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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渊点点头：“我会带着你的，不用学，跟着感觉走就行。”
秦朝云给了他一个微笑，两人牵着手，就走到火牛族人跳舞的平台上。
火牛族人不知道是怕踩着人族的小矮子，还是敬畏即墨神尊和灵纹师秦朝云，都自觉地给他们让道。
牛阿秀还带着几个火牛族姑娘，轻声哼唱起火牛族的民谣，又有几个火牛族男子，谈着自制的牛头琴，为他们伴奏。
平台上的两个人类，在火牛族眼里，是太过孱弱单薄了。但他们长得真的很精致，就像是传说中的精灵一样，在歌声中、月光下，翩翩起舞。
他的步伐坚定从容，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她就像是漫步在花间的蝴蝶，随着他翩飞起舞，不需要特别学习，只需要两心契合。
他的一个举动、一个眼神，她都能感应到，自是能随着他默契地飞舞。
火牛族人块头大、身材不够灵活，跳起舞来淳朴有余、轻灵不足。
但即墨渊和秦朝云都是灵者，又是人族，身材优美，他们的舞蹈，更像是全程在飞舞。
尤其是他们俩的灵力，还时常变换，从最开始温和、慢热的大地，到潺潺流水、万木丛生，又到了火牛族最爱的火红热烈，之后更在阵阵惊雷中，秦朝云释放出她拿手的落花剑法。
第374章 牵手习俗
一曲毕，火牛族人还沉浸在惊雷、幻剑所组成的美好画面中，久久不能自拔。
谁说半兽人就不懂得欣赏？人家只是崇尚自然、相信直觉，没那么多心思罢了。
比如即墨渊和秦朝云，这种自然而然的默契，就是火牛族人特别欣赏的。
众人还没从那场美好的画面中出来，阿秀身旁一女子，突然指着即墨渊和秦朝云，大声开口：
“原来他们决定在一起了呀，看他们一直牵着手啊！”
“牵手！牵手！”火牛族人都开始大喊起哄。
本来这种时候，既然知道火牛族人此时牵手的特别意义，两人就该避嫌松开手了。
可即墨渊只当做听不到，面容清冷、目视前方，还真有点高高在上的神尊样子，像是完全不把苍生万物放在眼里。
可偏偏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秦朝云的左右，怎么也不松开。
秦朝云低头喝了一口火牛族特有的火焰果的果汁，脸上还残存一抹红晕，不知是刚才跳舞留下，还是此时牵着的手，让她有所感。
不管怎样，这一抹红晕衬得秦朝云的脸，娇艳秀美如绽放的花朵。但她也同样，没有松手的意思。
任你们打趣、看热闹的，我们就是不松手！误会也好，真的也好，我们怕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又不是假的。
火牛族人热情，起哄的更多了，还有火牛族少年，大方地跑到即墨渊身边，小声跟他指路，说往左走有一片花田，那里月色好，春天里的格桑花正开，很适合他们完成牵手之后的礼仪。
火牛族人大方，男欢女爱，绵延子嗣可是头等大事儿，有什么好忸怩的？
他们两人相爱，就算不是同族，我们火牛族也祝福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即墨渊突然笑了，拉起秦朝云，展开半透明的灵气双翼，就朝着左边飞去。
火牛族众人还在身后起哄呢，乌铁突然凉凉地开口：
“你们去哪儿？”
可惜两人已经飞远了，才不管他的问题。
乌铁不放心，还是跟了去。虽说秦朝云答应过他，可女人都是没定力的感性动物，又怎么能熬得过情人的纠缠？
即墨渊拉着秦朝云，飞了一小会儿，就已经飞到那火牛族人所说的格桑花田。
这里成片的格桑花，在月光下，一片片花叶翩翩起舞，宛若大自然的精灵，美好又纯净。
“你该不会，真的要学蛮牛吧？”秦朝云眨巴眨巴眼，打趣地问即墨渊。
“可你没有松开我的手。这算是默许，给我鼓励吗？”即墨渊看向秦朝云，眼里带着几许宠溺的笑意。
“我又不是火牛族人。”秦朝云撇撇嘴：
“你既然说了要做我的追随者，那就是我的人，我想什么时候牵，就什么时候牵。”
“好，我是你的人，听你的。”即墨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将秦朝云的手，紧紧握着，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十指交扣地握着手，站在这片花海里，静静地欣赏着月色。
