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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规则深入
从隔壁那间病房出来的男人; 目测身高一米七三左右,黝黑微胖,戴着副黑框眼镜; 算是有些憨厚的面相。
他和孟鲸相互照到了对方的脸; 两人均是一愣。
他打了个手势,似乎是在问她,刚才听没听到有人尖叫。
孟鲸摇了摇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用食指假装抹脖子; 看样子是想知道; 如果人声分贝或者移动分贝超出了规定值; 会产生什么后果; 会不会死人。
孟鲸又摇了摇头; 她懒得和不相干的人讨论一些无意义的问题; 有这工夫不如自己去找找线索。
她没再理他; 继续朝走廊的更深处探索; 身后眼镜男手电的光线微微一晃,他的镜片也因此折射出了一道寒光。
他沉下脸色,追随她的脚步; 缓慢逼近。
孟鲸的耳力何其敏锐,她登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警惕转身; 岂料下一秒就被对方扑过来撞上了墙壁。
两人面对面僵持; 因为手中都没有武器; 全凭武力相互压制。
腕表橙色的移动分贝数值发生了变化,但目前还没有超出50分贝。
眼镜男双手用力; 恶狠狠扼住了孟鲸的咽喉; 并试图继续将她的后脑往墙上撞。
他的用意很明显; 想要逼迫孟鲸惨叫或者痛呼,只要她发出了声音,必定超出25分贝的人声规定值,到时就能现场验证违规究竟会遭遇何种惩罚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验证失败,或者不当心把人掐死了,反正死一个玩家也没什么大不了。
游戏里死人不是常事吗?
他毕竟是个男人,发起狠来近距离硬拼,孟鲸并没有绝对的优势。
但她早就提前为这种状况做好了准备,她平时持续细心养护自己的指甲,每一局游戏之前都要重新修剪,尤其会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修成极度尖利的形状。
必要时刻,运用得当,指甲就是她的利器。
喉咙随着眼镜男力道的不断收紧而灼烧疼痛,窒息感不会令她慌张,只会令她更加冷静。
她借挣扎的机会,将手绕过他的手臂,摸上了他的颈侧。
指尖蓦然发力,指甲尖端瞬间嵌进他颈侧皮肉,然后继续向下抓挠,直至强行抠破血管。
血染红了她白皙手指,顺着眼镜男的脖子汩汩流出,霎时浸透了对方的长袖T恤。
眼镜男不受控制发出了一声惊呼,他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转而惶惶然捂住了自己流血的伤口。
孟鲸膝盖迅速上顶,正顶在他的腹部,将他掼倒在地。
别的暂且不提,单是这一声惊呼,就已经让眼镜男的人声分贝升到了60。
蓝色数值顿时变为红色,那是代表警报的颜色。
走廊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
孟鲸蹲在墙边,冷眼看着他痛苦挣扎,而后目光上移,看向他身后的墙壁
墙壁不知何时氤氲着一团幽绿光影,光影逐渐朝四周扩散开,随即从中间伸出一双惨白沾血的手,那双手染了血红的指甲,掌心握了一把锋利短刀。
最后,一位面目全非的鬼护士从墙体内钻了出来,它提着刀走近眼镜男,眼里流着血,笑得却极其快活且狰狞。
它弯下腰去,一刀插在了眼镜男的左腿膝盖。
眼镜男疼得带着哭腔嗷了一嗓子,于是很快右腿也挨了同样一刀。
每一次违反规定,都要被鬼护士刺上一刀。
这大概属于对不守规定患者的暴力治疗。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疼也强忍着,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鬼护士仍旧狞笑着,阴森森朝孟鲸投去一瞥,重新隐入了墙面。
在这整座住院楼的墙体里,不晓得藏匿了多少鬼护士,就等着玩家犯错,随时出来袭击。
很好,至少现在对于惩罚规则,是有一定理解了。
孟鲸在外套上擦干净了指间的血,她揉了揉被掐红的喉咙,淡定起身,走到了眼镜男面前。
她居高临下,随意踢掉了他的眼镜,之后用手电的光照向他的脸。
眼镜男浑身是血,他或许是想求饶,又或许是想求助,可最终只是艰难地在地板上蠕动,不能说也逃不掉。
她微微一笑,直接抬脚从他的脖子上碾了过去。
他应当庆幸,刚才在病房里她已经脱了自己那双带铆钉的短靴,否则踩一下他就必死无疑。
目前看来,他可能还得再苟延残喘一会儿。
