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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舒服多了。
周素兰见他这边没什么可下手的,还有些遗憾。
【他如果后面做上生意,你会怎么做?】
小橘子问。
【他做什么生意,我就跟着做,比他做得更好,更大,让他没有立足之地,】周素兰说。
【那他要是做一辈子的家庭主夫呢?】
【那就最好缩在家里,一辈子都不要出头。】
周素兰狠狠揉了一把小橘子的脑袋,【我去接人了,你在家看着点奶奶。】
今天元溪俨回来。
周奶奶年纪大了,近半年记性一天不如一天,小橘子的任务就是看着点对方,有什么事就赶紧通知周素兰。
元溪俨到周家拜访的时候,周妈妈看了眼吃饭的儿子,“那事儿都快过去两年了,你也该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再过几年你就三十咯!”
周爱国被粥呛了一下,赶紧擦了擦脸,“妈,今天说这个事儿合适吗?小元难得回来一趟,应该多说说他和素兰的事。”
“都得说,反正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你说是吧小元?”
周奶奶拉着元溪俨问。
“奶奶您说得对,”元溪俨笑道。
周爸爸也语重心长道:“红英和素兰都不用我们操心,她们好着呢,就你还不成,我们怎么能不操心?”
周素兰也劝,“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真不想那些事,你也得给个时间,不然爸妈还有奶奶一直惦记着。”
周爱国也不是不婚主义,他就是有点怕遇见一个和程丽青一样的姑娘而已。
“大哥,”见他面带纠结,元溪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一次相看我们先打听对方家里人的品性,多了解了解后,再相处也不迟。”
“小元说得对,”周奶奶想起程丽青那个糟心玩意儿,就觉得当初自己着急了,所以才相看中这么一个姑娘,“咱们多打听打听,准没错的。”
周爱国被他们说动了后,没几天周妈妈就确定了一个姑娘。
“大前门二街祝家的二丫头,她爸妈一个在街道办做主任,一个在六道口农门市场做监察,都是性子好而且端正的,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就是二丫头婚事上有点不顺,本来定过亲,对方下乡后和知青所另一个女知青有了感情,回来就跟二丫头解除了婚约,去年二丫头跟她妈妈同事的儿子相看过,本来都要定了,结果那人和一个年轻寡妇有首尾。”
周妈妈摊手,“虽然他说只是觉得寡妇日子难,所以帮衬了几次,但这话多半是骗鬼,二丫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姑娘,这事儿也来头了,后面她就一直不愿意相看,我请人去他们家说了说爱国的事儿,结果二丫头愿意和爱国相看一下,爱国啊,这丫头品行端正,人也不错,你有没有那个福气就看你自己咯。”
周奶奶笑得不行,“愿意相看,那就是瞧得上我们爱国嘞!爱国,你可得抓住这个姑娘啊!”
周红英扑哧一笑,“奶奶是觉得对方家庭条件好,怕大哥错过这一个,就难遇见条件这么好的姑娘咯。”
周奶奶也没否认,而是笑眯眯地点头:“可不就是!我们家比起人家家里,的确差了些。”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周爱国穿着周妈妈特意做的新衣服,骑着自行车去约定的地方与祝秧见面。
祝秧个子高挑,一张鹅蛋脸,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好看。
周爱国一见到人就红了脸。
拉着元溪俨过来偷看的周素兰可得不行,“大哥的脸也太红了!”
“大哥的脸和猴子屁股一样!”不远处也传来这么一句话。
周素兰二人看过去,只见上官宽和周红英在那偷偷摸摸地瞅着周爱国他们。
“咳咳,”周素兰咳嗽两声,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
“嚯!你们不是说去划水了吗?”
“咿,那你们还说去爬山了呢!”
大夏天的爬什么山,周素兰自认他们玩水的借口好多了!
四个人凑在一起偷看。
见周爱国用自行车载着姑娘去别处后,他们才从角落里走出去。
“看样子相处的不错。”
周红英一脸欣慰。
“我们大哥到底是高攀了,”周素兰点头。
“大哥要升职了,以后前途好得很,你们就放心吧,”上官宽摆了摆手笑道。
“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周红英瞪眼。
“我一玩伴是大哥领导的孙子,他跟我说的。”
上官宽露出一口大白牙。
元溪俨看了看头上的烈日,“现在时候还早,咱们一起去玩水?”