偶尔转头的一个对视微笑，都不用过多言语，都能让人心中生出几许甜蜜。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哪怕落魄，至少有你。”还是即墨渊先开了口。
“嗯。”秦朝云此时的心境也算是豁然开朗了许多：
“我运气不怎么好，被乌铁和诸葛明天两个人合伙算计，只能怪我自己脑子不好。我都已经认输了，没想到你还愿意陪我，我倒也不算输得太惨。”
“可你却依然没有放弃人族。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云儿。”即墨渊看向秦朝云的眼神，异常温柔。
“别这么看着我，要是整个人族都背叛我，我也不会仁慈地再为他们付出。只不过我又不蠢，诸葛明天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迁怒别人？
再说人族才是我的根，若是半兽人欺负我，我说不定还要回去组织旧部反抗的。”秦朝云说话，坦率直接。
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无私无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秦朝云比较直接而已。
当然，她心中对人族的那份爱和责任，她不想说出来，显得有点矫情。
“不过人族的人，估计又要骂我红颜祸水，把你都拐走了。”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诸葛家必须付出的代价。他们既然找不到你我，自然会把这件事，算在诸葛家头上。”即墨渊一点都不傻，还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打了个招呼：
“阁下既然要听，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那里，是乌铁隐匿的方向。
乌铁用了半兽人大祭司的所谓隐匿神术，还以为万无一失呢，居然还是被即墨神尊给发现了，真不愧是神尊大人。
乌铁也不再矫情，笑着走出来：“我只是过来看看朝云，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既也是灵界的人，应当明白，她的骨龄还未满十六。”
乌铁和即墨渊，以前的交集基本都在两族谈判，很少有互吐心声，更不会说起灵界半点。
但即墨渊的基本情况，乌铁还是知道，石头里蹦出来、千年不老，这些都跟他是一样的，之后又有秦朝云总是跟即墨渊共进退，他就下意识地以为：
即墨渊也是灵界来的，甚至有可能也是秦朝云那位大能父亲给弄来的，说不定人家两个人还是旧相识。
即墨渊没有否认，只是笑笑，从空间里取出一套桌椅，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朝云也从空间里取出一套茶具，现场开始烹茶。
管他火牛族人喝酒吃肉，他们三人就在这月下品茶聊天，也是不错。
乌铁难得跟即墨渊敞开天窗说亮话，干脆也说了不少灵界的事情，想要借机打探即墨渊的真实身份。
他又能得到什么？即墨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给他答案呢？
从乌铁的口中，即墨渊倒是得到几个关键信息：
灵界的人想要来到云曦大陆并不容易，因为云曦大陆是灵界第一大能——星盗王秦墨麟及其妻子封星影的地盘，外人根本不得入。
而秦朝云是星盗王的女儿，在灵界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追求者更多如繁星，并不是谁都配得上。
第375章 猜测
或许是经过那一晚谈心，乌铁居然认可了即墨渊这个朋友，至少大家有灵界这个共同话题可以聊。
只是对于灵界，三人也很难达成一致：
秦朝云是无论如何都想回去。即墨渊想帮助秦朝云，而且他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自然也是想回去。
可乌铁根本不想回去，因为回去之后，意味着他的身份，永远都无法再靠近秦朝云，他倒宁可跟秦朝云在这云曦大陆厮守一生。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心，至少可以守着她。
对于回灵界的事，乌铁也没骗他们：
“想要回去，就必须先统一整个大陆，利用人族的神之血脉，还有半兽人一族的上古空间飞舟技术，才有可能。
