小。弟弟,你的灵根很厉害哦!”那名修士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
他们逍遥宗的灵希老祖宗就是单一水灵根。
她可是大陆公认的修仙第一人。
小青成功进入了逍遥宗,很快展露出自己的修炼天赋。
入门第一天引气入体,第二天练气一层,第七天练气五层,一个月后筑基。
就算大陆灵气已经非常浓郁了,但是小青这样的修炼速度还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转眼五年过去。
十岁的小青,已经成为大陆最小的元婴期修士。
是逍遥宗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也是大陆公认的第一天才。
随着时间的推移。
胖乎乎的小青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逐渐长成了一个清瘦俊俏的翩翩少年郎,美丽近妖。
看着他越来越像第一世的长相,麟蓝眼里尽是痴情。
以小青的资质,短短五十年就飞升了。
在他飞升之时,麟蓝也不再压制修为,紧跟着小青的脚步飞回了天界。
这个时候的天界,早就和灵希的空间融合。
他们飞升来之后,置身在熟悉的天空城潭水边。
灵希从殷宿经堂躺着的贵妃榻上起身。
三个人遥遥相望。
麟蓝执起小青的手,冲灵希笑:
“我终于把他带回来了,你还愿意收留我们两个吗?”
灵希笑了,伸出手。
“欢迎回家。”
第449章 :断了尘缘,不复相见
十六岁遇到她。
那一眼看到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知道,我爱上她了。
我从来都不是个专情的人,后院妻妾成群,是京都内出名的花花公子。
母妃摇头叹息:“容儿,你就是生在了皇家,若是平民,这样子可怎么办。”
我常常不在意:“嘿嘿,那还要感谢母妃是这大梁尊贵的公主,让我一出生就吃穿不愁。”
每当我因此得意,皇姐脸上都会带上厌恶。
“花容,你简直和我父皇一模一样,早晚有一天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时的我,从来都不相信代价这种东西会落在我身上。
后来,事实证明,皇姐说对了。
皇帝贪恋女色荒废朝政,致使大梁差点灭亡。
而我,虽然有幸去了修真界,却也注定这一辈子爱而不得。
我想,或许就是因为在凡间界的时候,拥有的女人太多,老天才会让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从此成了无法放下的执念。
无论我多么努力。
她依然弃之敝履。
就算后来为她挖眼掏心丢了命,可在回归神位的时候,还是会为她心动,为她心疼。
风神朱雀沦落至此,一定会令人发笑吧!
可放不下啊,真的放不下!
她终于下凡历升仙劫了。
而我,选择压制修为落到下界,只想看着她历劫成功。
或许还有一点点期待。
封印记忆后,她会不会爱上我。
结果,我真的想多了。
当我丢弃性格,也要让她爱上我的时候。
她却在下界爱上了一个和原来的我性格一模一样的人。
她对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印在灵魂深处,每晚都会出现在我梦中的人。”
她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可以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她说,每次见到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心就抑制不住的疼。
她还说,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说了很多,可我再也不想听了。
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为她改变了,她最终却爱上了以前的我?
多可笑呀!
她要成亲了,我去阻止。
“不要和他成亲,和我走,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她恼怒:“你天天纠缠我烦不烦,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压抑了两百年的感情,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我第一次对她大吼:“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爱你时,你不拿正眼瞧我一眼,现在却愿意嫁给一个像我的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吼完,酸楚涌上心头。
她的心早就没了,我怎么忘了。
现在在她胸腔里跳动的不就是我的心脏么。
她用我的眼睛,深情看着别的男人,用我的心爱上了别人。
而我,又成了那个纠缠不休,死缠烂打的人。
也许是被我吓到了,她丢下一句“胡言乱语的疯子”,落荒而逃。
不久后,她义无反顾出嫁了。
嫁衣似火,却不是为我。
我没有去婚礼上搅闹,因为怕在她历劫期间,那个男人不善待她。
可我也不再为她停留了。
她是我的错爱,葬送两百年伤我至深的人。
我不怪她,因为爱上她,并不是她所愿,是我的一厢情愿。
活了数万年的我,第一次落泪。
泪水掉落掌心,被我一把碾碎,就像亲手碾碎了深爱她的心。
终究,她记忆里那个我,永远不会再回来。
薄幸亦无悔,伤痛绝无愈。
沈依依,从此以后,你我不复相见。
在放下她那一刻,我的灵台忽然一阵清明。
我想,我可以回神界了。
却在回去的途中,捡了一只被凌虐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纯白小狐狸。
它全身的皮毛都被撕咬到几乎脱落。
如果不救治,一炷香之内,必死无疑。
可能刚刚受了情伤,我在见到那个小家伙的时候,生出了怜悯之心。
“跟我走吧。”
就这样,我带着它离开。
我给它取了名字,叫惜缘,珍惜缘分的意思。
惜缘一点点长大,从一个巴掌大,最终长到两个巴掌大,就再也不长了。
小小只的,看着我时,喜欢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睛。
我一直觉得,它是在对我撒娇卖萌。
也一直觉得,它天性就是个奶团子性格。
再后来她化形了,是个穿着白色袄子的小丫头,看起来和五六岁的女娃娃差不多大。
“容容抱我。”
她仰头,伸着两条肉乎乎的藕臂,执着的看着我。
又来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抱抱这一行为。
或许,这么点的小孩子,都喜欢抱抱?
这一抱,就抱了两百年,从修真界抱到了天界。
“容容,到了天界你也要陪着我知道吗?不许独自回神界。”
两百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初化形时小孩子模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知道,她可以变大,但她执意如此,不知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正一脸严肃的替我做了决定。
说完,就搂着我的脖子,趴到了肩膀上。
再后来,我带惜缘认识了灵希和殷宿等人。
当然,这个时候的她也已经从下界历劫回来。
历劫成功了,她从玄仙境升到了仙君境。
“这只狐妖是你养的?”她说话的口气很冲,眼睛里的情绪我再熟悉不过。
以前,那样的眼神只存在于我看她的时候。
现在再见面,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心痛了。
“她叫惜缘,如今既已成仙,便不算妖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不会因她起一丝波澜。
她显然不满意我的态度。
“把她丢掉。”
听到这句话,怀里的小家伙明显僵硬了一下。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头一次眯了起来,瞳孔变成了竖瞳,带着攻击性。
惜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丫头也会露出如此危险的眼神,并不像外表的奶团子啊。
我心里有些好笑,唇角自然带上了弧度。
“花容,我让你把她丢掉,扔的远远的,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她大怒。
为什么会发怒呢?
我好像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她是本上神的人。”丢下这句话,我抱着惜缘离开。
身后传来她伤心欲绝的大叫。
“她是你的人,那我呢?”
“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不是为了救我,愿意把眼睛和心全都给我吗?现在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待我。”
“我下凡历劫都是为了你啊!”
我没回头,也没回复,一步一步走远。
“容容,我想吃烤鸡。”惜缘贴在我耳边说,但那双狐狸眼,却盯着身后的女人。
“好,回去给你烤。”
“容容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小丫头欢快的手舞足蹈。
这句话,从她化形能口吐人言开始,每天都在说。
最喜欢我吗?
活了数万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被人喜欢着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渐行渐远。
身后的嘶吼声一直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