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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父总撩我-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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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误会她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就代表他也在观察她呢:“你真是好观察啊。”
  “你以为我乐意?不过从今天开始,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臧笙歌抽身去拿了一把剑,这才反过来架在金和银的脖子上。
  血还没染上刀刃,几个侍卫就已经要破门而进,臧笙歌只是收回手里的剑,金和银坐起,抽过那边屏风上自己晾干的衣裳,这才穿了起来。
  颈侧稍稍被擦伤了一点,却被轻易的盖住,金和银从榻上下去,甚至把衣襟垂下的地方努力的系上,这才用手扯了扯自己发梢,寒凉的眼底竟然多了一丝平静:“我在这儿。”
  金和银回头看了一眼臧笙歌,这才哂笑轻说:“你想杀我,那是我给你机会,不然你觉得自己能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对你来说是什么?即使这是你失忆犯下的错误,顾公子,你不是想杀我吗?知道无忧酒馆的分店吗?去哪里找我。”金和银冷冷的说完,这才推开门去外面。
  几个侍卫无非就是问一些金和银有没有出什么事,金和银目光淡漠,甚至只是笑着说:“无碍,找我有什么事情?”
  “许公子邀请你一起去广陵庵看戏。”侍卫吩咐着,这才跟在金和银后面。
  “他才刚要完梁星星?我以为他会惩治一下在有动静,忽然让我去那儿,为何?”
  “大家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许公子强调一定要你去。”侍卫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才又道:“此番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金和银嗤笑一声,手腕垂在那人身上,这才安慰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既然说是大戏,那必然是要等我看完了,才会行动,总不能一下子就咔嚓了我吧?”
  “况且,想要命的人那么多,无妨。”金和银说完就架着马车去了广陵庵。
  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黑,金和银坐在马车上等了好久,这才看见许木心的影子,他一身衣裳干净整洁,黑夜中甚至连笑容都是带着光,但却被金和银看出了一丝的染黑。
  “许公子与我来广陵庵所谓何事?”金和银也不胆怯,只是下车的时候淡淡的问着。
  此时的广陵庵显得有些幽远,长长的走廊竟然多了一丝倒影,树叶的密集,杂草的繁杂,甚至是木鱼的清脆,都透着股不好的气氛。
  “带你认清这天下的真相。”许木心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带着点咬牙切齿,他衣襟两侧竟然顺着风吹着:“和小银子讲个笑话,倘若这普天之下,还有前朝遗孤会是怎样的情形?”
  “你的意思是,初韵和韶光的孩子还在?”金和银不免有些疑惑,嘴角勾了一下:“许大公子又琢磨着给我什么惊喜?”
  许木心转过头,看着有些在马车里捂的有些发闷的金和银,她皮肤有些红润,衬得衣裳都有些失色,整张脸上都是平顺,甚至不冷不淡,这叫许木心有点无奈,眼波流连处竟然多了一丝平静,却还是耐着心思道:“不光还在,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实在的,我也没料想到。”
  许木心大概不太清楚,金和银认为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是谁,就是许木心这么一知半解的样子,竟让金和银想起来臧笙歌,心里不免有些怅然:“你知道,我本就没什么耐心,而且我本就是不识趣的女人,更不想去猜,许大公子竟然能深更半夜邀请我来,你总归是要亲口告诉我的,又何必迂回弯曲呢?”
  许木心的靠在被黑夜笼罩处的古老轿子旁边,身形似乎都被掩埋,谁都看不出他眼底的悲伤,到底是什么世道把他逼成这个样子,他伸了伸手,这才道:“带你去见我母亲。”
  “许夫人?我看不必了吧?倘若是你是怕这事会有无忧酒馆的人阻挡,那你大可不必,我欠的,现在尽数奉还给你,不论你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在意,至于到底谁那么殊荣是前朝的遗孤,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这才转着身子上前,拉着金和银的手腕:“你觉得你还的过来吗?”
