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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箬横抬眼看到秦朝云,脸就莫名地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有点口舌干燥,就是想喝水。真是见鬼了,这个妖女打扮那么漂亮,又是去勾引谁?
不,他现在不能喊她妖女,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人发过的誓言,总得不折不扣地完成。现在这个妖女是他秦姐。
“走吧。”秦朝云随意地招招手,手上把玩的,竟然是南宫宸那个黄色的药囊!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当回事儿啊!
封箬横没多说什么,乖乖跟秦朝云出门,等到了门口,又主动召唤出他的坐骑,白色的浮云马。
“秦姐,您就委屈下,跟我同骑,咱们节省点时间?”封箬横向秦朝云伸出一只手,竟然有点莫名地紧张。
“好吧。”
秦朝云爽朗一笑,也伸出手。
封箬横眼看就要抓住秦朝云的手,就感觉一阵风吹过,秦朝云已经被另一个人劫走,骑在了一匹黑色乌龙马之上。
那个人,他是完全不敢得罪。
“趁着休沐日入城吗?我顺路,就送你一程吧。作为本院最优秀的炼丹师,你也是时候买个坐骑了。”是即墨渊。
秦朝云转头,正好对上即墨渊那张好看到夸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脸。
这么好看的男人,真不是女扮男装的?
秦朝云本来就坐在即墨渊前面,现在一转头,两人四目相对,连贴的很近。她的额头都快碰到他的唇。
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尴尬,秦朝云下意识地后退了点,又差点跌落下去,被即墨渊揽着腰,防止她掉下去。
即墨渊的乌龙马也确实优秀,似乎感觉到背上有情况,及时展开一双不大的黑色肉翅,把秦朝云稳稳拖住。
秦朝云也是机灵,防止尴尬借题发挥:
“小女子一贫如洗,哪儿有灵珠买什么坐骑?既然阁主大人您财大气粗,不如就把你的乌龙马送我呀。我就觉得它特别贴心。”
“好。”即墨渊笑了,还拍拍乌龙马的脖子:“小黑子,以后你的主人就是朝云了,你可要乖乖听话哦。”
“率~~~”乌龙马长嘶一声,不知道是抗议还是欢喜。
反正秦朝云就当它是欢喜了,还自来熟地拍拍小黑子的脖子:“乖啦,以后姐姐请你吃丹药。”
“率~~~”这一声,确定是欢喜。
把小黑子送给秦朝云的同时,即墨渊还附送了一个黑金底色、绣着一只乌龙马暗纹的小灵兽袋。
告诉她平时小黑子都可以收入灵兽袋中,但是要定时往灵兽袋里丢一些灵植。小黑子很挑食,只吃灵植,不吃普通的植物。
当然,丹药更好,只是很少有人奢侈到用丹药喂养坐骑。成丹率很高的炼丹师除外。
秦朝云心情好了,还真的说话算话,当场就摸了一把她炼制最多的升灵丹,丢入灵兽袋中。
这就导致后面的路程,小黑子只管加速,快点把你们两位大佬送到站,我也好回窝里啃丹药不是?
可怜封箬横,自以为神速、自以为潇洒的灵兽坐骑浮云马,就被人家甩在老后面,跑断腿都追不上。他也只能自我安慰一句:
“也只有这种神速的乌龙马,才配得上我秦姐。就算是南宫宸,怕是也没这样的坐骑。”
想起南宫宸,不知怎地,封箬横的心情竟然好起来了。
第25章 公子求收留
素水居位于城南僻静之所,还在都城城墙范围内,倒也不算郊区。
秦朝云是从北城门进来,中间不带停歇,从管道穿过闹市,直奔素水居。
素水居往日向来清冷,只有四个负责洒扫的婢女,和一个看门的老头。让这偌大的院落,显得格外清冷。
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呢。
这一大早,院门大开,里面好像挺热闹。
“快点,那边打扫干净。”
“你,怎么那么笨,擦个窗棱都擦不干净?”
