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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觉得此事需要上报一下,忻州的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好生眯着,却来侵犯我朝领土,他臧笙歌,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接近?”
金和银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才把手放在两边,笑了一声:“那…那…莫初是真的死了?”
金和银只是反复地弯下身子,她一双手微微的靠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抬起头,这个传讯对她来说真的是很痛,让她有一瞬间的跌落在地上:“许木心,你不是很能耐吗?甄善美你不是手持重权吗?而我呢?我不是无忧酒馆的楼主吗?为什么连一个莫初都救不回来?”
金和银像是自责,又像是反问,最后才微微的抬起有些发涩的眼睛,可是为什么,她最终还是不想说出臧笙歌的计谋呢?
明明知道一旦成功,她就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北朝也会毁于一旦,但她还是不知怎的,一刻都不想说。
此时,金和银的心里只有失落,她恨的只有自己,所以她麻木的被甄善美抱着的时候,只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等金和银被那些女子兵带过去稳定情绪的时候,和甄善美伤心的跑出去哭的时候,许木心才将一脸的悲怆打破。
一张清润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模样,他工整的坐在那边的座位上。
所有人都相信了,莫初这个人死了…被他胳膊上的这一处由自己主宰的伤口,眼见为实了。
也终于没有一个人觉得臧笙歌是无辜的,他终于借他人之手知晓了臧笙歌的身份,还狠狠地将一条人命的血债扣在了臧笙歌的头上。
甚至蒙骗了所有人…
许木心真的会恶梦的,他甚至没有任何一刻是能睡着的,所以在柳姜堰进来的时候,他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就只是问了一句:“拿回在甄家的祛百草了吗?”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能救金和银的东西了,甚至不由分说的催促着。
却见柳姜堰沉下声音,从他低头的时候,许木心就为之颤抖了一下,他强行让自己看起来还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却笑了一声:“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柳姜堰点头,有些漆黑的眼睛淡淡的收缩着,拳头也松了一下,这才道:“你知道吗?我回去拿的时候,祛百草已经被一个医者花下重金从甄老那借走了。”
“借走了?”许木心眼睛中似乎有点发红:“什么东西能借走了?还是花重金?到底是谁非要与我们过不去?”
柳姜堰忧愁的笑了一声:“我查了一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医者,说是要回去参考,就借了祛百草不过借的时间并不算多,不过是三月而已。”
许木心抬手拍了桌子,让两双手的掌根有些发麻,他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觉得她等的起吗?我这辈子活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深陷痛苦之中了?我唯有她了,不可能这么巧的,你去查,就算是抢,也要给我夺回来。”
“公子,你太急功近利了,金和银的身体现在还可以勉强用梁星星的血压制,我们应该放下了,这些天你为了金和银每日每夜的憔悴了不少。”柳姜堰说完这话,这才撞上许木心坚定的眼神。
“那些忻州的人在你的手段之下有没有在说出什么?”
“没有。”柳姜堰不想叫许木心知道臧笙歌的身份,所以他自然会说谎了。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他本就不相信柳姜堰所以甄善美就是他的另一个途径,说到底他还真是猜中了。
那笑过了好久好久,许木心才停下来:“你玩我吗?现在想想你的身世经历,你敢说你不知道臧笙歌?”
“你不过骗我罢了,柳姜堰,我以为所有人都会防着我,背叛我,那些人怎样对我都不及你让我的心里这般的痛,你骗我。”
柳姜堰僵住了,在他的心里何谈背叛:“我只是不想叫你涉险?”
“够了,骗了就是骗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我还是想要你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去杀了他。”
“现在我不想杀人了?”柳姜堰说的很清楚,那一字一句都让他显得正大光明:“因为你变了,变得多疑,甚至开始不相信我,为了你父亲的恩情,我一再辅助你,之前经历的痛该到头了,没有什么理由是偏激的理由,哪怕是因为要光复许家!”