其实这一局,大概率不是需要玩家们互相残杀的局,况且通关任务还未完全明朗,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不会刻意去杀对方。
可惜他动了歹心,先惹到了她头上,那就没办法了。
*
孟鲸利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所处这一层的病房搜了个大概,期间她又捡到了一颗玻璃弹珠,这颗弹珠让她从床下摸出了一柄美工刀。
腕表提示:
【患者'孟鲸'获得微创手术刀。】
OK,它说是手术刀,那就是手术刀吧。
她摩挲着美工刀的刀刃,正欲将其塞进口袋,忽觉视线骤明,紧接着整座楼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她花了几秒钟时间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目光线,片刻反应到这就是规则里所提到的“灯光测试”。
每隔一小时一次灯光测试,每次持续两分钟。
想找什么线索,最好利用灯光测试的间隙,效率才能更高一些,毕竟这两分钟内也不受分贝限制。
她以最快速度把这一层剩余的病房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在靠近楼梯一侧的、某间病房的床单上,发现了一行用血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双向情感障碍患者请服用蓝色药丸。】
双向情感障碍患者……
哦,原来这是一家精神病院。
由此可以简单推断出,本局扮演患者的玩家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疾病,他们得先确定自己得了什么病,再去找对应颜色的药丸服用,才能达到规则里“完全康复”的标准。
然而另一条标准,所谓的“无记录”,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理解。
得到了关键信息,孟鲸当即离开病房,准备争分夺秒继续上楼。
她在转弯处发现了通往楼上的螺旋楼梯,可惜刚刚跑到楼梯的一半,尚未来得及看见楼上布局,倒计时结束,灯光熄灭,全楼再度陷入黑暗。
陷入黑暗的瞬间,她听到楼上也隐约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要下楼。
她背部紧靠墙壁,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不出意外,这里是连接两层楼的唯一阶梯,很窄,最多容一人通过。
所以对方下楼,必定会经过她目前的位置,也很容易察觉到她的存在。
为避免刚才类似眼镜男的事情发生,她随时准备先下手为强。
谁知正当她按下手电开关时,却发现手电居然没电了,这可真是倒霉透了。
不过巧的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手电,只凭感觉摸索着向前走,寂静的黑暗里,两人间的距离正在不断拉近。
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就在与她相隔半米的位置。
他站在那似是迟疑了两秒,孟鲸也没出声,只等他做出反应。
结果他下一刻就果断探身向前,整个人都朝她压过来。
孟鲸先发制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反身将他按在了楼梯栏杆上。
她牢牢箍住他的脖子,闪电般将手绕到他身后,握在掌心的美工刀也抵在了他的后颈。
……但她却蓦然顿住了动作。
因为她发现对方明显没有攻击意向,即使感受到了自己的敌意也没准备反击,甚至双手还习惯性护住了她的头与腰,像是怕她从栏杆处摔下去。
他刚才……
仿佛仅仅是为了扑上来,抱她一下。
第107章 病历
美工刀明明都抵在对方后颈了; 孟鲸最终却没有用力。
很奇怪,遇到威胁抢先反击是她的本能,但这一刻的迟疑; 却也同样出于她的本能。
她将刀刃收进了掌心; 用指尖抚摸对方的眉眼和鼻梁,最后是柔软的嘴唇。
尽管环境黑暗,她仍旧在脑海中清晰勾勒出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
……然后她没好气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她掐的力道不重,翟子渊自然也没觉出疼; 他靠在栏杆上没动; 搭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往怀里一揽;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完全变成了拥抱的姿势。