“还有你,小春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把帽子戴正了,否则新主子把你们都轰出去,可别怪我没提醒。”
“……”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呀。
小黑子把秦朝云送到地儿,自己就溜回灵兽袋躲懒吃草去了。
现在秦朝云和即墨渊两人,倒像是游行至此的公子、小姐,站在人家门口看一出热闹。
守门的小春子不耐烦地逐客:“咱家今日有大事,不招待宾客。两位请吧。”
“你家有什么大事?”秦朝云没有自报身份,反而是跟小春子套话。
“上头把房子卖了,今天让我们收拾了,交给新主人。也不知道新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小春子唠叨着抬起头,猛然呆住,之后如癫如狂:
“朝云公主!您是朝云公主!您可算回来了!”
小春子以前就一直是素水居的门童,自然是经常见到秦妃带着秦朝云来,早就把秦朝云当成是自己的小主子。
他这一声呼唤,秦朝云还没回答呢,就引来院子里正在训斥下人的管事宫女。
不知道南宫宸是不是故意,派来的管事宫女,居然是采荷。
看到秦朝云,采荷莫名地觉得矮了半截,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怕什么呀?秦朝云已经拒绝了公主封号,现在就是个平民,还不如自己呢!她好歹是管事的大宫女!
“秦朝云,你怎么阴魂不散呀?大皇子已经把这里送出去。你快滚吧,别找借口赖在这里了。也别站在我们门口,坏了我们的风水。”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作为一个宫女,她当然不知道对外宣称病逝的宁贵妃,究竟因何而死。更不知道秦朝云已经是灵者的事情。
那日到皇宫外,秦朝云就没带她们几个碍事的宫女,就只带了封将军等护卫,故而她也没见到秦朝云劫持雨灵公主那一幕,否则怕是不敢这么倨傲吧。
秦朝云也懒得跟她废话,好像很听话地,如采荷所说,真的就站在门口,还跟素水居拉开点距离。
看秦朝云被欺负,小春子心里过意不去,又不敢乱说话得罪宫里的人,只能等采荷趾高气昂地进去之后,才凑过来跟秦朝云说话。
“素水居,真的被卖掉了吗?”小春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秦朝云没接话,就那么安静地站着。
小春子继续念叨:“我本来想着,守着素水居,等主子回来。她那么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都很和善,怎么就失踪了呢。现在就连她最后的居所,也要被人剥夺了。”
“你别太担心,说不定素水居的新主子会将你留下,你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守门了。”秦朝云无奈地安慰。
“才不要。”小春子带着哭腔摇摇头:
“七年前,我娘病重,我就卖身到宫里,希望能换些银子给我娘治病,谁知道钱还是不够,我就偷了秦主子的镯子去卖,结果还没走出宫门,就被主子发现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谁知道她不但没治我的罪,还给了我一颗金锭子给我娘看病用。为了方便我回家照顾老母,她就给我安排了这个守门的差事。
我娘临终的时候,还叮嘱我,要一辈子效忠秦主子。可惜,主子她也走了。”
说了一段过往,小春子突然来了精神,抓着秦朝云的胳膊:
“小主子,您现在是跟着这位公子了吗?看您穿着,应该也是富贵人家?您就收了小春子,给您端茶送水、看门护院的都行呀,我不求报酬,有口饭吃就行了。
公子,您就行行好收留我吧,我娘去世之后,已经没有亲人了。我这种在宫里净了身的人,就算出去讨生活,也会被人嘲笑。”
在小春子看来,秦朝云这样的美人儿,最好的出路就是能嫁到富贵人家去。
看秦朝云和即墨渊并排走着,即墨渊虽不着华服,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以小春子普通人的世界观,自然会认为,是这位公子收了小主子。
“好了,好了,收了你就是。”秦朝云是被他吵怕了,摆摆手:
“你倒是说说看,可有我秦妃娘亲的消息?”
