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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仪年道:“逝者如斯夫,曾经的抱琴散人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就只剩下那点仅存的勇气,至于你甚至连抱琴散人到底是我金家人都不知晓吧。”
金仪年眼睛愈发的伤感起来但却脸上的刚硬气息给掩埋:“事已至此,留下这琴也是徒增伤感,你不是爱琴吗?就赠与你。”
初辰鄙夷:“夕阳前辈的东西我自是喜欢,但我更喜欢的是她那悲恸的琴音,你们什么都不懂别随便做决定好吗?”
初辰又看了眼莫北,呵地一笑:“我警告你少殷勤我,你们一个两个可真是好人啊。”
莫北无辜极了:“别走啊。”看着初辰往来路上的方向走,不知为何今天她竟然是自己来的,常姨都没有跟在她身边。
莫北好不容易才靠近了些初辰,这才慌乱之下扯住初辰的手腕:“我们不送人了还不行吗?来都来了,总应该听金仪年弹一曲再走啊。”
“撒手。”初辰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莫北心里只是颇为无奈这才把手从初辰的胳膊上拿下。
就觉得前面光景一片,这才眯的眼睛就觉得脸颊一凉,莫北在次睁眼的时候,金仪年已经挡在他的面前。
一双眼睛平淡无奇,金仪年甩开初辰的手腕,这才道:“莫北也是好心。”
初辰哼道:“我需要他好心?本郡主想扇谁还没有人敢拦下呢。”
“那我就开个先例,郡主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初辰这才走到金仪年跟前:“某人不也自降尊严让本郡主消遣了?我要在让你脱一次你肯吗?”
“毕竟你也要给我面子啊?”初辰又道:“拿出你上次坦诚相见的勇气来?你不是爱出风头吗?”
金仪年脸色极其差劲,这才道:“郡主干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是你莫要动他。”
“什么意思?”初辰心里也气啊,怎么每次和金仪年见面都是这样真是扫兴。
初辰看着金仪年这才用手摆动了下自己的头发丝,这才道:“行你也别恶心我了,上次你倒是给我不小惊喜,这次怕是惊吓了。”
金仪年没说话,这才回头看了眼莫北。
莫北还是很无辜的笑着:“郡主你想打我巴掌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你就尝试着听一下金仪年的琴音,到时候我让你多打几下都可以。”
“多管闲事了吧?”初辰只是看着金仪年这才笑道:“记着以后在乱动我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那就断指的问题了。”
莫北心里一阵无语这才道:“好的,郡主说什么是什么。”
金仪年这才返回座位上,眼神里充满了不言而喻的平静,想要下手去弹,却觉得手比铅还重,好不容易这才在琴弦上肆意抖动着。
铮…一阵破音破天而来。
耳边尽是别人叫他的声音,金仪年心里很乱几乎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这才往一边看去。
莫北的声音若隐若现:“出血了。”他拿着自己的衣裳角,毅然决然的扯下一块,这才包着金仪年的手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包上等会就好了,很灵的。”
金仪年这才笑道:“我…”
“她的琴怎么样了?”开口的瞬间、莫北的脸都黑这才道:“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琴,琴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别想了。”
“我控制不住。”金仪年只是很强硬的说着:“我…我先走了。”
推开莫北,金仪年只是往一边疾步而走,初辰想上前去慰问的,但似乎金仪年心里全都是心事,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初辰。
初辰只是怔住了莫北这才道:“郡主让你打的那几巴掌先欠着,我先去追金仪年,我怕他做傻事。”
“他一身傲骨?去跳河还真有可能。”初辰只是不冷不淡的说着,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一身傲骨是有的,能没有吗?不管郡主和金兄有什么过节都不要去咄咄逼人,你只要记住一个可以为了讨回一把琴身上被穿了十几处箭眼的男人,不管有多大过节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初辰比起震惊更是不敢相信,金仪年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先前还对夕阳前辈那般的不重视。
可让初辰没想到的是,原来谣言也不是假的,抱琴散人金夕阳在断崖奏曲的第三日。
