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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从生住在家里的这两天,钱素兰还问了冯晓晓两次。
每一次钱从生都说她回家陪父母了。
周末这天下午,钱从生要回学校时,钱素兰拉着他再次道,“是因为我吗?所以她才回家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钱素兰还很自责的红了眼。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钱从生最怕妹妹哭了,手忙脚乱地安抚对方,“你哥哥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不理我?”
钱素兰被他这话逗笑,她抹了一把眼泪,笑瞪了他一眼,“厚脸皮!”
“我们是龙凤胎,我厚脸皮,你也厚,”钱从生看着收了眼泪的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钱素兰,我不希望我们因为各自的伴侣而疏远对方。我们是龙凤胎,比一般兄妹还要亲密。”
这次换钱从生眼巴巴地看着她要保证了。
钱素兰垂下眼,“好,不疏远,有什么就说,你也别和那些人一样嫌我身体不好。”
“永远不会!”
钱从生坚定道。
兄妹二人分开后,钱从生更打定主意不会先向冯晓晓低头,这是原则问题,她如果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那就离婚。
想到离婚,钱从生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轻松感,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脸一下。
真正成熟的男人遇见问题不应该是逃避,而是想办法解决,结婚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钱从生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还没成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冯晓晓不答应去相亲,就被关了三天,除了水,他们没给别的东西。
在冯晓晓饿得手软脚耙的时候,终于求饶了,冯母给她做了蛋炒饭,吃得冯晓晓狼吞虎咽。
她本想要回手机趁着去相亲的时候溜走,结果冯母压根不把手机还给她,而没多久冯父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回来了。
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对方看了看她,“什么时候去离婚?你离了婚,我这边就可以马上结婚。”
冯父和冯母闻言喜不自禁,纷纷期盼地看向冯晓晓。
冯晓晓却忽然哭道,“先生对不起,我是被他们骗回来的,他们把我关了几天,不给吃不给喝,非法囚禁我!你发发善心,救救我,让他们放我回家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非法囚禁?!我是你亲妈,我这是管你,怎么能叫囚禁呢!”
“王先生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年轻,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口无遮拦,张口就胡说八道!您多包涵。”
冯父点头哈腰地冲男人道歉。
男人却冷笑,“我还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你们既然没商量好,那就不叨扰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哎呀王先生!王先生您别走啊!”
冯父追了出去,大门开着,冯晓晓趁着冯母慌乱的时候,直接冲出门跑了。
也不坐电梯,就撒腿往楼梯间跑。
冯母一边叫着人跑了,一边去追,她哪里追得上冯晓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掉了。
冯晓晓跑出小区后,第一时间打车去了钱从生的学校,在校门口借用司机的电话给钱从生打过去。
“从生,快来校门口!我刚从家里逃出来,手机和钱包都被我爸妈扣住了,你快来接我!”
钱从生刚回寝室,就接到她的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的冯晓晓气喘吁吁,钱从生不管听了有多震惊,第一个反应还是冲向校门口接人。
等他到校门口把车钱结了后,钱从生把哭得不行的冯晓晓带到学校门口一奶茶店说话,他给对方点了一杯暴打柠檬水。
听冯晓晓一抽一抽地说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听得钱从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你是成年人了,他们还这么干?”
冯晓晓哭着点头,“你这几天有联系过我吗?”
“……有,但不多,”钱从生老实回道,“我以为你因为虫子那件事,闹别扭回家了,你看,这是我收到的短信,后面再给你打,你手机就关机了。”
钱从生把那天短信给她看。
冯晓晓的心这才舒服了许多。
“这个不是我发的,他们收走了我的手机,一定是他们发的!”
冯晓晓解释。
“我知道了,”钱从生见她哭得鼻子都红了,这几天憋闷的心情也轻快了些,“所以家里的意思是彩礼没给是吗?我们可以商量商量,本来就应该给的。”
“不给!他们张口就是一百万!卖女儿呢!”
冯晓晓摇头,那又不是她真正的亲人,这么多钱白给他们,她心疼。
“……一、一百万?”
