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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焰勉强一笑:“不,还好。”
这女孩是章礼的大学同学,许焰见过两次,但并不熟悉,敷衍了两句他继续去找卫生间。其实这屋子里的里的人大多数他都不认识,他只是利用几天假期的时间从自己大学所在的城市飞来给章礼过生日的,但他没想到章礼会邀请这么多同学来参加生日派对,更没想到章礼在国外竟然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
高中时他就知道章礼是个富二代,但并没有明确的概念,直到今天章礼说要举办生日派对,将他领进了这栋豪华别墅,他才惊觉章礼的家世可能比他想象当中的要显赫得多,他和章礼之间或许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阶级天堑。
终于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卫生间,许焰躲了进去。他靠着门站了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扑在了脸上,沁凉的水打在脸上,使他清醒了不少。
倏地,身后响起了拧动门把手的声音。许焰还未来得及转身看一眼,整个身体就被笼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章礼从后面抱着许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对不起,本来是想跟你二人世界的,但他们非要给我弄个party。”
“没事,人多好玩。”许焰挣扎了一下,问道,“这房子……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章礼搂得更紧一些:“我妈怕我在国外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她就买了这套房子,还想找个佣人照顾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栋房子我根本没住过。”
许焰讪笑:“你妈妈对你真好。”
章礼亲吻许焰的耳朵:“她也会对你很好的,毕业以后跟我一起回国发展好吗?”
“这个再议吧。”许焰偏头躲了一下。
他的哥哥和父母都已经定居海外,毕业以后他肯定是想在外国工作,和家人待在一起,但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和章礼分隔两地,最近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章礼也一直在试图说服他回国发展。
“好,再议。”
章礼低沉的嗓音震得许焰心脏发麻,四肢发软,他弓着身子又用力挣扎了一下,章礼却又圈得更紧了一些,贴在他耳边道:“我们现在做些该做的事。”说着,他的一只手就伸向了许焰的两腿之间。
外面还有许多章礼的同学在场,许焰羞耻不已,他趁着章礼分神的功夫赶紧转了个身推了一把:“别闹,先出去吧。”
“谁闹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吗?”章礼原本略低沉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清朗上扬,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许焰不解地抬眸,面前哪有什么章礼,只见梁唯一正歪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我艹!”
许焰猛地弹坐了起来,急喘着粗气原地呆坐良久,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回想里刚才梦里的情景,许焰深深地皱起了眉,做春梦也就算了,结果对象竟然是梁唯一。
等等,春梦?
许焰心口一凛,受ED的影响,他两年来从未做过这么孟浪的梦,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掀开被子低头一瞧,只间那软趴趴的东西完全支棱了起来,隐隐还有些胀疼。
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许焰本能拒绝去回想昨晚的事,但是脑子却不受他控制,各种画面像浪潮一样汹涌而来,昨晚发生地一幕幕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
他约了章礼见面,把两年前为何要分手的事情说了出来,积压了两年的沉重心事发泄出来之后他觉得轻松了不少,但让一段走了十年的感情彻底划上句号,并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
他离开时代广场之后随便找了家酒吧喝酒,有个花臂男走到他的卡座上来,一直和他搭讪,他烦得要死但并没有搭理,花臂自讨没趣便走了。
后来喝得差不多了他打算离开酒吧回家,却发觉自己晕的厉害,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那么点酒绝对不至于让自己醉得路都走不稳,而且那种晕和酒精上头造成的晕眩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打算打电话给董承,让他来接一下。恰巧这时宴景行打了电话来,他便让宴景行找人来接,又把位置信息发给了梁唯一。后来梁唯一果然来了,他强撑起的最后一丝意识渐渐抽离,睡了过去。
再后来,他发觉很热,那花臂男给他下的药药性起来了。他其实是有一些意识的,但眼皮很沉,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身体也很燥热,本能地寻找着凉快的东西降温。
他感觉得到梁唯一给他擦汗帮他扇风,后来梁唯一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梁唯一就帮他摸了……
“我艹!”许焰抓着头发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话,他用力地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倾家荡产他也要买上一颗。
在被子里像缩头乌龟一样闷了很久,许焰突然掀飞被子爬了起来,也许一切都是梦,他要确认一下。
当低头看到自己换了个颜色的四脚内裤时,他的心里尚且平静,当看到客厅窗口还挥发着红酒味的西装时,他的心凉了半截,当看到阳台晾衣架上那条被搓洗干净湿漉漉的内裤时,他的心彻底凉了。
也许是触底反弹,极度的恐慌之后,许焰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闷声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儿凉风,然后平静地去浴室给浴缸放水,回了房间。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才早上六点,难怪外边还有点雾蒙蒙的。
未读信息,未接电话多到爆炸。
许焰点开了通讯记录,昨天离开咖啡厅章礼给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他没有理会,直接清空了。许焰又点开了微信,梁唯一的对话框在置顶位置,所以他一眼就看到自己在酒吧发给梁唯一的地址定位。
浴缸的水放好了,时间还早,许焰躺进浴缸舒服的泡起了热水澡。身体一放松,宿醉后的脑子便清醒了许多,许焰撩一捧水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不禁又想起梁唯一,想梁唯一为什么要帮他解决那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知道梁唯一很擅长照顾人,可是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会有一个性取向为女的男人愿意帮朋友打/手/枪吗?
明明可以送他去医院,或者抓到浴室拿冷水对着冲,甚至于他可以把他丢在家里不管,可是梁唯一为什么偏偏选择帮他……
回想起上次在慈善夜梁唯一把他送回家那次,还有最近一段时间突然频繁起来的信息联络,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梁唯一是不是喜欢我?