“走!”
周素兰催促着元溪俨骑上自行车,她坐上去拽住元溪俨的衣角,上官宽那边也骑上了车,周红英抓住下面的坐垫边。
到了没什么人的河边,周素兰抱住了元溪俨的腰,元溪俨的长腿把自行车轮子都快蹬冒烟了,几下就消失在周红英两人眼前。
“好家伙,打鸡血了?”
周素兰瞪大眼。
上官宽轻咳一声,“你也抱住我的腰,我也能这么快。”
“吹牛,”话虽然这么说,但周红英还是照做了,上官宽心里高兴,果然蹬车越发卖力,虽然没有追上周素兰他们,但也能远远瞅见一点身影了。
半年后,周家办喜事,来了不少人。
胸前别着大红花的新人现在一起迎客,周素兰和周红英他们忙得不行,元溪俨没能回来,但寻了一张手表票寄回来,周爱国感激得不行,缝纫机和自行车他都有,就是手表难买,特别是女士手表。
有钱没票,这东西买不到。
上官宽没有这么大的人际关系,便跟着布置院子,帮着迎亲等等,也是一份心。
得知周爱国结婚的程丽青撇了撇嘴,特别是知道女方条件那么好以后,更觉得周爱国是那种攀人关系的,指不定那女的长得多难看呢。
赵卫军是从回去收租的柳盼圆那里知道的,他听完后满脸愧色,“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给你。”
他们领了证,一家四口吃了顿好的,就这么过日子了。
柳盼圆回头笑道:“那我也很满足了,我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这话哪个男人不爱听?特别是上一段感情并不顺心的赵卫军,此时听了这个话,心里别提多畅快,更加坚定要好好对柳盼圆母子。
祝秧在报社上班,虽然是个小职员,但人家拿笔杆子的,那一身气度好得很,为人刚正,性子爽利,觉得什么地方不是很好,或者话说得不对,她都会在一家人回家后轻声点出来,并且请他们下次注意。
周家人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什么都要问问祝秧的习惯了。
这天祝秧回娘家时,就跟爹妈说起这个事,她爹妈听完后都笑个不停。
“可见你当初没有选错人,这周爱国也好周家人也好,都是不错的。”
程秧抿嘴一笑,“的确不错。”
她刚和周爱国订婚的时候,也有同事跟她说家里有两个小姑子的坏处,有些小姑子那是嫁出去了,也要回家搅事儿。
但她这两个小姑子却性子很好,大姑子性子和自己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就算听公婆说以后可能会住在家里,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样家里还热闹些。
小姑子性子腼腆一点,但只要供销社那边有什么特价的好东西,她都会拿回来,一半给家里人,一半让她拿回娘家来。
就冲这份心,祝秧闭着眼都能把两个小姑子从头到脚地夸一遍。
至于周爱国,祝秧的脸一红,对方对自己真的很好,而公婆和奶奶也不是不讲理的,很少插手他们房里的事,还经常点着周爱国,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腊月,元溪俨一家提着大包小包上门,跟周家人商量两个孩子结婚相关事宜。
周素兰乖乖巧巧地坐在大嫂和二姐中间,听长辈们说彩礼的事儿。
祝秧等他们商量好了后,才问道:“妹夫以后常在那边,那素兰随军是怎么打算的?婚后就去还是再过些日子?”
周奶奶他们也看向元爸爸他们。
元爸爸看向元妈妈,元妈妈看向元溪俨,“怎么想的?”
元溪俨顶着老丈人一家热切的眼神说着大实话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觉得这日子还是太急了,”周爱国立马把手点在桌上那张纸上,“明年六月也有个不错的日子,要不改成明年吧。”
“有道理,”祝秧跟着点头,“反正素兰年岁也不算大,多在家里待半年也不错。”
在周爸爸也要点头的时候,元溪俨有点慌了,“日子还是不变!顶多过了年,行吗?”