钱从生张大嘴,这的确有点多,他们县里彩礼最多在十二万,这冯家一开口就是一百万,着实有些吓人。
“别理他们,”冯晓晓咬牙,“我这就报警!你安心回学校休息,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不想让原主的弟弟妹妹安心读书就直说,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丢人现眼。
冯家也担心她报警,所以在冯晓晓和钱从生分开前,冯妹妹用她的手机给钱从生打了电话,说冯晓晓和家里有点误会,手机和钱包他们会放在大学门卫室,希望他们不要把家里的事儿闹出去,不然两边都难堪。
钱从生开的扩音,冯晓晓听完后冷笑,“你们再敢这么对我,我就让人去你们两个学校拉横幅!让你们的同学和老师都看看你们丑恶的嘴脸!”
冯妹妹脸一白,无助地看向身后的父母,冯父一把抓过手机给挂断了电话。
“她不会真去学校里这么干吧?!”
冯母担心极了。
“不是说下次再闹吗?”冯父把手机摔地上,屏幕一下就被砸碎了,“得罪了王先生,她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个大学生蛋子,等人一毕业,她什么也不是!瞧着吧!她迟早会离婚!”
他们请了一个出租车师傅把手机送到大学门口,还让出租车师傅要了20块钱的跑路费。
把冯晓晓恶心坏了。
在钱从山带着她去换手机屏幕时,还一个劲儿地说冯家有多过分什么什么。
等手机屏幕换好后,冯晓晓拉着钱从山的手说,“我明天就去面馆继续帮忙,放心,我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钱从山的眼神里透露出几分不信任。
冯晓晓咬了咬唇,“真的!你相信我!”
“哦。”
钱从生点头,冯晓晓凑过去抱了抱他后,二人才分开。
钱素兰溜溜达达来到冯晓晓租的房子,是一个女孩子开的门,得知她找的是谁后,便让她进自己房里等冯晓晓回来。
钱素兰笑着道谢,听见冯晓晓开门进来和人说话的声音后,她才起身出去。
“素兰?你怎么在这?”
冯晓晓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她是真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
“来看看你们住的地方,欢迎吗?”
钱素兰问。
“当然欢迎,我和你哥住这边,”冯晓晓谢过那位招呼钱素兰的室友后,便带着钱素兰去他们住的房间。
打开门的时候,钱素兰脸上的嫌弃让冯晓晓有些羞恼,她一边把床上的内衣捡起来收好,一边说,“几天不在家,有点乱,你随便找地儿坐,我很快就收拾好。”
钱素兰背着手站在门口没进去,脸上带着体贴的笑,“你慢慢收拾,我就是几天没看见你,所以过来瞧瞧,也算是路过,既然看了,我也没别的事儿就先走了,对了,明天记得来店里,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不想哥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我觉得我们一直都在友好相处,”冯晓晓抱着衣服艰难道。
“是吗?”
钱素兰走到她面前,脸上是恶意的笑,声音很低,“丢白虫子也是一种友好的表现吗?”
“那虫子不是我丢进去了!”
冯晓晓咬牙。
“我知道啊,”钱素兰点头,“我丢的,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冯晓晓瞪大眼,指着她,“果然是你!”
钱素兰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手,“说话就说话,指手画脚是没教养的表现,走了。”
“钱素兰你站住!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冯晓晓上去把人抓住。
钱素兰一脸害怕,“嫂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好好相处,不让哥哥为难而已,这算什么诬陷?你捏疼我了!快放手啊!”
“你装什么装!你刚才不是说……”
冯晓晓后面话消失在喉间,因为听见动静的室友们全部出来了。
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
特别是看冯晓晓的眼神有点不对。
冯晓晓看向眼泪汪汪的钱素兰,以及自己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心知自己上了对方的当,赶紧松了手。
还不等她说话,钱素兰就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跑掉了。
隔壁情侣对视一眼,没有听冯晓晓在那干巴巴的解释,而是关上了门。
其余人也都这样回房了。
冯晓晓气得发抖。
这个病秧子,手段真是厉害!
