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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收拾好东西,数了数这段时间挣的钱,一共一千五,得亏是每天结工钱,不然她钱都不一定能拿到手。
冯晓晓坐在那想了很久,这才去找女主人,说不再租下去的事儿。
这个月刚好到了月底,女主人便点了头。
冯晓晓快坐上离开县城的客车时,钱素兰和她来了场巧遇。
她身旁是大狗狗点点。
“哟,还活着呢。”
冯晓晓看着以前的小姑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让你失望了,”钱素兰也笑,“不过我倒是挺担心你的生死,毕竟你身边可一直待着一个你熟悉而陌生的人。”
“什么人?”
冯晓晓皱眉。
钱素兰来到她身旁,嘴角还是带着笑,“真正的冯晓晓,一直在你身边呢。”
说完这句让冯晓晓浑身发凉的话后,钱素兰便带着点点离开了车站。
“还愣在那干什么?快开车了!赶紧上车!”
冯晓晓回过神,感觉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她回头去找钱素兰的身影,却只看见一条点点狗的屁股一扭一扭地消失在转角处。
真正的冯晓晓?什么意思。
她怎么这么说?
难道这个世界不止她一个穿书者?
坐在车上的冯晓晓越想越觉得钱素兰是另一个穿书者!
难怪她身体比书里的钱素兰好,难怪她的性子和书里的钱素兰截然不同,原来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冯晓晓抱住自己的双臂,她越想,越觉得身上发冷。
所以她像个笑话在这个穿书者的面前蹦跶了那么久?
那真正的冯晓晓……是不是真如对方所说,在自己身旁?
这么想着的冯晓晓,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扫着自己,轻轻的,痒痒的。
她咽了咽口水,缓慢地抬起头,对上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对方垂下来的头发落在自己抬起的脸上,发丝像蛇一样缠着她……
坐在她身旁的婶子刚打了一个哈欠,就听见旁边人的脑袋啪地一声靠在了车窗上,婶子还笑了笑,“年轻人就是睡得快。”
冯晓晓哪里是睡着了,她是吓晕过去了。
她见到的也不是真正跟在她身旁的冯晓晓,而是钱素兰今天过来送她的临别礼物:□□。
钱素兰提前吃了解药,在看见周围只有冯晓晓的时候,钱素兰靠近冯晓晓,将幻药轻轻撒在空中,冯晓晓吸了一口气,再给对方来一个心理暗示,冯晓晓便中招了。
钱素兰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地离开县城。
只要她不给解药,只要冯晓晓坚信真正的冯晓晓就在她身边,那她一辈子都会看见身边的“人。”
点点走路一蹦一蹦的,看起来很欢快的样子。
路过的小情侣还给它拍了视频。
点点配合地拍了,然后跟着钱素兰继续往前面走,她今天下午没课,见了冯晓晓后,钱素兰便带着点点回家去了。
钱从生正在做蛋糕,“季悔那小子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这个蛋糕是给季悔做的。
“他会很高兴的。”
钱素兰洗了手过来帮忙。
“我已经给叔叔打了电话,晚上一起在咱们这给季悔庆祝生日。”
这个叔叔说的是季小叔。
“哥哥想得真周到,”钱素兰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听得钱从生眉开眼笑的。
“哥哥,你如果考上了,你就一辈子都在这个县城了,”钱素兰提起他考公的事,“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你想多照看爸妈还有我,才没有和陈大哥他们一样出去找工作吗?”