周爸爸想了想,“开春后不冷的时候好,路上也不受冻。”
周素兰忍着笑,“那就来年二月初二吧,正好龙抬头,日子也不错。”
“好,”元溪俨休年假还有婚假,正好是二月初二那天回去,这不是刚好吗?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休婚假,只说了年假。
日子定好了后,周素兰和元溪俨对视一眼纷纷一笑。
腊月十六一早,周素兰就起来搅面,擦脸,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后,和穿着军装来接她的元溪俨去领了证,拿到结婚证后,元溪俨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处,又从上官宽手里接过大红花,一个别在周素兰胸前,一个被周素兰别在他胸前。
等他们回到周家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放好了桌椅板凳,周爱国正在领着人擦桌子,祝秧带着人在几个大门上挂红布。
周妈妈和上官妈妈还有几个舅妈在灶房忙碌,周奶奶乖乖地坐在大藤椅边,怀里躺着小橘子,面前放着火炉子。
“素兰这个孩子性子其实有点倔,小元啊,你以后多担待一点,别和她来硬的。”
周爸爸揽住元溪俨的肩膀叮嘱着。
“你就算是嫁人了,家里的房间也还给你空着,得空了一定要多回家看看,就算没和公婆住在一起,你也要尊敬他们,有什么都要想着他们,感情是处出来的,知道吗?”
周妈妈抹了抹眼泪,侧身对着周素兰说话。
“有什么事儿就跟我们说,别憋着。”
周爱国的眼睛也有点红。
“妹夫忙起来肯定对家里照顾少,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家,我们住着热闹,”祝秧拉着周素兰的手。
“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拉着人去揍他!”
周红英哭得不行。
“奶奶,我们走了。”
周素兰二人来到周奶奶面前。
周奶奶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款式的银镯子,她拉着周素兰的手,把那个镯子放在周素兰手心,“上次给你大嫂的,是我娘家妈给的,这次给你的,是我婆家妈给的,还有一个是你们爷爷给我的,等红英结婚的时候,我再给她,素兰啊,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别盯着别人家的日子对比着过,要珍惜自己眼前的,知道吗?”
“我知道的,奶奶,小橘子我就不带走了,让它陪着您,它聪明,您出门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它,它能保护您。”
握住周奶奶干瘦而布满皱纹的手,周素兰的眼泪掉在她手背上。
“晓得嘞,快走吧,走吧。”
周奶奶冲他们挥了挥手,元溪俨和周素兰跪下磕了个头。
嫁女的周家虽然也有喜色,但总带着点伤感,到了元家,娶儿媳妇的家里,那就只剩下喜气,半点伤感都没有。
黄秀莲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上前,“表嫂,来摸摸这两个小子的牙,让他们以后的牙齿长得又白又整齐!”
周素兰笑眯眯地摸了摸两个小孩子,五哥五嫂也抱着孩子挤了上来,“来来来,我家还有两个呢!”
“我们这还有一个!”
“新娘子,我家也有两,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这就去找!”
周素兰一连摸了好几个孩子的牙齿,才被元溪俨带着洗了手,一桌一桌地开始敬酒,跟着她身边帮着倒酒的是黄秀莲的亲妹妹,秀荷,今年才十五岁。
黄秀荷见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杯子,立马凑过去小声道:“舅妈让换的,不然这么多桌下来,你们能不能进洞房都不知道。”
别看她小,有些事儿她可知道的。
周素兰对她浅浅一笑:“我和溪俨的一样吗?”
“都是白开水,”黄秀荷点头。
元溪俨还有心眼子,让她别一杯干,“小口小口地喝,外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
一口闷的周素兰轻咳一声,后面都是很小口地来。
嫁到元家的日子和在周家的时候区别不大。
元爸爸很忙,第二天早上喝了儿媳妇的茶,就去驻扎营地了,元妈妈跟周素兰说,元爸爸一个月可能有三天在家。
元溪俨没在家的时候,她就接一些翻译的小活儿,翻译的不是外文,而是古文,这可把周素兰惊讶住了。
私下拉着元溪俨问,“妈怎么这么厉害!”
元溪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