甄清风带着人上山去找,两家毕竟是姻亲,他可以不强求和金夕阳洞房,但是人必须要和他回去。
带着几队人甄清风就到断崖边,金夕阳早就有了随那人去的意思,这才抱着琴,没有一句的话的往断崖看去。
甄清风道:“我给你信看,是为了叫你死心,你怎么能去寻死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给我下来。”
金夕阳这才笑着,特别凄惨,三天没合眼的她已经有点疲惫之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差没直接掉下去了:“妻子?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你更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结果还有同意两家的姻亲,不是什么为了爱情,根本就是为了你甄家的发展。”
“你累了,下来回家休息好吗?床都已经为你暖好。”甄清风只是好言相劝。
“我的确是累了,所以我想要去陪他。”金夕阳没有丝毫的血色的脸淡淡的惨笑道:“你也应该去陪你的妻子,她现在一定恨透了我,可是我没想过要插足你们的,是他骗了我,他说他叫甄清风的。”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上一问,事情终归是会清楚的。”
甄清风嘴角都在抖:“你别跳,不然我就把他的尸体腰斩。”
金夕阳只是笑着往断崖边上靠,她微微闭上眼睛好像一切都要结束了,纵身一跃,只给甄清风一个背影。
甄清风只是拿起剑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的妻不管怎么跑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又补充一句:“把副将的尸身挖出来,执行腰斩。”
甄清风说过金夕阳要是跳下去就把他的尸体腰斩,绝不骗人。
后来甄清风派人去寻无果,殊不知金夕阳掉下断崖非但没死,还落在匪堆里。
金夕阳听说了甄清风真的腰斩了甄子琰,心里悲愤欲绝,于此同时土匪老大诚心想叫金夕阳做他的压寨夫人。
金夕阳也不推诿,并不发表什么,她只想着如何能出去,因为在这里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金夕阳一心求死。
这才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金仪年,于是她拿出自己的琴,滔滔不绝在断崖底下弹奏,因为在她跳崖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甄清风带着的那一队人里有一个虽然伪装但是却让他一眼就认出来的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金仪年。
金仪年这段时间也在竭力的找金夕阳,听到琴音他自然就找到了土匪的窝的位置。
再次看到金夕阳,金仪年只是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跟哥哥回去吧,不管是伤心也罢,还是痛苦也罢,你从小就不安逸在家里,现在应该回去了。”
金夕阳只是笑了笑:“只要哥哥说了,夕阳就一定回去。”
金夕阳抱着琴和金仪年出逃的时候,被一个看门的小匪徒发现了,虽然金仪年及时的把那人干掉,但是还是走漏风声。
途中金夕阳是在跑不下去了,那个时候琴就摔过一次,断了好几根琴弦。
接着连着琴就在逃的路上被人抢去了,金夕阳甚至爱琴如命,徒手想要把琴给抢回来。
关键时刻,金仪年只是温柔的笑道:“琴不会有事的。”
金仪年骗金夕阳说,他们可以搬救兵,让金夕阳去找人过来帮忙,借口他们原本就要带人灭了这的土匪,让金夕阳不要担心。
金夕阳只想着如何琴要回来,这琴可以说是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了,她只是跑的毅然决然。
似乎不知道金仪年是在骗她。
金仪年去抢琴,徒手杀出一片血路,他浑身都是血,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都在沸腾。
每杀一个人,金仪年就觉得自己离找到琴的概率就多一点,就算不能让金夕阳释怀以前的伤痛,他也要保住金夕阳在这世上唯一爱不释手的物件了。
金仪年已经模糊了,只是觉得手里湿漉漉的一片已分不清楚那个是他的血那个是旁人的血。
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都在漏风了一样,刮的他想要不自主的哆嗦,低头看了一眼金仪年这才抬起手上的剑,刺穿那个偷袭他的人。
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这才一把栽了跟头,在尸群中来回的挖,浑身的血,到处都是血。