陈大哥是钱从生的室友之一。
“也有这个原因,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喜欢这么安宁的生活,”钱从生自认不是那种野心和抱负很大的男人,“你哥哥没什么大出息,我就想着我的家人能健康长寿,我能一直陪着你们,这对我来说就是非常大的幸福了。”
“我知道了,哥哥。”
点点看着继续忙碌的钱从生,转头对钱素兰道:【其实原文中,钱从生也是打算考公的,但因为妹妹重病到去世,家里卖了一切都凑不上那么多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人世,这才让钱从生放弃了考公,他想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这也是作者给他写的一个心理转折点。】
【所以宿主,你没改变他的人生路,这么一个努力认真的人,就算不走商路,难道还不能走政路吗?他既然是男主,即便选择了不一样的人生,也会和灿烂星光那般,走出自己的人生大道。】
难得听点点这么严肃地说话。
钱素兰笑着给它撕了两条牛肉干,【谢谢你的开导。】
点点快乐吃起牛肉干。
季悔回来时,季小叔也已经下班过来了,他正在帮着端菜,吃过热闹的晚饭,切了蛋糕后,钱素兰和季悔骑着自行车出门约会去了。
钱素兰跟季悔说了钱从生的那些话,又问他,“如果没有我,你会在县里念大学吗?”
“不会,”季悔从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我可能会当兵。”
“你现在也可以去,”钱素兰说。
“不,现在我有了另外的打算,我想留校做老师,”季悔轻笑,“你说我这么一个人,要是做了老师,是会天天追着不听话的学生教训呢,还是带着他们天天不务正业?”
“你既然选择去做的事,那你一定会做好,”钱素兰从不担心这个,“我也想做老师。”
“那可太好了,这样我们白天晚上都能凑在一起。”
季悔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钱素兰扑哧一笑,被季悔紧紧地抱住,二人抬头看着漫天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点点安静地趴在他们身旁。
冯晓晓醒来的时候,她还在车上。
她还能看见挤在她和婶子中间的“冯晓晓。”
冯晓晓很害怕,等下了车后,她疯狂地跑,可不管她怎么跑,身旁的“冯晓晓”一直都跟在她身边,甚至在她满头大汗的时候,飘在一旁对她发出一阵一阵地冷笑。
冯晓晓无助地蹲在地上哭。
“我不是故意占你身体的,我醒来就成了你,你别害我好不好?你去投胎,去投一个好人家,别再跟着我了,我求求你……”
大晚上的,行人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冲着一个方向不停地磕头,瞧着举止怪异。
还有人报了警,“这人精神不正常,你们管治安的,是不是应该把人带走?就算是送到精神病院,那也比让她在这外面发狂伤人好。”
谁都知道精神不正常的人很容易犯罪,这要是伤到人就晚了。
进了警察局后,冯晓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不管民警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好在她包里有身份证,于是民警就联系了冯父。
冯父得知她去了外面,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他们后,也觉得小儿子说得对,这就是个白眼狼。
“她精神好得很,没问题,就是装的,你们不用管。”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冯晓晓定定地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冯晓晓。”
对方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冯晓晓浑身一抖,往椅子后面坐了坐,可对方如影随形,她根本没办法躲开对方。
就在民警苦恼怎么安排冯晓晓的时候,冯晓晓抓过身份证和包,央求他们把自己送到寺庙去,这里最大最有名的寺庙里去。
得知她想出嫁,因为家庭纠纷而在这边刚解决的男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什么学历?”
冯晓晓愣了一下,“高中毕业。”
男人摇头,“那不行啊,现在好一点的寺庙,基本是本科以上学历才能进去,我佛不渡文盲,你当普通信徒还行,想出家人家是不收的。”
冯晓晓满脸问号,现在出家都这么困难了?
最后她还是请民警把自己送了过去。
求了庙主几天,才被答应就在庙里做一些杂活,每个月八百块钱。
可冯晓晓被“冯晓晓”折磨得很厉害,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已经严重影响到香客以及和她同住一个屋子的做饭大婶了。
庙主一脸严肃地给精神病院的人打了电话,请求他们过来给冯晓晓瞧瞧,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人来得很快,他们没表明身份,只是轻声细语地问对方到底看见了什么,害怕什么。
冯晓晓沉默许久,她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眼底全是青黑,“你们见过鬼吗?我身边就有一个,它不怕太阳,不怕符咒,它每天都跟着我,吓唬我……”
工作人员对视一眼,确诊了,是癔症吧?