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他衣襟干净,甚至没有一丝的褶子:“终于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活着呢?其实我一直恨你。”
“关键的时候我的父亲还不是让我替代了你,我算什么?就是那种随意可以给别人当替死鬼还不收费的那种吗?我的母亲为了另外一个儿子舍弃我,而我还要循规蹈矩吗?柳姜堰,我只是变成了你以前的样子,我错了吗?”
“我有底线,你呢?为什么不杀该杀的人,为什么要留着那些该死的人?”
“许木心,倘若我知道让你变心的原因是因为我,当时我就该做出陪你去死的准备,而不是带你走上这条路。”
柳姜堰走的时候,最后那句话仍然在许木心的心头回想着,他低头笑了一声却似自嘲般的仰起头。
谁都无法劝他善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要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人能够阻挡。
所以调整好情绪的许木心还是怀揣着那种温柔的样子去了金和银哪里,只是想要确信金和银有没有彻底因为莫初恨透了臧笙歌。
金和银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所以当许木心走进来的时候,她似乎都还不知晓。
许木心从后面抱住了她,却还是晚了一步,金和银疏离的躲避,让许木心最后一点阳光都不见了,他道:“最近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
金和银没想过要牵连那些照顾自己的人,却被许木心警告了,他的声音很暖和,就像是蓄满滋润的雨露一般,静静地,就那样道:“小银子你要是还不吃饭的话,那失职的就是我请的那些人,我只能是罚他们了。”
金和银的目光似乎定定的看着许木心,这才道:“是我自己身体难受吃不下饭,你难道还要逼着我吃下去吗?”。
“小银子我与你玩笑呢,你的木木永远都是最善解人意的,怎么会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第688章 一句夜深的无情。
许木心那话在金和银心里压上了好几千金的石头,她自己都有些错愕的笑了一声,最终道:“倘若是换作以前,我是万分都不会相信的,但现在或许我会迟疑吧。”
许木心笑着把金和银放在怀里,他轻轻勾起嘴角,任由那弧度肆意的冷漠着:“小银子,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放不下任何人,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你的心里就是没有我,也不要有别人。”
金和银看着许木心,她没什么是不能说的,往前走靠在桌子旁边:“是吗?”
许木心不知道小银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在多说话的,但他却愿意继续等着她,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这么一个心愿,充满自责的他微微的抬起头这才保证道:“等着我,哪怕有一丝的办法我也会抓住它的。”
“何必费力气呢?眼前人已经不在是我想要珍惜的人,许木心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吗?”她微微的低下头像是自嘲一般,然后这才摆了摆手:“回去吧,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
长夜漫漫的时候,远在另一边的臧笙歌却暂时放下了自己心底的忧愁,诺大的殿内,散落的人群聚集在另一边。
臧笙歌的脸上带着一丝清冷却透着一股爽朗的气息,他靠在那边的椅背上,甚至连一丝笑容都不见:“涔教卫,是你说莫初的身世是我们最好的杀手锏,也是你说此人对我们有用,可我今天看见他的时候却是伤痕累累?”
“怎么?活了这么些年连这点迷惑项都不会了?”臧笙歌还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莫初,他声音冰冷,像是看蝼蚁一般的无情。
涔迁面上仍然恭顺,微微的抬起头,双手抱拳这才逼问:“十殿下该不会是心软了吧?区区一个外人,怎么能比的上三殿下的伟业。”
臧笙歌笑了一声,竟然让脸上的冰冷驱散了许多,他淡泊的说了一句:“涔教卫是在质疑我吗?别忘了你是配合我,而不是支配我。”
“我是三殿下最信任的杀手,三殿下为十殿下的长兄,我自然要告诫十殿下,自古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是无能为力之举,还请十殿下体谅?”
涔迁的话已经很剑走偏锋了,在臧笙歌心满满的都是刺,可是他却笑了一声:“体谅到不必如此,未免显得我藏着掖着,涔教卫别忘了,我是忻州人,孰轻孰重我自然知晓。”
“十殿下英明。”涔迁谦卑的说着,然后将脸上的表情收的紧紧的。
“所以,将莫初放了。”先前的话臧笙歌放低了姿态,任谁都没想到他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说出这句话:“有些人可别忘了自己的本分,是由谁支配, 不过说来也巧妙,是马还是骡拉出来溜溜不就知晓吗?”