  许木心力度忽然加重,眼神中漂浮着一丝哂笑,不知是为何竟然带着点阴森,错觉过后留给金和银的只有照在这清润的脸庞,他手指修长,这才一把环着金和银的腰:“以后我再也不想当个好人,我要在你和我之间不择手段,我不要先付出,压抑的感觉并不好受,我喜欢你十几年,我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
  “你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很合时宜吗?”金和银侧头看着许木心,他的侧脸被黑夜中仅有的那点微光映着,却也在金和银说完那句话之后彻底泯灭。
  “走吧,不然她该着急了。”许木心似没听见一般,这才勾着金和银的肩膀,这才穿过那边的古老的几个禅房,最终推开许夫人的房门。


第679章 水性养花的女人
  房间的正坐着一个素服女子,她双手成祈祷状,眯着眼睛,嘴角蠕动,似乎在念着什么佛文妙语,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她只是蓦地停止动作:“还回来做什么?”
  许木心的穿着和这里很不搭,可气质却又几分相似,他默了好一会儿,都还是没打算放开金和银,这才拉着一起跪在了聆烬烬身边,他态度多了一丝诚挚:“儿子只是想要在这最后的拜别中,能让你做个见证。”
  许木心看过金和银,她被拉的不自在,甚至几次三番的想要起来,至少他从没想过真正的逼迫她些什么,所以只是有些温从的看着金和银:“母亲,我知道你到死都不会在认我了,可我终归是你的儿子。”
  “当年你的事情,即使你万般不想和我说,我终究还是知晓了,而且今天也想叫你们团聚一下,而我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就像个笑话一样?”许木心平静的说完这些,他转过头,身后的房门竟然发出一声吱吱的声音。
  韶揽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一双眼睛挪去,金和银的脸上都变得有些涩,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有点直,久久之后,她倏地把眼睛落了下来,察言观色金和银虽然不会,但此时她也看出来了,她沉默不语看着许木心母子两人。
  韶揽越的性情还是那般,静的站在那儿,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的聆烬烬,他扯了一下嘴角,这才把头转了过去。
  许木心这才抬起手,衣袂上的花纹都有些笼罩,映衬手的白,腕的细,以及他的弱不禁风:“哥,你还拜见母亲大人吗?”
  韶揽越扯一丝笑,而众人只是眉头蹙的厉害,而聆烬烬极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她脸色便的有些苍白,这才指着许木心:“你…许绯…”那一刻,聆烬烬仿佛看见了死去的许绯,她急的眼睛都要瞪大,这才狠声道:“滚,你们给我滚。”
  金和银甚至都被推搡了几句,许木心扶了金和银一把,这才笑的有些明艳,他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勾着:“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父亲对母亲有诸多不足才使得母亲到死都不肯见他。”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许木心那样子仿佛在看戏,他目光中甚至多了一丝哂笑:“母亲看到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聆烬烬笑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被气的有些发抖,她抿着唇角,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许家的人,难道我就避不开了吗?”
  “许夫人那时说谎了?”金和银抬起头,她看着那边慢慢起来的聆烬烬,她一脸的从容,粗布的衣裳只是摩擦在地面。
  “对不住了,祁公主。这一切都源于我爱许绯,所以我不想嫁给韶光。”
  “是,我给韶光生孩子了,所以我恨他,饶是如此我想过做一个母亲,但我不甘心,也就是那一刻我知晓一个用来和亲筹码的女人,就算有了孩子又能怎样?还不是尊卑有序,我的揽越还不是要做那初韵的孩子?”
  “我的亲生孩子就那样尊称别的女人为母亲?”
  “那种钻心之痛我不能忍下,直到莫北造反了,我动辄才能心安,我只是一个筹码,又能做什么?我想了好久,才彻底明白,莫北不会放过他们两位,于是我委身于初辰。”
  “初辰的那个儿子是因为我的原因没能来这世上,可是初辰明明知道却诬陷给柳氏,算账还有个秋后,没等她来找我,我就青灯古佛了。”
  “所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孩子,我的揽越,初辰见不得我就此逃避,便把我的一切业果都算在我的揽越身上了,对不起。”
  金和银抬起头,这个时候的她竟不晓得能够抽出自己在许木心手里的腕部,这叫她怎么能够相信,她报错仇,恨错了人?