否则你们以为我闲得无聊，不停与人族开战，就为了帮半兽人占地盘？难道我不知道半兽人一族不擅长创造经营？难道我就是短视的人，不知道两族和平更好？”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甚至乌铁破罐子破摔地跟秦朝云表示：“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撕毁和平协议，现在就去给你把人族攻打下来。
有即墨神尊相助，相信我们的战斗不会太难。”
“我拒绝。”秦朝云想也不想地回答。
她本就不想求乌铁，因为一旦开口，就等于是接受了他的心意。以前做朋友的时候可以，现在却已经不能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生命还很长，三五百甚至三五千年她都能等，她可以不急着回灵界，却不能让人族再次陷入战火，更不可能让即墨渊反手去攻打他守护了千年的人族。
“你不想回去了？”乌铁笑了：
“也好，我们三人长长久久做个伴儿吧，时间会证明一切。你现在还小，哪里会明白情爱是什么。不如再等些时日，再做选择。相信即墨兄心胸开阔，定不会勉强你。”
“我自是信她。”即墨渊轻笑出声，还顺手给秦朝云递了一碟子芸豆酥饼。
秦朝云笑了，接过酥饼，大口大口地吃，哪儿还管什么情爱为何物。
即墨渊还大方地给乌铁也递了一盘：“尝尝？”
“不必了，我没那么多口腹之欲。”乌铁摇头。
“可是云儿喜欢。”即墨渊收回盘子，也拿了一块，陪着秦朝云一起吃。
不过即墨渊吃得速度很慢，秦朝云都吃完五块，他那一块都还没品完。
看着这两人，一个大口大口吃得有滋有味，一个小口细品、温润如玉的，看着还真是般配啊。
该死，乌铁无奈地摇摇头，他竟然也会生出这种想法？居然觉得情敌和他喜欢的女孩儿般配？他是疯魔了吗？
可一抬眼，看着秦朝云那样肆意的笑容，还有两人对视的默契场面，他真的觉得生活就该如此美好。他竟不会嫉妒吗？
乌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也从是即墨渊盘中，拿了一块芸豆酥饼，细细品味。
嗯，确实很美味。但也只是美味，并没有比他给秦朝云准备的那些美食，更好吃吧？为什么秦朝云那么喜欢呢？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以前以为，自己和朝云是朋友，都来自灵界，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欢天蓝色的星辰流光裙、知道她喜欢灵界的桃花青竹饮、知道她想回家。
可如今，他又感觉，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孩儿，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和即墨渊轻语的那些小事，又有什么好笑呢？普普通通的芸豆酥饼，她又为什么百吃不厌呢？
“我也是机缘巧合，在通天阁藏书楼里，发现一本名为《星影食谱》的书，从上面学了些食谱。芸豆酥饼，是神凰神尊封星影前辈，曾经最喜欢做的美食。
我这里还有一份手抄本，可以借你看看。”
即墨渊开口，为乌铁解释了一句，算是回报他之前，解释了不少灵界的事情给他。
至少即墨渊现在，对秦朝云多了许多了解，她不再是孤零零被遗弃的小孤女，她也有强大的父母、她也曾是被爱呵护着长大的小公主。真想看看那样的她，是如何肆意飞扬。
正是知道秦朝云的过去，想到她在大历国和人族受到的屈辱，两次被人诱拐、牺牲去和亲换取利益与和平，若是她的亲生父母，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更加觉得秦朝云可贵，明明是那么受宠的小公主，在遭遇这些事情之后，还能乐观、冷静地分析问题，不会被情绪左右。
这样的朝云，才是最可爱的。
乌铁从即墨渊手中，接过了那本书，显然想获得秦朝云的好感，厨艺必须练一练了。反正他有大把时间，那个即墨渊都能做到的事情，他还做不到吗？
说到芸豆酥饼，秦朝云也有点疑惑：“我娘很喜欢搜集食谱，自己的厨艺却不行，多亏有香姨动手，要不然我可就惨了呢。
只是这个芸豆酥饼，跟我香姨做的，还有些不一样，反倒更像是爹爹的手艺。”
即墨渊猛然醒悟：“我明白了，原来这本《星影食谱》根本不是神凰神尊的手笔。”
“啊？假的吗？应该不会啊。”秦朝云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