“你说对吗?涔迁?”臧笙歌抬手微微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透着微光,他的声音更加洪亮。
涔迁能听出这里面的言外之意,臧笙歌虽然竭力的让莫初免受皮肉之苦,但也因此让涔迁知晓了把柄,只是碍于上下级的关系,他只能沉声道:“十殿下说的是。”
所以莫初被放出来的时候,臧笙歌为了避嫌,他没有去看他一眼,只是又和涔迁他们在紧迫的时间中继续讨论了起来。
涔迁一直盯着臧笙歌,他似乎知晓有人以‘借’为名义把祛百草买回来的时候,而这个人还是臧笙歌。
一个区区的祛百草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涔迁还是从哪一点平静的水面上观察到一丝的破绽。
起先涔迁以为这祛百草是臧笙歌找给自己的,结果却不见他用,但有些事情不必担心过问,也许对方会坦诚相见呢?
所以涔迁开口去问了臧笙歌:“十殿下最近是身体不舒服吗?最近总有谣言说是十殿下你夺了祛百草,难道内伤有望恢复?”涔迁苦口婆心的试探着。
臧笙歌笑了笑,不仅有些自嘲,别说他三哥为何如此信任他,多半是因为这不中用的身子骨,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来到南疆的目的,最初的消息不过是因为金和银需要这草。
似乎晃神了一会儿,但臧笙歌很快舒展了回来,这才爽朗的叫人把那祛百草拿到堂上呈,并解释道:“涔教卫守护我忻州子民定然也是内伤不断,怎么?对我这侥幸得来的草叶子有兴趣?”
祛百草已经被呈上,它被臧笙歌放在掌心,草的质地很摩擦,甚至多了一丝刺痛,臧笙歌将视线放在上面,这才略有深意的注视着:“倘若涔教卫需要,我定然会恩赐与你。”
涔迁自然立马回道:“不必,十殿下大概是想要赏玩一番才会如此,您想要干什么,我等不便多过问的。”
臧笙歌微微的拢了一下祛百草,这才回笑道:“说来这草也无大碍…”说罢,他一双有些发虚的指骨微微的曲着,好似要折断这草一般。
却听见涔迁的声音:“铺张浪费难免有些奢侈,况且这草本就罕见,倘若就算是赏玩,也好过就此毁掉,这里虽然不是三殿下的主战场,但却因为有十殿下在此而发光发亮。”
臧笙歌没想过,听着那些虚伪的吹捧,眼仁微微的垂着,有些憔悴的发梢微微的拂过脸颊,他不知是含住了一点发丝还是什么,感受着虚空中握着的祛百草,这才笑道:“涔教卫,你刚才说什么?”
涔迁哑然了一下,这才重复道:“这里虽然不是忻州的主战场,但却因为十殿下而发光?”
臧笙歌摇了摇头,手里的劲道还是控制着,这才冷声道:“不是…”
涔迁一连串懵逼的复盘好久,最终道:“最近有谣言说十殿下获取了祛百草?”
臧笙歌听到这里心情舒坦了许多,只是笑了一声,这才道:“还请涔教卫帮我一个忙?”
涔迁笔直的站在一遍,在他心里臧笙歌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这么一个人,这才道:“尽我所能。”
臧笙歌这一生所剩无几,所以难免放。荡不羁,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要涔教卫向许木心传一句话。”
涔迁认认真真的听着,不敢错过。
臧笙歌有些云淡风轻的说着:“几天前他从我这里带的人是时候还回来了。”
“倘若他闭门不见呢?”涔迁反问。
“那就同他讲讲我的如何获取祛百草的谣言。”臧笙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冷了好几度,他微微的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跳加速。
其实在想要金和银在原封不动的回来的这个问题上臧笙歌并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之后的三个多时辰,臧笙歌还让涔迁给山寨中的那些前朝遗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