  聆烬烬说完这一切,这才双手合十,她那模样就像是得道了一般,舒缓的内心让她整个不在那么大吼,她微笑中带着点慈爱:“揽越,我的孩子,母亲会在这里为你祈祷的。”
  韶揽越目光中带着点涩,靠在身边的双臂只是紧紧的缩在一起,只是往后推了一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的许木心,这才甩头就走。
  许木心稍稍比他低一点,他挡在前面,两人目光对视,少有偏差,却独具匠心:“哥是前朝遗孤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
  韶揽越站在那儿,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的服饰,让腰带飘的乱飞,这才卸下自己的上衣,他洁白的指尖卷起衣袖,这才嗤笑一声。
  入目的一簇簇的伤口,有的结痂有的已经淡去,只是那一瞬,蜿蜒的伤口在手腕的一处像是线条一般划去,韶揽越不去在看只是把衣裳规整的穿好,这才转身要走。
  许木心云淡风轻的表情似是而非的从舒缓变成凝重,仿佛他的筹谋都落了空,那一瞬,他只是把手放在自己的鼻息处,轻声的嗤笑:“我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还给我一个完整的许家?”
  从看到韶揽越中毒已深的那一刻,金和银终于知晓,他为什么总是拒绝颜香,总是把自己放在尘埃处,不见任何人。
  金和银似乎有点麻木,从没用过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软弱话语安慰自己的她,竟然有点累了,似乎要哭了一般的眼睛,只是凝的有点重:“到此为止吧,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管了。”
  从内心传出的一种酸痛,让金和银像是枯骨的老人一般跌倒,身体就像是被蚁虫侵蚀一般,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禅房的地板很凉,却不及金和银的心凉,两个男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及金和银倒下的速度快。
  脸贴在地上的时候,金和银仍旧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就从嘴角里划出一抹血水。
  金和银隐隐地看着许木心有些着急的神色,她只是笑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
  聆烬烬倏地弯下身子拿起金和银孱弱的手腕,低下头去一探究竟,手腕上的搏动感,叫聆烬烬捏下的两指缩了一下:“祁公主怎么会沾上情。蛊这种难缠的东西?”
  许木心的指尖只是靠在金和银的脸颊处,他弯下身子,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哑,似乎在胸腔中压抑了好久,这才反问:“到底怎么回事?”
  聆烬烬扯出一丝笑,这才甩手站了起来,她坐在一边:“你该问问你喜欢的女人,她来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金和银眉头蹙的厉害,却始终不能知晓自己来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许木心木纳的转过头,他看着金和银,这才反问:“你做了什么?”
  金和银在脑海里想着,却依旧没能有什么头绪,她精致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痛苦,似乎因为努力去想,所以她整个人都是虚的。
  聆烬烬阻止,她只是用一个故事叫许木心彻底死心:“情。蛊之毒,对于中毒者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它身上的毒会过给她的妻子或者是夫君?我所说的难道还不够委婉吗?”
  “祁公主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你也应该不畏死亡对吗?”
  许木心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听懂,他只是死死的看着金和银,一双有些疲惫的双眼只是变得血红,这才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金和银知道许木心这样的人,不会骂人,所以这个词在她心里却无比的沉重,她涩涩的笑了笑:“对啊,死就死了,即使那样,我也乐意。”
  知道真相的金和银似乎并不怪罪臧笙歌,她身心的痛苦,都不及臧笙歌的不理会,她只是禀退了所有人。
  站在那边有些幽远的房门口,金和银开始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到处都是悲哀,或多或少的虽然有一丝遗憾,但她却从容的很。
  聆烬烬叫住许木心,她把许绯留在她这儿的那些许木心需要的东西尽数交还给他,只求许木心不要利用韶揽越的身份在生事端。
  许木心拿着那一纸条文,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可是他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他问了一句:“她还有救吗?”
  其实许木心一直没能明白,到底怎样才能使一个人一蹶不振,他始终学习的都是如何坚强,哪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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