他呼吸温热; 在她耳边用气声轻轻唤道。
“鲸鲸。”
“嗯。”
巧的是; 两人此时腕表显示的人声分贝; 均为16。
孟鲸双手撑着栏杆直起身来; 重新将美工刀塞进口袋,翟子渊只觉怀中一空,隐隐还有些失落; 忍不住去扯她的衣袖。
孟鲸也没管,任由他扯着; 两人继续往楼上走。
双方的手电筒都没了电; 暂时只能靠摸黑行动; 寻找另外的玻璃弹珠来开启道具; 故而效率不太高。
中途翟子渊试着在孟鲸掌心写字,和她传递消息; 这过程很慢; 况且孟鲸也需要仔细感受辨认; 两人蹲在墙角,无声交流了挺长时间。
期间还有一位玩家好像是腿受伤了,大概率是违反了规定被鬼护士惩罚,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匍匐前进着路过。
两人隐约看到一团微弱的光线缓慢挪走,于是各自收敛存在感,没打扰对方的绝地求生。
孟鲸终于从翟子渊慢吞吞的划拉动作里,缕清了他想要提供给自己的信息:
这一层搜过了,找到一本病历。
病例刚搜到不久,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手电筒就没电了。
纯属废话。
翟子渊从怀里摸出那本破破烂烂的病历塞进她手里,大约又经过了五分钟的肢体交流,两人确定了通往楼上的阶梯方向。
很难准确形容,在这样全黑无光,又对分贝高度控制的情境里,要地毯式搜证有多难,几乎每一步都必须细思细量。
偏偏这栋住院楼的走廊特别长,从一端摸索到另一端,需要耗费正常时间的数倍左右。
因此等两人好容易又摸了一层楼之后,下一次的灯光测试也来临了。
全楼的顶灯再度亮起,分贝禁制解除。
孟鲸放下遮在眼前的手,一抬头就迎上了翟子渊望向自己的视线,她与他对视一眼,同时朝距离最近的病房跑去,开始迅速翻找。
她轻车熟路地掀起被褥,撕开枕头,顺便语速很快地问他:“刚才楼梯那么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那还用认吗?”翟子渊把桌椅挪开,又将柜子的抽屉挨个拉开,他回答得理所当然,“你说过自己只用一种牌子的沐浴露,我跟你一起去买过,香草乌木的味道,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孟鲸翻找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淡定“哦”了一声。
半晌,听得翟子渊又问:“那你呢鲸鲸,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刀,结果你为什么收手了?”
“你很想死吗?”她疑惑于他问出这种蠢话,“我不认为心怀歹意的玩家,在那时候还能顾及着不让我摔下去。”
翟子渊低声一笑,什么都没再说。
这间病房一无所获,两人立刻转战下一病房。
孟鲸一边快步前行,一边翻看着之前翟子渊找到的那本破烂病历,病历的纸张估计年头久远,已经有些发黄发脆了,薄薄一本几乎都是空白页,只有中间的一页是写着字的比传统的医生潦草字体也工整不了多少,她费了好大劲才整合出完整信息。
【患者吴森洋,27岁,因出现机能性幻听及释义妄想,反复持续上述症状而入院,经诊断患有偏执性分裂症,建议用药……特此记录在案。】
吴森洋,显然是本局某位玩家的姓名,照此看来每位玩家都是有病历的,根据病历才能将他们各自的病情对号入座。
尽管病历里特意模糊了具体用药,药丸的颜色还得他们自己去找。
她言简意赅向翟子渊传达信息:“找写有你自己名字的病历,再找到对应病情的药丸吃下去,才视为‘完全康复’。”
翟子渊答应着:“明白了,可还有一条要求是‘无记录’,怎么才算无记录?”
“病历上写了一句‘特此记录在案’。”
“……所以是要服了药以后销毁病历,才算真正的无记录?”
孟鲸点点头:“孺子可教,可问题在于这病历暂时销毁不了。”
“销毁不了?”
“我试过了,不行。”
她在看清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就产生了这样的猜测,尝试着撕毁病历。
然而看似脆弱的病历纸张,居然出奇坚韧,用人力根本无法损毁,甚至连一个角都没变化。
她意识到,要销毁病历也需要特殊条件,或者要找到特殊道具才能完成。
这时两人忽然听到了隔壁病房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那似乎是经历了分贝限制之后,总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