于是冯晓晓就被送到一个普通的精神病院待着了。
出钱的是冯家。
冯家本来不想出钱的,但冯弟弟却劝他们,“这个精神病院一个月只需要一千二,有人看着她,比她发疯回来闹好,就当拿钱买清净,我就说她脑子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最后他们出了这个钱,一次就给一年的费用。
这个精神病院倒不存在那种虐待病人的情况。
但这里面除了冯晓晓外,全部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啊。
冯晓晓觉得他们比鬼还要可怕。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没到一个月,冯晓晓就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似的。
但她怕死,她怕自己死了以后,真正的冯晓晓会趁机回到这具身体里,而自己就会替代对方,跟在这个身体身旁,不能吃不能喝,像鬼一样生活着。
已经成了鬼的“冯晓晓”绝对不会怕自己天天吓住她的。
就因为这个,冯晓晓也逼着自己吃喝,让自己能好好活着。
即便她已经骨瘦如柴。
但她还是如机械一样,每天给自己加加“油”保证自己还活着。
季悔和钱素兰一毕业就留校了。
等他们成为理工大学的留校老师后,便去领了结婚证。
而钱从生如愿考上了公务员,这几年还升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升,但这对没有什么背景的钱从生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钱素兰二人的婚礼上,向容和赵学潭一个是伴娘一个是伴郎。
季小叔是证婚人。
“你说他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呢?”
向容二人毕业后,一起去外面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二人还是合租室友,向容在对方一次酒后话中,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喜欢着自己。
这次回来给好朋友做伴娘,向容便忍不住吐槽着。
“或许还不到时机?”
钱素兰其实也不明白赵学潭在想什么。
“可这么多年了,”向容苦恼,“他怎么就不能对我说,我喜欢你呢。”
就那么几个字,有那么难?
“或许不能确定你对他的感情,如果真的表白,却被拒绝了,那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赵学潭是个做事很谨慎的人,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冲动,而落到离你远远的下场?”
钱素兰这么说。
向容听得红了眼。
门外季悔看向一旁听了里面二人对话,而忽然震惊又呆愣的赵学潭。
季悔把人拉到外面,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小子……这么多年都没表白?”
“……没有,”赵学潭眨了眨眼,“刚才的话是真的吗?她……喜欢我,等着我给她表白?”
“可能是幻觉吧,”季悔啧了一声,“你就当没听见,以后继续做哑巴,等人家嫁给别人后,才找我哇哇大哭。”
赵学潭:“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季悔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指了指自己胸前新郎的签子,“我可是有妇之夫,你什么档次?单身狗一个。”
赵学潭:。。。。。。
抛花球的时候,赵学潭拼尽全力抢到手,然后跪在向容面前,从兜里掏出一直随身放着的戒指递过去,“向容,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从初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了,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却因为胆小不敢向你表白,我……”
向容哭着伸出手,“别说了,快给我戴上。”
赵学潭抖着手给对方戴上戒指,“这个戒指是我求你做我女朋友买的,等以后我给你买更大的结婚戒指!”
“买黄金的,我喜欢黄金,”向容又哭又笑地叮嘱。
“好。”
钱从生看着这新出炉的一对情侣,忽然很羡慕,他跟身旁的钱父道:“爸,这是我心里的爱情。”
“好意思说,”钱父戳他心窝子,“可惜婷婷都二胎咯。”
听见初恋的名字,钱从生嘴角一抽。
对方结婚时,钱父和钱母还去随了大礼。
这次钱素兰结婚,对方因为坐月子所以没来,倒是她老公带着大儿子来了。
钱从生捂着脸,离自己老子远了一点,生怕对方又戳自己心窝子。
在钱素兰和季悔第一个孩子出生时,钱从生也结婚了。
是他的同事。
二人几年相伴,日久生情。
冯妹妹路过酒店时,看见新郎和新娘的名字,以及外面那张结婚照时,笑着拍了下来,然后来到冯晓晓所在的精