## 心烦意乱(2)
一想到这个可能,许焰倒吸一口凉气,他再没了泡澡的心思,迅速冲了个澡回了房间。
指尖在梁唯一的手机号上停留良久,这通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许焰从未觉得有一件事如此棘手,哪怕当年目睹章礼出轨的场面他都没这么六神无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许焰把手机丢到了床上,他决定先静观其变。
好的结果无非就是梁唯一真的只是因为热心肠而帮了他一个忙,这样的话,他就当自己占了小朋友的便宜爽了一把。
而坏的结果可能就是梁唯一因为过于年轻,盲目地把对他的某些认不清的感情当做了喜欢。
那他就要好好的思考,该怎样在不伤害小年轻脆弱心灵的情况下拒绝梁唯一,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和梁唯一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合适也不可能。如果是别人他没有这种顾虑,直接拒绝就好,但梁唯一是唐秘的朋友,而且他也确实受了对方诸多照顾,不能不照应着小年轻的面子。
当把“梁唯一”这个小麻烦当做一个项目来看待,许焰很快有了对策,并且针对各种情况他心里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离上班还早,许焰也不准备在家里待着了。
他换好衣服走到客厅时,又回了趟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他的就诊病历。从醒来到现在,他都在为梁唯一的事而抓心挠肝,甚至都没时间去想想被章礼出轨阴影笼罩了两年的ED怎么突然好了,他打算上班之前去找一下自己的心理医生。
许焰把病历资料塞进公文包,低头按下了门把手打开了门,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一步,不小心被玄关的地垫绊了一跤,眼看就要往后跌坐下去。
“谚哥!”门外的梁唯一眼疾手快,胳膊又长,一把握住了许焰的手腕才免得让他跌倒。
许焰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一方面是因为差点摔倒,一方面是被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的梁唯一给吓的。他轻轻的挣脱开梁唯一的手,不自在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梁唯一嘴角一扬,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
许焰内心挣扎了一番,猛地一拍额头:“昨晚我喝醉了,难道是你去接得我?”
梁唯一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很早就来了,在门口坐了半个小时,期间他胡思乱想了许多。一会儿想着,要是许焰没断片,昨晚发生的事全都记得,那他见了许焰该说些什么,顺势表白吗?
一会儿又想,要是许焰完全断了片,不记得昨晚的事了,那他该怎么办,也装作没发生过吗?
想来想去,他下定决心,如果许焰记得,他就只能硬着头皮表白,不能让这事发生得不明不白。如果许焰不记得,那他就当做没发生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表白。
其实他内心里是希望许焰不记得的,毕竟昨晚的事许焰并没有点头同意,而且他也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到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时机。
幸好,许焰给忘了。
“对啊,”梁唯一走进门,数落道,“上次我喝醉你还说我不设防,怎么自己就不注意了,昨晚我到酒吧的时候你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许焰很是尴尬,一方面是想起昨晚的事,一方面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三次在梁唯一面前醉得不省人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
“昨晚谢谢你了,其实你不去也没关系,我失去意识之前给宴景行打过电话。”许焰拼命给自己找补。
梁唯一点头,他还以为是宴景行用了什么高科技手段定位了许焰的地址,原来是许焰主动告诉对方的。按时间来看的话,许焰是先通知了宴景行才告诉他地址,充其量他就是个“备胎”。
梁唯一低着头,有些沮丧地撇了撇嘴,但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笑意盈盈。
许焰偏过头躲避梁唯一的视线,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去片场,顺便给你带一份早餐。”梁唯一举起手里的保温袋,“我买了肠粉、粥和小笼包,不过闷得有点久了,味道可能没刚出锅那么好了,你要去上班了吗?要不让你带去公司?”
“不了,”许焰摇头,“反正时间还早,在家吃吧,你吃了吗,咱们一起吃吧。”
“行。”梁唯一爽朗一笑,其实他让袁东帮他请了上午的假。
两人在餐厅坐下,各怀心事沉默地吃早餐。
许焰时不时地捏一下鼻梁,梁唯一只当他是宿醉后头疼,殊不知许焰正在琢磨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我……”
“你……”
两人异口同声开了口,许焰示意梁唯一先说。
“你是不是头疼?”梁唯一问,“我给你拿片止痛药?”他有些懊恼,昨晚忘记给许焰喂醒酒片了。
若是昨天以前梁唯一这么熨帖,许焰只是觉得他懂事会照顾人,但发生昨天的事后完全变了味儿了。
“不用,不疼。”许焰摇头,沉吟半晌终于问道,“我喝醉了容易做蠢事,我昨晚没对你干什么蠢事吧?”
眉梢狠狠地一跳,梁唯一下意识地低头回避了许焰深沉的双眼,他发挥出了进入演艺圈以来的最高演技,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你说脚丫子味道好,想咬一口。”说完他自己先乐了。
许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梁唯一才戏弄他,表面上他陪着梁唯一干笑了几声,内心里却叫苦不迭。
他看似历尽千帆,事实上他只谈过一次恋爱,和章礼,这一次就谈了十年。在恋爱这方面他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况且梁唯一这种小年轻,他实在是有些看不透。
难道梁唯一真的只是因为看他可怜而好心出手帮他吗?他大学的时候曾听同学说过,男生之间互相帮忙也并不少见,他们不是同性恋,但并不反感相互帮助,梁唯一会是这样的人吗?
心事重重的吃完早饭,许焰决定不再试探梁唯一的态度,既然梁唯一不承认那他也装傻,冷处理或许是个更好的办法。
##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