“那天,你刚被送走,主子就来了素水居,她说她要走了,还给我们分了些银两,让我们各自回去过日子。
我还是偷偷跟着主子,看她坐在后院那两棵梨树下面发呆,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既然如此,总要面对的。九龙城,姬天赐……’后面我就听不清了,感觉她好像是要去九龙城。”
“姬天赐是九龙城城主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一向沉默的即墨渊,突然开口。
九龙城,在世俗界的地位超然,有种万邦朝贺的感觉。九龙城城主掌控九龙城,更有调度所有非灵者军队的权利。更有传闻说,他有青龙世家做靠山。
至于九龙城城主的名字,也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才知道,一般百姓哪里知晓。
即墨渊突然这么说,秦朝云就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难道她秦妃娘亲,跟九龙城城主还是旧相识?
命运的捉弄?总要面对姬天赐?
小春子是学着秦妃的语气,模仿他听到的原话,应该不会有出入。他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守门小厮,也不可能编出这种话来。
所以秦妃娘亲和那个九龙城城主之间,或许有什么纠葛?她为了救她这个捡来的女儿,不惜以身犯险,去了九龙城?
秦朝云眉头微皱。正思索着,那采荷又走出来,趾高气昂地吆喝:
“我家安王就要来了,闲杂人等退散。”
第26章 未来的安王妃
秦朝云只是看着她笑,既不回嘴,也不听话退散。
反倒是小春子比较怕采荷,乖乖缩了脖子,下意识地往即墨渊身后躲。
采荷看秦朝云不回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就更来劲儿了,直接指着秦朝云的鼻子开始教训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长得漂亮就能当饭吃吗?这里是安王殿下,要送给心上人的宅子。
啊,我想起来了,你以前不是总跟安王殿下发嗲吗?你也是来看我们未来的王妃吧?”
大历国大皇子南宫宸,天赋异禀,九岁就被封为安王。在民间素有贤名。这是大历国人都知道的事情。
听着采荷的讲述,秦朝云陷入沉思:究竟是谁让她有这个误解?还是说南宫宸故意想做些什么?
现在这么一搞,如果她入住素水居,就是默认了跟南宫宸暧昧不清?以后说不定还能被传出点什么,说她是被安王抛弃之类的话。
就算她秦朝云性格豁达,不是那么在乎虚名的人,也不愿意被人利用,陷入这些有目的绯闻。
就在这时,安王南宫宸已经骑着他雪白的浮云马,身后带着一小队身着银甲的卫兵,煞有气势地停到秦朝云面前。
礼节标准的下马动作,脸上适度的淡淡微笑,都给人一种亲和又不失庄严的感觉。
原本前来洒扫的宫女们,早已经一窝蜂一样,围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捂着嘴就差尖叫了,彼此交换着眼神:好帅、好帅。
秦朝云腹诽不已:帅吗?明明我们家即墨先生更好看、更有内涵、更有气质!你们有没有点鉴赏能力?就知道盯着浮夸的东西看,南宫宸也就穿的华丽点罢了!
采荷看到南宫宸,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从刚凶巴巴的姑姑,变成了怀春少女,声音也是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来:
“安王殿下,素水居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并没有采荷料想中的夸赞,只有安王殿下冷着脸的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采荷。”
“拖出去,乱棍打死。”南宫宸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下令。
“安王殿下,饶命啊。采荷不知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灵者不敬?愣着干什么,不用拖出去了,就在这里。”
南宫宸一声令下,自有一众身穿厚重银甲的护卫,叮叮哐哐地上前,机械地架起哭喊求饶的采荷,就只等南宫宸一声令下,就准备开打。
南宫宸倒是不急了,玩起了变脸,那张肃然的脸,突然就变得如春风一般温和怡人,微笑着跟秦朝云打招呼:
“朝云妹妹,我的处置,你可还满意?”
听到南宫宸这么说,那边被按住的采荷,也发出杀猪般的求救声,求着秦朝云救她一命。
十几岁的女孩子,一般涉世未深,都是同情心泛滥,看到这种场面,不管是真的心软,还是出于面子方面,都会替采荷求情。
“你打狗也好炖狗肉也罢,都是你的事儿,与我何干?不过这个狗咬人,不是打狗就能解决问题,最终还是得狗主人负责,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