可就算病秧子承认了又怎么样?
她没证据啊!
想到方才钱素兰离开时的模样,好像自己狠狠欺负了她一顿似的!
自知吃了个大暗亏的冯晓晓抿紧唇。
钱素兰悠哉悠哉地回了家,冯晓晓却一直担心她告自己状,一晚上都没睡好,手机但凡响一下,她就立马坐起身查看,生怕是钱从生他们发过来的责骂短信。
好在都是骚扰短信,但冯晓晓却精神疲惫地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的时候睡着了,不到六点,闹铃又响了。
冯晓晓只能坐起身,逼着自己十五分钟内收拾好,然后赶往面馆。
“抱歉,来晚了,”冯晓晓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其实也才晚几分钟。
“忙去吧,”钱母头也不抬地说道。
钱父在揉面,并没有关注她来早或者是来晚,钱素兰还没下楼呢。
冯晓晓偷偷看了眼他们的神情,发现他们的确没有什么愤怒之色后,才松了口气,看来病秧子没有告状。
她卖力干起活儿。
季悔来的时候,就见她勤勤恳恳地扫地,擦桌子。他轻哼一声,冯家的事儿他都知道,总觉得下手太轻,可豆芽菜说收拾几下就行了,所以他才任由对方逃了。
“吃面吗?”
冯晓晓在钱素兰下楼的时候问她。
钱素兰摇头,“我今天想吃鸡蛋饼,我自己做。”
她没看冯晓晓,给季悔点了早饭后,便洗了手去做鸡蛋饼了。
冯晓晓没有赶着上去,她现在可不想离对方太近。这病秧子太会装了。
惹不起就躲,总有她病的时候。
冯晓晓恶毒的想,在季悔看过来前转身去干活了。
钱素兰麻利地烙了两个鸡蛋饼,其中一个她给了季悔,“今天请你吃这个。”
“我尝尝,”季悔刚要伸出手,就见钱素兰指了指旁边的水池,“去洗手。”
“臭讲究。”
季悔嘀咕了一句,还是起身去洗了手,再过来接过饼子吃。
“味道怎么样?”
钱素兰发现冯晓晓往这边看后,更没有遮掩地跟季悔说话。
季悔点头,“还行。”
钱素兰闻言眉眼弯弯,“我觉得很好吃。”
“下次再请我吃几次,”季悔大口大口地吃着,等他那半斤面端上来的时候,他也同样轻松地吃了个干净。
冯晓晓瞅了又瞅,发现每次这个男生过来,二人都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举止亲密。
等钱素兰二人去上学后,冯晓晓眼珠子一转,来到钱母身旁帮忙,“妈,和素兰坐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您认识吗?”
“你怎么老是盯着素兰的事儿啊?”
钱母啪地放下手里正在清洗的小白菜,冷眼看着她。
“我也是担心素兰,刚才那男生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冯晓晓叹气。
“怎么不对劲了?”
钱母疑惑。
“瞧着对素兰好像有点意思,”冯晓晓心里却想病秧子看对方的眼神要热烈得多,这要是让他们不能成事,那病秧子不得气死。
“我知道素兰是个心思单纯的,可别被人忽悠了,”冯晓晓见钱母沉思,立马道。
钱母拿起小白菜继续洗,“素兰长得好,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娃子多得很,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只是担心,所以问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是我多想了,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想法多着呢,不比那种小学生。”
冯晓晓暗戳戳地说季悔思想复杂。
钱母抿了抿唇没回她话,冯晓晓也知道分寸,转身去别的地方找活儿继续忙。
等中午钱素兰回家时,钱母就拉着她问季悔这人待她怎么样。
“觉得我挺笨的,还说我像豆芽菜,要多锻炼,”钱素兰撇嘴,“就是一个臭嘴巴弟弟。”
弟弟?
是哦,季悔可比女儿小几岁呢!
钱母哎呀一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