这才找到了那琴,就是觉得脊背一阵发麻,金仪年这才抬手扯下后面的箭,顿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抱着琴,金仪年伏着心口,一步一步的走着。
嘴角里还带着一丝笑容,满脸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极尽疯魔,一抖一抖的指尖靠在身体两侧,时不时的从身上冒汨汨血浆。
蜿蜒出一条血路…
第273章 你是永远的失误
每个人挥动着的箭都沾过金仪年的血,不是他手上的就是他心口上的几乎每个地方都无法避免。
这群匪徒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对待忤逆者更是残忍之极。
金仪年一人抱着一琴,眼神决绝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事到如今他盯着每个人看,都觉得眼前一片幻影,好多的人,他想反击。
可是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如果没有那琴,他怕是没有那种强大的意念支撑着自己还在赖着空气阳光苟活着。
金夕阳跑的很快,心口一起一伏的正巧看到甄清风派人一直在断崖边下寻找自己的一队人,向他们解释说明了一切。
就如约见到了甄清风,几个月不见,甄清风还是一如既往的两袖清风,一点都不想是杀过人的样子。
而他的身边多了另一个副将,金夕阳现在没有任何想法去想旁的,她就想救自己的哥哥这才道:“请你救人。”
“什么人?”甄清风明知故问,那张温柔到骨子的声音叫的金夕阳头皮发麻,在看甄清风的一双眼睛。
金夕阳坚定道:“断崖下的匪徒你们不去围剿吗?你不救我哥哥吗?”
“你要我怎么救?”甄清风只是没有一丝波澜的说着。
金夕阳脸色已经有点难堪了,可是就是倔强的隐忍不发这才道:“杀了他们,我任你处置。”
“哦?不嫌弃我是你的杀夫仇人了?不在土匪窝里躲着我了?”甄清风只是笑着说着,这才自己从营帐的主位上走了下来。
甄清风走到金夕阳旁边:“给金夫人倒茶。”
甄清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俊逸的脸上也自带着笑容,这才道:“不过你就是一个心狠的女人,对着甄子琰的尸体腰斩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把你逼出来的,这可能就是爱人与亲人的区别吧。”
“毕竟血浓于水嘛。”甄清风说话功夫茶水已经上满,他托着茶碗底略带笑意的递给金夕阳:“喝吧,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明明可以大口喝酒为什么就不能大口喝茶呢,我想了想必须要以我为榜样,所以在我这喝茶就是用碗冲的。”
金夕阳很是难意的笑了笑,这才把茶碗放在自己的嘴边抿了抿:“所以你什么时候救我哥哥?”
“快了。”甄清风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你知道的,我一向说话算数。”
金夕阳道:“谢谢你。”
说着她就后悔了,因为整个身体都觉得软了下来,这才把手支在额头上,颤抖着指尖,连话都说不出口。
腰间一滑,衣裳就如同昙花一现般凋落,这时金夕阳才发现现下早就没了人,屋里只剩他们两个。
甄清风道:“这样还舒服?”他根本就不管金夕阳的反应,只是兀自的问着。
金夕阳回答不上来,因为全身瘫软无力的很,只是若有若无的睁着眼睛看着甄清风。
甄清风只是看出了情意,越是这样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我问你做甚?反正你又说不出话来,我喜欢这样得到你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哭呢?”甄清风只是一只手淡淡的扯自己的衣角,颇有副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他一定是高兴极了,但也卑鄙极了。
金夕阳不知道药物能持续多久,但不管怎样待会药效上亢的时候她一定自己不像自己,她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甄清风看在眼里,可是却不恼,他知道金夕阳心里的人永远都是甄子琰,他只是平和的俯下身,还是很温柔的笑道:“和我在一起不要想这他好吗?”
甄清风好说好商量的说着,可是金夕阳完全没有睁眼的准备,他这才又道:“我不勉强你,只是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哥哥,他可还在那个万恶的土匪窝里,生死未卜呢。”
甄清风又故伎重演,金夕阳想不到他这般极端,只能笑着道:“你还知道我哥哥现在生死未卜,你还逼我同你在一起,真是恶心。”
“别这么说,你是自愿的,至少待会你是。”甄清风只是淡淡的趟了下来:“我等着你主动。”
金夕阳这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